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壯順勢抓住身後楊雨靜的腰圍帶,然後起身就那麼將楊雨靜提溜了起來,來到門口處將楊雨靜扔出了鐵匠鋪,力道倒是把握的挺好,沒有傷了楊雨靜,但是也把楊雨靜摔得不輕,模樣狼狽,這下白乂不答應了,跑到還沒來得及轉身進屋的傻大壯身後抱住傻大壯的腿就啃,傻大壯低頭看向這個小不點也來氣啊,這半個月要是自己吃了哪怕一頓飯菜挨這一個嘴巴子說不定也許大概不會生氣,可是自己一口也沒吃啊,所以也把白乂從後衣襟子處提溜的起來,扔到了剛爬起身的楊雨靜身上,楊雨靜又一次被飛來的白乂砸翻躺地,然後轉身關門。 屋內的千茉本想調笑幾句,但是看向傻大壯的時候,忙低下頭,此時傻大壯眼神中看向她的眼神中殺意滿滿,殺人她是專業的,那殺意是不會看錯的,隻不過千茉此時心裡還是有點委屈的,對,就是委屈,明明是那村婦打的你嘴巴子,也不見剛才你對那村婦有絲毫殺意,但是你對我這殺意來的莫名其妙啊,這鍋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來背啊,但是她低下頭並不代表就是沒事了。 傻大壯來到她麵前不由分說朝她頭上來了一腳,千茉就這樣被踹暈了過去,傻大壯此時心裡的想法很簡單,你要是不吃那些菜,我至於挨這嘴巴子嗎?要不是看你資質世間絕頂,真就給你一腳踹死了。但是傻大壯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好像沒想過要對楊雨靜怎樣,那嘴巴子挨了也就挨了,但若是旁人,真當他拔刀速度慢了不成?九族給你砍光了還得去刨墳接著砍,不然怎麼都不解氣啊。 屋外楊雨靜被飛來的白乂又給砸翻在地,哎呦一聲之後使勁坐了起來,看了看白乂,見白乂沒得啥事之後一骨碌爬起身,來到鐵匠鋪門口就是使勁踹門,便踹門便叫囂著讓傻大壯有本事把門打開,踹了一陣見傻大壯不給開門,於是就哭著躺在了傻大壯的門前,撒潑打滾,叫囂著讓傻大壯給自己一個說法,周圍看熱鬧的路人街坊都是一陣哄笑,白乂見到這番景象,就把小臉捂了起來,哎,於是過去就要拉自己的娘親回家。 可是楊雨靜怎可能跟白乂回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是想要傻大壯給自己一個說法,畢竟自己給這家夥送了這麼多天的飯了,這家夥心是鐵做的嗎?自己那還就不配給你傻大壯當婆娘了,你竟然還把自己給從屋子裡扔出來了,反正今天夠丟人了,那就索性臉皮就不要了,今個就抱一個態度,你不給我說法就把你搞臭,你以後也別想再娶婆娘了。白乂看著自己娘親這般,心還是比較虛的,畢竟那飯到底是不是傻大壯吃的,他可是最清楚的,所以他拚命趴在自己娘親的身前勸著自己的娘親先跟自己回家。 而司馬靜妍一行十二人早早就圍到了近前,這般景象是他們以前可沒看到過的,司馬靜妍聽著楊雨靜那不著邊際般加油添醋的哭訴,再加上剛才看見楊雨靜和白乂被那鐵匠扔了出來,小小的眉頭可是皺了起來,她很是氣憤,這鐵匠太不是東西了,而昆洛則是看向楊雨靜的眼神帶著不屑,這般女子,這般不知羞恥,念及此處,便偷眼看了看身前的司馬靜妍,這才是自己將來要娶的女子,這般完美。 而那司馬靖宇卻是已經踱步來到了楊雨靜的身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楊雨靜和白乂,白乂先發現站在自己和娘親身前的司馬靖宇,先是一愣,然後看著這個就那麼靜靜看著娘親和自己的年紀不大的人,心想道這怕不是個大傻子吧,你看熱鬧至於擱這麼近嗎?然後楊雨靜不小心瞥見了白乂此時的目光不對,停止了哭鬧,巡著白乂的目光望去,也看見了司馬靖宇,怔了一下,隨即惱道:“看什麼看?” 然後撇過頭去接著開始哭喊起來“把你個沒良心的,騙我吃騙我喝,你不給說法就算了還把我們娘兩扔出來,把你個生兒子沒腚眼的,大家都來看看啊,給我們娘兩個做主啊,我們孤兒寡母的,被這個沒良心這般欺負,我的命好苦啊!” 