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今天已經決定了要下水抓魚,所以四位男同誌把孫明韻留下來看帳篷,他們四個用傳送門傳送到了湖邊。湖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四人脫了自己的衣服,準備下水。 “嘿,你怎麼還穿褲衩啊?你是搓澡的是怎麼著?”鵬博用下巴指了指文王。 “就是,就咱四個你還穿個褲衩,太見外了。” “我們院體育課說了,與自然全麵接觸有助於身體健康。” 文王麵對他仨的挑釁倒也不慌,隻是慢悠悠地說:“如果下麵有吃肉的大魚我看你們還能不能樂出來。” 這三位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鵬博左右看看子東和趙毓哲,聳了聳肩:“其實上岸之後再烘乾也不費什麼勁對吧?” “有道理。”三人說著把自己的褲衩穿了回去。 不過事實上,真正的難題才剛剛開始。由於天亮了不久,又是早春時節,湖水和冰水溫度差不多。趙毓哲試探著往水裡走,子東跟在後麵,然後是文王,鵬博在剛沒過腳脖子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走了,蹲下來用手把水往胳膊上抹,想盡快適應水溫。子東一腳把水踢到了趙毓哲後背上,趙毓哲一個激靈,回頭發現了“逃兵”鵬博。 “你們看,鵬博擱那躲著呢!” 三人一起跑回鵬博那,說:“你怎麼跟個小女生一樣猶猶豫豫的?”說著還往鵬博身上踢水。最後,鵬博被他們仨七手八腳地扔進了湖裡。這又讓他們發現了第二個問題:他們仨不會睜著眼睛潛水。 “我們不能用電法術電魚嗎?”文王問。 “不行的,那通知上寫了不許電魚。” “子東你不是會自然變形術嗎?你變條大魚,下去叼一條回來怎麼樣?對了,也別忘了那個什麼草。”鵬博問。 “也行,不過我不知道大魚怎麼抓小魚啊。” “說不定你能無師自通呢。”文王笑了笑說。 鵬博和文王就往岸上走去,突然又聽到子東喊:“等會!” “咋了?” “你們能不能幫我把褲衩烤乾?” “......” 說到這,請允許我介紹變形術和自然變形術的區別。變形術是比較基礎的法術,在大一就學了,它的變形效果取決於施法者對該物體的認識。就像現在,鵬博和文王都見過魚,然而他們隻能變得像魚而不能真正地變成魚,因為他們不知道魚究竟是怎麼在水中生活的。而自然變形術則是自然魔法學院學生的必修課,可以讓一個東西完全地變成另一個東西,不過隻能變成動物和植物。如果讓百科全書來使用變形術,那麼它可以用出和自然變形術一樣的效果——因為它對要變的物體有著充分全麵的了解。 子東過了幾分鐘就上來了。鵬博和文王正用火法術烤自己的褲衩,趙毓哲已經烤的差不多了,正在用手甩乾。回頭一看子東正往上走,趙毓哲問:“這麼快?” “沒,我先把氣泡花拿上來了。”子東把花放在了文王身邊,“我再下去抓魚。” 等了一會,鵬博也覺得無聊,拿出法杖,在法杖頭上變出一根線,又變出個魚鉤,接著打開一個罐頭,拿出一片醃肉掛在魚鉤上,扔進水裡,說:“不知道針頭魚喜不喜歡吃醃肉。” “不知道,不過子東挺喜歡吃,別一會把子東釣上來了。”趙毓哲說著把自己褲子穿上了。 “,那邊是不是來人了?”文王瞇著眼問。 “好像是,我去!快把衣服穿上。”鵬博說著趕緊把半乾的褲衩穿了起來。 那組人大約有十人,並沒有特意靠近他們,而是在離他們不近不遠的湖邊挑了塊平地紮營。 “咱們要不要也把營地搬到這來?”趙毓哲問。 “我看不用,這離營地又不遠,隨便開個傳送門就好了。”鵬博說,“而且我估計過幾天這會有很多人紮營。” “人多熱鬧不是挺好嗎?” “那倒是,不過我還是覺得沒必要搬到這來,等魚和草都拿到了,換個稍微遠點的區域比較好,我是說更容易找到別的......材料。” 三人坐在這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就這樣過了一陣子。鵬博把“魚鉤”收上來,掛了塊新肉,又扔了下去。 “你又釣不上來,別浪費吃的了。”趙毓哲說。 “無所謂了,那兩頭牛怎麼也夠吃半個月的。” 他們又開始賭對麵那群紮營的人會搭幾個帳篷,文王贏了,是四個。接著,對麵的人也開始下水,於是他們又開始賭他們什麼時候會上來。 “我賭一小時。”鵬博說。 “倆小時,沒看子東下去那麼久都沒上來嗎?” “你倆腦子不好使,半小時就上來啦,”文王用樹杈架著子東的褲衩放在火上烤,“他們肯定先拿氣泡花啊。” 