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嗎?也太沒意思了吧!咱們集結這麼多人,隻為取他一座營寨,豈不是殺雞用牛刀麼?”法舟上一名兩儀觀的男子開口道 “不是說了我們的任務是牽製襲擾,不是與他們廝殺。”有人開口解釋道 “下一步該如何?” “此自有築基師叔做主,我們隻需遵命行事便是了。” 法舟行了兩個時辰,在一座延綿十餘裡的山峰嶺間停下,眾人躍下法舟,落入深山中。 玄彬道:“此可暫作為落腳之地,自今後起,以五人為一隊,分做四隊,修行,起居,殺敵皆同進退。我等在此地稍歇數日,任何人不得離此方圓三裡之地,若有要事,可向我稟告,獲準後,方能外出。” 眾人點頭稱是。 另一邊,兩儀宮與五花穀築基修士亦如此告誡自家宗門弟子。 三派宗門在這深山之中,化為三地,成犄角之狀,各占一地,那五名築基修士則居中而坐。 入夜,林木靈獸袋中一陣晃動,是阿白在鬧脾氣,它已一日沒有吃喝了。 他睜開雙目,在靈獸袋上一拍,白影一閃,阿白從靈獸袋中鉆出,盤在他肩臂上。看著盤坐在木屋各角落的其他幾人,它嘴中吐出粉紅色舌頭,腦袋微微向前,做攻擊狀,不斷發出喵喵聲響,似在示威一般。 顯然,它認為這幾人侵犯了它的領地,故發出警告。 阿白自破殼而出以來就從未見過外人,是以表現的十分警惕,它能感覺的到這幾人很強大,它不斷腦袋向前,威脅著幾人。 林木擔心它真的對他們發起攻擊,輕輕撫摸著它身子,安撫著它。 在林木不斷安撫下它漸漸平靜下來,仍是很警惕的看著幾人。 “師叔,這是你飼養的靈獸吧,在咱們洞真觀養靈獸的可極少。”清宣道 阿白的嘶吼之聲讓他們驚覺,紛紛從入定中睜開雙目望向它。 “偶然之間得到的。”林木答道 “這是何種靈獸?觀其氣息不弱,已達一階上品之境了。”玄彬問道 “我也不知具體是何種靈獸,乃是誅殺一名魔宗修士時從其靈獸袋中得到的,當時還在蛋殼中未出世,師兄較多識廣,可有知曉的?”林木問道 玄彬道:“此獸全身雪白,身形偏小,觀其外形,和吊睛飛天虎相近,不知可展現出什麼異常之處來?” “沒什麼異常之處?未見它使過。” “那應當不是了,吊睛飛天虎能噴吐一種風刃,威能不俗,” 林木見玄彬都不識得阿白來歷,心下微微心安,又有些失望。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丹藥,平常阿白見了丹藥立馬會一躍而起,一口吞下,而後十分歡快的打滾兒,可現在的它很警惕,一動不動的盯著幾人,對於丹藥視若不見。 林木隻好將丹藥送至它嘴邊,阿白這才一口吞下,一溜煙鉆進靈獸袋中。 “咦!你這靈獸竟然吞食丹藥?”玄彬見此驚疑道 “是,它自幼便以丹藥為食,怎麼了?”林木疑惑道 “據我所知,靈獸一般不以丹藥為食,很少有直接吞服丹藥的。” “不吃丹藥,那吃什麼?”林木還真不知曉這些,他雖然在宗門內翻過不少靈獸妖獸的書冊,但上麵並無記載如何飼養靈獸,隻是講述各靈獸種類,能力及附帶的各種事跡。 他想起宗門靈牧科飼養的仙鶴,好像還真不吃丹藥,隻食一些蘊含靈氣的地龍。 “丹藥是人族修士為了能更好的將靈藥靈力融合自己體內而獨創的煉製之法。” “蓋因靈藥靈力雖精純但卻十分狂暴,修士吃了不但難以盡數吸收其靈力,反而會對身體產生危害,故而煉成丹藥,將狂暴的藥草靈力化作溫和精純的藥丸,可最大限度利用藥草靈力而身體不受危害。” “妖族體質與我等不同,自然不用服用丹藥,他們自有獨特的修行之法,不用像我們一般引導吐納煉氣。他們可直接吸收天地靈氣及日月萬物精華,或呼吸吐納或冬眠沉睡皆是修行。” “很少聽聞有靈獸會吃丹藥的,不符合他們體質,一般靈獸有專門的飼養食料,你這靈獸直接吞食丹藥倒是罕見。”玄彬說道 林木也不知曉阿白具體以什麼為食,見它頗喜愛吃丹藥,便一直以丹藥喂養,此時聽玄彬這麼一番解說,不禁有些懷疑,莫非自己喂養方式一直有誤? “可能是因為自幼就吞服丹藥,已然成習慣了吧!之前我不知曉該給它喂養何物,見它頗喜丹藥,便如此喂養。”林木說道 幾人也沒深究,繼續閉目煉氣修行。 幾日後,眾人乘坐法舟再度出發,行了約莫一日,到達益越兩國交界一峽穀,遠遠的隱約可見一藍色光幕立於其間。 玄彬道:“此乃幽影宗營陣,是這次我們攻擊目標,你等切記,勿要多做糾纏,一炷香之內必須撤離。” “是。”眾人應道 猛然間空中一道璀璨煙火升起,絢麗之極,遮天蔽日,遠近十餘裡可見,又見一座高數十丈的瞭望臺上兩道人影禦器而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想來是幽影宗的崗哨發現了法舟。 “除惡勿盡,魔宗弟子皆不可放過,誰去追擊此兩人?”玄彬道 他話音方落,便有兩道遁光躍下法舟向兩人追去。 魔宗共設三個崗哨,每座之間相距十餘裡許,法舟行不多時,便到魔宗陣營上方,幽影宗弟子早已發現是築基修士,拋下陣法四麵逃竄。 玄彬等人親自追擊逃竄的築基修士,餘下之人如虎入羊群,追擊四散而逃的修士。 一場屠殺,毫無懸念,守在此地的魔宗弟子來不及逃回魔宗本部便被眾人追上誅殺。 不到盞茶時間,駐守此處的魔宗弟子被屠戮殆盡,眾人乘上法舟,騰雲遠去。 行了兩三個時辰,到了另一處密林中,玄彬令眾人在此稍歇幾日。 半個月後,眾弟子再次乘上法舟,行了數日,將幽魅宗一處營陣連根拔起。 半年不到,他們這支隊伍共拔了魔宗五六處營陣,誅了十餘名築基修士,殺傷煉氣弟子一百餘人。 他們行事毫無規律,也沒有固定的攻擊目標,有時十幾日出擊一次,有時一個月都不出動,除了玄彬等五名築基修士,沒人知曉他們何時出擊,目標何處。 連參與行動的眾弟子也不知曉,每次都是臨時召集,乘上法舟出發,拔掉一處營陣後立馬撤退,隱蔽起來,既不建陣法,也不與其他人聯絡。 每每藏於大山深處或孤峰崖壁,擇期而動,他們藏身之地雖無固定方位,但都會選擇在玄門的控製地界內,以防魔宗探知他們所在,大舉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