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韋哥,這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你講後我聽後就都忘了,要是被上邊的聽到,你我都不會有好下場。” 灰袍人趕緊上前一步堵住韋哥的嘴,以免韋哥再說出什麼驚人話語,空閑的右手舉起,指了指天空以示警告,希望韋哥莫要再作死,他可不想如此早就逝世。 “你想想我們身上所中的噬心咒……”灰袍人趕緊補救。 “我們隻不過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上麵也隻是想要一個個工具人而已,忠誠對上麵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笑話。”韋勇打開堵在嘴邊的手,舉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嗤笑聲打斷了丁仁還想要再說下去的話,一聽到噬心咒他就心亂如麻,他之所以會中噬心咒都要歸功於他父親作得一手好孽。 見過兒子坑爹的,還沒見過爹坑兒子的。 真是造孽啊! “等完成足夠多的任務,積攢足夠多的積分,我就可以帶你跟隨玄尊一起進入神界。”韋勇耳邊猶回響起父親時不時的嘮叨,進入神界。 嗬! 多麼美好的夢, 多麼誘人的條件。 可笑的是父親臨了,竟傳回了“玄尊不可信”的話,傳完信之後,父親就再也了無音信,就像父親根本就沒有在這方世界存在過一樣。 當真可笑至極。 也因為如此,韋勇才對眼前的任務多有抵觸,可為了噬心咒的解藥又不得不違背自己意願,殺妖搞妖晶,曾多次偷偷找人,試圖解除噬心咒,可偏沒有成功過一次。 久而久了,韋勇也就歇了解咒的心事,心想:其實如此這般活著也並非壞事,畢竟這世界也…… “你說這是不是怪事?明明洞口被我們設下幻陣,好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為什麼偏偏現在被發現了?”丁仁一貫信奉有奶便是娘的準則,工具人又如何,隻要完成任務他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及源源不斷的金錢,如此這樣,就算是個工具人,他丁仁也心甘如怡。 那裡還有比這更好的生活麼? 要是有? 能給我來一打否? 要是非說一切都是為了噬心咒,可噬心咒不是有解藥嘛,這不是跟沒中一樣嘛,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必須聽從上麵的肆意派遣,稍微有些身不由已而已。 “你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麼?”韋勇雖說不想管,可事關解藥之事,也隻能盡快解決眼前的破事。 “我那敢上前,那麼多人圍著,我若是上前就暴露了,一但暴露可就要了我的老命,因此我也隻是在外圍看看而已。” “我回來的路上,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傳言。”丁仁說不出的惋惜,要是能夠近距離查看一番就更好了,可終究是妄想而已,“清幽村人都在傳:昨晚看到一火球從天而降,然後就發現了此洞。” “從天而降的火球……”韋勇聽到幻陣被從天而降的火球所破時,臉上湧現陣陣錯愕,他可是知道幻陣的威力,一個火球就給破了,還有比這更扯的事不。 這明顯讓韋勇深深感覺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要真如傳言所說,那他兄弟倆人夜以繼日地布置幻陣,豈不是成了笑話。 “我初聽也是不信,一路上經過我再三確認過,而且那洞口周圍還有許多片已經乾了的血漬,想必是經過一場血戰,不知是破陣所致還是相互打鬥所致。”丁仁能夠理解張哥的錯愕,因為這錯愕剛剛他也經歷過一次,好歹他也是出過現場的,接受起來比較容易。 韋勇靜靜地聽著,順便收拾下而今有些煩亂的心緒,“結果已成這樣,到底是不是火球造成的已經不重要了,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真正破開之前,我們夜裡探它一探。” “若洞外有人守護,恐怕就難以如我們所願……” “夜裡看看再說,到時候見機行事,說不定會有機會的。” …… 白淵緊隨閆慧之後離開,兩人先後回到清幽客棧,白淵進入房間欲轉身關門時卻被突入其來的玉手給生生擋在前麵。 “嗯!不是另開房間嘛?”白淵一臉錯愕地看向又來蹭他房間的傲嬌女,明明剛剛在樓下,他看到她在櫃臺與掌櫃說話,還以為她終於良心發現要另尋房間呢。 “身無分文的我拿什麼開房間,用肉抵嘛?”閆慧很是不滿白淵這般著急趕人的態度,想她堂堂未來洛神殿殿主竟然會淪落到寄人籬下的地步,想想就有些磕磣,可又無可奈何,誰讓她現在在白淵眼中是個窮B人設呢。 更可惡的是白淵這個混蛋,明明她隻不過吩咐廚房燒幾個小菜,偏偏他沒有眼色地說她要另尋房間。 白淵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閆慧。 “眼部有疾還不老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真是個色胚……”雖說閆慧知曉白淵雙眼蒙著灰布,可就算這樣,在被白淵上下打量時閆慧也不禁地雙手抱胸,後跳一小步,滿是怨念地嘀咕著。 “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有你這樣編排救命恩人的?”雖說閆慧說的極小聲,可還是被白淵聽到。 白淵不由得撇撇嘴,禁不住在心中腹測,“吃我的喝我的,未了還要編排我,就問她能不能做個人。” 咚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短暫的尷尬,閆慧拉開門。 “夫人,你要的菜……” “夫人,你什麼眼神,你也眼瞎了不成,怨不得做了這麼多年還隻是個小二……”閆慧打斷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小二,搶過托盤,隨手把門給狠狠關上,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憋屈,根本不去看一旁隻顧嗤笑而不去辯解的白淵。 閆慧發現她這次出門定是沒有好好看黃歷,一直被追殺不說,還時不時地有人上趕子氣她,真是活久見。 “還真別說,這家的菜還是挺好吃的。”白淵毫不客氣地來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就是一頓往嘴裡送。 閆慧見白淵這番操作,那裡還像個盲人,根本就是個正常人,“你的雙眼……” “雙眼……”白淵那裡會說實話,他與她隻不過才見兩次而已,還沒有到毫無保留地交代一切的地步,“是真的看不到,隻不過能夠稍微模糊地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閆慧一聲哦算是回應了。 白淵從她那敷衍的語氣上就深知她並未聽到心裡去,他也懶得去辯解,自顧自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