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頭正旺,來去街巷間或有見過之人認得。 馬晉離去的第二日…… 天已亮。 有一黑衣少年早早等在酒仙門前,正守著馮明江安院子裡來回踱步。劍眉星目的少年郎是風府如今的主人風折柳。 抬頭望向空中,時候已經不早。 “馬上就入晌午,不是我說……”本想看馮明江安究竟要睡到何時,可奈何這酒仙硬是一覺不願醒。 少年隻得推門而入。 “還不醒。” 仍舊試圖維護自己的高冷形象,風折柳推開門隨口喊了一聲。 但並無用。馮明江安睡眠質量確實不錯。木門被少年手勁兒重重砸在門框,馮明江安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的睡死過去。 見馮明江安仍攤在床,再回頭看外麵天色。風折柳便氣不打一出來。 “趕緊起來!” 放下高冷,風折柳到床邊一把薅起正在熟睡的馮明江安。也並未顧及睡意惺忪坐起身之後仍舊還在昏昏欲睡快要倒下的馮明。風折柳直言: “給你一炷香,我在書房等你。” 站在床邊,原地徑直鬆開了手。馮明江安失去原本的支撐倒回了床上。 風折柳轉身離去,留下屋裡馮明江安。 屋門“嘭”一聲被關閉,床上昏睡的少年突然醒來。 “一炷香!” 還未徹底清醒,卻下意識重復著風折柳的話。馮明回想方才少年所言,終於開始慌張。 著急找來衣裳,穿衣又是尋鞋子。掐著五分鐘的時間趕在一炷香燃盡前,馮明江安趕來了風折柳所在的書房。 推門而入,屋內,風折柳轉身。 隻見公子手指向角落裡就要燃盡的一炷香,所言: “還算準時。” 酒仙震驚。 “我說風公子啊……倒也不必如此嚴謹吧!”馮明江安震驚之間,瞪大了雙眼,“竟還真的點了一炷香?按理說,我們從望安宮回來就並無事要辦了。既然無事,覺也不讓人睡個安穩未免也太沒人道了吧!” “急什麼,”風折柳答得淡定,說著,“前些時日公子自己說要做在下門客。怎的,才兩三日不到,就要罷工了?” “才沒有,我隻是……需要……養精蓄銳而已。” 馮明撓撓腦袋,想著借口錯開話題。少年總是那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風折柳看著酒仙,也不留情麵,調侃:“當下太陽高照,看來酒仙這些時日跟著在下確實勞累周折,覺也足。” “你……”馮明江安無言以對,但是又有些許心虛,“你這家夥還真是陰陽怪氣得很。” 見馮明終於安靜,風折柳轉身又回了書案之後坐下。 拿起宣紙筆墨,少年公子在紙上寫下墨字。 隻此三字。 上寫: 符清世 馮明走近,低頭看少年所寫。 馮明江安瞬間收斂肆意。 將姿態擺正,馮明靜靜看著少年寫下了那幾字。轉眼,馮明江安震驚於此刻,看向身旁少年。不盡慌忙,但又無言。 書案前的少年端正身子高挺著肩。站在少年身邊,酒仙彎腰僵在了風折柳的一旁。 盯著風折柳,終於,少年輕輕轉身,抬起雙眸。 撞上來馮明江安等候多時的目光,風折柳滿身的坦然。 站起身,少年輕拍酒仙肩膀。 或許風折柳早已猜到酒仙所想。少年言道: “看你模樣,已然知曉。” 隨少年直起身,馮明江安眼裡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