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9城契約(1 / 1)

林澈的話帶著些許挑釁的味道在這神武殿中,清亮的響了起來,大殿之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好兵法,好,好啊林澈。”   良久之後,恒元帝當先大喊叫好了起來。   這時的他是既激動又高興,接著又說道:“如此通透徹底的兵法之論,當真是前無古人啊。”   “好啊,林澈你真是大才啊,這篇兵法之論,當得傳世之作了。”   當朝首輔大人也是顫抖著雙手,大聲的贊揚了起來。   “這篇兵法之論,竟然……竟然如此精細,這……這真是絕世之作啊。”龍武將軍驚得目瞪口呆,說話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威武將軍則張開著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滿朝文武百官都被林澈這篇兵法之論震驚到了,整個神武殿之中都是議論林澈的聲音。   拓拔平凡當場沉默了起來,他雖然號稱是北陽國的軍神,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一篇如此通透的兵法言論。   這篇言論比他畢生所學所懂的要通透詳細多了,而且許多地方還都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如此一篇的絕世兵法之論,當真是前所未有,就連他這個所謂的軍神都佩服不已了起來。   “好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林大人這篇兵法之論,當真是驚世駭俗之作,拓拔佩服不已。”   大祭司拓拔平凡終於開口了,而且還毫不吝嗇的贊揚起了林澈來:“這篇兵法之論如此精細,通透,明見,比之我所作的兵法還要完整,堪稱完美,林世子,真不愧是神武大將軍兼鎮北王的世子,這篇兵法之論,是尊父所作的吧?”   “大祭司過獎了,我從小就離開了鎮北王府,並沒有得到鎮北王傳授過什麼。”林澈說道。   “哦,那我就迷糊了,這篇兵法之論乃是千古未有之論,當世能作出如此絕論的兵法,除了鎮北王,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做到的。”   拓拔平凡用兵之道可謂是變化萬千,在當世,能跟他相提並論的就隻有鎮北王這個神武大將軍。   “大祭司,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難道除了他鎮北王以外,這世上就沒有其他人了嗎?”林澈反問了起來。   “那敢問世子,這位高人是何人,住在何處啊?”   如此高人,他拓拔平凡不可能不感興趣。   “拓拔平凡,我正陽國的此等大才高人,豈是你該知道的啊?”   皇帝又出聲了,如此有大才能的高人,肯定不能讓這個敵國的軍神知道其身份跟住處,天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來。   林澈似乎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也對拓拔平凡說道:“是啊大祭司,如此的奇才高人,那肯定是我國的最高軍事機密了,怎麼能隨便說出來呢?”   “我也就隨便問問,世子不說也無妨。”   拓拔平凡很有風度的撇過了這個話題,接著又說道:“我剛來到貴國之時,就聽聞世子才華橫溢,驚動了整個京城,今日一見,果真是少年英才。”   “大祭司過獎了,我不過是僥幸做出了兩首詩而已,那有什麼大才華,跟大祭司你比差遠了。”   林澈又謙虛了起來,生怕又被當場拿出來試考了,他肚子裡的墨水可真是見底了,再考下去可就要露底了。   “世子太謙虛了,我聽世子曾說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等壯誌淩雲的抱負,豈是一個普通人能說出來的?”   “嗬嗬,大祭司,說笑了。”   拓拔平凡本來還想要考一考林澈的,但想想還是放棄了;林澈這人給他一種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覺,就像是麵對書院院長時,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力,將來的成就必定無可限量,對他北陽來說必定是個禍胎。   “皇上,貴國能有世子這般人才,真是貴國之幸,今日拓拔得見世子的絕世兵法之論,當真是開了眼界,不虛此行。”   一篇前所未見的兵法奇談,讓他也不敢再小看這個年輕人,也不敢再輕易的去試探,免得失去了麵子,落了風度。   “拓拔平凡,林澈的這篇兵法之論你可服了啊?”   恒元帝這時的心情終於好轉了過來,看著拓拔平凡就有些得意了起來,這林澈果真沒有令他失望。   “拓跋佩服不已,若論當世兵法,世子一篇可做得第一。”   拓拔平凡果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失大師風度,輸也不怕承認。   “好,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要談論的,我讓林澈再跟你談論談論好了。”   林澈聽了皇帝的話,心裡頓時又是咯噔的跳了一下,暗想這皇帝怎麼盡做這些逼人往坑裡跳的事。   “林世子大才,拓拔已領教了,再談論下去我可要出醜了。”   頓了頓,拓拔平凡又道:“此次我北陽國帝派遣拓拔前來貴國出使,旨意是想談一談邊境上的問題,不是讓我來這裡獻醜的,”   “哦,那你們想怎麼談啊,邊境上的戰事可是你們北陽先挑起的,莫非你們想和談了不成?”恒元皇帝問道。   “非也,吾皇的意思是想請皇上歸還我燕州九城。”   拓拔平凡始終都是一派從容不迫的神情,就是向恒元帝討要領地,也沒有一絲懼怕。   “荒謬。”   恒元帝冷笑了一聲道:“燕州九城本就是我正陽國的領地,何來歸還給你們北陽之說?”   “皇上忘了慶元年間之事了嗎?貴國強占了我北陽國的燕州九城,至今已經三十餘年,豈能說是貴國的領地?”   拓拔平凡言之鑿鑿說道,始終保持著神情自若的風範。   “拓拔平凡,兩百多年前,這燕州九城就是我正陽國的領地,那時候你北陽國還沒立國吧?”恒元帝問道。   “不錯,那時候我北陽是沒有立國,但是立國之後,這燕州九城就歸我北陽國統轄了,這豈不是我北陽的國土領地了嗎?”   “大祭司此言差矣,這燕州九城,你們北陽國那時候隻不過是霸占著,如何說得上是你們北陽國的?如今這九城不過是回到了我國的領地而已,你卻說讓我們歸還,這是何道理?”   當朝首輔陳之卿終於站出來說話了,滿朝文武百官聽了他的話,也都紛紛附和了起來,堅決這燕州九城是本國的領地。   “首輔大人,這燕州九城乃是我北陽國立國之後,貴國的皇帝親自分割給我國的城池,這可都是有契約證明在的,莫非貴國想毀約不成?”   拓拔平凡說著,當即拿出了一張羊皮契約來,跟著說道:“皇上請看吧。”   說著,隻見拓拔平凡手一揚,將這張羊皮卷展開飛了出去,慢慢的向著大殿上的恒元帝飛了過去。   恒元帝身邊的一位太監見狀,當即向恒元帝靠近了一步,以防拓拔平凡突然對皇帝下殺手。   但是這張羊皮卷隻飛到恒元帝的身前一丈之出就停了下來,沒有落到皇帝的手中。   這個距離,恒元帝可以看到了羊皮卷中的內容,以及正陽國的國印。   當他看到了契約上的內容與國印後,覺得確實不假,而且他也知道這分割九城之事,那是當年某一位先帝跟北陽簽訂的契約。   拓拔平凡待恒元帝看完之後,他的手一收,便把羊皮卷給收了回來,接著又展開給神武殿上的百官看。   陳首輔走過去看了一眼,隻見這上麵寫著的果真是一份契約,而且還有正陽國的玉璽國印。   陳首輔看完後,其他的官員也上前觀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卻都沒人敢出聲。   拓拔平凡待得百官看完後,這才把羊皮卷收起來說道:“皇上,這份契約可不假吧?”   “拓拔平凡,現在正陽國掌政的可是朕,恒元帝,不是跟你們北陽簽訂契約的永和帝,你拿著永和先帝的契約跟朕談條件,你認為合適嗎?”恒元帝說道。   “皇上這麼說是不想承認這份契約嗎?”拓拔平凡問道。   “契約不是朕簽訂的,朕憑什麼要承認?”恒元帝接著手指拓拔平凡喝道:“拓拔平凡,你們北陽早就對我正陽虎視眈眈了,以為朕不知道嗎?”   “皇上,我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們的九座城池,若貴國不肯歸還,那我們唯有以另外的手段奪回了。”   “混賬,拓拔平凡,你這是在向朕宣戰嗎?”