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六樓門口俏生生的女孩是蘇雯,今天的蘇雯不光是換了校服,還用心的化了一個淡妝,讓素顏就很美麗的蘇雯添了幾分成熟。在蘇雯的腳邊放著一個大大的粉色的拉桿箱。 蘇雯看著潘登一臉的疲憊模樣,眼裡閃過一絲心疼,關切的問道:“感覺你好累訓練很辛苦吧!” 潘登心裡一暖,表麵上卻不帶出來問道:“你旁邊那個箱子是乾什麼的?” 蘇雯開心的笑著說道:“我的衣服啊!還有洗漱用品,我決定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潘登有點驚訝的看著蘇雯,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蘇雯接著說道:“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太孤單了兩個人剛剛好,我可以給你房租!”潘登想擺擺手,實在是抬不起來了,就搖搖頭說道:“我怎麼會收你房租呢。”蘇雯太了解潘登了,如果自己就和他談住一起的話題潘登肯定是會拒絕的。但是現在繞開房子說給房租潘登第一個拒絕的是房租的事情,那住一起的事情就好談了。所以潘登拒絕收房租的話一出口,蘇雯立刻接話道:“那就不給你房租了,我住這裡了!” 蘇雯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走下樓梯攙著潘登往樓上走,來到門口熟練的從潘登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然後熟練的把鑰匙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讓潘登在沙發上坐好,蘇雯把行李箱搬了進來放在了潘登的隔壁房間。潘登看著蘇雯把行李箱放在隔壁房間心裡鬆了一口氣,自問要是蘇雯硬是要和自己住一間自己實在是沒有定力來拒絕的! 蘇雯麻利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然後走出來給潘登拿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輕輕的送到潘登的麵前。潘登想拿手去接剛一抬手眉頭一皺,蘇雯立刻會意的把吸管靠的嘴唇更近一點的地方,示意就這樣喝。潘登深深的喝了兩大口然後搖搖頭,蘇雯滿眼心疼的說道:“你才第一天參加訓練,這麼拚命乾嘛?”說著話眼圈已經紅了,潘登一見蘇雯要掉眼淚連忙笑著安慰道:“今天主要測試我的個方麵數據,所以運動量大了點,明天就會好很多的,你別擔心了,你不是住這裡了嗎,等你明天晚上看到我的時候我保證我生龍活虎的。” 蘇雯拿手擦了擦眼淚對潘登說道:“明天晚上我就得9點半以後才能回來了,一直不上晚自習我班主任要找我麻煩了。” 潘登點點頭說道:“你其實不應該來我這裡住的,學校人多熱鬧而且安全。”話一出口蘇雯眼裡又有要流下來的跡象潘登連忙解釋道:“應該來,應該來的,以後每天晚上我去接你回來。你別哭,你一哭我就心亂。” 蘇雯看著潘登窘迫的樣子噗嗤一下子樂了,就像撒氣一樣的拍了潘登肩膀一下嬌羞的說道:“你不準想著趕我走!” 潘登的肩膀胳膊不碰都鉆心的酸痛,現在蘇雯輕輕的一拍,就好像拿刀子紮了一下一樣。潘登一聲驚呼痛的臉上就起來汗珠了。蘇雯被嚇了一跳,立即明白過來潘登是訓練過度了,看著潘登痛苦的表情蘇雯心裡就像卡了一根針一樣痛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等潘登緩過來了,蘇雯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胳膊要不要緊!” “沒關係的,明天就好了。”潘登搖搖頭 “不行,你讓我看看!”蘇雯抹著眼淚加重了語氣堅定的對潘登說道,潘登無奈的隻能點點頭。 蘇雯輕輕的幫潘登把外套脫了,再把穿在裡麵的T恤慢慢的脫了下來。隻見兩隻胳膊一個有點微微腫起,整條胳膊泛著暗紅色,就是脫衣服這樣的簡單動作痛的潘登頭發都汗濕了,嘴裡一直抽吸著涼氣。