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進入虛無界,林澈在裡麵堅持了近兩個時辰,比第一次多了近半個時辰,算是有了些進步。 不過仍然是沒能靜下心來運功,但是有了進步,他也有了信心,隻要自己一次進步一點,那麼能到裡麵去修行,那是遲早的事。 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不斷的克服自己,不斷的提升突破,事關自己的生死和前途,他不敢懈怠。 一直挑戰到了下半夜,林澈才停下來休息,因為明天是他要到翰林院報到的第一天,不能遲到了,必須要以十足的精神去討好這些同僚和上司。 林澈這個官職不用上早朝,因為官不是很大,隻是一個正七品小官而已。 一大早,老首輔就親自來帶林澈前往翰林院去報到,剛到翰林院,院長吳道中就帶著手底下的人出來迎接了,整得林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翰林院的人都知道林澈現在是皇上最賞識之人,又有老首輔的關照,哪裡不敢歡迎他的到來,整個翰林院的人都上來討好他,想與他拉近關係。 林澈也是笑著與他們溝通了起來,該拍馬屁的拍馬屁,該討好的討好,一個不落的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 以後就在這裡混了,這關係必須得處理好,要不然以後處處碰壁那可就不好混了。 處理好關係,認識了各位同僚後,林澈在翰林院的凳子還沒坐熱,就有一個老太監帶來了恒元帝的旨意,讓他前往神武殿去。 傳旨的老太監,看他急匆匆的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林澈見狀隻得跟著他前往神武殿去。 路上,林澈問那老太監道:“公公,皇上讓你這麼著急的來找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哎喲,這不是北陽國那邊來了使者嗎,那人是北陽國的軍神拓拔平凡,要跟咱們正陽國談論一下軍事兵法,陛下讓我來通知你,叫你去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破解這北陽軍神的兵法之論。” “啊這……我哪懂這些啊,這恐怕要讓皇上他失望了啊。”林澈一聽也是著急了。 “世子,你先去看一下吧,眾位將軍大臣都在殿上跟他談論著呢,皇上讓你去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老太監說道。 “唉,我何德何能啊,不過是會念幾首詩而已,真要說到其他的東西,我可就沒底了,皇上這也太為難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老太監往神武殿走,心中卻是萬分的不願意跟去,無奈這皇命難違。 “林世子,你就別責怪皇上了,聖上也是迫不得已的,滿朝的文武百官都辯不過這北陽的軍神,咱們正陽國的神威將軍鎮北王又不在朝中,這會兒沒人是他的對手啊。” 林澈不情不願的跟著老太監走,心中想著去看一下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又不是什麼大將軍,談論軍事兵法不是那北陽軍神的對手,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頂多是讓皇上怪罪幾句罷了,真比不過他還能把自己殺了啊? 來到神武殿,隻見滿朝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中站著,恒元帝高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殿下的官員,他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林澈見狀,趕忙進去向皇帝跪下磕頭,大喊吾皇萬歲。 “林澈,你來了啊。” 恒元帝見林澈到來,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似乎對林澈很有信心。 “不知皇上召臣來有何事?” 林澈一見到恒元帝,這心裡就慌得緊,時刻生怕自己身上的秘密被看穿,然後被這皇帝下旨拉出午門斬首了。 “這位是北陽國的大祭司,號稱是北陽的軍神拓拔平凡,你且來跟大祭司談論談論這兵法之道。” 恒元帝上來就把重責交給林澈,讓他來接這個燙手山芋。 “回皇上,臣何德何能,怎麼能跟這位軍神討論兵法之道啊。” “無妨,你且說便是,說錯了朕也不會怪你。” “是,皇上。” 林澈起身向這位拓拔軍神望去,隻見這人竟然是昨天在稷下學院裡跟院長下棋的那個青衣人。 此人昨天見了院長,還跟院長下了棋,也不知道勝負如何,今天又入朝覲見皇帝了,心想這是耀武揚威來了嗎? 雖然兩國交戰在即,但林澈還是很有禮數的向這位北陽軍神行禮道:“見過大祭司大人。” 拓拔平凡在昨天就見過林澈,隻是當時沒太在意而已,現在再次見到他,不由得仔細的打量了起來,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樣,令人生畏。 但他剛看了林澈一眼,就皺起了眉頭,臉上透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來,好像連他也看不穿林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快,拓拔平凡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來,對林澈說道:“這位林大人就是前日在這神武殿上大放異彩的林澈嗎?” “不敢,小人正是林澈。” “哈哈,皇上,你們正陽國是沒人了嗎?這滿朝的文武百官都論不過我,卻派一個剛剛上任的小小官吏來和我談論,也太沒把我這個北陽的大祭司放在眼裡了。” 拓拔平凡神情自若,雖然麵對著正陽國的皇帝,卻絲毫沒有壓力,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拓拔平凡,你休得狂傲,論文才,你未必比得過林澈。” 坐在龍椅之上的恒元帝,麵對這北陽來的大祭司無禮,也不好發作什麼,畢竟大國的禮數風範不能失。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問林大人一個問題,何為用兵之道,當然,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回答。” 