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夜難眠(1 / 1)

“不正經是正常的,正經了才是不正常。”習慣了青陽寺風格的李浪,已然是見怪不怪。   “算了!不過是多一些偽音而已,繼續練吧!就是不知道,如果將這門武功練到極境,能合出個什麼神異來!”   ······   陽州府,鵲橋樓。   已經重新裝潢過門臉的鵲橋樓,在燈火輝煌的夜晚重新開業。   三天的宣傳,全城都知道,鵲橋樓新出了一位絕色大美女,卻取了一個極為古怪的名字‘難過三息’。   據說是見過她的男人,都很難頂得住三個呼吸的時間,往往衣服都沒脫完,事情就結束了。   所以,又有人戲稱她為‘半遮麵’。   這就是在瞧不起那些久經沙場的老樸客了。   他們不信這世上還有這麼牛掰的青樓女子,別說是什麼絕色大美人就能有優待,以他們順風尿尿都濕鞋的體魄,吃了藥半個時辰內,打三遍催拉彈唱,都不一定能把發動機點燃。   三息?嗬嗬!   “可能是有技術吧!上個月我在落雁畫舫上遇到過一個跑單幫的,長的是普通了一點,年紀也有點大,但那功夫是真的厲害,往我後腰一推一按,我嗖的一下就彈起來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她就坐上來也不見動作,就隻是不斷深呼吸,才幾下從臉到脖子到胸口就全紅了,下麵···嘿嘿···妙不可言!”站在鵲橋樓門口的老樸客,正講著自己前些時日的經歷。   “下麵怎麼了?你快說!快說!”周圍的幾個熟人,都是一臉向往之色,催促著下文。   “好好好!我繼續說!都這麼猴急做什麼?”老樸客捋了捋臉上那顆大痦子上的黑色長毛,繼續得意的往下講:“當時我就感覺,像是被抓進了溫泉池,池水裡還有一群小魚兒在不停的圍著我轉,那感覺···我好久都沒有過了。”   “那一次,我至少撐了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雖然是雄風已散,但餘威尤在,居然也不見滑落,而是繼續感受,讓我想起了夏天裡的瓢潑大雨···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是不是真的!我總是要去試試看的。”   “同去!同去!”   “有沒有第二根半價的優惠啊?”   周圍的同伴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臉上長著痦子的老樸客道:“你們不用去了,已經走了,那女子說,她就是憑手藝吃飯,掙的是新鮮勁的錢,所以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下次再回陽州府,可能至少是一年以後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哀嘆聲,皆道錯過了。   然後便又責怪著臉上長痦子的老樸客吃獨食。   老樸客尤在辯解,說他也是那幾日沉醉不知歸路,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叫上哥幾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所以,老常你的意思是,這位難過三息,也是這樣的奇人?”話題終於是轉了回來。   “或許!總是要試試看的。”   “那些個花魁什麼的沒意思,價錢虛高,還端著架子,難得當個入幕之賓,還得彬彬有禮,來來去去都隻有那兩招,就是中看不中用。”老樸···不對老常說道。   “你這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真讓你找到機會,我猜你老常,寧願把藥當飯吃,也得一夜策馬不停。”立刻就有人揭老常的底。   吵吵嚷嚷之中,一眾人擁著入了鵲橋樓內。   樓內雖然依舊裝潢古樸過時,還有些老舊,但纏繞了大量紅色、粉色的絲帶,將空間切割開來,製造了一些神秘氛圍,又掛上了不少的深紅色大燈籠,光線既黯淡中透著亮,卻又將曖昧的氛圍放大出來。   聞風使中還是有能人的,這可不是李浪給支的招。   大廳內,都是嗡嗡嗡的討論聲。   沒有聽到管弦、絲竹之聲,也未聞鑼鼓、曲唱之樂。   就連出來端茶送水的小廝,都有些少的可憐。   根本就忙不過來的樣子。   不少人已經在搖頭,準備離開。   細節可看全貌,連基礎的服務都不行,質量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就是個噱頭而已。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關閉,一條紅綢飄過頭頂,然後掛在了房梁上。   一個用紅布遮眼,一身飛天舞姬裝扮的女子,淩空拽著紅綢,從半空中飛過,赤足蹁躚,淩空虛踩,卻好似落在了人心坎上一般。   她以一條腿倒吊在紅綢之上,身體彎成了大大的弓形,舒展出一個既誇張,卻又優美的曲線。   紅綢開始轉動起來,女人的身形,伴隨著轉動,圍繞著紅綢,不斷的擺出一些既令人驚嘆,卻又撩人的姿勢。   剎那之間,花瓣隨之落下,同時曲樂響起,然後直推向高chao。   “好身段,好柔韌!我有玄幽探秘三十六奇技,如今終於找到傳人了。”老常興奮的說道。   “傳人?你傳什麼?傳道授液嗎?”同伴調笑道,卻又接著道:“一會大家各憑本事,可別說兄弟我不給麵子,嘗了頭湯。”   老常則是從懷裡掏出一把魚鰾。   “都拿上!都拿上!兄弟幾個雖然不是外人,但有些事情還是見外一點比較好,大家都不難做。”老常說道。   其中一個麵相看起來憨厚的,嗬嗬笑道:“我就不用了,你們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不走尋常路。”   另一個體胖身壯的說:“你們先!你們先!我不習慣用這個,我在最後,洗洗就好!洗洗就好啊!”   淩空一個翻轉,順著紅綢,女人好似在半空,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這一刻,首尾相連,潔白的腳趾上,點著紅色的指甲油,腳趾俏皮的點了點眉心,然後猛地一個回彈。   吸!   所有人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些人下意識的捂了捂肚子。   今夜注定無人能安穩入眠。   “今夜是‘難過三息’姑娘第一次在我鵲橋樓正式登臺掛牌,雖不是新姑娘出閣,但也算是小頭彩,所以是價高者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還是以買紅綃的方式,大家可以出價了!”老鴇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三條!   五條!   十條!   叫價的聲音,絡繹不絕。   是不是真的‘難過三息’,還不知道。   但是單看這容貌身段,還有這一身讓人坐立不安的軟功,就值回票價。   “五十條!”一個聲音壓過全場。   立刻讓原本沸騰的叫價聲,猛地為之一清。   “五十條?瘋了吧!這價錢,去得魁樓找李芊芊喝茶都行了。”   李芊芊是陽州府內公認的第一花魁,雖然出閣之日,價錢炒到了三千六,但那是特殊情況。   一般來說,五六十條紅綃,就能去陪花魁吃一頓茶了。   嗯···就隻是吃茶。   為了維持第一花魁的格調,李芊芊每月隻接待不到五位入幕之賓,其餘的都是喝喝茶、聊聊天。   並且選人入帳,李芊芊自身也有一定的選擇權,並不是誰拿錢來都可以。   說到底,都是商人搞一些奢侈消費、饑餓營銷的手段,與奢侈品店裡要買主打款,還要先積累用戶等級,搞配給是一個套路。   平時不花錢找花魁聊天,花魁想找人到榻上唱曲了,怎麼輪得到你?   誒!還不能說花魁貪財。   因為和花魁喝茶、聊天要花錢,吃酒、聽曲要花錢,唯獨這行一番好事的時候,可能就不用花錢了。   那是感恩回饋!   至於花魁什麼時候感恩,那就不清楚了。   總得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