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鬱壘之威降0首,血殺反噬誌令昏(1 / 1)

門神鬱壘和神荼,是古代傳說中降服鬼物的兩兄弟。   而他們降服的鬼物,其實就是倀鬼,與之前殺死曾阿狗的是同一種。   隻是,當鬱壘和神荼有了門神這個身份標簽之後,他們的力量便不再是由他們本身所決定了,而是千千萬萬祭拜他們的凡人所決定。   凡心所係,皆有所顯。   那凡人貼門神,求的是什麼?   是將所有他們不願意接觸到的東西,擋在門外。   無論是鬼物,還是精怪,亦或是惡人,都是門神所檔之物。   李宗奎手上的千首刀,是用一千個窮兇極惡之人的斷頭血練就而成的,其上除了有濃鬱的血殺之氣外,還有著當初那些死於刀下的惡人帶來的意念殘留。   即便是李宗奎是千首刀的主人,也必須小心應付這股意念殘留。   而門神鬱壘便能夠克製住這種意念殘留!   威靈以震宵小,震怖以降惡人。   也算是陳子語另辟蹊徑,尋找到的對付李宗奎的辦法吧。   陳子語貼的這兩張門神,受到的香火並不多,但是每一個來到他店中購買壽材的顧客,都會誠心誠意的祭拜一下,畢竟是家裡剛死了人的,才會到他的壽材鋪裡來,對鬼神之事保持著以往都沒有的敬畏。   相比而言,這兩張門神圖上的香火神力,比之一般的鄉野小廟中神像上的香火神力還要濃鬱。   神荼畫像已經被陳子語用掉了,鬱壘身上的香火神力,大概也隻能出招三次。   “呀呀呀,看我金槍!”鬱壘如同神荼那樣,揮舞著金槍便朝李宗奎刺了過去。   李宗奎手握千首刀,嘴角露出笑意,無論這是什麼法術,都不可能擋得住自己的刀。   劊子手法脈的法術,多要配合刀來使用,隻見李宗奎將手中的大刀一揮,便在自己身上劃出了一道血印。   鮮血落在千首刀上,李宗奎便完成了法術的前置步驟,暫時能夠操控刀上的血殺之氣。   “受死!”   千首刀血殺之氣爆增,凝聚在刀刃上,迎著鬱壘的金槍而去。   “鐺!”   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成一陣漣漪,在舞臺中央炸響,臺下的眾人被震的直掏耳朵。   眾人定睛看去,便見門神鬱壘朝著後方飛去,手中的金槍也被千首刀所斬斷,化為會了片片紙屑飛舞。   千首刀果然威力非凡,不愧是劊子手法脈傳承了數年前的法器,僅僅一擊,就差點將門神鬱壘給毀了。   感受到沖擊的陳子語此時並不好受,他現在的心神已經和門神鬱壘相互連接,實實在在感受到門神鬱壘所遭受到的力量。   “這威力.....怕是再挨上一刀,門神鬱壘便會不復存在吧?”   陳子語思索著,心裡卻並不驚慌,他事前已經從劉河水那裡,知曉了千首刀的相關知識,用門神鬱壘對敵,也是他深思熟路的結果。   而在他的正對麵,手握千首刀的李宗奎則是一臉錯愕。   “千首刀......似乎有些不聽話......”   他明明已經用了祭刀術,用自己的鮮血換取了千首刀的暫時控製權,為何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還不待他細思,那門神鬱壘便又攻了過來。   陳子語用白紙修補了鬱壘的金槍,勉強可以再與千首刀碰一碰。   “鐺!”   又是一刀,陳子語所操控的門神鬱壘畢竟是由紙人變化而來,扛不住這勢大力沉的一刀,身上開始出現條條裂紋,紙屑翻飛,即將破碎。   “還不夠!”陳子語時時刻刻在觀察著李宗奎的狀態,知曉這兩次碰撞,還不足斬斷他與千首刀之間的關係。   趁著門神鬱壘即將破碎之際,陳子語操控著發動了第三地攻擊。   “噗~”   門神鬱壘剛剛一觸到千首刀,便徹底破碎,變成了片片紙屑飛舞。   “陳公子還是太年輕了,這套類似請神的法術,根本扛不住千首刀。”守靈人法脈的胡彪說道,在他的眼裡看來,李宗奎還沒有用力,陳子語召喚出來的門神便灰飛煙滅了。   這種直觀的實力對比,讓他覺得這場比鬥的結果再無懸念,最後勝利的一定是劊子手法脈的李宗奎。   “不對!李宗奎的狀態不對!”嗩吶客法脈的左鵬敏銳的注意到了李宗奎的變化,他好像......握不住自己的刀了。   眾人立時看向李宗奎,隻見他雙手不住的顫動,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千首刀上的血殺之氣,隱隱有些不穩,李宗奎的雙眼已經冒出血絲。   “這是?千首刀的反噬!”守靈人法脈的胡彪暗道不好,千首刀若是反噬起來,會不斷沖擊持刀之人的意誌,讓持刀人變成嗜血成性的殺人狂。   劊子手法脈的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李宗奎此時才看出,陳子語所用的這道法術的真正作用,竟是要讓千首刀脫離自己的掌控!   “李前輩,鬆手吧。”陳子語說道,他隻是想贏下鬥法,而非傷人。   劊子手法脈傳承,一身的本事都在刀上,現在讓他丟了刀,那豈不是相對於認輸?   李宗奎氣惱,自己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認輸!   他身上的靈力浮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次使用出祭刀術,甚至為了保險,又加了一道定神術來穩定自己的精神。   千首刀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上,雖在顫動,但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隨時可能脫手了。   “看招!”   李宗奎大吼一聲,向著陳子語砍去,但是他的神情卻是越發的憤怒,這種憤怒不僅僅來自於他自身,更多的是來自於千首刀。   陳子語看的真切,自己召喚出的門神鬱壘已經達到了想要的效果,現在隻要拖延一段時間,李宗奎便會徹底的握不住刀。   法脈傳承的法術,相比於佛道兩家,還是很粗淺,也有很多的弊端,無論是戲子法脈的請神,還是劊子手法脈的刀術,亦或是他陳子語自己的紮紙人的法術,也都有缺陷。   鬥法之時,隻要能夠找出這些缺陷,對癥下藥,便能獲勝。   李宗奎還是大意了,葬門法脈裡麵沒有能夠克製他們劊子手法脈的法術,不代表別的法脈沒有,現在的陳子語,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紮紙人了,而是法脈融合之後的畫皮人,手段上多了一種變化,那就是天壤之別。   麵對李宗奎的刀,陳子語隻是使用了簡單的禦紙術,形成了一麵麵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雖然被李宗奎一刀砍破,但也能拖延一點時間。   果然,李宗奎在連續砍斷三麵紙盾之後,便再也無法如常操控手中的千首刀。   一股殺意在他的心頭彌漫,逐漸的模糊了他的意誌,現在的他,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殺了陳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