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是誰(1 / 1)

所謂;飛黃騰踏去,安能顧蟾蜍。   當時,誰都沒想到,太子這玩應上去了,下來沒死不說,還能再上去的;   更沒想到,再上去的太子,還能再下來的。   這要是動蕩的年代也就算了,可是這被稱為‘康乾盛世’的穩定時局啊。   遇到這事,當時哪個派係不發懵啊?   等在正式的確定太子再也沒戲了以後,事情已經發生很久了,佟家沒有獲得先手,那佟家為了自保要乾嘛啊?   自然是要和索額圖這個太子黨嫡係赫舍裡氏做切割啊。   而時任九門提督的隆科多不過是當時佟家裡的一個小人物,沒人會在這麼大的亂局中,為他出謀劃次,想什麼切割的辦法。   你看,當時被稱為佟半朝的佟家多牛逼,九門提督在裡麵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職務。   沒有參謀的隆科多隻能自己想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寵妾滅妻。   任由小妾李四兒折磨發妻赫舍裡氏到那種地步不說,還把嫡子打發的老遠老遠的,讓李四生的庶子取代了嫡子的地位。   這還沒完,隆科多甚至任由人把這事捅了出來。   要知道,九門提督是個什麼職務?   那相當於首都公安一把手,你打電話報警,接電話的都是他。   他要是不想讓這事冒頭,沒人想與他為敵的情況下,這事還真不容易漏出來。   其實這事漏不漏出來,赫舍裡氏都知道;隻是沒給捅出來,赫舍裡氏可以裝不知道,但是捅了出來後,赫舍裡氏就不能裝不知道了。   再怎麼說,沒了索額圖人家也是滿洲大家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怎麼可能任由你隆科多這麼欺負。   一個家族女人的生死榮辱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隆科多這麼乾,以後我們赫舍裡氏的女兒還怎麼往外嫁啊。   我赫舍裡氏雖然不如以前了,可是也是正經的滿族大姓,姻親故舊都看著呢。   赫舍裡氏必須要做些什麼,給姻親故舊看。   於是,為了平息隆科多做的這事的影響,赫舍裡氏聯絡了不少姻親,對這隆科多開啟了報復。當時,參隆科多的本子,能把房子都燒了。   而隆科多是怎麼應對的呢?   這家夥,竟然利用自己手中九門提督的職權,羅織了赫舍裡氏一嫡孫七歲孩子殺人的罪名。   並且,這事隆科多做的是有事實,有依據,有苦主,有人證;   簡直可以說是一條完美的證據璉,證明了七歲的孩子當街殺人了。   這還不算,隆科多還把這孩子下了大牢了。   反正他就一個態度,你們赫舍裡氏再和我鬧,我就弄的你們赫舍裡氏絕後。   再加上當時康熙的態度曖昧,原本拉攏隆科多的老八,老四,老十四也因為這隆科多做下的事表現出了厭惡,遠離了他。   滿清再怎麼不找點,也是要遵守孔家定下的世俗道德觀的。   那幾位為了皇位,可不想讓自己在道德上有瑕疵。   如此,滿朝的參奏生生的把這隆科多變成了孤臣;   這樣一弄,倒是弄得他隆科多成了個合適的乾臟活的人了。   身在歷史中的曹大大,看不到這些,他隻不過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寫了出來罷了。   可是,薛蟠以後世的眼睛看這事,那就看的更多了。   換到了紅樓宇宙裡,那京營節度使的王子騰,乾的不就是這隆科多這點事嗎?京營節度使不就是九門提督的另一個名字嗎。   而薛蟠就成了那可憐的赫舍裡氏家七歲的孩子了。   這典型就是王子騰為了和太子黨做切割下的死手啊。   四王八公什麼成分不清楚,可是金陵四大家族那是妥妥的太子黨啊。   無論是賈敬躲去出家了,還是賈赦住馬棚,以及他那恩候的表字,加上他們提起那壞了事的老義忠親王的態度,都能證明這一點,他們四家當初是圍繞在太子黨周圍的存在。   所以,身居高位的王子騰想要繼續有前途,就必須和壞了事的老義忠親王太子黨做切割;   不想因為這點沒占到什麼好處的關係,毀了自己的政治生命,那麼,商賈出身的薛家就成了最好的筏子了。   這薛家既是金陵四大家族的一員,又是實力最弱的一家,柿子自然找軟的捏啊。   我親外甥我都往死弄,新皇你可不能再說我是太子黨的人了吧。   就是欺負賈家是女人當家,看不懂這裡麵的事;欺負史家正處於兄弟砌墻的階段無暇他顧;欺負薛家孤兒寡母,沒能力反製這一切罷了。   薛潘這事就是他王子騰往上交的投名狀啊!   這麼乾不厚道,可是無可厚非。換做薛潘也會這麼乾。   那三家都因為各自的原因識不破,但是不代表穿越者薛蟠看不透啊。   所以,在薛寶釵喋喋不休的說著舅舅好的時候,薛蟠才如此的厭煩。   果然,這智商沒有一百四以上,人和人之間就沒什麼差距。   都說這薛寶釵聰明,可是在薛蟠看來,也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   內宅之人果然不適合摻和政事啊。   眼下事情都這份上了,這聰明人連誰在收拾薛家都看不懂。   就這樣的心性,進宮也是一丈紅的下場;   指望她不如指望自己了。   可惜這些事,薛潘沒法和薛寶釵說,看著妹子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薛蟠拿起了個葡萄,用手剝了,遞給了薛寶釵,隨口問道。   “妹妹不會真覺得,我進來是因為殺人吧。”   見薛蟠自己動手給自己剝葡萄,寶釵以為哥哥醒悟了,知道錯了,順手接過了葡萄,反問道。   “不然呢,莫不是哥哥以為殺人不是事。”   看著妹妹拿葡萄拿的這麼自然,薛潘笑了。   “妹妹可知道我是誰?”   薛潘笑不是笑別的,而是突然想起了甄嬛傳裡的一個事。   他看了甄嬛傳N遍,以為曹貴人把剝好了的葡萄給別人,別人不吃是因為對方有潔癖或者不喜歡吃;   當時薛潘還很好奇,沒人吃還在那剝什麼葡萄啊,手都弄臟了。   後來慢慢的回過味來,曹貴人每次把葡萄給別人的時候,其實都在試探對方是否在思考她的話。   皇上和華妃都在認真聽她說話,並且聽進去了,所以沒接普通。   而接了葡萄,就說明曹貴人說的話對方沒聽進去,沒拿她說的話當回事。   薛潘此刻也是如此,到現在了,這寶釵還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啊。   猛然聽到哥哥這麼問,還以為哥哥癔癥了,吃著葡萄反問道。   “你是咱們這金陵有名的呆霸王啊!你是誰?有心思想著自己是誰,不如想想怎麼在這大牢出來吧。我可沒心思和你耗了。”   說完,這薛寶釵就要走。   見妹妹要走,薛潘卻收起了笑容。   “錯了,我是咱們陪都戶部候補七品郎中丞啊,這下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