第4章親赴東嶺部族(1 / 1)

赤血黃玉姻 西月沉醉 15431 字 2024-03-19

1   也就在這個時候,段穆嘯也早己回到了自己的七巖峰的逍遙閣了。但他的心情也一直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也正在想著剛才說過的那些話,想想剛才那樣的一種說法是否妥當,而最讓他擔心的是,大家會不會懷疑起自己的這個觀點,從這一點來講對他確實是最重要的。   這時,一個優雅而又安靜,靦腆又內向的女人從臥室裡麵走了出來,說道:“你來啦!首領他今天這麼急召集你們有什麼重大的事嘛。”   “沒有重大的事。”   “我看看你的臉色就知道有事。”   “沒事……我想去休息一下。”   “是不是關於我姐夫,赤都傲。”   段穆嘯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脫下了他身上的那套衣服。   “我和我姐都是反對的。”   這時,段穆嘯冷冷地回了一句,說道:“你們反對又怎樣,沒用的。”   “不管有沒有用,但你對我不要這樣冷漠好不好……這麼多年了,你一直用這樣的冷漠來對我,你常到麒麟穀去看她去喜歡她,我從來沒有阻擋過你,怪過你。”   說完,她還是那樣一往情深地望著段穆嘯,但段穆嘯卻始終無動由衷,一言不發。   她又很委屈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到她那邊去,其實我的心有多痛,但你卻偏偏深愛著的她,如果換成是你,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很痛很痛的,而且會痛的更遍體鱗傷,支離破碎……但是,現在的我,隻想在今後的日子裡請你能尊重我一點點,隻要一點點好嗎?”   段穆嘯這才抬起了頭,麵對著她,說道:“易鳳,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   這時,易鳳緊緊地依偎在段穆嘯懷裡,淚流滿麵,傷心透頂。易鳳愛他,因為他是一個敢做敢擔當的男子漢,有一種男人特有的氣概;易鳳愛他,就是因為他是部落中的英雄,受到了萬人敬仰的英雄。但是,段穆嘯愛上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那就是麒麟穀的那個妙慧夫人。   當初,那是因為在赤都闊汗首領還在時,赤都傲為了拉結段穆嘯,設了一個局,把他其中的一個小姨引誘給了段穆嘯,這個小姨就是易鳳。當這件事暴露在大眾麵前時,赤都闊汗不得不給段穆嘯賜了婚。由於赤都闊汗賜給他的婚,他當然不得不同意,但在他的心中卻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私藏在麒麟穀的那個妙慧夫人。   那時,段穆嘯確實是沒有辦法,雖然他也很反對這種受人擺布,被權力利用,被交易的婚姻,但被困在這樣的權力遊戲當中的他隻能服從於權力。這時,段穆嘯輕輕地推開了易鳳,表情漸漸地凝重了起來,易鳳看著段穆嘯的表情,當然也很難過。   說道:“你是不是娶了我,一直很後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可以選擇離開。”   這時,段穆嘯第一次用一種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著她。因為他自從娶易鳳為妻之後,段穆嘯是從來沒有聽到過像今天這樣具有剌激性極重的聲音。   這時,段穆嘯想了想說道:“不是。”   這時,易鳳很想欣然地笑一下,但還是沒笑出來。   倆人沉默了一會兒,段穆嘯又說道:“我現在感覺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是一種什麼樣的不祥預兆。”易鳳說的有點急又有點惶恐。   “麒麟穀那邊好像要出點事。”   “又是麒麟穀,麒麟穀,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再提起這個名字好不好。”   段穆嘯還是沉默不語,知道自己又在傷她的心了。   易鳳又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念著她,她在你的心中己無法替代了,但是……。”   “不是。”   段穆嘯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這次是從我的感覺中,真的有一些預兆,那邊可能真要出什麼問題。”   “那你……好吧,你趕快去吧!就當我多想。”   “請你相信我,這次請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   “誰叫我是真心愛你的呀!如果現在我有多麼想法也沒有用……。”   然而,易鳳抺了抺臉上的眼淚,似乎很委屈地說道:“我剛才任性了點,請你原諒我的任性。但是,我現在對你真的沒有一點兒想法,我會在你背後永遠支持著你。”   段穆嘯這才靜靜地望著她,望著她那傷心透頂的臉,望著她那楚楚可憐的容顏,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那種感激和感動。這種感激與感動真的讓段穆嘯有一種無所失措的懺悔,因為他凝結了這麼多年對她的這種冷漠,這種傷害,讓她承受了如此多的委屈,著實真的有些過不去。   段穆嘯終於對她說道:“我喜歡你。”   這時,易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第一次從自己心愛的人中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種聲音讓她淚流滿目,激動萬分,一時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來,隻是緊緊地把心愛的人抱住,緊緊地抱住,真的不想讓他離開半步。   但是,就在此刻,一支利箭突然從他們的窗門穿入而過,重重地射在了他們背後的墻上。   “誰!”段穆嘯反應極快。   由此同時,易鳳也驚叫了一聲“小心”。   他們倆的眼睛同時都盯在了這支利箭上,發現在這支利箭上有一張小小的紙條。   段穆嘯當然也吃驚不小,連忙上前兩步,把插在墻上的這支利箭取了下來,然後又匆匆拆開了箭上的這張紙條。   紙條上麵果然寫著“麒麟穀”三個字。   段穆嘯緊皺著眉頭,又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地從這支利箭射過來的那個方向望過去。   暗想:“難道又是那個白衣青年,他為什麼要來提醒我,這個人到底是敵還是友……他來去無影蹤,究竟是什麼人。”   緊接著,段穆嘯連忙對易鳳說道:“易鳳,現在事不易遲,我去去就來,你要保護好自己。”   說完,奪門而出。   易鳳也緊跟著出去,喊了一聲:“路上小心。”   其實,易鳳真的是很舍不得讓他走的,因為她實在太愛他了,剛才說可以離開他那是假的。   “知道了。”但段穆嘯早己不見蹤影。   當段穆嘯來到了麒麟穀時,己是午夜三更。他沒有直接去見他的夫人和孩子。而是直奔麒麟穀而去,這說明了在那個地方真的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麒麟穀一定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   當他一進入洞口,便知曾有人來過,他察覺到了地上和頭頂上的毛竹簽被使用過的痕跡,這讓他更加警覺起來。   他用蜻蜓點水的輕功飛快地穿越了這個洞,出了洞口,就來到了這塊?地的中央。他在草地的中央站了一會兒,又回頭望了望這個洞,他把目光慢慢地移向這個洞口的上方。這時,他好像聞到了什麼氣息,立即縱身一躍,來到了山頂。當他正一步一步地向前麵靠近時。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正從他的耳邊飄過,他立即屏住呼吸。   “誰?”   這時,在他的背後走出來一個人。   “是我。”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個人好像跟段穆嘯很熟。   段穆嘯定了定一下神,很嚴肅地對這個人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盲目地到這裡來,如果被她知道的話,我怎麼向她交待,向她解釋。”   “因為……明天是……。”   “你不要說了,我也很悲傷。隻是,我們現在不是悲傷的時侯,隻能隱忍克製。再說當年的那樁事,我一直在懷疑,隻不過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罷了。”   “懷疑什麼……難道真的是一起謀殺。”   “暫時不能確定,但我一直在找證據。”   “雖然我也在懷疑,但我不敢懷疑……現在聽你這樣一說……。”   “對,現在不是我們亂猜測亂推斷的時候。但是,這裡以後請你不要再來了,要是被她發現了真的會麻煩纏身,會壞了我們的事。再說你來一次就是意味著在冒一次險,我再提醒你一次,現在還不是你來的時候。”   “好,下次不再了。”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回部落。”   