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博跨過傳送門,眼前一黑,隻有遠處有一個光點。他腳下感覺像踩了香蕉皮一樣迅速向前滑去,身體難免後傾。正當他想用手撐地時,有感覺有什麼東西推著他的後背讓他又站了起來。就這樣滑行了幾秒,前方的光點越來越大,一道白光閃過,鵬博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森林裡。隨後,自己的隊友也被傳送到自己身邊。 此時還是三月初,天氣剛轉暖,腳下墊著薄薄一層白雪,雪下麵應該是一些葉子,踩著哢嚓哢嚓直響。周圍都是高低粗細不一,長得各式各樣的樹,不過還都光禿禿的,沒有葉子。樹下麵還有不少灌木,當然,也是一點葉子沒長。陽光從樹林的縫隙中射入,稀稀拉拉,卻照不到地上多少,搞得氣氛還有點陰暗。 鵬博看看隊友們,拍了拍手,說:“好了列位,第一天,有什麼建議嗎?” 趙毓哲說:“學長說了,最好是先找好地方紮營,然後以營地為中心找,等周圍找差不多了就換個地方紮營。” “那我們先找個地方紮營吧,這裡我看不太行,連點空地都沒有。” “嗯,確實,你不拿著地圖嗎?看看附近有啥。” “嗯,讓我看看,”鵬博抽出地圖,“這條線有點像一條河?看起來離我們挺近的。” “希望比例尺不會太離譜。”孫明韻拉了拉自己的靴子。 “我看看哈,”鵬博用手比劃了一下,“這個是我們營地,這麵墻應該是兩公裡,所以我們到河邊大概是......十公裡?” “啊?那麼遠?”文王把眉頭擰成了麻花,“我上個月走沒走到十公裡都兩說。” “快走吧,你要是真走不動就用懸浮術飄著,我在你腳上拴根繩子拽著你走。” 子東笑著說:“那文王可得小心點,我怕他被你掛樹杈上。” 鵬博帶著開山刀在前麵開路,走到快中午,終於到了河邊,選了附近一片平坦的土地,清理了雪,開始紮營。五個人用兩個帳篷,男女分開。又從周圍砍了一些粗細合適的樹做了一個簡易的圍欄,設置了魔法陷阱,還單獨圍出來一個區域當廁所。 忙完這些,鵬博看了一眼懷表,已經是一點半了。幾人拿出了營地買的三明治開始吃午餐。 “我們在營地都買了什麼吃的?”子東問。 “我看看......”趙毓哲翻了下他的背包,“三明治,罐頭,餅,壓縮餅乾......” “壓縮餅乾?那玩意多難吃啊,為啥買那玩意?”子東咬了一口三明治。 “因為它體積小,頂餓。”鵬博回答。趙毓哲則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鵬博突然說:“同誌們,我們的帳篷可能要拆了重搭。” “怎麼?” “我們忘了留點篝火的位置了。” 幾人吃了午飯後又忙了一陣,把帳篷調整好,決定出去碰碰運氣。 “你看書上說小的溪流旁很容易長刺芒,今天要是順利也許可以找到刺芒。現在河邊地上蓋著一層雪,就它立著,應該很顯眼。” 幾人並沒有如願找到刺芒,但也並非毫無收獲:他們遇到了一窩野兔。 趙毓哲想用命令法術讓兔子乖乖過來,但是兔子跑過來後發瘋一樣地咬孫明韻的靴子,不過趙毓哲不太想放棄,又用了許多法術,通通沒用,最後還是四人用手把兔子硬拽下來的。 “你這法術咋這麼拉啊?”鵬博拿著一隻兔子問趙毓哲。 “可能是兔子沒什麼腦子。心靈法術對智商高的物種效果好。”趙毓哲說。 孫明韻用刀指著靴子喊了聲“修復!”,一道法術便把靴子上的兔子牙印去掉了。隨後她抬頭問鵬博:“今天趙毓哲給兔子刮毛怎麼樣?” “很合理。”鵬博聳聳肩說。 子東看看兔子說:“我記得這種東西好像不在附錄裡吧?” “不在,不過在我們今晚的菜譜裡。”鵬博回答道。 回到營地,趁著趙毓哲用分離法術小心地給兔子剃毛,文王要來了地圖,問鵬博:“你說這個三角是不是代表頂峰啊?” 鵬博看看地圖上離自己比較近的三角,又抬頭看看周圍的地勢,說:“應該是,這個三角應該就是這座小山。” “那我們要是繞到山那邊東西會不會多一點啊?那邊雪應該化了吧?” “確實,明天我們去看看。” “今晚我們乾什麼啊?總不能這麼早就睡吧?”趙毓哲一邊烤兔子一邊問。 “我帶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遊戲書。”孫明韻說著,就去包裡掏出了遊戲書和棋盤來。 “好啊,”鵬博眼睛一亮,笑了,說:“第一晚就休息一天,以後再出去找東西。” 文王吃完兔子,又拿出了一個水壺,五個杯子:“喝點什麼?” “我要可樂。”鵬博拿起一個杯子。 趙毓哲也拿了個杯子:“我也可樂。” “我要藍莓汁。”子東啃著骨頭說。 “有豆汁嗎?”孫明韻問。 “可以有,但你來洗壺。”鵬博一臉崇敬地把水壺推到孫明韻身前,“清潔術去不掉味,我可提醒你了。” “你們試過了?”孫明韻接過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豆汁。 “嗯......子東那陣好奇榴蓮汁是什麼味的。” 第二天,幾人一早就起了,吃了些昨晚剩的兔子肉和帶來的餅就出發去山的另一側。