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水紅聲音很輕的問：“紅兵，你怎麼回來了？” 　　關紅兵：“娘，兒子想你了，回來看看你。” 　　萬水紅又咳了一陣，才說：“行了，你去看看奶奶吧，娘休息一下。” 　　關紅兵點頭：“好的，娘，您先休息吧。” 　　關紅兵下了樓，在正堂裡看見堂兄關紅軍正在做什麼家具，在刨木材上的花。 　　關紅兵就喊了一聲：“哥。” 　　關紅軍聽見喊，就停下活計來，見是堂弟，他從桌上拿了煙跟火機，遞一支給紅兵，紅兵擺擺手：“哥，你抽吧，我不抽煙。” 　　關紅軍就趁機點了根煙，休息一下。 　　“紅兵，你怎麼回來了？” 　　“哥，我回來看看我娘！” 　　“嗯，嬸子身體是不行了，家裡又沒錢送她去治療，哎，還是窮啊。” 　　關紅兵不想聽這些，就說：“哥，你忙著，我看看奶奶去！” 　　“嗯，你去吧，也別著急了。” 　　關紅兵走進房裡，見了嫂子杜金鳳正在給女兒喂奶，胸前一片白，也不避著他。 　　“嫂子！”關紅兵叫了她一聲。 　　“嗯，紅兵回來了？”杜金鳳笑著說，侄女已在吸著。 　　“嗯，嫂子，奶奶呢？” 　　杜金鳳指指一樓的一間房。 　　關紅兵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去。 　　張英正坐在椅子上，想著什麼。 　　“奶奶。”關紅兵喊她。 　　“噢，寶貝孫子回來了。”張英笑嘻嘻。 　　“奶奶，不是你讓人叫我回來的嗎？” 　　“是呀，你看過你娘了？” 　　關紅兵點點頭，有點沉重。 　　“紅兵啊，你覺得你娘怎麼樣了？” 　　“奶奶，我娘病的挺重的，瘦的厲害！” 　　“是啊，奶奶也擔心啊，這不前天去找了算命的，哎”張英搖搖頭。 　　“奶奶，算命的怎麼說？” 　　“紅兵啊，算命的說了，如果不想法子，你娘打不過今年了。” 　　“啊？那送醫院去吧？” 　　“紅兵啊，去年你大爺，你爺去世，家裡的錢都花光了，哪裡有錢啊？” 　　“那？我去借，我以後還！” 　　“紅兵啊，誰有錢借給你啊？借不到的，能借到奶奶還不去借嗎？” 　　“奶奶，那怎麼辦？” 　　“紅兵啊，算命的說了，還是有法子的，就看你肯不肯了？” 　　“奶奶，什麼法子？為了救我娘，我什麼都肯乾！” 　　“好，這才是好孩子！真孝順的孩子！” 　　“奶奶，我要怎麼做？” 　　“紅兵啊，算命的說了，隻要給你娘沖沖喜，你娘就好了，還可以活很多年！” 　　“奶奶，怎麼沖喜呢？” 　　“你和連喜，不是沒結婚嗎？你倆結婚給你娘沖沖喜，你娘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可是……” 　　“什麼可是？你不願意幫你娘？” 　　“奶奶，不是我不幫我娘，隻是我還是一個學生啊，不能結婚啊？” 　　“為什麼不能結婚？你看不中連喜，她是你的童養媳！” 　　“奶奶，不是的，上學不能結婚的，結婚要開除的！” 　　“紅兵啊，你在家裡與連喜結婚，學校怎麼知道呢？你不說誰知道呢？” 　　“不是啊，奶奶，結婚要辦證才能結的，我年紀還沒達到最低結婚年齡啊。” 　　“你讀書讀傻了嗎？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在家結婚，不去辦證，不告訴別人，別人怎麼知道呢？” 　　“那不辦證，姐姐怎麼稀裡糊塗的嫁給我呢？” 　　“她是你媳婦，總要嫁給你的，遲點早點有什麼關係？” 　　“那姐姐同意嗎？” 　　“為了救你娘，連喜同意了，你也同意吧，一來救你娘，你責無旁貸，二來，連喜遲早是你的，沒關係的！就這麼說定了，好不？” 　　“那就依奶奶的吧。” 　　“這就好！” 　　晚上吃飯時，奶奶就安排好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安排關紅兵與徐連喜明天辦結婚的事。 　　