蘇雯看著胳膊這樣了驚呼一下,先是拿衣服給潘登披上,然後對潘登說道:“你看起來很嚴重,你先沙發上靠一會別動,我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明天肯定會好的,而且現在哪還有出診的醫生呢!”潘登還是拒絕 “你乖乖躺著就好,聽話!”蘇雯嬌聲嗔道,然後拿起手機起身進了房間,蘇雯把門帶上潘登聽不見裡麵說什麼,大概過了三分鐘蘇雯一邊打著電話開了門,就聽見蘇雯對那頭說道:“對,就是這個地址12幢604,請他抓緊時間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走到潘登的身邊坐下輕聲的對潘登說:“醫生待會就來,要不要先去床上休息一會,待會醫生過來的時候會給我們帶晚餐的。” 現今的社會也不知道怎麼了,醫患關係不是很和諧,經常可以在晚上看到很多醫鬧的事情。很少聽說有上門出診的醫生了,今天不但聽到了,還會帶外賣過來,這個是真的有點匪夷所思了。 潘登好奇的問道:“誰啊,上門診病還帶外賣的?” 蘇雯被潘登問的問題逗笑了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醫生是個中醫,說了你肯定不認識,他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問了一句我們吃飯沒有,我說沒有人家就說給我們打包帶點來。” 潘登了然的點點頭,現在可能是衣服脫掉了的關係,沒有衣服壓著腫脹的胳膊現在比剛才舒服多了,酸痛的感覺下去了,潘登也有了和蘇雯說話的心思,聽蘇雯說是一個中醫就立刻想到了之前自己不舒服去看的那個叫孫半夏的庸醫。潘登問蘇雯:“中醫?靠譜嗎?我之前聽我爺爺的也找了一個中醫,結果是個庸醫,他竟然說我……”話說一半潘登想著這個話不能跟蘇雯說,就愣生生的憋了回去。 說話就是這樣,你真的是把你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很多時候聽你說話的人說不定都不一定在意你這句話說的是什麼,但是當你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會好奇的問一句然後呢。 現在的蘇雯就是這樣的,看著潘登說到一半憋回去了好奇的問道:“說你什麼?” “沒什麼一個庸醫能說什麼好話,你幫我把牛奶遞給我一下好不好,我有點渴了。”潘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以自己的道行要是繼續和蘇雯聊最多三五句話就被套出來了,趁著現在自己手不是很方便,也仗著蘇雯心疼自己,連忙岔開了話題。 蘇雯往潘登身邊挪了挪拿起牛奶送到了潘登的嘴邊,潘登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喂牛奶喝。”蘇雯臉騰的就紅了,害羞的把頭轉到一邊嘴上說著:切,得了便宜賣乖。隨後心裡的竊喜湧上嘴角,蘇雯想盡力的去壓,可是怎麼努力都不管用,嘴角微微上揚微微的露出一點潔白整齊的牙齒。 大約過了30分鐘左右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潘登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蘇雯在廚房裡收拾昨晚超市裡買來的各種廚房用具,潘登睜開眼睛喊了一聲:“蘇雯,有人敲門!” 蘇雯答應了一聲從廚房出來開了門,隻聽見門外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蘇小姐果然在這裡,萬幸我沒有找錯,這六樓可不好爬啊!” 蘇雯笑道:“孫叔叔你終於來,趕緊進來吧!” 潘登起身站起來看到一個男人肩頭掛著一個電視劇裡經常能見到的藥箱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子,裡麵裝著六七個裝飯菜的一次性餐盒。男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年紀,眉毛很濃,眼睛大大的眼神很足,給人一種很精神很平和的感覺。