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毛孩子,能看出什麼。 或許他有很高的修煉天賦,但是,人一輩子的閱歷,同樣重要。 他一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小毛孩子,能看出來什麼。” 劉裘聽了以後點頭:“也是,說不準這小子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聽到劉裘如此直白的話,田明氣不打一出來,你這和當著我的麵罵我有什麼區別,要不是看你忠心耿耿,早給你踢了。 田明一巴掌拍在劉裘的腦袋上:“你他媽和我說話過點腦子。” 劉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委屈巴巴的說道:“我說的不對嗎?” 田明聽的腦殼痛,剛放下的手再度抬了起來。 “你還說!” 看到田明的動作,劉裘嚇得往後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不過倍感委屈。 ··· ··· 江家。 一身體勻稱的中年站在院子之中。 旁邊站著一位老者,正是天叔,此時的天叔麵對愧色。 “家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全都怪我不小心,著了田明的道,導致三少爺被抓了。” “你說,三兒是被一個年輕人擒住的?” “對,我找人打探過了,這少年名叫許淵,雲山縣來人,不過十六七歲,他的修為不過氣血境二重,卻能夠越階而戰,擒住三哥兒,是一個少年天才。 而今天他竟然用出了兩門融會貫通的武技。” 天叔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的,竟然如此變態。 最重要的是苗易帶他去的鎮魔司總司進行的登記,可見苗易對他的重視。” 聽完天叔的話,江卿摩挲著下巴,過了一會兒。 “如此天才,受到苗易的重視,不讓人意外。 讓人意外的是苗易竟然舍得將許淵下放到田明的隊伍,他不是因為田明是鐵砂幫出身,與田明素來不和嗎。 這次竟然舍得如此將這麼個小家夥下放到他的隊伍裡,難道是被收買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許淵這個小家夥大概率不知道田明的身份,他可能隻是聽命行事,並不知道自己被卷進了莫名的鬥爭之中。 這樣,你將許淵約出來,我親自和他談。” “和許淵一個少年談,有用嗎?” 天叔麵露疑惑。 “他即便再天才,沒成長起來,也沒用啊。” 江卿卻是搖了搖頭:“能夠從雲山縣這樣的小地方出來,足以證明他的天賦。 這樣的人,往往有著大氣運,說不定三五年之後,他就突破氣血境,成為煉皮境界的武者了。 三五年,長嗎? 這樣一步閑棋,很值得,我們也並不會失去什麼。 還能讓離間許淵和苗易,田明之間的關係,有什麼不好的呢?” “明白,我這就去辦。” ··· ··· 西城區鎮魔司。 劉裘來到審訊室內,看著許淵問道。 “招了嗎?” 許淵還沒說話,江逸率先開口:“老子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招什麼? 你有物證嗎,抓賊抓臟,現在什麼都沒,就想定我的罪,做夢呢?” 劉裘抬起手,簡單粗暴的直接錘在了劉裘的臉上。 “你和誰老子呢,啊。” “砰!” “江家太子爺,是唄。” “砰!” “地平區最靚的仔,是唄。” “砰!” “地平區就你最牛逼,是唄。” “砰!” 劉裘一邊罵著,一邊朝著江逸的腦袋瘋狂輸出。 好在江逸修為不錯,沒有暈倒過去。 但是也被打的鼻青臉腫,口鼻竄血。 “定你的罪難嗎?找物證難嗎?” 江逸聽到劉裘的話以後,本就疼的不行的腦袋,更是氣血上湧。 “臥槽,你們官府比我們這些混社會的玩的還黑。 就不要臉唄,玩栽贓陷害那一套。” “那叫栽贓陷害嗎,誰都知道你們做的那些狗屁倒槽的事情。” 江逸不屑的一笑:“除了你們這些穿著狗皮的人這麼說,你去看看地平區的人,哪個不維護我江家?” “那幫泥腿子有什麼用,那你江家現在不還是被整了,你應該巴結好上麵的人,懂嗎?” 劉裘扒拉著江逸的腦袋,怒吼道。 許淵聽著這些話,隻覺得難受,於是走出了審訊室,深呼了一口氣,他接受不了這些。 兩世為人,他還是更習慣的站在弱勢的一方思考問題。 他覺得底層之人,應該得到重視,而不是如奴隸一般,隨意的可以欺辱,甚至剝奪生命。 許淵這一路從雲山縣一步步走來,再到地平區的經歷,對他的沖擊很大。 他此刻,覺得,自己和田明這些人不是一路,完全融入不了他們。 ··· ··· “許淵,外邊有人找。” 在許淵愣神間,一名值守人員找到了許淵。 “誰?” “那人說你去了以後自然會知道。” 許淵心中疑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在天陽城,無親無故的,誰會找上自己? 於是,他向營外走去。 在營外,他看到了一個穿著褂衣,渾身臟兮兮的人正等在營外。 許淵來到了他的麵前:“你找我?” 這人點頭道:“準確的說是江卿江老爺找你。” “江家家主江卿?” “正是。” “我與他無話可說。” 說完,許淵就準備轉身離去。 “江老爺說了,你難道不想知道,田明為什麼這麼做?” 聞言,許淵頓住了身體,而後開口道。 “在哪,偏僻的地方,我可不去。” “放心吧,在西城區鬧市區,天香樓。” ··· ··· 西城區天香樓包間內。 “許淵是吧,坐坐坐。” 許淵的麵前,一個身材高大,身體勻稱,身穿青衣的中年,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熱情的說道。 這人正是江卿。 許淵可以感受到江卿體內蘊含的恐怖能量。 許淵內心一凜,以江卿的修為,即便自己爆發了秘術,想必江卿也可以輕易的鎮壓自己。 大意了。 “江家主?” “正是我。” 許淵落座以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江家主此行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關於你抓了我的兒子一事。” 這時,江卿麵色突然冷了下來。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許淵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