按照風俗，關紅兵今天就不能和徐連喜見麵了。奶奶就安排嶽美嬌去和徐連喜換房間睡。 　　第二天上午十時，嶽美嬌就把萬水紅扶到了堂屋前和奶奶並排坐著。 　　徐連喜穿了一身大紅嫁衣，蓋了紅頭巾，讓關紅兵牽著她到堂屋前站好。 　　嶽美嬌喊：“結婚典禮開始，一拜天地！” 　　關紅兵就和徐連喜就跪下來，向天磕了頭。 　　“二拜高堂！” 　　二人就轉向萬水紅，張英，又跪下來叩頭。 　　“夫妻對拜！” 　　關紅兵就和徐連喜互相拜了一拜。 　　“送入洞房！” 　　嶽美嬌就牽了關紅兵的紅花，關紅兵牽了彩綢，綢帶在徐連喜的手上，走進了新房，就是萬水紅所在的這一戶房子裡麵。 　　嶽美嬌示意他們二人進房裡，然後就關了門出去了。 　　關紅兵用桌上們竹如意，把徐連喜的蓋頭挑起來。隻見：一張蘋果臉，一對柳葉眉。兩隻大眼忽閃，一頭濃密黑發，直鼻厚唇。 　　“姐，你今天打扮了呀，真漂亮！” 　　“紅兵，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叫我姐了。” 　　“姐，我叫了你十幾年，怎麼現在不能叫了？” 　　“紅兵，剛才我們倆在堂屋裡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對拜了。咱倆以後是夫妻了，你就是我男人了，我就是你堂客了，怎麼還能姐弟稱呼呢？你要改叫我了！” 　　“那我叫你什麼？” 　　“那隨便你。叫堂客，叫老婆，叫名字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姐姐了。”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呢？” 　　“你以後在外人麵前就叫我堂客吧，這裡都這麼叫，在家裡你就叫我名字連喜吧，隻有咱們兩個人時，你叫我老婆吧。” 　　“老婆！” 　　“嗯！” 　　“那你叫我什麼？” 　　“紅兵或者老公吧” 　　“你叫我試試？” 　　“老公！” 　　“嗯。” 　　關紅兵走上前，握住徐連喜的手，說：“老婆，你開心嗎？” 　　“老公，我開心！” 　　“這是為娘沖喜，你也開心？” 　　“隻要嫁給你，我就開心，能為娘沖喜，我更開心！” 　　“我值得你嫁嗎？” 　　“值得！你聰明，帥氣，人又好！我從小知道是你老婆，我就盼著這一天，今天真當了你老婆了，我開心。” 　　“可是，我們沒有打結婚證！” 　　“那沒關係！咱倆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拜了對方，就是夫妻了。” 　　“我還沒畢業，不能向外去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出去，就呆在家裡。” 　　關紅兵：“老婆，你熱嗎？” 　　徐連喜：“老公，有一點呢。” 　　關紅兵：“那我幫你脫衣服？” 　　蚊子般小的聲音：“嗯。” 　　大紅的嫁衣被解開，她的心怦怦直姚。 　　裡麵一隻粉紅的大護兜，跳出兩隻白嫩，肥美，蕩漾的兔子來。關紅兵忍不住…… 　　徐連喜羞的滿臉通紅，被關紅兵牽到了樓上，木樓板上鋪著新棉絮和新床單，輕輕的仰躺上去… 　　完事後，徐連喜先用毛巾把兩個人清理乾凈，再把床單扯下來，換了一床新的鋪上。 　　“這個床單要等幾天洗嗎？” 　　“先不洗，放起來。” 　　“為什麼？” 　　“這上麵有你把我變成女人的證明！” 　　“哦！” 　　“你先下去吧，等下大娘要送飯來了！” 　　“好吧” 　　關紅兵坐了一會，見徐連喜下來了，她的頭發已經梳成了髻，不再是少女的馬尾辮了。 　　門輕輕敲了起來。關紅兵去開門，見是大娘端了托盤進房來。 　　大娘嶽美嬌見了徐連喜盤了髻，就調笑道“連喜，恭喜你啦！