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開北豐城(1 / 1)

就在楊雨靜背著白乂朝酒館走去的時候,鐵匠鋪的門也開了,傻大壯走出了鐵匠鋪,手裡提著昏迷的千茉,看著背後這個鐵匠鋪,滿眼的不舍啊,本來還想再待一段時間的,這下看來是沒得清凈了。然後看著這滿地的人,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放棄了,說道:“算了,就念在你北旗王待民親善,所轄之域百姓安居樂業,就不殺了。”隨後朝酒館方向走去。   就剛剛楊雨靜想要跪求司馬靖宇時,傻大壯是真的生氣了,你說你連我的嘴巴子都敢打,你怕這些小蝦米作甚?你要是給這小兔崽子跪下了,你還讓我以後還混不混了?你對我的那潑婦勁上哪裡去了,聽見這個小兔崽子說是狗屁世子,瞧把你給嚇得。想跪?我同意了嗎?你給我站著,高傲的站著,扇過我嘴巴子的女人必須永遠高傲的站著,這世間沒人配讓你跪!整個就是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然後就是臨走時,踹了自己門說的那些話,聽見“看見你婆娘和兒子被人欺負也不出來救一下”時,傻大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反正就是不舒服,有點難受,平生第一次。若是傻大壯是凡人的話,也許就知道那種情緒叫做心疼。   傻大壯來到了酒館門口駐足,不多時楊雨靜戴著頭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背著一個包裹和白乂匆忙的往外走來,給白乂也裹了頭巾那叫裹得一個嚴實,楊雨靜看見傻大壯手裡提著千茉,站在酒館門口,先是一愣,然後走到傻大壯身前,狠狠推了傻大壯一把,隻不過傻大壯實在太壯了,這一推沒能推開傻大壯,把自己倒推了退了一步,差點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待穩住身子後狠狠瞪著傻大壯,隻不過瞪了不過三秒突然就哭了,那種哭是真正的撕心裂肺,邊哭邊繞開傻大壯朝城門口走去,她知道自己和白乂闖了大禍,,她怕,怕自己和白乂說不定待會還沒出城門口就被人殺了,她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單親母親,她哪裡會想過有一天會帶著白乂去逃亡,楊雨靜邊哭邊背著白乂和一個包裹的背影,這倒是讓傻大壯確定了一種感覺,是心疼無疑了。   然後傻大壯跟上去來到楊雨靜身旁道:“孩子給我背著吧!”楊雨靜還在哭著,停步看著傻大壯哽咽略帶可憐的語氣道:“你這是打算要我們娘兩了嗎?可是我們好像闖禍了,還會死!”   傻大壯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楊雨靜這般楚楚可憐,一時整不會了,也沒說話從楊雨靜的背上接過白乂背在自己身上向城門口走去,而楊雨靜則小女人般跟在傻大壯身後,也停止了哽咽。隻不過走了幾步拉住傻大壯的衣服,傻大壯停下腳步疑惑地向楊雨靜看來,楊雨靜讓他蹲下來,雖然疑惑但是也蹲了下來,然後楊雨靜自己也蹲下來就從包裹裡麵拿出來了一個頭巾,完事站起身就往傻大壯的頭上裹去,傻大壯的臉都黑了,滿頭黑線啊,然後說著“我不用!”楊雨靜一副怒容,拍了傻大壯的腦袋一下道:“你個傻憨子,什麼不用,我們這是逃命,不能讓人認出來!”然後不由分說就給傻大壯把頭巾安排上了。傻大壯腦袋有點大,頭巾有點小,但還是裹住了,然後傻大壯的樣子就有點滑稽了,但是楊雨靜明顯是比較滿意的。催促著傻大壯蹲起身來趕緊趕路,那頭巾明顯裹不住傻大壯那滿臉的黑線啊。然後傻大壯當即就施了神通,隱匿了三人的身影在其他人的視線,朝城門口走去,畢竟這個樣子著實有點羞恥。楊雨靜可是覺察不出來傻大壯施了神通,就那麼緊緊地忐忑地低著頭跟在傻大壯的身後,待她抬頭時,發現已經出了城門,她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但是出了縣城也並不代表已經安全了,此時楊雨靜看著傻大壯突然停下了腳步,傻大壯見楊雨靜停下自己也就停了下來,楊雨靜看著傻大壯燦爛的笑了笑,畢竟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明知道跟著自己娘兩說不定下一秒會死,但是他還是選擇跟自己娘兩個一起出來,雖然之前甚是可惡,但是現在看起來,挺爺們的,是自己想要的爺們。