司馬靖宇也不尷尬,咳了兩下開口道:“閣下可是如那江湖演義中所講的,被那惡人騙財騙色,隻因孤兒寡母無權無勢,所以才被迫用這種無奈之舉來討回公道?如若真的這般,本少自當為你們孤兒寡母聲張正義,都是江湖兒女,行於世間,講的就是一個義字。” 然後楊雨靜看著司馬靖宇,呆了那麼剎那之後道:“小王八犢子,你說誰被騙了身子?趁我沒起來抽你之前趕緊給老娘滾一邊去。” 反觀司馬靖宇,麵色一尬,被人罵小王八犢子,那老王八是誰?自己的老爹司馬紳?這婦人夠膽,隻不過司馬靖宇還沒來得及發作,司馬靖宇的伴當便率先發作道“你這婦人,好大的狗膽,敢罵我家世子,找死!” 說著抽出腰間的劍向楊雨靜直刺而來,如此變故,著實把楊雨靜嚇著了,因為那少年的動作實在太快了,話起至話落劍以至楊雨靜麵門前一寸,隻不過最後一寸卻沒能刺下,司馬靖宇一把抓住了伴當溫涼的手腕還有白乂抓住了劍尖,所以此劍沒能刺下。 司馬靖宇看著抓著劍尖的白乂也是一愣,而白乂明顯也是一愣,他剛才看見此人持劍朝自己娘親刺來,於是伸手便抓住了此人的劍尖,隻不過他明顯感覺到不對,因為自己的速度剛才實在太快了,而且手上也沒傳來預想中的劇痛,反而像是抓的不是鋒利的劍尖而是一塊普通的鐵塊一般,而司馬靖宇詫異的是此少年身上沒有任何修為氣息,卻能抓住溫涼的劍,溫涼可是脫胎境界,脫胎境刺出的劍卻被一個凡夫俗子用手抓住了劍尖,而且看樣子還沒有受傷,這已經超出常理了,讓司馬靖宇如何不驚詫! 其他四個司馬靖宇的伴當見狀也抽出武器欲要沖來,司馬靖宇忙一擺手,製止住了眾人的動作,而圍觀的眾人聽聞到剛才這年輕人叫出了世子,都心中驚懼,世子?這叫法雖陌生但是不妨礙眾人知曉這世子兩字的重量,於是人群中一人跪了下去高呼道“拜見世子。” 隨後圍觀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高呼道“拜見世子。” 司馬靖宇見到此景,微微一搖頭,看向溫涼的眼神略顯無奈,他想怪溫涼將他身份道出,但是沒法怪,畢竟剛才這個婦人罵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了,自己小王八犢子,那老王八不就是自己的爹嗎?這讓自己的伴當如何忍?主辱臣死,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詞語。司馬靖宇道:“爾等全部退下。你也把劍先收起來。” 隨後圍觀的眾人逃也似的散去,現在就剩下了司馬靖宇眾人還有白乂和楊雨靜,還有屋裡的傻大壯和千茉以及不遠處被傻大壯壓製的不能動彈分毫的前來尋找司馬靖宇眾人的鬼童和夜魅。就剛剛楊雨靜罵出小王八犢子的時候,鬼童和夜魅便想動手殺了楊雨靜,兩人可是道境強者,道境強者可是能開宗立派的大能,不可謂不強,可是此時就被傻大壯隔空壓製的連動都不能,這一切其餘眾人不知。 司馬靖宇讓溫涼收起劍來,溫涼聞言之後收起了劍,冷冷的看著還在地上不曾起身的白乂母子兩,而司馬靜妍剛才看向楊雨靜的眼神是可憐,現在也冷了起來,畢竟父王的王威不可受褻瀆,不知那又如何,下輩子再長點記性吧。 司馬靖宇看著眼前已經被嚇傻的楊雨靜,收起了玩鬧之心道:“剛才看你這婦人如此這般,覺得稀奇,還以為這就是江湖中被負心漢棄了的可憐女子,但是,可憐卻也可憐,可惡也是可惡啊,你說你罵什麼不好非要罵我小王八犢子,我是小王八犢子,那我爹不就是老王八了嗎?這要是放過你,你口中的老王八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就算不扒了我的皮,也不能放過你啊,誰讓那是我爹呢,隻不過念你不知,賜你一死,你兒我便收了,能硬接我的伴當一劍而不傷,此等妖孽,我可不曾遇到過。” 而楊雨靜聽聞此言之後便想要起身跪求眼前少年原諒,就忙爬起身想要跪倒,可是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不僅動彈不得,而且自己是想要跪下去的,咋還站起來了,而且偏偏發現話都說不出來,自己突然怔住,自己咋就被嚇得身體不聽使喚了呢?