年底生個大胖小子！” 　　“大娘！”羅連喜嬌羞不堪！ 　　“女人總是要走這一步的，害什麼羞囉！”嶽美嬌笑著說。 　　她把托盤上的燒全魚，煨全雞，醬豬手，拿到桌子上，又到門外拿了另一隻托盤進來，紅棗蓮子花生桂圓甜湯，一盤水汗菜，兩碗荷包蛋，兩大碗米飯，一隻酒壺，兩隻酒杯，筷子湯匙。 　　她笑了笑，出去了，又把門關上了。 　　“老公，咱倆喝個交杯酒吧。”羅連喜倒了兩杯酒，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一笑，交纏手臂，把酒喝了下去。 　　“老公，你還喝嗎？” 　　“不喝了，先吃荷包蛋，再吃飯吧。” 　　兩個人各吃了兩隻荷包蛋。 　　徐連喜給關紅兵夾菜：“老公，多吃點！” 　　關紅兵也夾了一隻雞腿給她，但大多時候都是她服侍他。 　　兩個人吃的飽了，就一起手拉手在天井和房間裡走動一下。 　　歇了半個多小時，關紅兵摟了一下她的腰，說“咱們上樓去？” 　　她看看他，說：“老公，你想要了？” 　　他點點頭。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食髓知味，自然樂此不疲。 　　這一次前奏比較長，光是關紅兵吃她的身體都吃了好幾十分鐘。 　　這種事，也是熟能生巧，從沒有人教過的事，兩個人也能很快默契起來。 　　連同晚上，兩個人不羞不躁的爬了五次山。 　　次日早起，兩人梳洗完畢，就端了大娘送過來的茶水和紅蛋去敬茶，先從奶奶，娘，再到大娘，堂兄，嫂子，小侄女就免了。 　　第三天，兩個人帶了東西去徐家，童養媳不用回門，但認親爺親娘是必須的。 　　徐家有六七裡路，徐連喜排行老五，上麵4個姐姐，下麵生了兩個弟弟。五姐妹中她最小，偏偏還隻有她一人被抱養，她不喜歡父母，甚至有點恨！不到一歲被抱到關家窩棚，一歲多被指定為童養媳，不恨父母的應該不多，畢竟隻有她一個人被抱養。 　　她爸媽見她盤了發髻，明白了這是回門認親爺親娘。她十八歲與十七歲的女婿圓了房，這也是喜事一件，畢竟女兒沒有被退回，不丟臉！ 　　關紅兵把煙，酒，肉，喜餅遞過去，又給二老一人二百塊錢，叫了“親爺，親娘。”二老把東西都收了，添上一百塊，連同孝敬的四百塊，一起五百塊給了女兒，算是嫁妝了。 　　“女婿在乾什麼？”親爺問。 　　“親爺，我在縣城師範讀書，明年畢業。”關紅兵說。 　　“哦，吃公家飯啊，那以後是半邊戶了，你要多疼連喜啊。”親爺說。 　　“那是肯定的。” 　　沒什麼話說，關紅兵就站起來說：“親爺，親娘，我倆回去了。” 　　“吃了飯再回去吧”二人都站起來送客了，還假客氣。 　　“親爺，親娘，我還沒畢業，不要說我倆圓房了！就說今天來送節禮就行。”關紅兵交代一聲。 　　兩個人點點頭，這不是外人，肯定不能亂說，影響女婿前程。 　　回來的路上，到了劉鎮，關紅兵引了徐連喜去飯館吃飯。 　　“紅兵，怎麼去飯館吃飯，馬上到家了！” 　　“連喜，咱倆空肚子回來，你爹娘臉上不好看，咱倆隨便吃點再回家吧。” 　　“啊！哎呀，好吧，你有心了。”徐連喜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不由心裡更親丈夫了。 　　炒了個青椒肉絲，一個蕃茄炒蛋，兩個人吃了飯就回家了。 　　“連喜，我明天要回學校了。”在路上他說了。 　　“啊，不多歇兩天？” 　　“隻請了這麼多假！” 　　“那好吧，你在學校，照顧好自己。” 　　“嗯，你在家也一樣。” 　　當晚的難舍難分，自是不用多說，剛新婚的夫婦，哪裡舍得分開了？但是世上的事有時就隻能如此無奈了。 　　放暑假還有五十來天，關紅兵放假第二天就回家了，實在想娘，想老婆。 　　沖喜並沒有什麼用，關紅兵才回來3天，他的娘萬水紅就含笑九泉了！兒子結婚了，她當然可以暝目了。 　　