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所以不必有那麼復雜的情愫,腦子裡一帶而過的想法,做出來就對了,正所謂‘表裡合一’不過如此,喜歡你的還是喜歡你,不喜歡你的你哪怕整個花裡胡哨的進場方式,不喜歡你的還是喜歡不起來你。” 有多少人是因為自己而活,又有多少人能夠不顧及別人的眼光、評價做真正的自己呢。我們似乎都活成沙礫一樣,風起則沙礫動,風停則沙礫落,所處的位置,不過是風決定讓你落地的一個地方而已。 我:“所以你今天如此平和的跟我們說出這個‘當初認為是隱疾’的事情,是因為你已經‘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也就是懂得勇敢麵對了嗎” 江波:“是的,是她讓我變得人間清醒。” 我和小青都無法理解,四目相對。小青兩手一攤,“這就奇怪了,如果要我把你們出軌定義成愛情或者說第二春,別人都戀愛越談越模糊,你們倒是越來越清醒,這是為什麼,是把戀愛談成了理論實踐了嗎?” 江波:“她叫伊一,纖瘦得像一片紙片人,有散下來中長的大波浪卷的頭發,有笑起來很好看、厚薄適中的紅唇,也有陽光快樂、積極向上、能與大家抱成一團的性格。” 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波:“有一天晚間,我和她走在青石板老街上,左右的青磚屋舍掛著五顏六色的燈,搖船的老爺子喊著號,水麵的彩色倒影被槳撥的搖搖晃晃,我們被老街包圍著,也被老街融入成為其中一景,我摟起她的腰,牽著她的手,在青石板老街上。我們就那樣走到青石板路的盡頭,那有一盞昏黃的燈,她踮起她的腳,我們吻在一起,吻在老街的微風裡,那風裡含著世俗的焦躁與不安。” 暫且一聽,好像在聽一段情投意合的美好愛情,可是把這段故事情節放在兩個有家庭的人身上,就又顯得別扭和刺耳。至少在人倫常理之下,怎麼都說不過去。 如果把關注力都放在“隻有愛”上,似乎又都能解釋的清楚。無論什麼時候,遇到對的人產生的情愫,是很難壓抑與控製的。 小青:“江兒,聽你這樣描述,似乎不是什麼人間清醒,假如你們都愛彼此,首先應該保留這份喜歡才是,雙方把各自家庭的事情解決了,再在一起也不遲啊。” 江波:“也許於我於她,都沒有想過能走多遠,都在逃避直接要麵對的結果,同時也都在選擇得過且過的方式,去享受愛的一麵,再去逃避現實的一麵。 “我們開始於不清不楚之時,其實早就注定是怎樣的結局。但就是在結局到來之前,我們選擇了麻痹自己,就像酒精一樣,明明知道再怎麼喝下去,都無法改變現實生活哪怕一點點,但多少男男女女仍然把他作為嗜好,占到他就想不停的喝下去,因為在那一刻,至少是得勁的、美好的。” 江波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