恒元帝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大祭司,你這是在挑釁我皇的聖威。”陳首輔也嚴厲說道。   “不錯,拓拔平凡,你眼裡還有我皇的存在嗎?”兵部尚書也開口指責了起來。   六部尚書以及文武百官,紛紛指責起了拓拔平凡來。   然而拓拔平凡卻沒有露出任何怯弱懼怕之色來,依舊神情自若的站在大殿之上,沒有出聲。   “大祭司,請你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膽敢在這裡冒犯我皇,就不怕我們將你拿下關起來嗎?”龍武將軍也說道。   “皇上,請允許我將這拓拔平凡拿下,把他關進天牢裡去。”   威武將軍再也忍不住,請命出手,剛才這廝在這大殿之上讓他出了醜,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哈哈哈哈哈,皇上,瞧瞧你們這些文武百官,哪有什麼大國的風範,個個都在指責我,還有想把我拿下獄的,就不怕這周邊的諸國取笑嗎?”   拓拔平凡站在大殿中間,神情自若的笑著說道,渾然沒把身處險地當回事。   “拓拔平凡,你說什麼?你身處我北陽國神武殿,還敢如此囂張,就不怕血濺在這大殿之上嗎?”   威武將軍哪能忍受他如此囂張跋扈的氣焰,當指著他就怒喝了起來。   “威武將軍好威武啊,你們正陽國就是這麼對待別國來使的嗎?”拓拔平凡露出淡淡的笑意來問道。   “你……你休得猖狂。”   這威武將軍要論打仗,他一點也不慫,可要論口舌之爭,他跟拓拔平凡可是天壤之別。   “拓拔平凡,你如此囂張,就不怕朕將你拿下嗎?”恒元帝還是忍不住,也威脅了起來。   “嘿,皇上,我知道這京城裡有一座坤天禁神大陣,想要困住我拓拔平凡很容易,但想要把我拿下來,這代價可不小,你們京城裡的百姓,少不得要死個十萬八萬的,你認為值得嗎?”   拓拔平凡依舊雲淡風輕笑了笑,接著又說道:“我也知道,這京城裡有你們正陽國三大強者坐鎮,但是他們之中有兩人不方便對我出手,單憑院長一人想要把我拿下,那代價可就大了,況且,我敢來你們正陽國國都,豈會沒有萬全之策?。”   恒元帝聽了他的話,怒拍了一下龍案,喝道:“拓拔平凡,你這是在威脅朕。”   “我並沒有威脅皇上,我隻是在和皇上談這九座城池歸屬的問題。”   “燕州九城本來就是我正陽國的領地,此事沒有什麼可談的,你們北陽要開戰便開戰,朕豈會懼怕你們北陽?”   “皇上難道忘了龍脈泄露之事了嗎?這對你們正陽國可是個不好的征兆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拓拔平凡笑著指出了恒元帝乃至正陽國的軟肋來了。   恒元帝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來,但很快他就把這種神情藏了起來,說道:“這事不需要你們管,朕遲早會把龍脈之氣找回來。”   拓拔平凡還是把皇帝的擔憂之色給捕捉到了,他笑了笑道:“那就祝皇上早日把龍脈之氣找回來,今日既然我們談不下這燕州九城之事,皇上不妨再考慮考慮,我會在京城再等三天,告辭。”   說罷,拓拔平凡向恒元帝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沒有人攔他,此刻的皇城之中,也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恒元帝麵對拓拔平凡的這種囂也沒有辦法,這人是北陽國的頂尖強者,一旦在這京城裡對他下殺手,勢必會生靈塗炭,不知道會死多少百姓,他是個理智之人,不會做這種蠢事。   “退朝。”   恒元帝大喊了一聲,現在的他正在氣頭上,不想再議論什麼朝政,立馬喊出了退朝。   “林澈,你隨朕到禦書房來一趟。”   “呃……”   林澈聽到皇帝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是,皇上。”   “乖乖,皇上喊我去禦書房做什麼,不會是發現我身上的龍脈之氣了吧?”   林澈又暗自心虛了起來,聽剛才的談論,這龍脈之氣若是找不回來,正陽國真是有亡國的可能啊。   想到這龍脈之氣,他總是提心吊膽的,可若是沒有這東西,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要不然他早就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