萬水紅與嶽美嬌同年，都是1952年的，都是同一年(去年)死了老公守寡的，現如今萬水紅跟丈夫團聚去了。兒子媳婦哭紅了眼。 　　喪事從簡，畢竟萬水紅隻有37歲去世的。 　　到了7月底，發現徐連喜懷孕了，因為害肚子，一算日子，競是圓房時的4月份懷孕的，都有3個月的喜了，這減輕了奶奶，關紅兵的悲傷！ 　　一九九0年春節過了不久，徐連喜生了一對龍鳳胎，這讓關家窩棚所有人高興壞了。 　　先出生的是女兒，後出生的是兒子，關紅兵也很高興，沒想到自己還未滿十八周歲，竟做了一對龍鳳胎的爹！ 　　關紅兵給女兒取名叫關傑英，給兒子取名叫關傑雄。關傑雄現在是關家的第四代長孫。 　　徐連喜有一對大奶子，奶水很足，給女兒和兒子兩個人都能吃的很飽。所以兩個小孩都長的很健壯。 　　給徐家去報了喜，連喜她娘捉了兩隻雞過來看了看，掏了一百元賀禮，說不用做滿月了，她們家也不來了。 　　娘家都不要求做滿月，關家也就算了，隻有關美雲，關美英在龍鳳胎滿月那天來吃了餐飯。 　　關紅兵畢業了，因為沒有關係，所以被分回了劉家鎮中心小學教書。 　　小學離家隻有三裡路，關紅兵其實挺滿意的，離家近，家裡都能照顧好，甚至連中午飯都可以回家來吃。 　　家裡人也挺高興的，特別是徐連喜，關紅兵畢業了，他們結婚生娃的事就可以不用隱瞞了，最關鍵老公每個日夜都在身邊，這多好啊。 　　張英早已叫關紅軍，關紅兵不練關家氣功了，說這個功法有問題，因為她練過，沒什麼問題，說明這是個女子功法，不適用於男子練，怪不得兩個兒子年紀輕輕的就不能人道了。但孫子不練，就很好，這不紅兵還生了龍鳳胎嘛。 　　關家的農活是很多的，近十一畝的水田，一年種兩季，二十多畝的旱地也要種各種作物。還有養了雞鴨豕，牛羊豬，兄弟兩個是主勞力，嶽美嬌也是主勞力，杜金鳳和徐連喜都要帶娃，幫不上什麼忙。張英六十歲了，不方便下水了，主要種菜園，做飯，喂養家畜家禽。 　　誰也想不到不幸會再次降臨關家窩棚。 　　那是一九九一年的五月份，關紅兵正在上課，他哥哥來喊他，說家裡出事了，再問就是不說，回到家，見有幾個警察正在忙碌著，他湊近一看，頭腦裡嗡的一聲，糊了！原來徐連喜死了！警察已經檢查出：徐連喜被人打暈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ｍ 遭人強奸，然後丟到了堰裡去了，做成了淹死的假相。 　　關紅兵怒不可遏，發誓這一生一定要報此仇！ 　　派出所也立了案，進行了偵察，但當時偵探手段落後，查了一段時間，竟成了懸案。 　　關傑英和關傑雄此時，都才一歲零兩個多月，徐連喜死了，龍鳳胎被迫戒了奶，隻能吃飯，跟大人一樣。 　　張英就讓關紅兵的大娘嶽美嬌過來帶娃，她今年三十九歲，已經守了快三年寡了。 　　杜金鳳此時又懷了孕，還有一個女兒，張英此時六十一了，除了嶽美嬌，也無人可以幫著帶娃了。 　　嶽美嬌也不矯情，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搬了過來。 　　嶽美嬌搬到了二樓，帶著傑英，傑雄住著一間屋子，紅兵住著二樓另一間屋子。 　　關紅兵看著嶽美嬌，就時常想起死去的妻子徐連喜。兩個人身材相貌太像了：都是麵如滿月，一雙大眼睛，直鼻，厚嘴唇，一頭濃密黑發，極其豐滿的胸，極其肥大的臀，隻是嶽美嬌個子更高些，有一米六八左右，而徐連喜隻有一米六二左右。 　　嶽美嬌也經常感到這個侄兒的目光，留連於自己的身體，這讓她驚奇，顫栗，甚至還有快感，這個時候，她也臉紅心熱，為自己感到害羞。 　　她也隻能壓抑自己的欲望，用關紅兵的爸比自己還小，關紅兵的媽跟自己同年，關紅兵是自己的侄兒，這些理由來打壓自己的欲望。雖然關紅衛從未對她動手動腳，但他的目光已經很多次刺激她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