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石達開炮打梧州水師(1 / 1)

後勤營演講很成功,石達開讓李秀成繼續主持,入玄門的事宜。他來看黑旗營,主要是看看炮兵。   太平軍製訂了一套炮戰之法,每一隊約二三十人,用一炮位居中,藤牌四五麵在前,打炮時藤牌一張即響炮,響完藤牌仍閉。   此時的黑旗營與清軍都普遍使用槍炮雷等工具,武器處在旗鼓相當。   石達開還設立了專業的槍炮軍工廠,就在平南縣城靠近江邊。   石達開在江口鎮進行軍工研發,在平南直接進行批量化生產鳥槍。   石達開讓張釗負責,想辦法從香港、澳門購買新式洋槍,同時自行模仿生產抬槍,計劃讓黑旗營先使用傳統鳥槍、抬炮。   石達開對張釗直言,他最希望得到的是西洋武器。他如履薄冰,不知道能不能到達對岸!石達開對於能不能驅除韃虜,復興華夏,他心裡也犯嘀咕!   不過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石達開咬牙堅持,重金購買,終於獲得了幾個洋槍,他設立了“火器館”進行技術山寨研發。   買武器要錢,石達開隻能擴大勢力,派羅大綱率五千紅旗營沿江而上,打潯州,破貴縣。   他還任命馮子材負責南征,目的地直接是南海邊。馮子材祖上世居廣東省南海縣沙頭圩,乾隆年間,該圩遭受水災,他祖父便遷到欽州城外沙尾村定居。   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六月二十七日,馮子材出生在欽州,此時隸屬廣東。   童年的馮子材,生活過得十分艱辛。他4歲喪母,10歲喪父,舅父黎氏欲收養馮子材,被他拒絕。   他與祖母、兄長相依為命。   為了活命,馮子材不得不隨大人販鹽、做木工、捕魚摸蝦、護送牛幫。禍不單行,他家籬笆房被洪水沖垮,隻好住進廟裡,饑寒交迫,朝不保夕。   十五歲祖母去世,求生的欲望,驅使流浪街頭的馮子材,操刀使劍,二十多歲時學得一身好武藝。有了武藝,他以保鏢為生,護送牛商趕耕牛到廉州(今合浦縣)去賣。   道光三十年,馮子材在廣西博白聚眾反清。鹹豐元年(1851年)四月,樹旗反清的廣東天地會領袖劉八率部眾萬餘人進攻博白,馮子材趁機投奔這支隊伍。   五月,劉八進攻博白失敗,馮子材接受清政府的“招安”,並被改編為“常勝”勇營,然後被石達開說服,來了平南縣。   馮子材和劉二,也就是劉永福都是廣東欽州人,石達開派他們帶五千紅旗營,打到欽州去,他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   他告訴張釗,以後這裡就是太平軍的海軍港口,名字取華夏復興,就是復興港,讓張釗負責海軍,跟著馮子材去南海邊。   這裡說一下劉二,劉永福也是一個客家人。劉永福的十二世祖劉千一,原是明代的一名貢生,原籍在福建汀州府上杭縣。   明朝弘治年間,他家遷到廣西白州衙前村,後來逐漸務農為生。劉永福的父親劉以來和叔父劉以定,遷到廣東欽州防城司屬古森峒小峰鄉。   兄弟倆安家後,除勤力耕稼之外,還兼作小買賣,劉以來甑酒零沽,劉以定屠豬挑售,家境漸有起色。十年間稍積餘資,便建起一座一排三間的泥磚屋。   經濟好轉,就有能力娶妻生子。劉以來四十歲時,始娶鄰村再醮婦陳氏,道光十七年九月十一號生下了獨子劉永福(初名建業)。   