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腥氣混合排泄物的騷臭味彌漫在空氣裡,包廂外是情欲的圍場,包廂裡是暴虐的樂園。 手裡的威士忌酒杯裝著32顆牙齒,楊參輕輕晃了晃,聽著牙齒碰撞玻璃的清脆聲響滿意地點了點頭。 最後四顆智齒相當難拔,為了把它們弄出來,他不得不把馬力的牙齦捏的像餃子餡那樣稀爛。 楊參說的對,看到堂哥血肉模糊的嘴,馬錢祖還真的生出了同樣的想法:他怎麼能被把人折磨成這副模樣。 “下一個環節。” 楊參把酒杯放在茶幾上,玻璃撞擊的脆響嚇了馬錢祖一跳,他不顧身體的疼痛,流淚滿麵不住地磕頭: “放...了..我們吧...求求...求求...你了..” “早著呢。” “求求...你...求...求...你...”他也不敢去看那個麵色平靜的劊子手,隻敢把頭埋在兩腿之間,就這麼趴伏著乞求。 至於馬力,早就不省人事了。 “我問你,”楊參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毛巾,擦擦頭上的汗。 小包廂裡密不透風,縱使他體力異於常人,在經過一番牙科手術之後,也不免覺得有些悶熱。 “知不知道你堂哥——馬力,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寶貝?” “大哥,大哥,你想要錢是嗎?你把他弄醒,多少錢都願意給,多少錢都有!隻要你放過我!”他趴在地上指著馬力,身體哆哆嗦嗦。 “回答錯誤。” 楊參走到他身後,朝著那黑漆漆的洞口踢了一腳,頓時,包廂內又是一陣慘嚎。 “再給你一次機會。馬力有沒有背著你藏過什麼東西,比如一個罐子,或者一個箱子,也許它就裝在床底下的鞋盒裡。” “我...我不知道...啊啊啊啊——!不能碰、不能碰!我真的不知道啊大哥!你直接問馬力吧,我不知道啊......” 馬力當然要問,但還不到時候,得先把馬錢祖知道的消息全部套出來,以免最後信息有誤。 “我說的再準確一點——馬力有沒有小孩?一個嬰兒,大概八九個月大,最多不會超過兩歲。” “好...好像是有一個...” “在哪裡!” 他直接把人拎了起來,體位的改變讓馬錢祖疼得直抽抽。 楊參既不是抓著頭也不是掐著脖子,而是兩根手指插進嘴裡抵住上顎把人提起來,這樣的方式讓他有些口齒不清:“沒有...你說的...腫麼大...應該...嗨在肚子裡...” “肚子裡?哼哼,你敢耍我!等會你堂哥的腦袋就要在你肚子裡了!” 這個小潑皮應該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楊參把他像垃圾一樣丟掉,在對方的哭嚎聲裡,找了一個紅酒開瓶器,準備對馬力動手。 他費勁地把開瓶器彎彎曲曲的部分捋直,用手摸著馬力的頸椎骨確認位置,然後把捋直的開瓶器對準手指按的地方,整根插了進去。 做完這些,他又捏住對方的鼻子,等待其蘇醒。 不一會兒,臉憋得青紫的馬力慢慢恢復了神誌,身體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還以為先前隻是一場噩夢,可當看到楊參麵上恐怖的笑容...才知道噩夢還未蘇醒。 “我問你,你把小鬼藏在哪兒了?”楊參開門見山地問道。 進入這間包房差不多已經二十分鐘,還要留幾分鐘的時間洗去身上的血跡,時間所剩已然不多。 “什...什麼小鬼?” 馬力的意識異常清晰,而且失去所有牙齒也沒有對發音產生影響。隻是覺得嘴裡好像塞了一團肉糜,吐又吐不出來,讓人很不舒服。 “還要跟我繞圈子嗎?你真想讓我在這裡把你開膛破肚?” 人類感知不到磁場,鴿子可以——靠磁骨;人類感知不到紅外線,響尾蛇可以——靠頰窩。 歸根結底,人類沒有感知這些東西的器官,也就感受不到這些器官能感知到的東西。 8號原初世界的穿越者能夠感知、存儲靈氣,就是因為身體構造不同。 他們的腦乾與顳葉之間,肚臍與會陰之間存在兩個特殊的器官,除此之外他們的身體裡也分布著1號世界的人類所沒有的特殊經絡。 他們靠著這些感知、儲存、交換靈氣。 肉體會隨著靈魂的改變而改變。這是通過6號、7號世界總結出來的規律。因此,即便這名修士是二類穿越者——即靈魂穿越,但他的體內,絕對有原初世界修士才有的特殊器官。 除非他不是穿越者。 “你...你要殺我?”馬力慌了。 他聽過的狠話不少,但從沒有信過一句,可楊參這句,他信。 之前那些放狠話的人雖然個個長得兇神惡煞,可不會把那麼大的酒瓶子直接懟到人屁眼裡,這種隻會出現在電影的橋段剛才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麵前... 就算楊參說自己是上帝,他都會信! “大哥,大哥!”他想跪下來,可身體一點兒都不聽使喚,隻能這麼昂著頭叫嚷: “我沒有碰過楊涵啊!我頂多就是讓王素萍偷過她的內衣褲,除了這以外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放了我,放了我!” “你放過我,我答應絕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也不會去找大哥的麻煩,我老爸很有錢,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不對!大哥你不要聽他瞎扯!”馬錢祖突然叫喊道:“很多得罪他爸的人都消失了,大哥你要是放他回去,他們家肯定要對付你!大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不能放過他,放了我,放了我!” “還有!”他接著說,“馬力是個變態!沒有對楊涵動手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想讓她主動...主動配合!他跟我說過很多次要在床上用什麼什麼樣變態的手段折磨她!大哥,你絕不能放過他呀!” “馬錢祖!你真是找死!!” 馬力對堂弟的話尤為憤怒,由此看來馬錢祖所言不假。 “大哥,大哥你不要聽他胡說,你相信我,相信我...” 楊參拍拍馬力的大腦袋,對他涕泗橫流的自省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馬力啊,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人。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隻是在玩遊戲:我扮演刀俎,你扮演魚肉。” “那...大哥,你會放了我?” “當然,我為什麼要殺你呢,你會活的好好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個項目需要你配合完成。” 某人的終極惡趣味——給將死之人希望。 “隻要你不殺我,任何事我都能做!” 馬力的表情堅決且鄭重,一副屬下誓死效忠的模樣。可這位屬下連自己失禁了都不知道。 “很好,很好。為了獎勵你的聽話,把這個含著。” 這是一根在小櫃子裡找到的金屬製偽器,被馬力那塊表麵鑲金、價值不菲的都彭火機炙烤的滾燙。 看著這根粗大、火紅的“鐵公雞”,馬力咽了口唾沫,有點下不了嘴。 “你在奶茶店裡不是很喜歡舔嗎?怎麼,這個不合你胃口?” 楊參拿著那玩意,像是逗弄小狗一樣逗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