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麼,未央山脈突然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好多人都去湊熱鬧了。” “我說呢,以前這個時候酒館應該人滿為患,反觀今日都到這個點了都沒幾個人影,昨天不還是好好的麼,今天怎麼就突然出現一山洞?”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從回來傳遞消息的李四那裡聽說,今日淩晨未央山脈上空出現一十分詭異且光彩絢爛的火球,從天而降……” 蒙著雙眼的白淵轉頭望向一臉吃飽喝足的閆慧,雖說雙眼蒙上看不到,但她心跳的頻率他還是能夠感知到,如此高頻率的心跳正證明她此時對所聽之事有所在意。 會不會是她造成的? 可明明帶她離開時地麵還是完好的,難道真是突然出現的山洞,有趣,有趣至極…… “要不要去看看?”白淵主動詢問已經吃飽喝足的閆慧。 閆慧對於發動禁術之後發生了什麼一點也沒有印象,可剛剛那人描述的火球不正是自己發動禁術所造成的麼。 閆慧對於白淵的問話視而不見,站起,匆匆離開,並未留下任何支言片語。 “哎!著急忙慌的像什麼樣子,就沒有顧忌一下我這個瞎子,罷了,這些時日的練習總算沒有白費,如今就算蒙眼,也能行動自如了,是時候開啟使命征途了,本想著再過一段時間,果然計劃跟不上變化。” 白淵站起,緊隨其後,健步如飛,就憑這速度從哪裡看都不像個盲人。 白淵來到山洞前,望向洞內,隻見一望無際的黑,猶如惡魔張開黑色巨口誓要將所有人都吞噬一般。 白淵環顧四周,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閆慧,抬步走向閆慧,因在無憂大陸上白淵也隻認得閆慧一人而已,即便是隻有一麵之緣,也總好過蕓蕓眾‘生’。 閆慧為白淵能夠準確無誤地找到她而詫異,不由得上下打量起這個左手拿著竹劍、雙眼蒙著灰布的‘瞎子’,不禁在心中打咕,怎麼看都不像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心中疑惑頓生。 白淵也感覺到閆慧的打量,但並未放在心上,他感覺到從黑洞內傳出的陰風夾雜著濃鬱至極的血腥味,稍微一聞就讓他從心中厭惡這血腥味,眉頭也因此而緊緊地皺成一團。 白淵見閆慧隻是遠遠地打量著,並沒有想要進去的打算,心中有些不解,也並未多問。 “如他們所說,這山洞的位置果真是昨晚我發現你的地方,可這洞怎會莫明出現,明明我走的時候還沒有……” 閆慧嗯了聲,“洞口明顯是人為破壞的,不是我造成的,就是不知此人的目的是何……” “那我們還進去不……” “想要進去恐怕有點難度,洞口好像設置有阻礙陣法,之前有幾人想要硬闖,卻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而今好多人都隻是在靜靜地觀望,隻怕都在等人前去破解那陣法。” “陣法?”對於陣法白淵並不陌生,因他此次出山的目的就是以不道人間玉牌為媒介在陰陽沙漠擺出五行乾坤大陣,所以陣法對於他來說隻不過爾爾,然白淵並沒有急於上前,因僅僅從洞內飄出來那令他厭惡的血腥味,他就清楚裡麵定不是什麼美好地方,還不如安安穩穩做自己該做的事為好,至於這眼前的閑事他是不想多管。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陣法屬於偏門,很少有人能夠精通,說不定到時候會使用暴力,畢竟就我所知能夠精通陣法之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且又都不是等閑之輩,想要請來多半是不能,最後多半要暴力破陣。 這邊又沒有什麼高手在列,恐怕多半要搖人了,在眾高手沒有來之前,這裡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太大進展。 要不了多久清幽村就不再清幽寧靜了。” 閆慧說完當先一步離開,既然看透又何必在此浪費功夫。 白淵對於閆慧的不告而別撇撇嘴,“走這麼快有什麼用,到最後不還得回我房間,身無分文的傲嬌女……” 在白淵兩人離開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離開,並未有人注意到一直處於外圍的身著灰袍之人也隨之急匆匆地離開,那模樣較之白淵兩人顯得有些慌亂。 急急而奔的灰袍人不消片刻已來到清幽客棧,二樓背街的房間。 推門而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毫不見外地拿起桌上的茶水作牛飲狀,如此突兀的行為打斷了在房間內悠閑喝茶的藍衣青年。 藍衣青年不悅地望向來人。 “你還有閑心在這喝茶,老家都快被人給端了?”灰袍人無視藍衣青年那顯而易見的不悅,對於眼前藍衣青年萬事都放不在心上的行為很是無語,明明是二八年華,本應該風裡來火裡去的年齡,可他偏偏過得像萬年王八似得一佛佛到西。 “端了就端了,與我何乾?” “說得輕巧,那些妖晶可都是我們清幽分舵裡的兄弟姐妹辛辛苦苦地拿命搞來的,是要準備上交的,要是被人拿走了我們還怎麼上交,更何況裡麵還有無數枯骨。 我隻是在外圍轉了下,一轉不要緊,一轉卻有個重大發現,原本隻存在於洞內的刺鼻血腥味不知為何能夠傳出來,而且傳得很遠很遠。 當時我就心驚了,這才著急忙慌地趕回來與你商議,要是被妖域之人知道我們殺了這麼多妖的話,到時我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也知道我們分舵乾這事不是一年兩年了。” “那就不上交了……” 灰袍人對於藍衣青年能夠說出如此叛逆之話而無語凝噎,他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藍衣青年就沒了從前的激情,也再沒有了從前的忠誠度可言。 或許是從那一年張哥父親上交妖晶一去不回後,他至今也不知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每次想問一問,韋哥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度,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問了,可那事卻並未隨時間肆意流失而消散,反而在張哥的心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