因排行老二(含陳氏與前夫之所生之子李保哥),故小名劉二,諧音劉義。   劉永福幼時,叔父劉以定沾染賭博惡習,劉家經濟再度敗落,兄弟倆隻得析產別居。   分家後,劉永福家遷往北雞村,但又碰上土地歉收,一家人終年辛勤操勞,卻不能維持溫飽。   劉以來隻好退田棄耕,轉營坡業,即向山裡人收購香菇,加工後拿到圩鎮上出售,賺取蠅頭微利。母親陳氏則靠替人接生,禱神祈福,得些收入貼補家用。   劉永福八歲那年,劉以來因為香菇生意越來越難做,無法掙錢養家活口,在廣西堂兄的勸說下,將家私變賣以作盤費,舉家遷往上思平福新圩。   十三歲以來,劉永福就在平福河上被雇為船工,就跟隨馮子材做了土匪。   石達開占據平南縣,還大張旗鼓,搞土地革命,清軍無法容忍,調兵遣將。   1850年,印度孟買的猶太鴉片巨頭大衛·沙遜,把鴉片貿易做到了最大。在廣東和沙遜內外勾結的買辦,勢力不小。   洋行買辦是外國洋行雇的中國人,這些商人有奶便是娘,他們替洋人做生意,還打通官府、賄賂官員。   在鴉片戰爭後,隨著外國在華勢力的擴張,買辦階層勢力日益強大。買辦階層進入官場,他們是外國資本的走狗。   在買辦群體中,早期主要為廣東人,還都是孫中山先生的同鄉。廣州十三行沒落後,廣東香山的唐廷樞、莫仕揚、徐潤、吳建彰、鄭觀應,號稱“香山五大買辦”。   唐廷樞家族,在英商怡和洋行。莫仕揚家族,在英商太古洋行擔任買辦,徐昭珩任英國寶順洋行買辦。   洋人和買辦怕太平軍打廣州,出錢裝備了廣東清軍水師去梧州。   兩廣總督徐廣縉求之不得,下令廣西梧州水師張國梁配合廣東水師,來犯平南縣。石達開得到消息後,仔細分析清軍行軍路線,他決定打掉清軍水師,這樣平南縣就安全了。   潯江到梧州大約三十裡遠的塘灣,江水在這裡急轉向東,水不深但水勢湍急,江麵狹窄、地勢險要,能依托南岸的參天古樹架設大炮。   石達開命人將大炮對準江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砍倒兩岸大鬆樹和樟樹,打樁攔在江心,阻止清軍船隻通行。   清軍來了,他們是順路摟草打兔子,任務其實是增援永安的向榮。   清軍水師頭目張國梁,毫不知情,率軍趕到,戰鬥就這樣打響。   3月6日清軍兩三百艘小船,沿江而上,先頭部隊在水塘灣拐了個彎,就筆直沖進了石達開的木樁區,一下發生了擱淺。   前麵的船走不動,後麵的船又不斷沖進來,一下擠在一起,發生了大塞船,場麵一片混亂。   太平軍居高臨下,趁機朝船隻發射劈山炮、火箭,清軍亂成一團,不少人被燒死、溺死、轟死。   張國梁這次恰巧在前隊指揮,他命令前隊棄舟上南岸,太平軍準備充足,幾次又將清軍趕回江中。   清軍不敢登陸北岸,因為北岸地形復雜,很有可能藏有伏兵,其實他想多了,石達開根本沒有那麼多兵力。   羅大綱率領的水軍殺出,雙方於江麵激戰兩天兩夜,清軍損失慘重。江上忽然起風,石達開有千裡鏡,從澳門買的洋貨,才命水軍見好就收。   戰事本來就要結束,突然山上一發炮彈,打在了張國梁的船上,張國梁身負重傷。   張國梁實在是命苦,這發炮彈的隨機性極強,但他倒黴催的,被打中。   清軍水師慌了,也不再追趕太平軍,眾人七手八腳趕忙將張國梁抬回梧州。   清軍水師無法打通水路,隻能放棄沿江而上、直取平南的計劃,在北岸登陸,改走彎彎曲曲的山路,徒步去了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