與段穆嘯對話的這個人就是夜燕。   夜燕就望著段穆嘯遠去的背影,不禁讓她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因為她也在想,段穆嘯今晚為什麼會突然而來呢!   那麼夜燕和段穆嘯他倆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一種關係呢!   2   話說到阿樂,這時的阿樂當然也趁著這個黑夜,正急著趕在回赤都傲的傲明府的路上了。   今夜,對他來說,總是那麼的不平靜,那麼的心事重重。因為他也一直在想著赤都赫對他說的那句話:“啊樂……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就是這麼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翻來覆去地滾動著,似乎擊中了他的要害。因為就在這一瞬那之間,有一種野性的念頭不禁讓他驚嚇出了一身冷汗來,還抖瑟了幾下,這對他於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心神不安與誠惶誠恐。他想,如果現在赤都赫他真的在懷疑我,那麼我該不該再去證明一下自己的忠誠呢!還是直接投靠給赤都傲算了。那麼赤都傲到底他有沒有勝算的把握呢!想到了這裡,他真的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於是,阿樂隻能強行地提起精神來,向赤都傲的傲明府急行而去。當阿樂到了赤都傲的傲明府後,天當然還沒有亮。但是,當他剛剛行走到了傲明府中間的那一個大花園時,卻碰見了一個人。   他吃了一驚,裝著膽子說道:“誰,三更半夜的在乾什麼。”   “阿樂……是我,我是高通呀!”   “哦!是大管家呀!夜這麼深了,你還在這裡乾什麼。”   “尿急呀!就起來了……你看看今晚天上的月亮好像走的也很急,你有沒有看出來呀!”   阿樂聽後,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暗道:你這個家夥,今晚的月亮跟平常的月亮不是一樣的嘛!你為什麼要說急,難道另有意思?   阿樂便立即又追問了一句,問道:“高通大管家,今晚的月亮不是跟平常一樣的嘛!有什麼急呀!你是不是有什麼意思?”   “阿樂,沒什麼意思,我倆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呀!你想多了。”   “哦!我……我,是我想多了,隻是……。”   “隻是什麼呀!”   阿樂就把話語一轉,說道:“隻是,隻是心裡頭在思念家人了。”   “是呀!一樣一樣,大家都一樣,這句話真說到我心坎上了,思念家鄉,思念親人都是屬於我們每一個平常之人的,屬於我們常在外的征夫,這是一種正常現象,大家都有血有肉,有愛有淚……那有不思念之理……。”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   這時,阿樂才仔細地看了看高通的臉,在他的臉上確實沒有存在著某些陰險狡詐,疑神疑鬼的那種異常神態,而是滿臉凝結著那些憂傷與哀愁,無奈與無助的真實表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阿樂這才放下了心來,也慢慢地舒展了起來。   又開心地對高通說道:“高通大管家呀!我給你說句實話,我呀!隻要再記一次功,就可以把家人接過來了,不用再思念家人了。”   “哦!是嘛!那有多好啊!一個征夫如果把家人接過來的話,那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呀!但我不可能了。”   “怎麼說?”   高通大管家沒有把話直接對阿樂說明,而是先嘆了一口冷氣。然後,就望了望一片冰冷而又高傲的夜空,冷冷地說道:“我沒有親人了,所以也就沒有了故鄉,也就不用再思念故鄉了。”   “高通大管家……你……你這話怎講……你不要太失落了,也不必太悲傷,怪我多嘴。”   “怪……怎能好怪你多嘴呀!怪,隻能怪我們的人性太自私,太狹隘,太貪婪了。人的一生當中,我們總是一味地在滿足自己的欲望……為了這些欲望,那些財富呀那些利益呀總是在我們的心頭放著光芒。隻要大家的眼晴一紅,心一橫,就變成了那麼的骯臟,那麼的無恥。所以就帶來了互相掠奪,互相殘殺,這人性呀人性,真是可悲呀!”   阿樂聽了好像也有所觸動,說道:“是呀,人生短暫,韶華易逝,但都為了那些虛幻的榮華和名利呀!善良,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又多麼的奢華呀!”   “善良,善良對於每一個人來說當然是一種最可貴的品質,不喧不吵,不爭不奪,一切都在安靜之中,安靜之中渡人,安靜中行善。”   “是呀!最好我們都能做一個安靜之人,在安靜中過著一些清美的日子,那有多好。但是,現在啊!在這樣的一個互相計較,互相算計,互相紛爭中,我們怎能安靜的下來?”   “一切相由心生,境隨心轉,順其自然吧!”   這時,阿樂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也許這一句話說得讓大家都覺得有一種身不由己的那種感受。   過了一會兒,大管家高通又說道:“說說是要自己順其自然,善良。但是,有時侯那會去順其自然呀,善良總是在可惡麵前不堪一擊,憤怒總是在深仇大恨之中驟然地暴發出。”   “高通大管家,你,你的仇恨?你的憤怒……。”   “就是我的家人在一次逃難中,早己被敵人所殺,我的命也是赤都傲副首領給的。”   “哦!是呀!我們的赤都傲副首領真是一個大恩大德之人。”   “我們總算跟對了一個人,也死而無憾了。”   “是呀是呀!死而無憾,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不知他這次到東嶺去會有什麼收獲。”   “我也是這樣子想,他到了那邊最好不要出什麼意外,能如願以償地給我們。要不然的話,我們真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但東嶺那個族長他鬼計多端,老奸巨滑的家夥我真有點擔心。”   “我也有這樣的擔心,最好如願吧!願天下的百姓能擁有一個太太平平,吉祥如意的好日子,讓大家順風順水,安居樂業……。”   最後,他又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些流血,殺戳的日子。”   說完,他倆又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大管家高通說了一句:“阿樂,還有一點點時間,我們都去睡一會吧!”   “好呀!好呀!我們都去睡一會,都去睡一會。”   3   這一天,太陽紅似火,照在一座都城的中心地帶,顯得特別的氣魄和繁華。而那些躲藏在角落裡的塵埃,總讓人感到有些遺憾。因為在沒有光線的光顧之下,這些地方總是那麼的陰暗潮濕,所以那些蟲類也就特別的多。因為這些蟲類就是喜歡生活在這樣陰暗潮濕的地方,且繁殖能力和生存能力也都特別的強。所以說在這樣的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肯定會存在著一定的風險和安全隱患。但要想驅除掉這些蟲類,那當然也會很難,要有一定的精力去對付它們。   此時,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一些小姑娘們都穿著漂漂亮亮的衣服,這裡一簇,那裡又是一叢,好像要把這座城點綴的更加美麗和奢華。還有的那些青年人,把大街上的一些商家店鋪圍成一圈一圈,挑選著自己最心愛的小禮品,好像要送給自己最喜歡的心上人。小男孩們也差不多,看上去都顯得很快樂,很開心的樣子,你追我趕的,都在玩一種兒童的遊戲。   到了中午時分,隻見有兩個人正從遠處急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因為這座都城實在太美麗了,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很想停下來看看,欣賞一番這裡的美麗風景。但是,他倆始終無暇顧及,根本沒有心思停下來去欣賞這座美麗的都城。   因為,他倆本身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辦一件事而來的。再說就在咋天,他倆臨時接到了一份通知,說是應約的時間拖延到明天去會麵。所以這件事讓他們有點不太開心,也來了個措手不及。   這時,天即將要到黃昏了,隻聽見旁邊的那個壯漢對這個人問道:“主人,他們為什麼會推遲呀!難道對我們沒有誠意。”   這個主人看了看壯漢說道:“不,不會的,可能今天他們確實有事。”   “最好能給你說中,今天他們確實有事,那樣的話……。”   還沒等壯漢說完,這個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申其呀!你己跟隨我那麼多年了,難道你也不相信我。”   這個叫申其的人聽後,臉色篤然嚴肅了起來,說道:“主人,不是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連你都不相信,那我還去相信誰呀!”   “好啦,這些都不要說了,現在我問問你,我們有多少年沒踏上這片土地了。”   “十一年了吧!哦!不是,應該是十三年了。”   “是呀!己經那麼多年了。”他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道:“但有些事還真過不去。”   申其看了看主人的表情也不好受,說道:“主人,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麵對的,到了明天都可以一一解開了。”   這時,幾隻寒鴉狂嘯幾聲,驚動了這裡的整座都城,因為纏繞在天邊的雲係,總想挽留一點光芒在身邊,而披著一身襤褸的黃昏,總想企圖得到些什麼,或者想要恩惠些什麼。也許剛從天邊撤退下來的那一抺紅中,餘輝正慢慢地散盡或變成了灰燼。這就像一個個剛被剝落了的一個個希望,在一張張臉與臉之間紛紛跌落,又互相碰撞著,碰撞出來的聲響在每一顆心與心之間拉響了警報。像這樣的一種警報總在不計報酬的耳孔中聲聲入耳,在無形的瑕疵中正渺不足道的空隙中冷漠,兇狠。   然而,就在這個即將要抱著一顆顆星星的夜晚,忽然傳來了一種金屬般的叫喊聲,但聽起來又是那麼的悠揚,那麼的深遠,又那麼的詭異。而當這些站在夜晚中的人,在他們的附近,總會豎起一顆顆昂首的頭顱來,遙看著這個落暮中的黃昏和這些餘輝中的灰燼;盡情地遙聽著這些詭異的警報聲。   從而,當他倆來到了一家比較豪華的客棧麵前時,便停了下來,申其看了看他的主人,問了一聲:“主人,今晚我們要麼住在這家客棧好了。”   主人疑惑了一下,說道:“這家客棧太豪華了,會引人注目的,我們還是選一家比較普通的,規模比較小的為好。”   “那我們先穿過這條大街再說。如果還是沒有的話,再往前麵去走走看看。”   “好吧!我們先穿過這條大街再說吧!”   他們就穿過了這條擁擠的大街,眼前便出現一塊寬曠的空地來,在這塊空地的左邊就有一家小客棧。   這個申其就對主人說道:“主人,那麼我們就住這一家客棧吧!”   “好吧!這家不起眼一點,不會被人備受關注,還有你看這家的地勢又高,眼界又開闊,晚上的視線也應該不太會出什麼問題。”   “對!這家小客棧的位置確實好。”   他倆就來到了這家客棧的門口,很快被客棧裡的店小二看見了,這個店小二立即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來來來,進來……住店囉。”   聲音清脆又響亮。   主人說道:“店小二,我們的行李……。”   話還沒落,店小二馬上接了上來,說道:“客官,這些你們都不必擔心,我們這客棧呀是從來沒出什麼事過,很太平,你們放心就是了。”   他倆就走進了這家客棧,跟著在店小二後麵。然而,他倆向店內望了望,見了店內的布置著實有點簡陋了些。最要緊的是他倆都覺得這家客棧確實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就順著往人少的那個角落裡走去。而這時,店小二忽然回過了頭來,看了看他倆一眼,說道:“兩位客官,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是本地的吧!”   他倆聽了之後,似乎有點吃了驚,但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隨和地笑了笑說道:“嗯!我們是路過的。”   “好嘞……路過我們這裡的客人實在太多了……那麼……兩位客官……你們今晚想吃什麼。”   申其說道:“白酒來一斤,花生米一碟,狗肉來一份,魚也來一碗,再來幾隻菜吧!”   “好嘞……那麼你們兩位客官……今晚你們住樓上還是住樓下。”   他倆互相示意了一下眼色,主人對店小二說道:“住樓上。”   “好嘞!一斤白酒,狗肉一碟,魚一份。”聲音頓挫悠揚而去。   他們一邊走著樓梯一邊輕聲地交談著,主人說道:“申其,今晚我們不要喝酒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   “好,那不喝就不喝。”   “我知道你很貪酒,但今天是例外。”   他們一落席,又聽見店小二的聲音了:“來囉!兩位客官,白酒一斤,花生米一碟先來囉!”   這個主人對店小二說道;“店小二,白酒我們不要了,對不起。”   店小二有點沮喪,說道;“兩位客官,這件事你們要早說嘛!這……。”   但又馬上笑了起來,說道:“哦!沒事沒事,兩位客官。”   這個店小二的這張嘴應該是一張很會做生意的嘴,也可以說是一張很會做人的嘴,因為這一切都希望能給自己帶來財源滾滾,生意的興隆。確實如此,人們為了求財,總是那麼的以笑相迎,阿諛奉承。   這個時候,客人也越來越多了,有猜拳的,有戲笑的,有討論局勢的,聲音雜亂無章。   “主人,這家客棧其實也不小,從外麵來看,很不起眼,但從裡麵來看,倒是也挺大的。”   “是呀!是看不出來,所以我們看問題的時候,千萬不要光看外表。”   “嗯!知道了主人,以後我們一定要謹慎。”   他們一邊吃著飯一邊往外麵看,申其說道:“主人……這裡的地勢確實好,真讓人很開眼界……所有美好的風景全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可是現在,我們那裡還有什麼心思看風景……其實,我一直在擔心明天的事呢!到底會不會有結果。”   “是呀!那個東嶺族長他會不會幫我們。”   “以他的性恪是不會出問題的,但我擔心的是……在十三年以前的那事……。”   “主人,其實我也在擔心這十三年前的那件事。”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有一些消極的想法了,還是要自信一點。”   “是,主人。”   這個主人就用手指指了指前方,說道:“你看,就是前麵的那座高樓,明天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座高樓!”   “是的……主人……。”   夜己全黑了,燈火也早己亮了起來,客棧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鬧了。這時,他倆可以很清楚地聽到從西北角的那一張酒桌上有人在大聲喧鬧。隻聽見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正興奮地說道:“老兄,聽說西夷部落的那個老首領死了,好像死的很蹊蹺是吧!之後,他的兩個兒子在互相爭奪權位。”   說完,其中有一個人對他告賊地說道:“老弟呀!在人多雜亂的地方你再好不要亂說話。”   有一個膽子大的人插了一嘴,說道:“怕,有什麼好怕的呀!這裡又不是西夷,這裡是東嶺。”   “是呀!聽說現在這個軍事首領啊……太傳統,太保守,不會用什麼手段……他的弟弟可歷害多了,聽他們說……他的哥真扳不過他的弟弟呀!”   又是剛才那個膽小怕事的勸說了一下,說道:“老兄呀!我看你們呀!好像酒有點喝多了吧,這裡人多嘴雜的地方真的不要亂說話,小心隔墻有耳呀!”   “我……沒有……我那裡喝醉了……我沒有喝醉……誰說我喝醉了……我,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   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申其看了看他主人一眼,他的主人也看了看他一眼,但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始終保持著一種沉默,保持著一種警惕。   夜,己像喝醉了酒一樣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這個夜的黑暗中消魂,在黑暗中放縱,在黑暗中做著一些不該做的事。但是,當這個黑夜緊握住了一支充滿火焰的筆峰時,便寫下了一段血色的歷史,並且吞噬掉了一張張如獸皮似的臉,指責著這些醜陋無比的行徑;還有那些被別人碾壓過的身體,如今都安然無恙地躺在了這片安靜的大地上,撫慰著每一顆精美而又善良的心。   這時,他倆也終於吃好了飯,看著要住宿的人也都往樓梯上走,而不住宿的人都往外流。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後,整座客棧顯得格外的淒涼和陰暗。   主人對申其說道:“申其,你到外麵去視察一下,看看有什麼動情,如果沒有異常,我們就可以睡了。”   “好,主人。”   申其先向四周繞了一圈,又來回繞了兩圈,直到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點,申其便向他的主人回報,說道:“主人,外麵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個主人就是西夷部落的軍事副首領赤都傲,他這次來到東嶺的確是為了一件事而來,但是有沒有把握他自己真的還不太清楚。   赤都傲聽了申其說沒見異常後,便說道:“那我們去睡吧!”   他倆就衣不解帶地入睡了。到了半夜,在沒有一點星光,也沒有一點月光的夜,真的連狗叫聲都沒有聽到。像這樣黑的夜,人們通常把它稱之為伸手不見五指的暗星夜,總彌漫著一股股逼人的寒氣,直襲人的心頭。   這時,申其說道:“主人,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一些異常的動靜。”   