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長老凝視一眼,手握長劍,朝著屍身揮舞幾下,隨後多處皮開肉綻。白衣長老緊接著一掌拍出,老虎傷口處出現多個鼓包,隨後又是一劍揮出,從傷口開始,老虎的皮逐漸脫離肉身。最後,白衣長老長劍舉過頭頂,在空中劃出弧形,最後指向地麵,那張巨大的老虎皮也隨之落下。三名弟子分別端著盆子去收集頭,身,四肢的虎皮。 虞乾再次發話:“抽骨!”他再次結印,禁製再次運轉,收縮更緊。對此感覺最強烈的莫過於陳安,他感受到空中的光點急劇減少,並且慢慢向著遠處一點收縮。陳安沒有對此感到可惜,畢竟能夠得到已是奇遇,又何必貪圖所有。陳安默默感受著右身傷勢的恢復情況,雖說此時陳安能做的隻有在一旁等待,但他並未著急回去,萬一接下來又有奇遇呢? 陳安在後方默默等待,前方白鳶劍影交錯,不多時,左手精氣聚集,一招以氣馭物將虎骨漸漸抽出。虎骨龐大,虞乾隻能再次結印,一張黑布從其袖口飛出將虎骨包裹,隨後虞乾畫出幾道符文印在黑布上將其封印。接著,他繼續發號:“此虎內臟盡碎,那此番,奪肉!”公孫昱飛身而攻,三下五除二將虎肉切塊,照山派弟子急忙將所有的肉封存好。封存時,虞乾的目光始終跟隨著一塊肉,待肉封存好,他悄悄傳音給白鳶:“白掌門,把那一罐給我留下吧……” 最後,虞乾拿著一個空罐親自將虎腦封存。這事也就告一段落,眾人按著虞乾的指示將各個罐子埋藏好。陳安的傷勢在那奇異光點的幫助下已是好了十之七八,但他依舊裝作未有好轉的樣子。就這樣到了傍晚,照山派掌門,兩位長老,兩位客卿圍坐在一起。虞乾樂嗬嗬地端上一盤肉,很是興奮道:“快來嘗嘗,這虎肉可算是大補品!被精氣溫養的畜生可不多見。”說罷,直接用手拿起一塊一口吃下,一邊咀嚼一邊露出享受的神情。 公孫昱對於虞乾這番作為很是不滿,但雖是一臉嫌棄卻也夾起一塊吃下,神情先是震驚,隨後慢慢平靜,最後嘴角微微揚起。白衣長老夾起一塊咬了一口,雙眼瞪大看向白鳶,白鳶讀懂了他的眼神,於是夾起一塊到陳安碗中。 “陳客卿傷病在身,此番補品莫要拒絕。” “有勞白掌門了。”陳安微笑回應,隨後吃下虎肉。或許是精氣溫養的緣故,虎肉口感如同水般柔順。咽下後感覺是暖流從喉處流入,至腹部後暖意擴散至全身,體內精氣開始自行運轉了兩個周期。但很快,陳安隻覺胸口悶得不能呼吸,緊接著嘴中有了腥味,陳安趕忙轉過身去,然後一口黑血噴湧而出。 “陳大俠!”白鳶急忙起身。 “嗯?”虞乾有些疑惑陳安的反應。 “無事。”陳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麵色紅潤許多。白鳶看見陳安這副模樣才再次坐下。陳安此時非但無事,更是體內精氣運轉更快,全身毛孔似乎盡數打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於是他又吃下幾塊肉,傷勢恢復時間大大減少。飯後,白鳶開始討論大比的事宜。 “此番比試,我三人與陳客卿領五名內門弟子前去,人數稀少,諸位壓力定是不小。特別是陳客卿……” “白掌門何出此言?” “虞客卿需維持門派運轉,所以隻有你一位客卿。按大比規則,弟子,長老,客卿皆要與同身份者對戰的擂臺戰,且上限五人,且人人皆需戰,不戰回合為戰敗。”白鳶因下了臉。 “並且大比為四派同時進行,那麼就存在十五位敵人。且我照山派隻有一位客卿。”公孫昱不慌不忙的補充。 陳安聽後也不由得皺下眉頭,這代表著陳安很有可能需要麵臨十五位江湖好手的車輪戰。若是戰敗,則照山派很有可能就此隱於江湖之中。雖說自己與照山派並未有太多羈絆,可為其戰是自己許下的諾言。 “陳客卿屆時無需拚命,隻要能戰勝一兩位便好……即使是首戰不敵也無事,我白鳶依舊會履行諾言。” “白掌門放心,雖有傷病在身,可我也並非待宰羔羊。” 