拓拔平凡見皇帝如此看得起林澈,也有心想考他一考,他剛才就問了幾個關於兵法上的問題,在場的滿朝文武百官,沒有一個回答能令他滿意的,都被他一一給懟回去了。 林澈剛才聽到皇帝說要讓他來回答這個軍神的問題,心就涼了半截,待得又聽到了拓拔平凡的這個問題,整個人都涼完了,他哪裡懂得什麼是用兵之道? 拓拔平凡的問題一出,全場突然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出聲,有了剛才的先例,都怕出醜。 “怎麼,諸位愛卿,大祭司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我正陽國養你們這些將軍都是乾什麼用的?” 恒元帝見這麼久都沒人敢出聲,就連林澈看起來也在思考著,這才開口問了起來。 “秦將軍,你是我正陽國的威武將軍,你來回答。” 皇帝見還是沒人出聲,就點起了名來,他要給林澈留點時間,讓他來思考問題。 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將站了出來,向皇帝行禮道:“遵命,皇上。” 這名將軍轉身就對拓拔平凡說道:“大祭司,本將軍認為,兵法之道,須有一位懂兵法,識謀略的將領帶領,這樣才能用兵如神,決勝於千裡之外;兵法詭道,戰場上瞬息萬變,須以不變應萬變,該進則進,該退則退,絕不能拖泥帶水,如此才能打勝仗。” 武將軍此話一出,在場的文武百官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有的贊同,有的則對這位上將軍大為失望。 特別是恒元帝聽了,也暗自嘆息了一聲,這將軍的軍事水平在他心中來看,太低了,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現,隻是在靜靜的聽著。 “秦將軍,那我問你,你是如何才能做到以不變應萬變的?還有你是如何看出來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的?你都說了,戰場上瞬息萬變,如果你方眼看要敗了,而你方的援軍正在來的路上,你是該退還是該進啊?” 拓拔平凡一連串的問題,隻問得這位秦將軍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隻聽得這位秦將軍唯唯諾諾的說道:“本……本將軍自然是熟讀兵法之人,自然看得出戰場上的變動了,如果我方的援軍在來的路上,本將軍自然是誓死抵抗,等待援軍的到來了。” “秦將軍此法打仗,連敵軍的實力,人數都沒有弄清楚,隻是懂些普通的兵法就敢上陣,我隻需略施小計就能讓你把你全軍覆滅了。” 拓拔平凡雲淡風輕,完全沒有把這位秦將軍放在眼裡。 “我……” 武將軍隻是說了一個我字就無法說下去了,人家剛才問的可是用兵之道,這最簡單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他都忘記了,這還怎麼跟人家談論。 大殿的文武百官,包括皇帝見了,也都是搖頭不已,暗嘆這將軍可真是個草包,三兩句就被懟的啞口無言。 “還有誰能回答大祭司的?” 恒元帝見己方又輸了一陣,簡直是丟臉,他那威嚴且冷峻的聲音又問了起來,希望能有人站出來扳回一局來。 “陳首輔,你身為當朝首輔,你難道也不懂兵法之道嗎?”恒元帝又點起了名來。 “回皇上,臣身為文臣,對兵法之道一向沒有什麼研究,臣也不會談論啊。”陳首輔說道。 “龍武將軍,你來說說你的兵法之道。” 恒元帝實在是氣得不行,剛才拓拔平凡的問題,滿朝文武百官,就沒有一個人的回答令人滿意的,都這被拓拔平凡一一給懟啞口了,簡直是丟了全國人的臉。 可惜了本朝的大將都派出去鎮守邊境了,這拓拔平凡也是趁機鉆了空子,這才令得整個正陽國如此丟臉,要不然未必沒有人能在這裡跟這拓拔平凡扳一扳手腕。 龍武將軍是個六十多歲的的老將軍了,一生征戰大大小小上百場仗,是個有勇有謀的人,隻見他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站了出來說道:“是,皇上。” “這用兵之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用兵者當知兵法,懂謀略,要懂天時地利人和,且,兵貴神速,能速戰速決絕不能拖,大祭司,我說的可都對?。” 龍武將軍說完,就有些得意的向拓拔平凡問了起來。 “龍武將軍說的都很對,隻是缺少了治兵之法,缺少了軍紀嚴明,缺少軍法,沒有軍隊組織編製,沒有將吏的統轄管理和職責區分等等,你如何治軍?軍都治不了,還提什麼打仗,這不是一團散沙嗎?” 拓拔平凡一連說出了好幾個問題,都是龍武將軍沒有想過的,隻聽得眾人頭頭是道。 “你……” 龍武將軍又被這拓拔軍神給懟得啞口無言了,憋得滿臉通紅,隻說了一個字,就向皇帝行了一禮退回去了。 恒元帝見狀,又是一臉不悅的神色,這拓拔平凡果真不愧是為軍神,對兵法之道說得頭頭是道,滿朝文武百官,竟然沒有人敢出來跟他評論的。 “林澈,你可是本朝的大才子,這會你還在想什麼?” 恒元帝見林澈還在發呆,便喊起了他來。 “哦,回皇上,臣在想著這兵法之道,一時間失了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請皇上恕罪。” “那你可想出什麼來了啊?”恒元帝又問道。 “臣是想起了一些來,隻因為臣許久沒有讀兵書了,以至於差點就忘記了。”林澈答道。 “哦,那你都想起了些什麼來了,與朕說說,什麼才是兵法之道?” “是,皇上。” 林澈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道,四曰將,五曰法。道者……” 林澈侃侃而談,說得在場的文武百官,包括皇帝,拓拔平凡都不禁點頭稱贊,如此談論兵法之道的,竟是前所未有,見所未見。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 …… 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眾人聽到了這裡,以為完了,都紛紛鼓掌了起來,大贊這真是千古未有的兵法之道。 哪知林澈又徐徐的道了出來: “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林澈一口氣說到了這裡,接著就向拓拔平凡問道:“軍神大人,我的兵法之論你可還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