赤都傲說道:“我也聽到了,但是你說話小聲點。”   申其自認為自己說話己經很輕了,但聽了主人一說也很不好意思。   就在他倆說話之間,果然有兩個黑衣人從外麵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地飛躍到了這家客棧的樓頂上,一個倒背勾的動作,躍到了赤都傲和申其他倆住著的這間客房的窗戶之下。隻見這兩個黑衣人互相做了一下手勢,意思應該是趕快好動手了。然後,其中一人立即發了一掌,這掌力無聲無息,像是一陣風,又像是一縷煙噴射了進去。   申其和赤都傲見此大吃一驚,因為這紅心毒魔掌就是螭魅紅魔所獨創出來的致命毒掌。因為這毒掌大家都是知道的事。看似這毒掌的功力很小,軟綿綿的,像是一根針又像是一縷煙。要知道的是,這毒掌發出來會形成這樣的效果,這人己是練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如果這種功夫能練到了八九層那種境界的話,那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好在赤都傲也練成了一種叫遁行化玄功的最高境界。要不然的話,他倆今天定能要吃大虧。赤都傲就立即發出了一掌,緊接著又是一掌還以顏色。把即將要到麵前的紅心毒魔掌推了過去。而且將凝聚成一支箭的煙霧狀氣體驅散在空中。隨後,赤都傲又立即把異味從鼻腔內部倒回了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氣味是絕對不能進入到肺部的,如果侵入到了肺部,那必死無疑。   就在這之前,赤都傲還本想再假裝睡一會兒的,因為他還再想要觀察一下這兩個黑衣人接下來還會做些什麼。但這一切早被申其乾攏了。即刻想製止己來不及了。於是,他倆也就與那兩個黑衣人打乾起來。當這兩黑衣人知道了自己的行動被對方識破,也就不那麼偷偷摸摸了,明目張膽地向他倆發起了攻擊。一個騰空而起,速度極快,就在一轉眼之時來到了赤都傲麵前。赤都傲見此人狠毒,也沒有去乖著,先推出了一掌,掌力強勁,隨後又推出了一掌。那個黑衣人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先避了一掌,而後又迎風而上,直接接了一掌。此時,申其和那個黑衣人也扛上了。隻聽見他倆呼呼的過招聲和輕功的飛舞聲。   一開始時,申其可能有點輕敵,所以被那個黑衣人占了上風。直到後來,漸漸打成了個平手。但是,赤都傲和申其都知道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都相當了得,不會在他們之下。因為,這兩個黑衣人又用了一種叫柔綿陰剛掌的功夫。這種功夫的掌法雖然聽起來是沒有一點聲音的,但是一出掌便是力大無窮,像波浪一樣源源不斷地洶湧而來。後來,赤都傲和申其當然都不敢輕敵了。於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兩人就立即聯合起來對攻。掌與掌的對功就在半空中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因為高手的對持如果時間一長,就要兩敗俱傷的。所以,赤都傲見此情景,知道不妙,自然也不敢懈怠,立即運用了遁行化玄功中的獨家絕技遁功入隱法。遁功入法的功夫,是專門化解高手與高手之間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之下才會有所效果。   隻聽見“轟”的一聲響,在一丈之內熱氣騰騰,火氣沖天,炸裂了四周的桌椅,還轟斷了一棵樹。然而,也驚動了熟睡中的客人,都紛紛走了出來。這時,這兩個黑衣人好像不想纏鬥了,立即收手,飛離而去。可這個申其卻還不肯罷休,好像吃了虧似的,直追而上,連赤都傲也攔不住他。隨即,也不得不緊跟在其後。當他們追到了一片樹林裡時,那兩個黑衣人突然停了下來。   說道:“你們是西夷人?”   申其剛要說,卻被赤都赫所製止。   赤都傲說道:“倆位是……。”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在這個地盤上,還會有誰呢!”   這時,申其和赤都傲互換了一下眼色,心中略知一二。   赤都傲說道:“在下……莫非……是。”   “好啦!今晚不便解釋,明天見。”   說完,便縱身一躍。   申其的臉色看上去有點難看,說道:“主人,明天我們好像是兇多吉少呀!”   主人對申其怒斥,“你這張烏鴉嘴,給我閉嘴,都是你惹的禍,我不是早給你提醒了,到外麵來千萬要謹慎,不要多事。”   “是,主人,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