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裘同樣如此,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則是瘋狂的向遠處望去,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不可能,人我必須全部帶走。” 許淵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他知道,一旦有人留下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就江家目前展現出來的影響力,堪稱恐怖。 他們保不準會乾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或者,你可以試試,在把我們全部留下來之前,我能不能殺了三哥。” 說著,一朵拳頭大小的血蓮緩緩形成。 而後,飄到了江逸的心口前。 江逸看著胸前妖異鮮艷的血蓮,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不過此刻江逸卻沒心情去欣賞著血蓮的美麗,他隻感受到了血蓮蘊含的恐怖能量波動,猶如催命符一般,懸於自己胸前。 江逸感覺到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並且,他能夠感受到,許淵骨子裡的那股狠勁。 眼前的少年絕對會殺了自己。 江逸失去了之前冷靜的樣子,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散開。” 聽了許淵的話以後,天叔在心中沉吟片刻後,朝著邊上的人擺了擺手。 “放人,讓路。” 聽到天叔的話以後,看守梁起等人立馬放了人,黑壓壓的將街道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也如流水般散去,讓出了道路。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道路,所有人的內心,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走。” 許淵挾持著江逸,向後退去。 在後退的過程中,許淵感受到,包圍著他的人群,大多數都是普通人。 但是他們看向許淵的眼神,仿佛要吞了他一樣。 不時的,還傳出咒罵聲。 “呸,一群狗官,不乾人事。” “隻曉得欺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之人。” “都已經快活不下去了,還要往死裡逼我們嗎?” ······ 聽到這些話,許淵才知道,自己或許弄反因果了。 不是江家的聲望和實力高。 而是因為自己此行,名義上是打擊私鹽,實際上,是動了這些人的利益,或者說活命的希望。 可能那些錢,在武者眼中看起來微不足道。 但是,日積月累下去,就能夠為他們省下足夠的錢,這些錢,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救命。 這也是為什麼,江家可以明目張膽的在這裡賣私鹽的原因。 因為,得民心。 他們,隻不過想要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僅此而已。 現在,許淵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剝離他們的希望。 他們能答應嗎? 答案顯而易見。 許淵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句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短短的幾百米街道,許淵感覺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 他們站在人群外,感覺剛才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此時脫離了危險,全都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千斤巨石落了下來。 就在許淵準備放人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鎮魔司辦案,無關人等退後。” 許淵轉過身子來,隻見田明帶著將幾十人的隊伍,包圍了這裡。 而田明來到許淵身邊的時候,高興的拍了拍許淵的肩膀:“辦的不錯。” 這一幕,被遠處臉色鐵青的天叔,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突然出現的田明,和之前異常的劉裘。 許淵的腦海中浮現除的第一個念頭:壞了,被當槍了。 也明白了田明和劉裘之前的種種行為。 “田明,你這手玩的不錯啊。” 看著到來的田明,天叔臉色一片鐵青。 沒想到剛剛那一小波人馬隻是幌子。 真正的獵人,是田明。 隻怕如果江逸沒有被抓,田明大概率是不會露頭的。 而江家如果想要在天陽城發展,也不可能真的去殺鎮魔司的人。 那是觸碰底線的事情,剛才不過是威脅許淵而已。 哪知道那小子年紀輕輕的,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 現在鎮魔軍大部隊來了,就沒有辦法再從他們手裡搶回江逸了。 如果知道田明帶著鎮魔軍這麼多人過來的話。 他早就帶著江逸溜了,現場更不會給田明留下任何東西。 隻是沒想到的是,田明這家夥玩了一手陰的。 遠處,田明挑釁的看了一眼天叔,也沒有說什麼,帶著江逸,就這麼大搖大擺了離開了。 田明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先不說能不能搶到人,就單憑明麵上沖殺鎮魔司之人。 江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種違逆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膽子去做。 而許淵,此刻恨田明也是恨的牙癢癢的。 在心中給田明做了一個定位,這家夥是個笑麵虎。 沒想到,剛來這裡,就被擺了一道。 不過,自己好像也沒得罪他,為什麼如此? 很快,田明打斷了許淵的想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許淵,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是為了消息不暴露,更好的抓捕江家的高層。 沒想到你直接把江家的太子爺江逸給抓到了。 這次,真的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你當屬頭功。” 沒有今天的經歷以前,聽著田明那發自肺腑的話,許淵或許會信,但是有了今天的事情,田明在許淵心中的印象,徹徹底底發生了改變,這是一個笑麵虎。 如果一不小心,什麼時候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至於頭功,許淵可不稀罕,那不就等於直接被推出來當炮灰了,吸引江家的仇恨了。 不過,現在好像也被記恨上了。 許淵心中惱怒。 如果提前開誠布公的和他說明,他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怒氣。 被當槍使,反過來還一臉我為你好。 我可去你的吧。 ··· ··· 西城鎮魔司營房內。 劉裘看著田明:“田哥,這抓了江老三,保準江青投鼠忌器。 讓出地平區的部分份額。” 田明自從抓了江逸以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聽到劉裘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擺手說道:“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收獲了許淵的心。 這年頭什麼最重要,人才最重要。 我先是給他權利帶隊查案,又在關鍵時刻救了他,更是將此次案件功勞給他。 他還不得對我感恩戴德的。” 劉裘聽了以後,擔心說道:“田哥,你說,許淵會不會看出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