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陛下聖明啊!”朝堂上哪有真正的癡人?讓五鬥米教去禍害漢中等地,這招真乃是高招也! 首先張盛定然無話可說,你爹當年就是在漢中繼承的教主並且經營了二三十年,現在讓你重回故地你還敢不願意? 其次在張盛這個五鬥米教主走了之後,洛陽的五鬥米教肯定是可以預見的會衰敗。 最後張魯畢竟統治漢中許久,雖說遷過來許久但漢中信奉五鬥米教的遺老遺少絕對不在少數,送一份大禮還可以讓那位日理萬機的諸葛丞相頭疼一下。 張盛此人可不能隨便砍了,用藍星的話來說這個家夥自帶流量,處理不好也是一樁大麻煩。 “陛下聖明啊,此計可稱得上是一石三鳥啊!”陳群趕忙恭維道。 曹子騰聽著這奉承心中沒來由的一驚:“這是我這個豬腦子能想到的?難道說我代入了曹丕的思想去思考問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曹丕是有大智慧的,若不是他英年早逝,區區司馬家哪裡能翻了天?”想到這裡不禁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表情木訥的司馬懿。 “還有政事嗎?”曹子騰有些意猶未盡。 “微臣處積攢的政事陛下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了,大將軍處還有些許軍政還望陛下聖裁!”陳群拱了拱手退了回去。 夏侯惇一聽到政事結束後連忙讓曹真將奏報交給自己出班道:“老臣夏侯惇有軍情奏上請陛下聖裁。” 自秦漢起除卻兩國交戰之時,大多都是先議政事,再議軍事。早些年魏武議事時幾乎不太需要處理政事。當然那是因為他有一個足夠讓古往今來所有帝王都羨慕無比的王佐之才——荀彧。 這位穎川大才將他一團糟的後勤處理的井井有條,在其故去之後魏國的政事是堆積如山,武帝不得不親自批閱奏章,一大堆破事亂事令這位亂世奸雄也頗感焦頭爛額。 而後崔琰,楊修,華歆,王朗等雖也嘗試著總攬政事但都不盡如人意,武帝生命的最後時光仍是在沒日沒夜的批閱奏章,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荀彧還能替武帝分憂,武帝是否還能在活些年月也未可知。 曹丕上位之後選拔了陳群接替了荀彧的工作,陳群的工作能力雖說還不如荀彧但已經可以將魏國八成的政事打理的井井有條了,他最大的缺點是太穩健了,許多事不能放開手腳去做,其實在曹丕昏迷的這段時間,陳群這個尚書令是最勞累的。 扯得遠了說回如今的朝堂之上,夏侯惇出班道:“今有多股黑山賊餘孽流竄於青,冀州各地,其賊狡詐,待我天軍到時便隱匿於群山之中,依仗地利茍且偷安,雖疥廯之患但若放任其在各地流竄,誤了春耕才是大事,老臣不日便要前往遼東無暇懲治這幫匪寇,此事還望陛下決斷。” “青冀二州的黑山賊?”曹子騰迅速回想了一遍後道:“這黑山賊寇真如除之不盡的雜草一般,先帝清剿怕不是有十數次竟然還能茍活至今?眾卿家爾等認為這黑山賊寇該如何應對啊?是剿還是不剿啊?若是剿匪又該什麼時候清剿啊?” 司徒王朗出班道:“黑山之賊從不與我軍正麵交鋒,但卻如跳梁小醜般禍亂多地,其依仗者不過青冀之地利也,青冀二州多位於我國腹地,無戰事之侵襲故而僅餘軍屯之兵,若分兵剿匪卻是誤了農事,且不日我大魏就要雙線開戰,庸涼還需守軍防備蜀軍,剿匪能調出的兵員卻是不多了,依老臣看來不若讓大將軍征討遼東時,借道青冀,震懾黑山匪而後待大將軍凱旋而歸時再行清剿也不遲啊!” 相國華歆亦出班道:“王司徒所言極是,大軍專為蟊賊開拔所耗之糧草銀錢皆不在少數,蟊賊又能依地利藏至老林之中,將士豈能如貓鼠戲之乎?依老臣看來明年各州郡之新兵就留兩成在本郡,各郡自行剿匪,閑暇之時還可襄助軍屯屯田。” 曹子騰有些不耐煩,這兩老東西像唱雙簧似的,一有點什麼事倆人就開始互相吹捧,什麼王司徒言之有理,華相所言極是,其實說的都是一些狗屁主意。 “依二位卿家之言,這黑山匪還要再容些時日?眼看便是春耕之日,春耕大計若是耽擱了,青冀二州又該如何?”曹丕有些陰沉道。 “還有哪位卿家獻策?”曹子騰掃視一周發現大部分人都在輕聲討論,唯有前排幾個老家夥和司馬懿默不作聲,看著司馬懿那副模樣他心裡就有氣此刻便道:“司馬中丞,先帝曾言你富有韜略足智多謀不知黑山匪之事你有何對策啊?” 司馬懿眼皮一跳道:“啟稟陛下,微臣,微臣確實是想起一對策,隻不過需要陛下聖旨親裁才可。” 曹子騰心道:有主意你不早說?讓朕看著這兩個老登在這耍了半天的寶。表麵上不動聲色的道:“愛卿但說無妨!” 司馬懿躬身拜道:“黑山匪患者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冀之地也,青冀之地兵員吃緊,大軍清剿又有諸多不便,但實則我大魏仍有一支軍馬,就在冀州不遠,且如臣所料不差,這支軍隊亦是百戰強兵。” “哦?”曹子騰來了興致,冀州還有這種精兵嗎?他趕忙問道:“仲達快說,這精兵是哪路兵馬?由何人統領?” 司馬懿躬身道:“乃是任城王曹彰部!”話音剛落周圍便有陣陣議論之聲。 “是他?那倒是錯不了,任城王之武勇不再諸位將軍之下。” “慎言!你忘了當年的事兒了?聽聽陛下怎麼說。” “可不是嘛?要不說是顯著他司馬懿了,提什麼任城王啊!” 司馬懿此時也在等待曹丕的抉擇。 任城王曹彰,武帝的黃須兒,其人有萬夫不當之勇,隻可惜當年武帝考驗接班人之時站錯了隊,被上位後的曹丕分封到了任城如今已有近十年沒回過洛陽了。 “任城王?”曹子騰念叨了一聲,他當然知道任城王是誰但繼承了曹丕的身體後提起這個名字便有些許怒意,看來這任城王當年把曹丕傷的不淺啊。 曹子騰眉頭深深皺起他知道這應該是個好辦法但在曹丕原本記憶的排斥下,他沒來由的不想采用這個建議。 前排坐在胡床上的賈詡與程昱說了會話而後二人又商討了一陣子,程昱哆哆嗦嗦的站起身緩緩道:“陛下,任城王不可輕動,老臣還有一計或可根除黑山匪患。” 曹子騰此時聽到這話恰如仙音入耳他趕忙道:“仲德公坐,坐著說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