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厲的劍氣擦著兩人的中間而過,順帶割掉了野豬小子的幾根鬃毛,以及烏鴉小子的一根呆毛。 “臥槽,快跑”兩人不約而同的大聲喊道。 野豬小子梓今衫是有點愣,但不是純傻,哪怕是考驗,這麼猛的劍氣擦到自己身上,那也扛不住啊。 至於蔣俊儒,不愧是烏鴉成精。身體的本能反應,更甚過大腦思考之後的言語傳播。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在百米開外了。 持劍者正是之前窺視他們的中年男子。他先行一步,禦劍而至。 他剛到,就看到:那頭烏鴉精在惡狠狠的撕什麼東西,樣子十分猙獰。 皇皇正道,清明乾坤。 條件反射地,他揮出了一道劍氣。那道劍氣十分淩厲,就像是他對邪惡勢力永不低頭的象征一樣。 “別跑!”中年男子大喝一聲。手裡的動作也是絲毫不慢,一道劍氣橫掃出去。 威力之大,仿佛地上厚重的積雪是白色的湖水,而劍氣過處,如同波瀾漣漪起伏。樹上原本掛著的雪和冰棱,都隨著劍氣的過境而掉落。 劍氣如畫,不過野豬小子和烏鴉小子扭掉劍氣的方法更是美如畫。 隻見野豬小子在高速奔跑的過程中,一個出其不意的滑跪,並且以一副十分浮誇的下腰動作扭掉了劍氣。 如果僅是這就算了,但他還十分臭屁的讓自己的獠牙擦著劍氣。就像是拿淩厲的劍氣磨了磨牙似的。 “太囂張了!”中年男子如此想著,並且十分想砍死他。 而那烏鴉小子則顯得有些平常了,他隻是簡單的提升了飛行的高度,然後就躲過了劍氣。也許是覺得太簡單了,他還特意扭過頭來,十分人性的朝中年男子比了個親切友好的姿勢。 “嘿,野豬等會死,先殺死烏鴉!”中年男子目眥欲裂,腳下用力一蹬,就朝蔣俊儒飛去。 “臥槽,人族金丹” “傻子不跑”梓今衫和蔣俊儒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嘴裡還不忘啐上那中年男子一口。 但哪怕蔣俊儒先跑了幾百米,依舊比不過金丹修士磅礴的真氣,片刻間就將他跟上了。 畢竟蔣俊儒才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七重的小妖,而梓今衫更撈,還隻是練氣五重的選手。 看著自己的好儒神兒即將被那人族金丹追上,馬上就要麵見死了一萬多年的歷川大聖,他趕忙翻起了泥鰍精黎何偷偷塞給他的空間戒指:裡麵全是他這麼多年研究法陣,還有丹藥的一些未經問世的新發明。 他猛的一掏,竟然是“霹靂無敵大大大丹”(隻能局部變大)。 看著丹藥盒子上寫的字,一時間梓今衫感覺自己豬腦萎縮了。 再一掏,“根本不敢嘗試第二次之意亂神迷陣法”、“根本不準動之定身陣法”…… 連續三次都掏出這麼些東西,梓今衫知道,這些東西根本就不了他好兄弟的命。 他直接就是一個閉上雙眼,畢竟,他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豬精,見不得血腥。 而即將被追上的蔣俊儒也是心如死灰。就在這時,他閉上了雙眼,突然想到了自己短暫而又不精彩的一生。 “哎,小蔣啊,下輩子,咱也當個野豬精吧。畢竟傻人有傻福。” 這是蔣俊儒留給自己的遺言,雖然沒能說出口來,但也是他最後的心理活動了。 但當蔣俊儒左等右等,還沒等到自己身體某個部位被那劍氣撕裂的時候,他睜開了眼。 隻見一頭幾丈高大小的狼妖擋在他的身前,他齜著牙,惡臭的腥臭從他的牙縫中間傳出。而野豬小子梓今衫,正激動的站在狼妖的身後。 “嗨嗨害,大哥!就是他!”梓今衫如是說道。 “是的大哥,就是他!”蔣俊儒不愧是能混上歷川洞麵試官的人物,果真是才思敏捷,連忙附和道。 有大哥的感覺真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