但是傻大壯看見楊雨靜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一陣惡寒,這娘們應該是徹底愛上自己了,就像自己年輕時遇見的那些女人一般,麻煩!所以傻大壯就當是沒看見,直接轉身接著走,楊雨靜也就跟上了,現在算是逃亡,有這麼一個男人能依靠,挺好。而白乂身上的傷勢,則是承載了傻大壯的力量所致,但是卻沒有傷及根本,傻大壯的力量霸道,但是這四年傻大壯親力為其洗經伐髓,白乂的身體雖是肉體凡胎但是強度卻堪比幼龍,隻不過平時被傻大壯封印著,今日也算是破了封印,隻不過還不能讓白乂修行,所以他直接把白乂的身軀又一次封印了,待他傻大壯修為全部恢復,他要讓白乂的肉軀達到世間最強,那樣修行起來將來說不定能超越自己,雖然不指望白乂將來如何強,但是做師傅的得給他世間最高的修行起點,不是最高,也得是世間最強之一。從那個北豐城走出來,也就意味著白乂的修行路開始,修行路上的艱難隻有傻大壯最為清楚,所以他看向背後的白乂,目光中是疼惜。   反觀北豐城之內,就在傻大壯四人走後不久,夜魅和鬼童相繼醒來,醒來之後感覺到了不遠處十二人的氣息尚存,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要是司馬靖宇和司馬靜妍要是出了事,他們雖為道級強者,但是也難逃一死。剛才鐵匠鋪裡那壯碩的男人最起碼半步無上,沒想到一個半步無上的大能,竟然在這個小小縣城中,兩人吞下療傷丹藥打坐片刻,渾身的骨頭迅速恢復,然後釋放道域裹挾司馬靖宇等人迅速離去,待眾人回到灰狼要塞時,見了北旗王,北旗王目光寒冷,吩咐人為十二人療傷之後一個呼吸間便來到了離灰狼要塞不遠的北豐城鐵匠鋪前,施道法追溯回到往前一個時辰內所有的鏡像,隻不過追溯回的畫麵中模糊之極,根本就看不見任何,這就證明這個鐵匠鋪的主人修為比他高,但是也高不到哪裡,最起碼不是無上境,而是極限接近無上境,司馬紳本就是半步無上,如果真是無上境他是追溯不回任何的,而現在他能追溯回畫麵隻不過卻是模糊的,這就證明此人修為比他高,卻也不是無上。隻不過他卻聽見了一句話“念你北旗王待民親善,所轄之域百姓安居樂業,就不殺他們了!”這話說的很大,隻不過明顯對方是有這個實力的,司馬紳剛才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方的異常,證明對方也不是驕橫跋扈之輩,然後司馬紳就此離去,隻不過離去之前鐵匠鋪就此化為粉末。   在等司馬紳回到灰狼要塞便直接來到了司馬靖宇的住所,此時司馬靖宇已經醒來了,司馬靖宇此時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父王,忍著劇痛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頭上,司馬紳看著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的兒子,不由得眼睛一瞇,走到近前揭開剛才司馬靖宇忍著劇痛才蓋上的被子,看著司馬靖宇隻不過隻是心平氣和道:“今日你遭了此難,實力不濟是一方麵,運氣不好也是一方麵,隻不過究其根本還是你摸不準對方實力就發難,這是大忌,以此為戒,下次在沒摸準對方實力幾何,就忍著你所有的脾氣,那樣並不丟人,你我生來就屈居於天地,於天地之間爭口吃的,受點委屈不重要,方式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活著,隻有活著才有爭得可能!好好養傷,莫要留下心魔,傷好之後就隨人去京城吧,知道你不喜,但是還是那句話,你我得先活著,才會有機會。而你去京城,不管是你認為的我送你去當質子還是其他,你都得去,因為那是一種妥協,妥協意味著實力不濟,實力不濟你我就得學會妥協,我們得先有自己可以說不的實力,才能說不,然現在還不是時候!”說罷不等司馬靖宇回話,就又重新給司馬靖宇把頭蓋上被子便離去。   