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混混(1 / 1)

這走近一看才發現,除了一起玩彈珠遊戲的倆人,還有位穿著校服的學生在樓內,莫不是有三位學生被這幾個混混給堵在這被勒索,阿翔把頭深處水溝,眼睛往上挪了挪,“咦”了一聲,曾凡轉頭看來,小聲問道:“是有什麼發現嗎?”阿翔微微抬起右手指了指樓內,道:“看見那個身材矮小,體格精瘦的學生嗎,他是我們班的,叫劉小毛,今天下午在班上發神經踹門來著,沒有想到他也被人圍在這裡。”倆人也不敢多抬頭觀望,瞄了一眼後就蹲下身藏在水溝內。正想著如何幫樓內學生脫身,突然,破樓內傳來一陣喝罵聲,接著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撞到了,阿翔心中一急,忍不住又抬頭向樓內望了望,正好看見那兩位一起玩彈珠的學生被四個混混推扯著撞在一堆細長的木料上,木料被撞倒散落一地,接著傳來雙方相互打鬥的嘈雜聲,曾凡忽然靈機一動,附在阿翔耳邊交待了一遍,倆人也不遲疑,用校服包裹好眼睛以下的麵目,跳出水溝,跑到近處鵝卵石路上,拾起鵝卵石便往破樓窗戶內扔,一邊大喊大叫道:“流氓搶錢啦,快來救命啊!”這一折騰倒真把樓內的幾個混混給驚到了,為首的混混隔著木門縫隙往外看了看,隻見兩個用校服捂著臉的學生在路邊叫喊扔石子,心中冷哼“瑪德,敢在老子麵前叫囂”,轉頭怒道:“猴子,抄家夥和我出去乾他丫的,說完躬身拎起身邊一條破板凳,狠狠地拽開木門,殺氣騰騰地向阿翔倆人奔去。”猴子見狀滿臉興奮,扯著嗓子應道:“好勒!”然後手腳麻利的在地上摸起一根成人手腕粗的木棍,快步跟在其後,也向樓外沖了出去。曾凡正要彎腰伸手去撿石子,剛好瞥見樓內木門被人打開,沖出個一臉兇相的社會混混,那人來得太快,曾凡腦袋還未反應過來,心臟像是被人突然緊緊地握住般呼吸為之一窒,手指還沒碰到石子,一條破板凳已經沉悶的砸在自己後背,曾凡“啊”的驚叫了一聲,所幸背上書包給擋住了傷害,曾凡並未受傷,連忙矮著身子向後跌跌撞撞避讓第二次攻擊,著急忙慌下手中亂摸到幾顆小石子一股腦兒的向砸他的混混撒去,那混混眼尖,連忙側身閃躲,片刻功夫便給了曾凡起身的機會。阿翔剛反應過來,正要上前去搭救,隻聽曾凡歇斯底裡的大叫一聲“快跑”。阿翔也知道利害,對方手裡握著大板凳,在自己倆人的挑釁下暴力值直接拉滿,現在和對方硬拚隻會吃虧,不如叫上那三個同學一起跑,於是一邊卯足力氣向學校大門跑去,一邊朝破樓內大叫:“裡麵的人快跑啊,咱們去找校衛抓他們。”一道矮小的身影突然竄出閃到阿翔身後,手中握著木棒,嘴裡罵罵咧咧的,像是對阿翔的大喊大叫的行為十分不快,這人正是被混混頭子叫做猴子的學生。“啊!”   阿翔大駭,大聲質問道:“劉小毛,你要乾嘛!”劉小毛露出不屑之色,道:“跑,讓你跑!”此時劉小毛一手扯著阿翔書包背帶,一手拿棍棒指著阿翔嘲諷道:“剛才朝老子亂扔石頭時不是很得勁兒嗎,現在還跑,你也別找什麼校衛老師了,是好漢咱們現在就乾一架,誰去告狀誰就是孫子!”   阿翔心中一沉,暗忖“這是要賴上自己打架呀”,正想用力甩開劉小毛,突然樓內一陣打砸喝罵聲傳出,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從中逃也似的跑出,一個混混一手沒扯住其中一名學生,反被拉扯的上身向前傾斜,腳下被散亂的木材一拌,猛地摔倒,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混混們見狀頓時火冒三丈,“乾!”   一聲大喝炸開,雙方八人快速扭打在一起。阿翔從小在鄰裡大爺大媽眼裡就是個乖孩子,在日常生活中,外婆也會教導阿翔要尊敬老人,善待他人,村裡有許多口公用的壓水井,隻要是出了毛病,外公也會主動去修理,阿翔喜歡做好事,並樂此不疲。現今第一次和陌生人打架,阿翔也不知道該怎麼還手,為了自保,他隻能硬著頭皮死死抱住向他重重壓來的劉小毛,劉小毛此時騎坐在阿翔身上左右開弓,一手揪住阿翔的耳朵,一手掐住他的咽喉,時不時的在阿翔臉上扇上一個大嘴巴子,嘰嘰歪歪的叫著:“服不服,服不服!”阿翔身旁不遠的一處小泥坑內,曾凡和混混頭子正撕打在一起,倆人抱打一起,時而曾凡被壓在下麵,時而混混頭子被壓在下麵,雙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喘著粗氣,臉色通紅,但就是不服輸,終於,在泥坑內較量一陣子後,混混頭子力有不逮,最終被曾凡壓在身下反抗不得。另外兩個學生則與一瘦一壯的兩個混混各自交戰,不多時。瘦弱的混混被死死地壓伏在地,體壯的混混則單臂箍住對方脖頸按在泥地上,雙足向前一陣猛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沒費多少氣力便把與他交手的學生給壓服身下。   混混頭子被壓在地上掙脫不得,嘴裡罵罵咧咧道:“他媽的,你小子給我等著。”隨即叫喊著:“劉寬,你他媽的還不快來幫忙,躺地上裝死呢!”此時那摔倒在破樓門口的混混揉著被摔痛的手肘,一臉晦氣地快步走了過來,抬起腳便朝曾凡身上狠狠踩去,嘴裡還叫喊著:“快給老子起來。”曾凡也不搭理踩踏自己的混混劉寬,兀自的一手摁住混混頭子的左臉,一手用力擰著他的耳朵,隻是被劉寬一激,怒氣更甚了幾分,擰著混混頭子耳朵的手,力氣加重了不說,還一邊往外撕扯,疼得混混頭子沒能忍住,淒慘地哇哇大叫。混混劉寬見狀不好,慌忙用手去拉扯曾凡,想把他從自己老大身上拽下來,隻是這邊往上一拽,那邊混混頭子的腦袋隨同自己的左耳同時被連帶著拉起,混混頭子隻感到自己左耳疼得火辣,痛得連心。雙手慌忙抱住曾凡扯自己耳朵的手臂,淚水不禁濕潤了眼眶,但礙於自己的顏麵,在自己兄弟麵前,告饒的話硬是沒有說出口。日落時分,這場小群架終於在往來的路人勸解下草草收場,在互相對罵放狠話後,學生們一個個蓬頭垢麵的各位回家,混混們仿佛鄉村的暗流,既在光明之下,又隱藏於陰影之中。他們穿著隨意,破舊的牛仔褲,滿是油漬的T恤,在夕陽下泛著烏黑的光澤,腳下踩著一雙已經看不清原本顏色的運動鞋。頭發雜亂無章,仿佛從未梳洗過一般,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印象。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世故與不羈,眼中閃爍著對生活的無所謂和對未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