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 林澈走進一家裝修豪華的酒樓裡,沖著小二就呼喊了起來。 “來了,這位爺……” 小二說著回頭一看,可當看清楚那是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頓時臉色一變,成了一個勢利小人對著這少年道:“這位客官,本店的酒水可不便宜,你吃的起嗎?” 林澈聽了小二的話,立馬就變了臉,啪的一聲將一塊銀子拍在了桌子上,沒好氣的喝道:“老子不欠你的酒錢,趕緊的給老子上酒,再炒兩個菜上來。” “好嘞這位爺,您稍等一會,我馬上給您上。” 小二見了銀子,立馬又恢復了那一副笑臉,高興的接下了這單生意,風風火火的跑去給林澈拿酒。 “什麼世道,狗血一樣的世界,我呸,啥也不是。” 林澈看著這小二的行為,不由得又罵了起來。 這也難怪他心情不好,剛才在鏢局裡就被他的霍師傅給臭罵了一頓,罵得那是狗血淋頭,毫無感情可談,此時的他正憋著一肚子窩囊氣呢。 “來到這個世界兩個月了,就見了霍師父三次,三次都被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真是豈有此理,你罵也就罵了,還把老子罰去洗馬挑馬糞,簡直是沒人性。” 林澈自己坐在那裡罵罵咧咧著,看起來像個瘋子一樣,雖然罵的不是很大聲,但路過的人都看出他拉著一張臉,正在氣頭上。 “唉,都怪這廢柴,我穿越到這廢柴的身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沒有係統沒有buff也就算了,還被送去做了最低賤的挑糞工,簡直是穿越界的恥辱,我真是想一頭撞死算了。” 一邊搖頭嘆息,憤憤不平,一邊是拍著大腿怒罵,看來今天沒有三斤酒下肚,是沒法消除他內心的憤怒了。 小二很快就把酒給他拿上來了,還有一碟花生米,讓他先吃花生米應付著,菜一會再上,由於現在是吃飯時間點,酒樓裡人也非常多。 林澈也懶得與他說話,沖他揮了揮手讓他離開,自己倒了一碗酒就悶灌了起來。 “這酒就像是喝水一樣,呸,啥也不是,這狗血的世界。” 他喝了一碗酒,又罵了一句,此時的他是真想把內心裡的鬱悶給散發出去,無奈又無處宣泄。 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他除了運氣好一點,隔三差五的撿到了些銀子外,就沒發現有什麼與別人的不同之處。 要說有不同之處的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真是個廢柴,性格孤僻,每天都是拉著臉,從來不愛與人說話,搞得這人際關係那是一塌糊塗,在修煉上,十二層的練氣境,別人最多三年就能突破了,而他硬是修煉了五年時間,才達到第九層,這可是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標準,要不然也不至於被同門看不起而嘲笑,更不會被霍師父見到他就開罵。 酒越喝越悶,雖然沒有什麼度數,但這東西卻像是前段時間網絡上瘋傳的廣西公文包一樣,喝完之後顛顛的,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也試了多次,這裡的酒後勁挺大的。 菜一上來,林澈又喝了兩斤,酒意慢慢的上了頭,有些暈暈乎乎的,還好沒有醉。 望著酒樓門外的街道上,天色竟已經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難怪此時的酒樓裡這麼多人在吃飯,特別是有一群書生正在高談闊論著,吟詩作對著,熱鬧非凡。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天後就是科考的日子了吧?要不然我也去考個狀元算了,也好過在鏢局裡洗馬挑糞的日子啊。” 林澈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考狀元,他哪裡是那種料,前世的九年義務教育,他才讀了六年半,不過出了社會之後倒是喜歡看一些武俠小說,詩詞方麵也頗有涉及過。 酒樓裡的這群書生,喝了幾口黃酒後就在那裡賣弄文采,各放風騷,說話又大聲,端的是無所顧忌,惹得其他的客人都向他們丟去了鄙視的眼光,卻無人敢出麵罵他們。 