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動海軍(1 / 1)

“你說什麼?海岸線上發現大量敵軍,渡船正在往入海口駛去?”   列日森林中,行軍帳內,約瑟夫·倫斯特無比驚奇地吼道。   這位向來有著“高地悍匪”之稱的老將,平素裡其實是一位極為沉穩的公爵。   但現在嘛?   在聽到偵察情報的瞬間,他還是慌了神。   海岸線上有敵軍!渡船駛向入海口!   這兩條信息放在一起,已然給約瑟夫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他怎麼就沒想到,他怎麼能沒想到呢?   誰規定了渡船隻能用來渡河了?   誰規定了必須要從阿登河撤退了!   普軍在沿海停留了那麼久,從海上走不更是一條絕妙的撤退之路嗎?   既沒有了來自加繆城的牽扯之憂,又肯定不會陷入南部軍團的包圍圈。   簡直是一條妙計啊!   約瑟夫一下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隨即火急火燎地叫起了傳令兵。   開會開會,他要開會!   普軍既然要從海上撤退,那他必須得做出新的調整。   應當立刻向沿海增兵,阻攔其上船進度。   然後再向雷蒙港送信,讓自己的兒子帶來海軍,進行增援。   這次,定要讓這四萬人盡沉於北海!   約瑟夫雙眼赤紅,腦中的計劃已然成型。   而另一邊,天色已然大亮,第五近衛軍團正沿海岸線前進。   他們的指揮官是個急性子,一離開迪亞特馬,就直接把林恩的紙條打開看了。   上麵隻有一段話,“與第三近衛軍團在入海口會合後,焚毀渡船,迅速沿海岸線展開陣地!”   第五近衛軍團的指揮官看到了林恩寫下的命令,整個人卻是一頭霧水。   按他的理解,高地軍團身處阿登河東岸。   其在第三四近衛軍團進攻加繆後,必定倉促回援。   而這時阿登河上的渡船已被全部搜集,焚毀乾凈。   其必定匆忙渡河!   那麼這種時候,不應該沿阿登河展開戰線,徹底斷絕其渡河希望嗎?   為何要沿海岸線布置陣地?   第五近衛軍團的指揮官不明白。   但在不斷的糾結和遲疑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按照林恩所說的那樣做。   於是,在他的指揮下,第五近衛軍團一邊緩慢地朝入海口進軍,一邊不斷地在沿海勘察地形,設置起一個個簡易崗哨和堡壘。   而與此同時,一百公裡外的加繆城。   這裡早已人心惶惶。   高地軍團早在數天前便已離開了這裡,繞到了阿登河東岸。   即使他們為了掩人耳目,選擇了在半夜偷偷離開。   但還是有不少的貴族,通過城內巡邏守軍的數量銳減,以及王儲不見的情況,逐漸推斷出了高地軍團不在城中的事實。   此消息一經傳開,立刻在加繆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許多貴族想要出逃,往芭黎去,卻被早就有所準備的加繆城守軍士兵攔了下來,堵在了城內。   整座加繆城直接進入了最高戒嚴狀態,隻許進不許出,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在其中。   直到今天,一隻信鴿出現在守軍指揮官的窗前,才稍稍緩解了這一戒嚴狀態。   而緩解的原因也很簡單!   這位守軍指揮官,帶著本就不多的士兵離開了加繆城,一路向著迪亞特馬去了。   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士兵守城,以及城內以及躁動起來的貴族和平民。   “這位騎士大人,我們家裡麵已經沒有米了,求求您讓我們出城買些米吧!”   城門口處,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苦兮兮地哀求著。   在他身後,正跟著一眾衣著寒酸的市民,同樣是乞求的表情。   但守衛城門口的那名高大騎士,麵對老人的苦苦哀求卻是充耳不聞,隻顧手持著鋒利長矛,架著木盾,在門口堵著。   他收到的命令很簡單,就是攔住意圖出城的所有人,不讓他們離開,無論原因是什麼。   “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這位老人繼續苦苦哀求著。   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駛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拉車的是一匹雄壯無比的高盧棕色馬,駕車的是一個麵相兇狠的家仆。   馬車以黃白色鳶尾花為裝飾,毫不避讓地朝那群聚集的平民撞了過去。   “讓開讓開,都讓開!”那名家仆大喊著,手中的鞭子一點不停,絲毫沒有減速的趨勢。   聚集的平民,見高速馳來的馬車,紛紛驚恐地往路邊避開,生怕躲閃不及。   “停下馬車,這裡不允許通過!”   那名高大的騎士,見馬車撞來,直接豎起長矛,直直地頂在了前方。   眼看馬車就要躲閃不及,直接將那名騎士撞開。   就在這時,那名家仆卻立刻拉住了韁繩,將馬車停在了原地。   “是誰敢亂闖城門,想要違反規定嗎?”那名騎士手持長矛,朝馬車逼了過去。   而家仆鄙夷地看了騎士一眼,隨後恭敬地下車,半跪在了地上,朝著車上的人稟報道,   “伯爵大人,這裡有一名無知的士兵不許我們通過!”   家仆話音剛落,便見黃白色鳶尾花裝飾的布簾子被掀開來。   一個臉上帶著條巨大傷疤的中年人走下車,聲音毫無感情地吼道,   “滾開!”   那名騎士看清了這中年人的相貌,加上被這人一吼,立刻驚慌地往後一退,   “伯……伯爵大人,城中有規定,不讓出城!”這位高大的騎士結結巴巴地說道。   法蘭希等級森嚴,要是冒犯到了比自己爵位高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會被直接剝奪騎士身份,降為農奴的。   因此這名騎士絲毫不敢爭辯。   隻能拉出城中的規定來為自己壯膽。   但在他對麵,那名伯爵卻大怒道,   “一個月前,這裡的指揮官可還是我,你竟敢用那個外來人的規定,來不讓我出城?”   這名伯爵,直接一抬手,將騎士拽到一旁,直接打開了出城的道路。   他上了車,而家仆駕著車,馬車直接揚長而去。   馬車走後,這名高大的騎士才從剛剛的驚慌中恢復過來,重新堵住了城門。   這時候,那些市民還想上前繼續哀求。   但這位騎士卻是惱怒地將長矛一橫,直接刺穿了一個普通市民的手臂。   “滾開!誰再敢靠近,我就直接送他去見上帝!”   加繆城往北50公裡,阿登堡領地。   法蘭希的阿登親王,正頹廢地坐在自己的領主位置上。   他已將所有的主力收回堡內,而加繆城早已留給高地軍團進行守衛。   “阿登,阿登本是我的領地!”   “為什麼要給那個家夥來守衛?”阿登親王不甘地怒吼著。   在他左手邊,一個年過半百的家臣恭敬地守候著。   “大人,這件事還有解決的方法。”這個家臣突然說道。   “解決辦法?你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阿登親王有些自嘲地抬起了頭,看向這個他平日不曾在意的家臣。   這位家臣見領主來了興趣,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大人,城裡來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