談話結束後,陳安,公孫昱和白衣長老三人回到自己的房中歇息,虞乾則是饒有興趣地與白鳶討論起另外的事來。陳安待在屋中,細細感受右身與左身的差異。不知何時,虞乾打開了陳安的房門,一聲大喊傳來:“陳客卿!來嘗嘗好東西!” “何物?”陳安回過神後對虞乾所說的好東西產生了興趣。虞乾很是興奮地將一碗湯放到了陳安手中。他細聲道:“好東西,趁熱喝。”他這話讓陳安有了些許疑惑,於是陳安端著湯遲遲沒有喝下,而虞乾一口喝下了另一碗湯,還很是享受地說道:“真是好東西啊!” 陳安思索一番,選擇將湯喝了下去。喝完湯,陳安靜靜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傷勢似乎沒有進一步恢復,精氣也沒有什麼轉動的感覺,那到底是……”想到這,突然一股暖意匯聚於他的下身,陳安這才反應過來。他驚呼:“你!”隨後下方的暖意逐漸擴散開,先是蔓延到他的額頭,隨後來到耳朵,最終被堵塞在耳垂。這使得陳安此刻渾身燥熱,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下,耳垂通紅。 陳安屋內昏暗無燈,可虞乾能感受到陳安氣息變化,他大笑道:“陳大俠,如何啊,哈哈哈!” 陳安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憤怒道:“你……” 虞乾則是繼續大笑:“陳大俠無需感謝我,你看啊,這大比上不論生死,那可是九死一生。我可是知道一處好地能讓陳大俠好好發泄發泄,哈哈哈!”說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又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酒葫蘆喝起酒來。好在藥與補湯並非同物,所以陳安此時意識清醒,隻是下方漲得難受。他要緊牙關,狠狠拒絕了虞乾,隨後一溜,往著後山跑去。虞乾跑出門看著陳安,不禁驚嘆:“難怪拒絕我,原來是我沒能投其所好。罷了罷了,哈哈哈!” 虞乾很是瀟灑,可卻苦了陳安,他跑到後山溪流旁直接將整個人泡在不斷流動的清水中。陳安心裡不斷默念:“元陽不可泄!元陽不可泄!元陽不可泄!”夜晚水流清涼,可是卻解不了陳安身上的燥熱。水流的沖刷讓陳安變得很是敏感,於是他猛地坐起,抓住了一棵樹,狠狠用額頭撞了上去,語氣近乎哭泣:“元陽不可泄,元陽不可泄,元陽不可泄……” 照山派內,虞乾喝著酒,聽著後山傳來的撞樹聲笑得合不攏嘴。還邊喝邊搖頭,心想:“真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不知是哪個畜生這麼悲催。聽聲音,動作還不小。哈哈哈……咦,不會就是樹吧……” 次日正午,陳安在樹下醒來,他頭昏腦脹,顫顫巍巍地回到照山派。一路上看見他的弟子都在竊竊私語,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隻是陳安看不見,所有也沒發現異常。等陳安摸索回自己房中,虞乾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陳安歸來,他趕緊搭住他的肩膀,笑道:“陳大俠昨晚如何,那可是響了一個晚上啊……哈哈哈!”虞乾應是喝了一夜的酒,他的酒氣使得本就虛弱的陳安直接吐了出來。 又調整了一夜。 次日清晨,眾人出發前往大比地點。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在暗處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