這也難怪,那朝廷對每一屆的科考生都很重視,早已經頒發了明文,京城裡任何人都不得欺壓每一屆的考生,否則必將受到朝廷的重責,輕則重打八十丈,重則充當入獄,這也導致了每一屆進京赴考的考生在京城裡那都是橫著走的,隻要他們不犯了正陽國的國法,一般都沒有事,所以很少有人惹他們。 “特麼的,這群酸秀才,當真是討厭,把老子喝酒的雅興都給吵沒了。” 林澈看著這群書生在那意氣風發,什麼之乎者也,賣弄文采,大喊大叫的,好不討厭,就想沖罵他們一頓,但看見對方人數眾多,起碼有二三十人,想想還是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隻有在遠處絮絮叨叨的罵了一句。 那知道他這句話竟然被一個從他背後走了過來的書生給聽見了,那書生馬上停下了腳步來,啪的一聲手掌拍在了他的桌子上,菜都被震飛了出來,林澈也嚇了一跳。 “喂,小子,你說什麼,你敢在這裡罵我們?” 那書生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林澈,囂張的就喝斥了起來。 林澈的酒氣一下子湧上了頭,也是啪的一掌打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大喝的道:“我罵一句又怎麼了,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的,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他今天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正愁沒地方出氣呢。 “嗬,你哪條道上的,竟然敢跟我叫囂起來了,是不是活膩了,想充當入獄啊?” 那書生一副囂張的樣子,指著林澈就懟了起來。 “老子那條道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吵得別人都不安寧,還有理了?”林澈也懟道。 “我們文人墨客在此吟詩作對,你一個鄉村野夫管這麼寬做什麼,看你穿成這個樣子,粗俗不堪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文人雅士,你憑的什麼責怪我們?你給我說出個理來。” 這兩人的爭吵聲頓時引起了酒樓裡的食客來,特別是那群書生,也都紛紛投來了目光看著。 “喲嗬,就剛才你們這些酸秀才吟出來的詩那也叫詩嗎?簡直跟茅坑裡的東西一樣,老子隨便作一首都比你們的強。”林澈越罵酒氣越上頭,這一股鬱悶之氣終於發出了不少。 “小子大膽,你說什麼?” “小子,你想找死嗎,把我們的詩說的如此粗俗。” “哪來的狂小子,敢在我們麵前如此說話,真當自己是誰啊?” “小子,道歉,今天必須給我們道歉,要不然休想走出這酒樓。” “小子,知不知道你現在惹的是誰,我們王鵬王公子那可是尚書大人的三公子,你今天不跪下來道歉別想走出這門。” 林澈的話剛出口,就惹來了一眾書生的責罵,這些人口吐蓮花,當真是能把人給罵死了。 “你們的所作的詩粗俗不堪,我就敢說,怎麼了,信不信我隨便作一首來都比你們作的好上千百倍?”林澈也大放厥詞的喝道。 “好狂妄的小子,瞧你一副鄉村野夫的樣子,你還敢作詩,豈不笑掉了我等的大牙?” “小子,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人少,我們這裡隨便一個人作出的一首詩,怕是你都比不上。” “一個鄉村野夫也敢跟我們比作詩,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呢?” 眾書生正在責罵著林澈的時候,這時卻有一個老者走了過來,身穿一襲青衣,頭發雖然灰白,但卻散發著一種威嚴之氣,看著令人肅敬。 最惹人注目的是這老者的身側還跟著一個青年女子,那女子長相清純秀氣,一雙大眼睛清澈如泉,還有挺拔的鼻梁十分的標準,身材修長且凹凸有致,絕對的極品美女,就是看上去有些高冷。 老者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男子,看他們的穿著也是個讀書人。 “老首輔,你來了。” 一眾書生見了這老者,紛紛行禮作揖,迎接這個已經退居了的老首輔。 “各位學子無需多禮,老朽已經是退居朝廷之人了,沒有官職在身,你們不用向我行禮。”老者擺手說道。 “老首輔,你能來那真是太好了,你是上一任的首輔大人,知識淵博,文采過人,真乃是我們讀書人的楷模。” 一眾書生紛紛贊揚起了這老頭來,待得看清楚老首輔身邊的那個清純美女後,都是兩眼放光,裝起了一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子來,猜測起了如此美人為何跟在老首輔的身邊,這到底是什麼人? “老朽剛剛路過此地,聽得你們在此大吵大鬧的,發生了什麼事啊?” 老首輔望著這些年輕的書生問了起來,他認得這些書生,許多都是文采出眾之人,是朝廷未來的棟梁,是朝廷的希望啊。 “首輔大人你來得正好,你為我們評評理,此人當眾責罵我們還不夠,還說我們作的詩粗俗不堪,是……茅坑裡的東西。”當先與林澈吵起來的那個書生指著林澈就告狀了起來。 “對,這小子還說隨便作一首詩就比我們的好上千百倍,當真是逛得很。” “嘿,此等鄉村野夫,若真是能作出好詩來,我就當眾跪下給他磕頭。” “小子,你見著了我們老首輔,是不是嚇得不敢出聲了?” 林澈此刻的酒意確實是醒了兩三分,不過不是因為別的,那是因為老首輔身邊的美女,美的太過驚艷了,沒想到這個世界裡還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 “嘿,我怎麼不敢出聲了,別以為你們人多,又有老首輔撐腰我就怕了。”林澈說道。 “鄉村野夫,你剛才不是很狂說你會作詩嗎?可敢當著老首輔和這位姑娘的麵作詩一首?” “算了王兄,看他的樣子像是會作詩的人嗎,他剛才當眾辱罵我們,你就把他充當入獄,給他個教訓得了。” “不錯,王兄,讓你父親尚書大人把他關進監獄算了,敢辱罵我們讀書人,就該給他點刻骨銘心的教訓。” “年輕人,你是不是辱罵他們了?”老首輔眼看個個都在責怪眼前這個年輕人,就上前問起了林澈來。 “他們在這酒樓裡吵鬧,擾得酒樓裡的人都沒法安心吃飯,我罵他們幾句又怎麼了?”林澈說道。 “這麼說來那是他們的不對了,他們不該在此擾民,但歷屆的書生都是如此,朝廷需要他們來治理江山,對他們自然是偏袒了些。”老首輔道。 “老首輔這麼說是要護著他們了嗎?”林澈問道。 “非也,我不是護著誰,他們擾民回頭我會跟他們說以後注意點。” “但是你當眾辱罵他們讀書人,老夫也是讀書人,是太和書院的讀書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罵他們作的詩是屎,這不是辱罵了書院和我們讀書人了嗎?” “對,老首輔,必須讓他付出代價,把他關入監獄。” “不錯,把他關起來。” 一眾書生紛紛指責起了林澈來。 “年輕人,書生在我正陽國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你侮辱了讀書人豈不是侮辱了正陽國?此罪可大可小啊。”老首輔又說道。 “他奶奶的,這老狐貍難道是想把我關起來治罪不成,說著說著就給我安了一個這麼大的罪名來。” 林澈聽了他的話,心裡暗自忖度道。 “什麼都不用說了,馬上將這小子給拿下關起來,他侮辱咱們正陽國,治他一個死罪。” “對,把他關起來,這小子忒也膽大,竟敢侮辱我正陽國,必須把他給治死罪。” “王鵬兄還等什麼,咱們出手把這小子拿下了。” 一個穿著華貴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向眾人道:“好,你們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人正是尚書大人的三兒子王鵬,說著就要上去把林澈拿下來,他雖然是書生,但也是個練氣士。 “王鵬先退下。” 老首輔喊退了王鵬,接著又對林澈說道:“這樣好了年輕人,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不是說你會作詩嗎,你作一首詩來,如果作的比他們好,這事我就不跟你追究,怎麼樣啊?” “老首輔此話當真?”林澈眼見有機會脫身,就開口問。 “當真,老夫豈會與你開玩笑?”老首輔撫須道。 “好,那就請老首輔出題好了。”林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