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1 / 1)

江湖孤燈 反將一軍 4444 字 2024-03-22

一路上還算安靜,白鳶一行人花了三日時間安穩地到了大派內。   “下宗照山派前來拜見。”白鳶站在門外抱拳作揖,可是遲遲沒有回應。一刻後,白鳶略微提高嗓門:“照山派求見!”又是一陣寂寞,又過了一刻,門對麵緩緩傳來腳步聲。兩位派內弟子打開了一條門縫,一人沒好氣道:“來我定羽派何事?”   “乃是赴門派大比。”白鳶語氣恭敬。   “還有兩日,請回吧!”說罷,他們便要再次關上門。白鳶急忙上前一步,手按在了門上,那一直沉默的弟子眼中閃過怨恨:“欲行何事?”白鳶又連忙收回手,再次抱拳道:“以往皆是提前三日到來,主宗會安排住宿,此次不知有何意外?”   “我定羽派之事還需向你報備?”   “不敢,不敢。”   “那你且回,二日後莫要遲到便是,何須多言。”隨即,大門沉沉關上。   無奈下,眾人隻好在山腳下尋找客棧住下。夜晚,公孫昱很是憤懣:“欺人太甚!”“就是!那兩個小子就是仗勢欺人!”孫嗇附和道。白衣長老則是麵色平靜的與陳安對酌。白鳶,白焉,白霖三人皆閉著眼打著自己的算盤。孔歲站在白鳶身後不斷搓手,眼神飄忽不定。白柔坐在白鳶身邊,看著地麵入了神。   “哈哈哈!那不是去年天驕折損三人的照山派嗎?”從公孫昱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什麼天驕,明明是大膽一點的老鼠,哈哈哈!”公孫昱猛地回頭,卻見臨黎派眾人對著他們不屑地笑著。   “嗬,貓狗相爭還是如此有趣。”極具誘惑力的女聲從另一側傳來,之見十餘個男子圍坐在兩位女子身邊,一女子依麵容看年歲不過二十,她身旁的女子約莫三十左右。那女子身著紫衣,香肩雙乳袒露於外,引得不少男子為她駐目,再加上她生得一雙猶如狐妖般的媚眼,雙眼清澈卻又是深邃,眼中似乎單獨開辟著一個世界,僅是看你一眼就似乎能將人的魂魄勾走。即使是白柔這般的女子也在同她對視時麵色發紅。   “皆是螻蟻,又何苦相爭。”往客棧大門看去,一身著素裝的男子推門而入,後方陸陸續續跟進來十餘名人。此人麵容和藹,笑容掛在臉上顯得無邪。但客棧中三派之人看去卻無不麵色嚴肅,因為此人乃是五年來大比上蟬聯的乾掌派掌門,此人最喜笑裡藏刀,往往會於無形中施展壓力。   乾掌派掌門擇一方桌坐下,抬手示意各派掌門上前。三派掌門雖說心中不懣,可依舊與他同坐討論了什麼……   轉眼兩日飛逝。大比上各派如約而至,大筆上各派長老於掌門都將目光聚集於高臺之上,隻見此番與過往不同,以往高臺之上僅有一座,乃是定羽派掌門之席,而此番卻有兩座。   “諸位,我定羽派依慣例舉門派大比,勝者會得到定羽派接下來一年內的大力相助,敗者,也有撫恤之資。但今江湖動蕩,我定羽派已然不能顧全四位門派,所以此番比試,唯有勝者才可得今後定羽派助力。”   各門派之人雖早有消息,但由大宗宣布,心中還是會更加緊張。   “多說無益,定羽派大比一如既往,為擂臺戰。各位僅有一次上場機會,上臺順序由抓鬮決定。我派掌門要事在身,尚未歸來,但有言在先,以諸位客卿打響戰鼓吧。那麼,還請各派掌門上前。”   各派掌門上前抓鬮,看到簽後神色不一。白鳶麵容憔悴,回至座上,輕拍陳安肩膀說道:“莫要逞強。”陳安哪能不懂此言含義,微笑道:“還請白前輩放心。”   高臺旁,定羽派掌門大聲宣布:“此次大比先後順序:照山派,灰宇派,臨黎派,乾掌派。比試,開始!”   隨後,陳安站起身,腳尖一點,飛至臺上。灰宇派一人也隨之而上,陳安與他先後抱拳。   “在下常餘,不知足下大名?”那人輕聲道。   “在下陳安,一江湖小輩罷了。”   簡單問候語後,二人擺出作戰架勢。常餘拔出長劍,卻見陳安半蹲,右手放於劍柄遲遲不動。看見此番之人無不疑惑:“為何此人遲遲不將劍拔出,莫非他是以騙術而成為一派客卿?”下方公孫昱與孫嗇看著陳安,麵目猙獰,牙關緊鎖,想著將陳安撕碎。白鳶看著卻是麵色平靜,可心中卻是波瀾不斷,畢竟他也從未見過陳安使劍,不知其深淺。   “足下若再不拔劍,那我隻好請足下離開了。”常餘話語先是和善,最後卻是變得陰冷,隨之變化的還有他的眼神。   “此番便可,出劍吧。”陳安依舊麵帶笑容。   常餘聽後嘴角揚起,露出一絲譏笑,眼神中盡是不屑,心想著一擊將陳安重創。於是他精氣轉動,姿勢慢慢變化,做出一副格擋姿態。