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機械五十一:回憶(2)奇跡(1 / 1)

分子機械 作家Ghrq1v 3107 字 2024-03-20

江川驚恐地隔著抹布尖叫,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點把自己衣服剪爛。很快,江川就變得一絲不掛,更像一頭羔羊了。   接著,他以同樣的手法法處理蕭笑。此時的蕭笑就如同實死屍一般,眼神空洞,任由屠夫宰割,甚至連一絲反抗的聲音也沒有。   然後,屠夫舉起手機,對著蕭笑毫無生氣的臉,拍了一張照片。接著又命令江川對著鏡頭笑一個。簡直是喪心病狂,誰還笑的出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江川冷白的臉上,瞬間印出了血絲。“我高你笑咗冇聽到咩?”屠夫怒吼到,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   江川抽動嘴角,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屠夫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笑著拍拍他的臉蛋說,“聽話,才能活的好,知道嗎?”那笑容充滿了殘忍和威脅,一個人是如何有兩幅麵孔的?   就在屠夫準備離開時,蕭笑忽然猛地飛踢一腳他的屁股。江川連帶著鐵床被蕭笑這突如起來的力量掀翻在地。鐵床重重地砸在他們的身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完了!江川心中絕望地想到。   那個人憤怒地爬起身,揉著屁股將一切恢復原狀。他發泄般地猛踩蕭笑的小腿,企圖將骨頭踩碎。蕭笑也是個狠人,麵無表情地承受他臃腫身軀的暴行。   折騰了半天之後,如不是屠夫累了,估計還要繼續折磨下去。他一口痰吐在蕭笑的臉上,嘴裡叫罵著:“你個撲街仔,係咪想死啊?”說罷,他重重地摔門而去。   過了不久,那個人回來了。屠夫帶著兩個手下,將江川和蕭笑套上頭套,帶到了一間廠房式的房子。   墻壁舊跡斑斑,房頂上的唯有的吊燈也是時不時忽閃一下,吊燈的下方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張綠色的吊帶床。   這廠房裡的空曠,讓江川感到窒息,他好希望自己能就此暈闕。   跪了不知多久,又有一個人被一夥人架著進來了。甲瘋狂地抵抗著,雖沒有抹布塞嘴,但也隻是啊啊地恐叫。接著,甲就被兩個人按在了床上,一個按著肩膀,一個按著大腿。他們的力氣很大,無論甲如何死命掙紮,也掙脫不了一丁點。   然後,走進來了一個穿著花呢大衣的人。他後麵跟著兩位助手,一個端著鐵盤,一個端著箱子。花呢大衣很利索,他簡單地用碘伏給甲的腰部消毒,盡管甲晃動不停,也絲毫不影響他輕鬆地取出腎臟。   花呢大衣做完一切,露出嫌棄的表情。將取出來的東西放進了箱子裡,把沾滿血跡的手套摘下,隨手扔在了甲的身上就走了。   江川想閉著眼睛,但卻被身後的人嗬斥道:“再閉著眼睛就給你挖出來!”   他眼睜睜地看完了全部過程,看著甲的血液從傷口湧出不斷流淌在地麵上。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甲的臉上逐漸變成了心如死灰的表情,他似乎連傷口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還是已經死了呢?   大叔蹲下來拍拍蕭笑的臉說道:“你小子,”同時又麵對江川,“還有你,給我老實點,聽見沒有?”   他背手指著甲說:“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江川的臉色慘白,想吐卻被恐懼咽下。而蕭笑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早已魂飛魄散。   被送回原處後,他們被半蹲式地綁在鐵床邊。待隨從走後,江川看著蕭笑的臉。他發現蕭笑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而是表情中透露著超乎尋常的冷靜。   不知何時蕭笑已解開了繩索。他拖著那條被暴打的右腿說道:“我這一輩子也沒求過什麼。”他邊說邊解開江川的繩索,“你也知道的,我母親早逝,我這一條命就是你們一家撿回來的。”   他解開了江川手部的束縛,旋即又去解開腳部,“現在我還被打斷了一條腿,我知道我跑不了了。”   江川恢復自由後,他指了指頭頂的窗戶,“我就求你一件事,”他的聲音微弱,卻充滿力量,“出去後幫我報答養育之恩。”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江川好想罵自己自私。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隻想著自己活下去。   江川帶著哭腔說道:“不行!要死一起死。”   蕭笑冷靜依舊,並在江川的臉上補了一巴掌,“我帶你來旅遊,卻搞成這個樣子,你爸媽還是養我的。如果你不能活著出去,我特麼的還是個人嗎?”   “快點!沒時間了!”蕭笑帶著江川爬上鐵床上鋪,忍著骨折的劇痛,單腿把江川頂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江川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哭的太大聲,全身奮力地向窗口爬去。   終於,隨著蕭笑的一句:“一定要活下去。”他成功地翻過窗戶逃跑了。   墜落中,他隱隱約約地聽到那個大叔叫喊:“你好嘢啊,我真係第亞次睇到有人幫自己嘅同夥走佬。看咩啊,快啲追啊!”   從三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他的肋骨斷裂,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江川掙紮著爬起,拚了命地向不遠處公路特有的路燈跑去。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黑夜之下,除了腳下的泥土和意味著生的亮光,他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最後,江川被路人發現並救助。他在母親的保護下安全地回國,而父親則是留在法國尋找蕭笑的下落。   夜裡,江川在醫院的病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做著蕭笑被殺死的噩夢,每一夜都被蕭笑慘死的樣子驚喜。   白天,鬱鬱寡歡,他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離譜的災難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他好想罵這個世界不公平,又好想罵自己為什麼要同意和蕭笑一起出國。   如果,當初自己主動先把酒店定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悔恨,淚水早已流乾,他的眼睛越來越渾濁,嘴裡也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樣子。母親看著他的樣子難過不已,輕拍他的後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父親,他帶著疲憊的笑容進來了。江川遲緩地移動頭部轉向病房的入口。父親開口到,並讓出一步身體,“看,這是誰?”   “蕭...”江川話沒出口便暈倒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