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弟子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極目處一法舟出現,轉眼間便到了近前,乃是五花穀修士到了,自此,來的也是門內精英。 自此,三宗精英弟子算是到了一起了。 “今我等聚師於此,下一步當如何行動,劉封前輩,這裡屬你修為最高,資歷最長,你拿個主意吧!”玄彬開口對著兩儀宮的老者道 劉封道:“我們目的是不斷襲擾魔宗,使他們不厭其煩,要避免與其主力接觸,當攻其薄弱之處,無需奪得其地,隻多殺其弟子,給他們造成混亂即可。” 五花穀的一名張姓中年男子接口道:“不如分兵攻之如何?同一時間在多處襲擾,使他們顧此失彼。” “不可,我們最大威懾力就在於能夠威脅他們大本營,若分兵攻之是削己之計,且容易被他們設計逐個擊破。”兩儀宮的許執事開口到。 劉封道:“許師弟言之有理,我等隻有抱作一團才能對他們產生威懾,分兵反而是自斬羽翼,我們要采取的是襲擾戰術,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 “彼若大舉來攻,我等即避之不與交戰。彼若撤回大營,我等即攻其營寨,殺其弟子,如此他們進不能攻,退難防守,又忌憚我攻其腹地,不敢輕易支援其他宗門,我玄門前線自然無虞。” 無花宮的張姓男子點頭道:“劉道友之言是也,攻而不取,避之鋒芒,讓其疲於應付此是上策。 我等是否應建一個秘密行營,以為根據之地,再建一傳音陣,隨時和宗門保持聯絡,這樣方便知曉魔宗動向,以攻其防守薄弱之地。若他大舉來攻,我們可隨時撤走。” 此時一直未說話的一名五花穀女子開口道:“妾身以為不妥,我等以機動為名,重在來去無蹤,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讓魔宗時刻提防,若設一營陣,是自縛己身。” “魔宗知曉我等確切位置後,反而更易施為,或攻前線營陣,或夾擊我等,他可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屆時我等將失去主動權。且宗門之內必有魔宗細作,若時刻與宗門聯係,相當於隨時將自己位置報告魔宗。” 劉封道:“葉道友所言甚是,不瞞諸位,此正是我一直所擔憂的,前麵幾次事件證明我宗門有魔宗細作潛伏,此人藏的極深且地位不低。” “我等這次帶來的弟子都是宗門精銳,但誰也沒法保證這些弟子中就一定沒有魔宗細作,若這些人間果有魔宗細作,對我等可大大不妙。這些弟子是我宗門未來希望,萬一被魔宗算計,死傷大半,我等有何臉麵再回宗門復命。 聽他此言,幾人皆皺眉不語。 五花穀的張姓中年人道:“不知劉道友有何妙策能最大程度防止細作作亂?” “妙策暫想不到,笨法子倒有一個。” “劉道友何不盡言?說出來大家商議商議。”張姓男子道 劉封道:“來之前我已想到一個法子,可最大限度防止細作與魔宗互通消息,咱們以五人為一隊,無論修行,起居皆在一起,這五人相互監視,另外但凡出入居所均需向我等匯報。” “對於出入居室弟子我等皆悄然跟在其後,看其動靜,如此,那細作既無機會也不敢向魔宗通知消息,可最大程度防止其為害,說不得還能抓出此人來。” “當然,我所設想的是最遭情況,我等所領這批弟子若無細作則更好,隻是事關宗門根本,不得不防。” 那名葉姓女子蹙眉道:“這豈不是將他們當做囚犯看待,弟子們既為宗門而戰,與魔宗廝殺,不賞反罰,恐人心不忿。” 玄彬道:“我同意劉道友的法子,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此滋事體大,不可掉以輕心,因小失大。 若真因細作一事,致使眾弟子喪亡,悔之何及? 且我修行中人何必在意那許多顧忌,我等不必像凡夫俗子那般吃喝休眠,隻需一地能夠煉氣修行即可。” “我也同意劉道友法子,若恐弟子心下不忿,我等可做表率,一同修行起居便是。”張姓男子道 “既然諸位道友都同意,妾身一切聽幾位道友安排便是。”葉姓女子道 “今我等聚師於此,當先攻各地?”林木開口詢問道 玄彬道:“此離畫魂宗最近,兵貴神速,當先攻畫魂宗陣營,離此東南方約莫兩百裡有礦山,名餘暉山,盛產烏金,今被畫魂宗霸占,我等可速攻之。” 劉封道:“我等組織精銳小隊,宗門有不少人知曉,說不得魔宗細作已探知我等聚師之地,可能早有防備,設下埋伏。為謹慎行事,不若出其不意遠攻煉血宗或畫魂宗駐地,他們定無防備。” “縱有防備,憑我等之力,亦不懼於他,且勞師以遠,更易徒生變故,不如就此擊之,攻破即走。” “可取折中之法,另擇一地既不用繞那麼遠,也能防其設計,憑我等之力,隻要魔宗不大舉集結,不可能擊潰我等。” 幾人商議著攻取策略。 很快玄彬幾人商議已畢,一揮手三條法舟懸於半空,吩咐眾弟子上法舟。 眾人紛紛躍上法舟,幾名築基修士操縱著法舟向南而行,一路穿雲過霧,越過大山大河,約莫一個時辰後來到一山峰,遠遠的見一座巨大的碧藍光幕立於其間。 玄彬大聲言道:“那陣法所在便是畫魂宗陣營,你等勿需憂心他事,隻多殺魔宗弟子便是,切記,不要深追,一炷香之內我等即撤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是。”眾人應道 法舟轉瞬間便來到那陣法上方,幾名築基修士各使靈器全力攻擊。 半空中光芒耀日,各靈器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能,轟隆一聲,仿若天搖地晃,碧藍光幕在各法寶的打擊下,連一輪都沒堅持住,如宮殿一般轟然倒塌,光幕一陣扭曲,然後碎裂。 陣中魔宗弟子早已嚇得麵如白紙,魂不附體,驚叫絕望大吼聲此起彼伏。 對方有九名築基修士,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絕無生還可能。 光幕一破,法舟上眾人如惡狼撲食,遁光向陣法內魔宗弟子而去。 魔宗眾人中,有三名遁光向西逃去,高空中玄彬等築基修士遁光一閃,那三名遁光逃不過百餘丈便被截住,幾個回合,三名男子身體就直挺挺從半空墜落。 隻數十息之間,魔宗眾弟子便被斬殺殆盡,林木甚至沒來得及出手,地上已屍橫遍野,此處陣營畫魂宗安排了三名築基修士及三十名煉氣弟子守衛,皆被屠戮殆盡。 劉封一聲令下,眾人躍上法舟,向東南而去,行不到兩炷香時間,路過一巍峨廣闊的靈田,縱橫交錯,山峰下百餘男子正在照顧靈田。 玄彬道:“看來他們已得到消息,撤離了。” 劉封點頭道:“那我等也撤離吧!他們其他的修士想來很快便會追來了。” 原本他們計劃是先襲畫魂宗烏金礦山,再取幽影宗的靈田,未想魔宗撤離的倒也快,想來是得到了傳音陣匯報,迅速告知了各資源點。 法舟轉了個方向,遁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