他動作緩慢,但下一秒卻是飛身而出,轉眼已是來到陳安身後。常餘做著向下斬擊後的姿態,陳安則是動作未變。   陳安緩緩起身,向後轉去。常餘動作依舊,可嘴角卻溢出鮮血,直接倒地昏迷過去。   臺下眾人又是一驚,多數人連動作都未能看清,直覺常餘突刺而出,陳安未有動作,可卻是陳安一擊將常餘擊敗。但看清動作的人卻是神情不一,臨黎派那位女掌門媚笑不斷,似乎對於陳安很有興趣。乾掌派掌門雙眼微睜,笑容依舊,其身後一大漢眼中盡是興奮。灰宇派掌門麵色沉重。   方才,常餘飛身而出,刺向陳安胸口。陳安隻是身體下壓躲過刺擊,隨後右肩輕抬,頂撞到常餘胸口,常餘見勢不好,一劍斬擊使出,卻莫名昏厥。   常餘的戰敗極為迅速,連即將上場的臨黎派都沒能做好準備。臨黎派掌門的芊芊玉指不斷擺動,心中不斷思考該派何人迎戰。此時一身著灰袍的男子開口:“掌門無需猶豫,由我上前即可。”   此人名為楚襄,乃是臨黎派五位客卿中的最強者。其實他還並不想此刻迎戰,但他發現臨黎派掌門雙眼始終盯著臺上的陳安,笑容很是誘惑。這看得他心中很是不自在,畢竟當初他拜為臨黎派客卿就是為了臨黎派掌門。   “楚客卿何不再等等?”臨黎派掌門不慌不忙地說著,眼神卻未曾離開。   “無需再等待!”沒等臨黎派掌門回話,楚襄直接飛身至臺上,他對著陳安憤怒道:“在下臨黎派客卿,楚襄,還請賜教!”   話畢,楚襄直接拔出長劍,隨即一記劍氣使出。陳安側身一躲可還是被削斷幾縷發絲。楚襄攻勢不減,對著陳安又是一斬,一道更加強大的劍氣飛出,隱隱間有呼嘯聲響徹。陳安將劍從腰間拿出,以劍鞘將劍氣格擋。楚襄此刻心中盡是憤怒,動起身向陳安跑去,並且手中動作不斷,劍氣接連而至。   所謂避其鋒芒,在楚襄的攻勢下,陳安隻能不斷後退,可很快便到達了擂臺邊緣。但楚襄進攻節奏依舊,感受著楚襄愈發靠近,陳安直接腳點臺邊,整個人立刻向臺下飛去。看見這一幕,不少人心中又是一番驚訝與不解,特別是孫嗇與公孫昱。   “奶奶的!他要乾什麼!都不正麵打了嗎?就這樣下臺嗎?”公孫昱心裡不斷這樣叫罵,可孫嗇卻是直接罵出聲來。   眼見陳安不斷向臺下落去,臨黎派掌門搖搖頭,心中感嘆:“僅是如此鼠輩嗎……”   但陳安怎麼可能就此離開,隻見他將長劍拔出,劍鞘仍下,借助劍鞘,陳安用出輕功,轉眼回到擂臺之上。楚襄看著陳安,依舊是怒火中燒,但他先是借著怒火對陳安展開激烈攻勢,此時體內精氣消耗已是過半,他扭頭看向高臺,說道:“他已離場!即使現在踏在擂臺上應也是敗北!”   “未見此人落至地麵,比試繼   楚襄眼見不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好再次看向陳安,此刻已是咬牙切齒。可他還是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隨後將長劍在自己身前掄出半圈,眼神堅毅,看向陳安,一擊刺出。   “劍蹤!”隻見五柄由白氣所化的長劍向著陳安刺出,其中一柄的劍尖上還閃著幽幽藍光。陳安看不見景象,隻能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劍氣正向自己沖來。   “這氣息應是劍氣,可其中卻有著毒蛇氣息,難道此招可令人中毒?”   對於此招,陳安不敢妄加猜測,隻能步步小心。於是他長劍一揮,使出一道劍氣想與其抵消,可自己的劍氣接觸到時卻莫名消失,並且向自己襲來的劍氣似更有加強。陳安對此不由得皺起眉來,腦海中蹦出了一招:“吸星大法!”   全場唯有陳安對於此招心感震驚,畢竟其餘人都是見過此番招式的。楚襄見陳安眉頭皺下,得意一笑:“劍蹤一式愈戰愈強,我看你如何阻擋!”   感受著奇怪的劍氣朝自己愈加靠近,陳安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想著此招的詭異:“此招尚且與吸星大法不同,乃是直接吸收其它精氣強化自身,而非吸收再轉化後強化。”   劍氣迅速,轉眼以至陳安身前一丈,其上傳來的壓迫感已開始影響陳安。陳安想著或許能夠使出直接突破,避免在此招上吃癟。於是飛身而出,踏至空中,決定直沖楚襄襲去。   可劍氣畢竟是陳安所感知到的,實際上,在陳安飛身後,那五柄長劍直接散開。兩側長劍直接刺向陳安腰間,中間長劍往陳安額間刺去,剩餘兩把劍往琵琶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