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眾臣上殿時,公子在禁宮門前等了一宿,不見皇帝召喚,便早早來到金殿上等候多時了。 “怎麼回事?”曾經是公子治下的群臣突然見到,往日裡猶如太陽般存在的二殿下,竟然灰頭土臉,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公子怎麼跪著?”群臣竊竊私語,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問候,全然沒有一點往日共事的情分。 他們哪裡見過,神一般的公子,竟如此頹廢,如此憔悴,死灰般的跪著。 “皇上駕到!” 眾臣跪倒山呼萬歲。 “眾愛卿平身。咦?下跪何人?為何不起?”那大夏皇帝厚著老臉明知故問。“哎呀,原來是轍兒啊,快快起來。” 皇帝竟起身走下龍臺,去攙公子。 “臣,不敢勞動陛下。隻是問問和親之事。”公子無力回道,當著滿朝文武,漠北公主玉鳳之事是無法挑明的。 皇帝伸出去的手,顫抖了一下,繼而背手而立,說“兩國和親何等大事,你竟然負氣離京,讓那漠北公主在府上候了多日,漠北使臣已多有不滿,滿朝文武也議論紛紛。你既然回到京城不好好收拾一番,這灰頭土臉的像什麼樣子?”皇帝假裝不悅。“還不快快起來。”皇帝竟一屁股又回坐在龍椅之上。 忠王給皇帝一個眼神,皇帝會意,招宣旨太監,“宣旨吧!” 那太監向前,高聲宣旨“旨下,今國泰民安,二皇子幸與漠北公主和親,此乃兩國和平大事,特封二皇子為榮親王,敕建榮親王府,明日大婚,普天同慶。”那太監宣完,忙跑下臺去,扶起公子,將聖旨交給公子,悄悄從袖中拿出一個大大的橘子,塞給公子,並重重按了一下。繼而退到臺上,又高舉令一聖旨,宣到,“旨意下,今天下太平,國土日廣,而,朕子嗣不豐,忠王義女甚是淑德,甚慰朕心,特封為玉貴妃,親此。” 公子聽聞旨意,如五雷轟頂,乜呆呆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幾時。 公子慢慢睜眼,隻模糊見到三張熟悉卻焦急萬分的俏臉。 “公子,你可醒了,都三天了,急死我們了。”胡嬌娘含淚嗚咽道。 “公子,我這就去殺了那皇帝,救玉鳳出來,天下哪有如此混賬的爹?不要也罷!”火靈兒怒道,就要前去。 上官蓉兒一把抓住她,說:“你又要發瘋,公子剛醒,你就消停會兒吧。”火靈兒負氣,在一旁怒目而立。 公子從袖中摸了摸,胡嬌娘忙把一個橘子遞給公子。 “為何公子袖個橘子?”胡嬌娘那日忽見公子被抬回家,忙上前探查時,卻發現公子衣袖中滾出一個橘子,當時隻顧著急,未及細想。 公子冷冷的說:“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啊!”說罷,將那橘子拋在地上。不禁發出一陣扯心的苦笑,眼角竟流出了一滴淡紅的淚水。 “什麼,還要你忍?”火靈兒怒道:“這天大的冤屈還要認了?豈不是窩囊死了?” “不知是何人出的計謀?無論我們如何做,公子的罵名是擔定了。”聰明的上官蓉兒一臉的憂愁,心疼公子說。 “反,不忠不孝。不反,無情無義。公子可如何是好?難道就要被迫生吞下這杯苦酒?”胡嬌娘此時已經明白了那個橘子的含義,已經氣得臉色漲紅,雙手開始發抖。 “這天下,本就是公子的,奪了他,物歸原主,我看何人敢罵公子?”火靈兒已經拔出了火靈劍,劍尖指向了皇宮方向。 “那朝堂早就洗刷乾凈,百姓又愚昧無知,這種事哪能讓別人知道?即使知道了,哪有什麼人敢說句公道?”上官蓉兒已經兩眼含淚,嗚咽地說道。 公子長嘆一聲,心中一陣挖心割肺的絞痛,不由得,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自此以後,公子是真的病了。 老袁此時在門外叫道:“公子可醒了?” “醒了,快進來說。”胡嬌娘擦了一把眼淚,急忙招呼道。 老袁進來,躬身見了公子。說:“昨日,我潛入皇宮,見了那新娘娘,果不其然,正是玉鳳公主。幸虧公主還認得小人,待小人要救公主出去,卻發現公主修為盡失,已是廢人,而且不知何人給公主下了禁足咒,公主連房門也靠近不得。公主想是嘗試了多次,知道非那下咒之人才可以解除禁令,不想小老兒枉送了性命,她還特意寫了信交給公子。”老袁說完,遞給公子一封信,躬身退在一邊。 “見字如麵,鳳兒雖身陷魔窟,修為盡失,但還能自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性命應是無憂,望二哥哥勿要冒險。二哥哥可如我這般修為盡失?有個總管威脅我說,前日趁二哥哥昏迷,給你做了手腳。聽袁伯伯說你依然昏迷不醒,這朵蘭花不知有效否?二哥哥定要試試。縱有千言萬語,卻難以下筆,二哥哥好自珍重,勿要以鳳兒為念。” 公子拿著信簽中夾帶的幽蘭,乜呆呆發愣,手裡的信不覺滑落。 胡嬌娘撿起看過,交給上官,問老袁道:“你可探聽清楚,公子遭了什麼算計?公主受到什麼威脅?” 老袁嘆道:“我探得明白,公子和公主一樣給鋤了仙根,斷了靈脈。卻不知那總管有何來歷,手段如此狠辣,神通也不在公子之下。他拿公子性命以及漠北一國百姓的性命要挾公主,使公主走不得,死不得,公主現在比公子也好不到那去。” “前日,公子被抬入府中,我就發覺公子修為盡失,真不知遭了什麼手段?原來是被人鋤去了仙根?好毒的手段,卻不知那個大內總管是什麼來歷?和公子何仇何怨?”胡嬌娘急問。 “那總管修為甚高,我近他不得。僥幸聽他弟子私聊,是趁公子不備,用極寒陰氣挖鋤公子仙根,然後,,,”老袁欲言又止。 “他把仙根怎樣了?”胡嬌娘忙問? “毀了” “什麼?他如何能做到?”三女驚訝萬分。 她們知道,公子的仙根與生俱來,自帶一種靈氣,哪能是旁人想毀就能毀的掉的?如今看來,那個大內總管定是一個不弱於公子的存在,才能謀劃出這世上最苦的酒,還要讓公子自己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