他們都猜錯了,那邊下水的人五分鐘不到就上岸了,領頭的還大聲朝岸上的人喊:“鯊魚!有鯊魚!” “?鯊魚?子東不會在下麵被啃了吧?”文王笑著說。 “聽他扯淡,湖裡邊能有鯊魚?” 這時,水麵泛起漣漪,子東的腦袋從鵬博的釣鉤旁邊露了出來。 “抓到魚了嗎?” “沒,我感覺這麼抓不是辦法,那魚遊得太快了,我追不上。” “哎,那邊人說看著鯊魚了,你看著了麼?” “,別提了,我變個鯊魚正在那追魚呢,然後上麵突然下來一個發光的東西,我以為是什麼特殊的魚,就想抓來看看——你知道的,鯊魚視力不好,結果似乎是一個人的法杖。那人給了我一腳,有點疼。” “廢話,踢死你都不多。”鵬博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辦法,你看書上不是說針頭魚喜歡紮進氣泡花裡進食嗎?你就變個氣泡花——當然,別把眼睛變沒了,然後有魚紮你的時候你就變回來,一把抓住,怎麼樣?要是受傷了回來我給你治。” 子東一想也是,自己這麼個追法不知道得追到猴年馬月,變個氣泡花雖然挨紮疼一下,不過總歸能治好,而且還快,於是答應了,又向下遊去。 湖底的光線很不好,好在氣泡花是在水下有微弱熒光的,子東很快找到了一個氣泡花的聚集地,自己一變變成了一株氣泡花,也沒忘記鵬博的提示,把眼睛留在了花骨朵下麵。 他左看看右看看,暗想道:我要是一直這麼等也不一定等多久,要不我變得稍微大一點,也許更能吸引這些魚呢? 想到這,他就變得比周圍的草大了一圈,還把熒光弄得亮了點。不過問題在於,變大了以後不知吸引針頭魚,還會吸引別的一些生物——比如那組再次下水的學生。 子東感覺自己被握住了,正納悶針頭魚紮進來應該不是這個感覺,抬眼一看原來是有人在往上拔,子東想:看我把根變深一些,讓他知難而退。 這位拔了幾下,沒拔出來,可能是看這朵花大,舍不得放棄,又用腳蹬著湖底使勁往上拽。 子東感覺自己腰快折了。不過好在這家夥潛水能耐不太行,上水麵換氣了。子東暗自罵道:這人被鯊魚吃了也活該。他還把魚嚇跑了,我又不知道要等多久。子東以為這噩夢已經到頭了,很顯然他還是小看了那人的韌性。那人又回來了,這回也沒費勁拽子東,而是直接拿著法杖指著子東。這下子東不能再裝死了,這玩意可是真要命的,趕緊變回了原形。那家夥嚇了一跳,從口中吐出一大堆氣泡,嗆了好幾口水,七手八腳向湖麵撲騰去了。 子東換了處地方,躲在了一個石頭旁一叢氣泡花中。這次他也不變大點亮點了,免得再生差池。這回挺順利的,站了一個小時就有針頭魚紮進了花苞,子東覺得臉上一疼,就知道魚紮進來了。子東趕緊變回人形,伸手抓住針頭魚就想往外拽,可是針頭魚的魚嘴有倒刺,除了讓自己臉疼一點以外這麼拽沒有什麼用,隻得扶著這魚往岸上遊。 鵬博在岸上看到子東以這種姿勢浮出水麵,仔細看了看,說:“子東這是......從湖底下撿了根煙抽嗎?” “不對,”趙毓哲說,“抽煙哪有這麼握著的。這是被針頭魚紮進去了。” 三人趕忙把子東迎上岸來,披上衣服。子東對鵬博說:“這已經紮上了,趕緊給我治好。” 鵬博一愣:“那你倒是把它拔出來啊,你不拔出來我怎麼給你治?”說著就上前動手要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別動別動別動!”子東連忙後退兩步,“我試了,太疼了。” “那你不能一直掛著啊。” “能不能給他弄折啊?反正沒說要整個的。” “那裡邊那節咋辦啊?” 幾人嘰嘰喳喳半天也沒想出辦法來,最後還是文王指著那邊剛來的一組人說:“子東,看,你下水時候新來一組人,有個女的老漂亮了。” 子東一回頭:“哪個啊?” 文王當機立斷,抬手對著魚使勁一拉,連著魚帶著肉給拽了下來。 “啊!” 鵬博從沒見過跳得這麼高的人,哪怕是青蛙成精,想必也不過如此。鵬博趕緊給子東用了治療術,說:“行了,別蹦了,本來傷口也不大——快把他衣服給他披上,還有他的褲衩也給他。” “還疼麼?”文王把魚裝進瓶子裡問。 “不疼了,”子東揉了揉臉,“但你欠我一美女。” “不如文王以身相許吧,我給你倆證婚。”趙毓哲笑著說。 鵬博也笑:“我看行,今天我和趙毓哲住外頭,你倆住帳篷。” 文王看著鵬博反擊道:“你不用睡外麵,你去和你韻姐睡一個帳篷去好了。” “不去,我怕被打死。” “她不是打不過你嗎?你怕啥,真慫。”趙毓哲嘴咧得跟荷花似的說。 鵬博也不甘示弱:“你還樂的出來吶?今晚你一個人睡外麵了,多悲哀啊。” 幾人說笑著,文王釋放了回營地的傳送門法術,帶著四人回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