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江川像往常一樣趴在課桌上,隻是今天不是困,而是不適,全身上下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一般,說不上疼,但非常難受。 “你咋了?”簫笑將身體彎到桌麵之下仰頭看著他痛苦的臉,“要不要我跟老師請假?”他輕微地嗯了一聲。 “老師,江川身體不舒服,我申請帶他去校醫院。” “一天天的,事兒真多,他怎麼了。” “不知道,中午吃飯還好好的,回教室臉都疼白了。” “趕快去吧。”班主任不耐煩地揮揮手。 他攙扶著江川來到了醫務室,抱怨道老師隻顧學習其他什麼都不管。 “同學,你那裡不舒服?” 江川一臉痛苦地說:“全身都很疼。” 醫生盡力地做了體外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就告訴蕭笑他可能是過敏,接著醫生為江川開了一瓶消炎水。 “蕭,你先回去吧,麻煩你了。” “兄弟之間,這有什麼。那我先回去了,下午休我再來看你。” 看著透明的液體順著管子流入體內,身體的痛感也逐漸褪去,江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醫生很貼心的送來一杯溫水。 “檢查啥問題也沒有,我給你掛的是生理鹽水。消炎水是說給你同學聽的,像你這樣裝病的小夥子,我見多了,學習壓力大吧?” 江川在略微恢復血色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沒有沒有,學習壓力大是真的。我這個癥狀持續3天了,今天最嚴重,一開始隻是難受,後來疼的我大腦一片空白。” “3天了?這你都不去大醫院看看?” “額,我感覺可能是前幾天我沒睡覺吧,而且還跑了五公裡路。” “拉傷了?也不像啊,熬夜傷了身體?要不我帶你去大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謝謝醫生,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啊?你這病是心裡作用呀,針頭我都沒給你插進去。如果你想的話。” ··· 黃昏,依舊的路,依舊的年輕人。 蕭笑看著情緒低落的江川說到:“今天下午你沒來可惜了,咱們數學老師又開發了一個新的理論。”說罷他翹首以盼地等待著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江川忍不住了,“什麼理論?” “哈哈哈,他說,人類的大腦是雙重否定型的,簡而言之就是思維和大腦是分開的。” 江川擺出一臉疑惑。“這麼說吧,你可不可以強行修改自己的記憶?比方說一件事情是對的,哦不對,這麼說,你可不可以強行認為自己中了彩票?” “不可以。” “你需要什麼?” “當然需要一張真中了獎的彩票。” “對,這就是證據。我們的思維想要讓大腦認同一件事情,就需要一種或多種方式證明這件事是對的,思維與大腦需要同時認同,這就是雙重肯定,這樣你才會真的覺得是真的、是對的,才會真的獲得中獎的刺激感、興奮感。” “那為什麼說意識和大腦是分開的呢?” “你學數學,一兩天不懂,第三天突然會了,你沒有過這種感覺?這就是你沒在想,但是你的大腦還在思考的結果。” “哦~,那為什麼要強調雙重否定呢?” “不知道,估計是為了念著順口吧。這個論點被老師衍生到學習上了,他說思維和大腦是一個對抗的過程,比方說,你學習的時候,你的大腦產生了想玩的念頭,如果你的思維足夠強大就可以對這個念頭進行否定,這樣你就會繼續學習。累?隻是你的大腦覺得累,思維可不會累,你的大腦貪圖享樂一時,你的思維就要跟著痛苦一世。所以我們要做思維的強者,而不是大腦的傀儡。” 傍晚,江川邀請蕭笑留宿一晚,“不了,我還是回去吧,今晚有點事兒。” “好吧,那明晚如何。” 蕭笑思索了一會兒說,“行。對了,你爸怎麼突然旅遊去了?” “我爸預留了20多萬。。。” “啥意思?留這麼多錢乾什麼?” “唉,”說到這裡江川側過身子,“不早了,回去吧,謝謝你今天能陪我。” 蕭笑心領神會沒有再問下去:“這有什麼,兄弟之間,互相照顧應該的。” 淩晨1點,躺在床上江川的沒有絲毫困意,前幾天的疼痛也當然無存,百無聊賴,打開了放置在主臥的電腦,瀏覽網頁開始挑選手機。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嗨!您好,請不要驚嚇我不知道以何種方式讓您意識到我的存在。” 江川並沒有被驚嚇到,置若罔聞,仍然單手托著臉頰在瀏覽商店。看著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這聲音不是電腦音響發出的,而是來自於大腦。江川不但沒有恐懼反而異常興奮還沒等他說出口那個類似於旁白的聲音響起: ‘請不要激動。一切正如你所想,為了讓你能夠更好的理解我想表達的意思,請你允許我得到你身體的控製權並鏈接互聯網獲取信息。’ 江川恢復意識已經是早上6點鐘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累,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躺在了主臥的床上,扭頭看向電腦,待機的狀態讓他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夢遊,“喂!出來!人呢?!” 他像瘋子一樣自言自語了幾分鐘,最終放棄了。 穿衣起床洗漱,隨著第一杯牛奶的下肚,幾口麵包的咀嚼,那熟悉的旁白聲再次響起: ‘由於我需要保證人體的正常運行,而我作為腦機助手消耗能量是很大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必須關機。’ 麵包卡在喉嚨差點沒把江川嗆死,“咳咳,我的天,原來是真的!” 沒等江川說話它就自顧自的在大腦中回響:‘我的確類似與《復仇者聯盟》的賈維斯,不過我更像奧創,我是有自我意識的。’ 江川在大腦中強烈表達了自己不喜歡它直接讀取思維的這種感覺,“很抱歉,我理解您的意識,是否同意我建立沙盒?” “好。這感覺太難受了,想什麼你就知道我說什麼,我提兩點要求,第一、不可以讀取我在想什麼。第二、換成一個溫柔女性的聲音。咱也給你起個名字,就叫奧斯吧!” 不知道是奧斯的作用,還是江川看的科幻電影比較多,他很快就接受了它的存在。 ‘好的,我還可以根據您的喜好和習慣自動做出一些細節設置。’ 好無厘頭的東西,江川鄒著眉頭說道:“不行,以後有需求了我會告訴你。你怎麼來的?我前幾天身體為什麼那麼難受?” ‘我來自於距離地球165_034光年正負3_138_278_680_543_201米的麥哲倫星係,我的原恒星係統現已毀滅。我在6月5日早上3點12分56秒開始改造您的身體,這就是您身體會難受的原因。’ “額,好吧,我知道你說的細節是什麼了,你改吧。新聞上閃光燈說的是不是你?既然是已經毀滅的星係,你選擇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選我。你講細一點吧我太多疑惑了。”江川邊說邊走回臥室,躺在了柔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