男人穿著一身中山裝,進門隨手就把塑料袋子遞給了蘇雯問道:“病人在哪呢?” 蘇雯接過了袋子朝潘登指了指,那個人看著潘登驚訝的說了一句:“又是你?” 潘登一愣,聽蘇雯和那個男人對話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醫生,隻是醫生剛剛沖自己那句又是你明顯是認識自己,可是自己跟眼前這個醫生不認識啊。 潘登看著醫生問道:“您認識我?” 那個醫生沒有回答潘登的問話,用手做了一個摸鼻子的動作,然後整個手掌把鼻子和嘴遮住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孫醫生,沒想到來的會是你。“潘登看著醫生用手遮住了口鼻就和帶口罩的樣子差不多,第一次去醫館的時候孫半夏帶著口罩,所以第一時間潘登沒有認出來。 認出了來的醫生是孫半夏,潘登對蘇雯說道:“孫醫生很忙的,我們就不麻煩孫醫生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事情,明天早上就好了。” 潘登想到孫半夏說自己腎虧這個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在他心裡認為這個孫半夏就是一個騙子,就算不是一個騙子也是一個庸醫。看到蘇雯叫來的是孫半夏不好明說他是庸醫,也不好說不讓孫半夏看,這樣既駁了蘇雯的麵子也讓孫半夏下不來臺,隻是一次誤診,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真要說也就是自己的幼小心靈受到了傷害和買藥花的那200塊錢。 蘇雯還沒有說話孫半夏倒是先接上了潘登的話:“說的對,我確實挺忙的,這小夥子身體精壯著呢,睡一覺就好了我就不打擾了!”說著話轉身打算往門外走,蘇雯一把攔住了孫半夏連忙說道:“孫叔叔您都大老遠的過來了,您就這麼看一眼就走了啊。” 孫半夏哼了一聲對著蘇雯說道:“蘇小姐,我們兩家認識也有十幾年了,承你的情喊我一聲叔叔,我今天就跟你說一句真心話,交朋友得看仔細一點,別交一些隻是模樣長的好,其他什麼都不是的人。”說著話意有所指的回頭看了一眼潘登,然後又補了一句:“何況這種長的還不怎麼好的!” 潘登“哎”了一聲,心想有點憋氣,自己是長的不是很帥,但是沒有到不怎麼好的地步吧,再說了又不是我找的人家! 蘇雯被孫半夏的話逗樂了。笑著拉住要走的孫半夏問道:“您之前和潘登認識?”突然想到了剛剛和潘登聊天的時候潘登說到認識一個庸醫,側著身子看著潘登對著潘登做了一個“庸醫?”的口型,潘登看著蘇雯點點頭。 孫半夏皺著眉頭對蘇雯說道:“這個小子前幾天找過我看過病,我診斷的結果是氣血兩虧要節製!”然後乾脆把話說開了的架勢對著蘇雯說道:“這小子這麼年輕就這樣了,以後指不定有什麼花花腸子呢,蘇小姐你聽我一句勸,早早離開這個小子才是最正確的事。” 在孫半夏的心裡,潘登就是一個不懂節製的登徒子,和蘇雯在一起肯定是為了那點事情,所以打心眼裡孫半夏是看不起潘登的。再加上中醫對養生的重視,像潘登這樣的沒有節製揮霍身體無度的人更是和中醫理念背道而馳。孫半夏看到潘登的第一眼沒有揭穿潘登在孫半夏想來就已經很給潘登留麵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蘇雯被孫半夏的話逗的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拉著孫半夏到潘登的對麵坐下解釋道:“您跟我說潘登是個登徒子,可是您知道潘登怎麼對我說您的嗎?”蘇雯笑著指著潘登問孫半夏道。 孫半夏滿不在乎的說道:“隨便他說我什麼,這小子反正就不是個正經人。” 蘇雯笑著對孫半夏說道:“剛剛我跟潘登說我請了一個中醫先生來看看他,他就跟我說他認識一個庸醫,隻是沒有想到是您,哈哈哈!” 孫半夏噌的站了起來看著潘登喝到:“我是庸醫?你小子氣血都虧成那樣了,我還能看錯?”這一看潘登,潘登還沒有說話,孫半夏先“咦”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看潘登的臉色和額頭兩側的太陽穴對潘登說道:“小子你把鞋脫了我給你看看。” 