另一側雪果然已經化了,地上的草長出了新芽,樹上也有斑斑點點的綠色。幾人一邊向前尋找,一邊聊天解悶。 “不會到了四月份這些草還長不出來吧?”文王用腳碰了碰這些新芽說。 “不會,頂多中旬就全長出來了,報紙上是這麼寫的。”子東回答說,“再說我們可以先找動物嘛。” 到了快中午,子東終於在地上發現了一些好消息。 “看,這個痕跡應該是豬鼻子。”子東指著微微隆起的痕跡說。 鵬博蹲下拍拍子東的腿:“看,這個應該是豬蹄。” 趙毓哲也蹲下摸子東的腿,說:“好,一看就很肥,今晚就吃這個了。” 子東說:“我這兩天沒洗腳,你們吃之前可洗乾凈。” “所以豬鼻子是什麼?” “就是地湧,我記得在附錄上,因為它頭上兩個大洞我們院叫它豬鼻子。” 子東握著自己一米長的法杖,杖頭觸地,用探測法術追蹤起地湧。不多時,走到了一叢灌木旁邊。子東用法杖在地上畫了個圈,跟鵬博說:“來,往這使勁砸。” 鵬博舉起法杖,用至聖斬使勁砸,砸了四五下,地上逐漸起了個小土包,突然,土包的頂峰又向下陷去,露出兩個洞,隨後,一個肉色的粗大的蟲子從地裡爬了出來。 “你別說還真像豬鼻子。”鵬博看看這隻地湧。 文王也蹲下來,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把地湧裝了進去,說:“他們沒說要活的吧?” 趙毓哲說:“這就一個了。我聽學長說要是隻拿“良”半個月就夠,我還不信。” “那就是說明天很可能找不到東西?”文王把瓶子塞進包裡問道。 “或者找到些重復的。”鵬博補充道。 “那我們先吃飯,下午以打獵為主,找東西為輔好了。” 大家一致贊同,於是就在樹下掃開了一小片區域坐下,吃了些三明治,又開始了下午的旅程。他們決定向地圖上一處類似湖泊的地方前進。這片湖被周圍一圈山所包圍,附近山上的小溪都匯入此湖,再從群山縫隙中的小河流出。當一行人翻過山頭,立刻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了:平靜的湖麵映出天空的藍色,近處遠處的山頭相映成趣,有的還點綴著些許白雪,就連鵬博這種從不看風景的家夥也能感覺到這種場麵不多見。 仔細看,湖邊有幾個黑點,看來是已經有其他組到這裡了。鵬博他們走到那些人旁邊,鵬博先攔住一位,打招呼道:“老弟,怎麼樣?找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攔住的人一抬頭,說道:“確實有,如果你們會遊泳的話,湖底下有氣泡花和針頭魚,你們呢,找到什麼了嗎?” 鵬博歪了歪頭,說:“我們隻找到了一隻地湧,不過看起來馬上就能抓到魚了。” “別太自信,我們早上就發現有魚,不過抓了一天還沒抓到呢,你看我們幾個頭發還是濕的呢。” “我下去試試。” “別去,快到晚飯時間了,這地方會有很多動物來喝水,我們要抓晚餐,下水會把它們嚇跑了。” “不至於吧,抓個魚能有多大動靜?” “我也覺得問題不大,不過中午就是,我們在下麵抓魚,上麵的午飯就都跑了。晚上一起打獵嗎?這的動物夠我們兩組人吃的。” 鵬博很痛快地答應了,兩組人分別在湖四周挖了小坑或是用隱身術躲了起來。 不久,真的有一些動物來到了湖邊。最先來的是一群河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名字裡帶個牛字,可是和蝸牛一樣,和平時見到的牛沒有任何共同特點。它們四肢又短又粗,作為素食動物,牙齒卻很大很尖,看起來皮糙肉厚,尾巴上還有一塊像鐵錘一樣的骨頭。當他們遇到捕食者時,會聚在一起逃跑,同時擺動尾巴,讓天敵無從下口,盡管有時會打到自己的同伴,不過這對它們的厚實表皮造不成什麼嚴重傷害。接著又從樹林裡鉆出一群耕鹿,耕鹿得名並不是因為它能夠幫助人們耕地,而是因為它總會在每年春天該播種時從山裡跑到人類的地盤上跑來跑去,過了播種的時節又會自己跑回山裡,更有當地習俗說耕鹿跑到的人家今年糧食會大豐收。所以每當春天到來,農民都會在自家農田邊上撒些玉米粒,嫩草等耕鹿愛吃的東西,以圖個好兆頭。耕鹿本身也相當有特點:它有三層毛,最內層是棕色的,第二層是淺黃色的,最外層是白色的。夏天時,它們隻有最內層的毛,秋天會長出第二層,冬天長出最外層,春天最外層脫落,夏天第二層脫落,如此循環。 最先動手的是抓完魚上來的人之一,他可能正為沒抓到魚生氣,想找個出氣筒,於是對著那群河牛釋放了火球術,河牛受到驚嚇,回頭向森林裡跑去。文王正巧離得近,於是也扔了一發火球,然後對離自己最近的河牛使用了風刃術。這之後,剩下的這群河牛就全跑了,隻有兩隻被炸斷了腿河被風刃砍死的躺在地上。 隨後兩組人分了分,鵬博組拿了兩隻,然後用傳送門法術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應當說,他們接下來一周都不會缺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