明明是想要跪下去的啊,這不僅站起來了,而且站的模樣還是昂首挺胸,自己的表情還不受控製,雖然沒鏡子,但是楊雨靜能感覺到自己這時的表情應該是輕蔑和不屑,這不是被嚇得,更感覺像是被鬼附身了,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不完犢子了嗎?而司馬靖宇看見楊雨靜如此倨傲,全然一副我就罵你是小王八犢子了,你能咋滴的姿態和神情,心中怒意升起,一個鄉野村婦,如此這般真是不知死活。於是朝溫涼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則伸手便要去抓白乂,可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白乂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司馬靖宇伸過來想要抓住白乂的胳膊,然後比司馬靖宇要矮一個個頭的白乂就是將司馬靖宇一個背摔,司馬靖宇被這一個背摔竟然摔得渾身骨頭碎了大半,頓時便失去了意識。 雖然司馬靖宇是脫胎境,脫胎境是已經脫胎換骨了,早已不是肉體凡胎,身體硬度可堪比玄鐵,而此時就被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修為氣息的白乂這麼一個背摔,摔碎了渾身大半的骨頭,餘下的眾人包括還沒來得及對楊雨靜動手的溫涼都是一驚,一驚過後便是懼,包括聚玄境的昆洛,這一切太詭異了。 但是隨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白乂就依他們根本不能理解的速度,挨個把他們全部來了一個背摔,他們甚至連動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但是卻能清楚地看清楚變異給他們同伴挨個來個背摔,直至自己。其中昆洛被白乂摔了兩次,就一個剎那的時間,眾人皆躺於地,然後全部人的傷勢都是同司馬靖宇一般無二,然後白乂突兀來到鬼童和夜魅所在,然後先是拉起鬼童開始背摔,道境強者不好摔啊,足足摔了一百五十下,才摔出來同那十二人一樣的傷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可是道體啊,接著就是夜魅,這廝更加不好摔,摔了一百八十下,才摔出來那一般無二的傷勢。 等到把夜魅也摔暈了過去之後,白乂眼中恢復清明,然後看著躺在身前的兩人還有不遠處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十二人和像是被嚇癱正扶著門框緩緩坐下的楊雨靜就是一愣,自己剛才聽見這群人不由分說就要殺了自己的娘親,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心湖中就響起了傻大壯的聲音,問道:“想揍他們不?”然後那時白乂就看見司馬靖宇朝自己抓來,和那叫溫涼的正舉劍要刺自己的娘親忙在心湖中答道“想!”然後白乂就像是腦失血一般一陣眩暈,等再恢復過來,就已經這般了。此時白乂沒來得及多想,忙朝自己娘親跑去,可是剛一抬腿,身體全身上下一陣劇痛傳來,隨後一個踉蹌就摔倒了,是真的疼啊,身上每一塊肉都疼,然後就那麼疼暈了過去。 楊雨靜剛剛坐下,她是蒙的,剛才好像就是自己的兒子把這些年輕人給打了,看樣子應該是死了吧,但是這裡麵離她最近的好像是世子,這就啥都完了啊,這時她都沒來及想自己兒子咋還就這麼厲害了,就看見準備向自己跑來的白乂突然跌倒,她還以為白乂受傷了,恐懼暫時被壓了下去,起身正準備向白乂走去,隻不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朝鐵匠鋪的門又是一腳有氣無力的罵道“你他娘的就不是帶把的,看見你婆娘和兒子被人欺負也不出來救一下,軟蛋!” 然後踉踉蹌蹌的朝白乂走去,來到白乂身前背起白乂,臉色蒼白滿眼恐懼的朝酒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