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名字中都有水,你們以後定有深似水的友誼!”這是江川父親公司的聚會上,對著蕭笑的母親說的。現實也確實如此。雖非親兄弟,卻勝似兄弟。從同一家醫院出來、一同走過風風雨雨、又曾住在同一屋簷下。他們之間的友誼就是如此。 江川,性格沉穩,如同靜謐的江水,波瀾不驚卻又暗潮湧動。而蕭笑則恰恰相反,他熱情似火,笑聲爽朗,就像夏日午後的驟雨,突如其來,卻又讓人心生歡喜。兩人性格迥異,相輔相成,成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 活在當下,我們都知道:想有個真心的朋友有多難。我們不再像小時候那麼天真無邪,經過社會的打磨,或者說是傷害...開始變得封閉自我,開始變成兒時自己最討厭的人。 一次次地真心待人,卻又一次次地熱臉貼冷屁股。別人把你的熱心當做獻媚,卻不知你隻是想交個朋友。 交往,是你來我往。你給予給對方的... 蕭笑突然出現在背後,啪地擊打了一下江川的肩膀,“寫什麼呢?!” 江川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筆把“的”字的一點拉得很長,“我草!你有病是吧?” “哈哈哈!”蕭笑得意地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機票扔給江川,“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江川疑惑地拿起機票,“巴黎?!” “怎麼樣?我請你機票,你陪我去看埃菲爾鐵塔。”蕭笑滿臉期待地問著江川。 “嗬,蕭公子,這麼有錢啊?” “這是你爹我自己辛苦勞作攢的。”蕭笑語調中充滿了傲氣,“怎麼說?就說去不去吧?!這可是人生最後一次無憂無慮的暑假了!” “去!”江川起身,“我先去客廳問一下我爸。” 客廳中,母親和父親正依偎在一起,眼看著媽媽的嘴唇就要親上爸爸。父親咳嗽了一聲說道:“你怎麼出來了?怎麼不陪蕭笑玩?” “我想去巴黎。” “上個月不是剛跟我們一起去的嗎?當時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你要去上學,我假都給你請好了你還不想去。”父親沒好氣地回應著。 江川略紅著臉解釋道:“不是我想去!是蕭笑讓我陪他去。” “哈哈哈。”母親仍躺在父親的胸膛,笑著說,“去吧去吧,記得要在暑假結束前回來喲。錢你還有吧?” “有。”江川也笑著說。 江川坐在飛機的窗邊,微微傾斜著身體,以便更好地觀看窗外的景色。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過窗戶,凝視著外麵那片廣袤無垠的藍天和延綿不絕的白雲。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似乎想要聞到窗外的清新和寧靜。他此刻就想像自己是個超人,能夠將空氣當做踏板,把雲朵當做跳床。 “蕭笑,你想不想會飛。”他問到。 “當然想啊,每個人都想吧。誰小時候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飛到天上去呢?”蕭笑刷著離線緩存的短視頻,舉著屏幕繼續說到,“待會兒下飛機了,咱們去吃這家鵝肝吧?” 從光州市飛機場抵達巴黎,當地時間已是深夜10點。蕭笑急匆匆地拉著江川一路小跑,“快點,不然他們下班啦。” 然而,盡管跑的很賣力,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唉~”蕭笑失望地看著打烊兩個字,心裡很不是滋味,“到底啊?” 江川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又不是隻住一晚。” “啊!”蕭笑突然一拍腦門,“酒店我還忘定了!” 他趕忙拿出手機,焦急地搜索著附近的酒店。但正是旅遊旺季,酒店基本上隻剩下昂貴的房間。 江川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價格,安慰道:“沒事,我錢還多,就訂這個吧。” 蕭笑有些猶豫,“我們...還是省點吧。”他突發奇想,拍了拍江川的手臂說,“要不咱倆在公園湊合一晚吧?” “不要你付錢。我爸說了,機票你付,其他我付。”江川挑眉笑一笑,悄聲說,“回去,他報銷!” 就在此時,一位路人,用著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兩位小兄弟。我也是中國人,既然兩位找不到酒店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們提供住宿。” 路燈下,那位大叔的麵容看起來和藹可親,笑容溫暖且具有感染力。 “謝謝大叔,我們還在找呢,就不麻煩您了。”蕭笑擺手拒絕到,同時繼續翻看手機。 江川則警惕地打量著這位大叔,腦海中裡不斷浮現出人販團夥作案的場景。他環顧四周,發現夜色已晚,行人稀少,於是對蕭笑說:“咱們走吧,先隨便找個店,進去再看,外麵太熱了。” 蕭笑口頭應著,手裡仍翻看著手機。江川向大叔道謝:“謝謝您的好意,我們還是不麻煩您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時,蕭笑也跟著一同道謝。 大叔仍保持著微笑,“嗬嗬,沒事沒事。”說罷轉身就走了。 一路上,江川都在給蕭笑普及安全知識。蕭笑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打斷喋喋不休的江川說道:“萬一人家真的隻是想幫我們一下呢?” 江川愣了一下,嗤笑出聲。他意識到自己之前寫的感文裡就批判過不要總把別人當壞人,而自己現在卻又是如此。 當他回過神來時,蕭笑卻不知去向。緊接著,他感到背後有人靠近,一股麻藥的味道撲鼻而來,然後身體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他和蕭笑被一同被綁在了一張鐵床的鋼鐵上。他們的雙手被吊在了上鋪邊沿,隻能半靠著互相支撐在一起。嘴也被綁匪用充滿鹹汗味破布塞住。江川害怕地發出的吱嗚聲,瘋狂晃動著身體。蕭笑也在此時醒了過來,而他卻沒有絲毫動靜。 太離譜了,電影裡才能有的情節此時卻發身在他的身上。他激烈地頭撞鐵棍,想把自己從這個夢裡喚醒。但他沒有如願以償,反而喚來了綁匪。 綁匪一邊嗦著方便麵,一邊走了進來。他帶著重重的地方口音問道:“你哋仲識我咩?” 江川眼神中透露著兇狠,唔啊的叫喊也充滿了憤怒。可,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正被無情的屠夫綁在冰冷的鋼鐵上。 綁匪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開心地笑了起來,轉而又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們啊,真渾身都是寶呢。”說著他掏出剪刀靠近,嘴裡惡狠狠地說道:“別亂動啊,剪刀可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