潘登還想著怎麼反駁孫半夏的話呢,孫半夏突然讓他脫鞋,他有點不理解要做什麼。蘇雯走到潘登身邊彎腰去夠潘登的腳,一邊對潘登說道:“孫叔叔是要給你診脈呢,你讓孫叔叔看看。” 潘登這才反應過來順著蘇雯的手把腳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好在是回家之前在更衣室裡洗了澡,不然運動一天了,這個腳現在拿出來一屋子都待不了人了。 潘登疑惑的問道:“不是在手上號脈嗎?腳上也能號?”蘇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但是以她對孫半夏的了解,孫半夏的醫術是很好的,所以孫半夏要給潘登在腳上號脈一定有他的道理。 孫半夏冷哼一聲慢悠悠的說道:“你懂什麼,要是隻能號腕脈,那沒有手的人怎麼辦?等死嗎?” 潘登被說的臉一紅,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潘登就是這點比較好,別人指出他的錯誤的時候他總是能虛心的接受,而有一些人遇見別人的指責,甚至是好心的提醒他都要大聲的反駁,哪怕自己不占理也要大聲的反駁,好像聲音大了就沒有錯了一樣。 見潘登不說話孫半夏心裡舒服了一點,給潘登解釋道:“我們中醫有很多種診脈的方式,比如說趺陽脈、頸動脈、腹脈、反關脈、人迎脈、耳門脈、中指脈等等……手腕把脈的叫橈動脈我現在要看的就是趺陽脈。” “為什麼不把我的腕脈呢?”潘登虛心的又問了一句 孫半夏白了潘登一眼:“胳膊腫成這樣了,什麼脈也把不準了!現在別說話了,我聽脈!”說完就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潘登的脈搏。 三分鐘之後孫半夏又“咦”了一聲,站起身來把藥箱放在了茶幾上,走到潘登的麵前用手搭在了潘登的頸動脈上。潘登被孫半夏弄的有點緊張了張嘴要問:“醫生……” “別說話!均勻呼吸!”孫半夏打斷了潘登的話,潘登隻能聽醫生的收了收心神慢慢的控製著呼吸。 又過了三分鐘之後,孫半夏放下了手指頭問潘登道:“小子你吃什麼藥了?怎麼才幾天不見你那氣血兩虧的癥狀就完全消失了呢?” 潘登苦笑道:“也不怪我說您是……那個,那天您都沒有讓我說話,就武斷的判斷我是腎虧,我當然要罵您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那天之前的前兩天平白無故的做了一夜的夢,然後第二天人就沒有能下床,到您那邊都是算第三天了。後來您開我的藥我也扔了,回來之後飯量變大了很多,現在基本上都沒有任何影響了。” 蘇雯在旁邊一聽笑著說道:“孫叔叔您今天看還有沒有氣血兩虧了呀?”孫半夏麵帶慚愧之色對蘇雯說道:“慚愧,之前應該確實是誤診了,小夥子我給你道個歉,你這也提醒了我,以後在看病的時候要多聽病人的描述再做判斷。”說著話對著潘登一拱手看樣子要給潘登作揖,蘇雯連忙攔著孫半夏說道:“孫叔叔您別太客氣了,話說開了就知道了,之前的都是誤會,您給潘登看看手吧,今天訓練的太狠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潘登看到孫半夏麵對兩個加一起都不一定有自己歲數大的孩子,自己錯了能坦然承認還主動道歉,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不一定能夠做到,所以心裡對孫半夏多了幾分佩服。蘇雯攔住了孫半夏潘登也連忙跟著說道:“對啊,孫醫生,還得麻煩您給我看看胳膊吧,一直酸痛的很,特別是肩胛骨那一塊,就像有螞蟻在裡麵啃我一樣的。” 孫半夏點點頭道:“你這個是用力過度傷了肌肉和經脈了,我有兩種治法,一種很簡單,拿熱水燙一塊大的毛巾,熱敷胳膊到涼,然後撤掉毛巾再按摩15分鐘,每天這樣4天就可以好。” 一聽需要四天才會好,在潘登心裡就有點不太想用連忙問道:“還有一種呢?” 孫半夏看著潘登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建議你選第一種,因為第二種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