等司馬紳走後,司馬靖宇又忍著劇痛把被子從頭上拿下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憋在被子裡給憋得,然後自語道“看不起誰呢,還心魔,隻不過借了他人力量的一個小屁孩罷了,待將來我一統江湖,老的小的一起打。再說混江湖,那能有不挨揍的時候。”然後似是扯動了傷處,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馬紳然後就來到了自己女兒的屋內,看見自己女兒那淒慘的的模樣,心中一疼,來到女兒身旁問道:“可還痛?”司馬靜妍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小臉略帶嚴肅問道:“父王,我們這次是不是又為你惹了一個麻煩,這個麻煩有多大?”司馬紳苦澀的搖了搖頭,要是女兒是兒子,兒子是女兒就好了,司馬紳答道:“其修為比父王高上些許,隻不過對方也不是嗜殺之人,,想必這個麻煩唯一的不好就是,父王一時半會尋不到那人的跟腳,無法為你們報仇。畢竟不是同齡之爭,是他以大欺小,有些過了!”司馬靜妍聽聞此言臉色一緩,隨即露出痛苦樣撒嬌般道:“父王,就是,太陰險了,太欺負人了,還有司馬靖宇那個大傻子,他下次要是再闖蕩那狗屁的江湖,我就讓昆洛揍他!”司馬紳看著變臉如此快的司馬靜妍無奈且加寵溺道:“好好,下次你讓昆洛揍他。”   再回到白乂這邊,白乂此時趴在傻大壯的背後醒來了,剛醒來就聽見心湖中想起傻大壯的聲音道:“小子,有幾件事我要跟你交代一下,第一,想必你也發現我不是普通人,別告訴你娘親我和你之間的任何事,第二,你以前不是說喜歡當那將軍嗎?將軍算個屁,當我徒弟,我帶你修行,這世間便無人能欺你,當然還有你那娘親,還有最後一點,北豐城是回不去了,所以,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苦,去的地方可能會有很多你不喜歡的人和事,但是你都得學會去應對。”然後白乂在自己的心湖裡問道:“我這樣說話你能聽到?好神奇啊!”   “能聽到,我的意識就在你的心湖中,你之所想我都能知曉!”   “看來傻大壯你真的好厲害啊,但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呢?除非你答應當我爹!”然後好久白乂的心湖裡都沒了傻大壯的回聲,白乂試著在自己心湖裡喊道:“傻大壯?爹?咋就不說話了?人呢?傻大壯?你要是再不說話你信不信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句都不聽你的。”傻大壯此時的聲音在白乂的心湖裡響起,隻不過略顯無奈道:“我試試吧!”“還試試,多大歲數的人了,還沒個婆娘,害不害臊,隻不過我就當你答應我了,從今天起,我就叫你爹了,傻大壯叫著聽上去不孝順!哈哈,我也是有爹的人了,以後還看誰敢叫我野雜種,以後有人叫我野雜種,你幫我揍他,成不?傻大壯?不,爹!以後你說什麼話我都聽你的,但是你不能丟下我和我娘,死也要死在一起!”傻大壯隻在白乂的心湖中回了一個字“好!”   “爹,剛才要殺我娘親的是不是世子,世子是不是鎮北王的兒子?那樣不就我們死定了?還有他為什麼要殺我娘親?最後他們怎麼又躺下了?是死了嗎?”   “一個鎮北王而已,有何懼之?他們其實是你打趴下的,至於為什麼要殺你娘親,當然是因為你娘親罵人家小王八犢子啊!”   “我打的?我怎麼不記得啊,還有不就罵了一句嗎?至於要殺我娘親嗎?我娘親也經常這樣罵別人啊,為什麼別人就不殺我娘親呢?”   “因為這世界很復雜,同一個道理在有些時候是對的,在有些時候卻是錯的,你長大後自然就明白了,隻不過你現在是我弟子,這八國六荒四海任你逍遙!”   “哈哈,是兒子不是弟子,雖然知道你在吹牛,但是也沒關係了,爹在兒子麵前都喜歡吹牛的,就像王二狗他爹一樣,就喜歡在王二狗麵前吹牛,我都看見好幾次了,在酒館裡麵對王二狗說這裡的飯你隨便吃,老子有的是錢,但是結賬的時候讓王二狗先出去,錢不夠還讓我娘賒著,說今天是二狗的生日,帶孩子吃頓好的,過幾日肯定把錢給結了,老娘一般都是不給人賒欠的,唯獨對王二狗他爹賒欠,我問過娘親為什麼,娘親回答我等我以後當了爹就懂了,可我才多大,啥時候才能找個娃當爹,再說這跟娘親給他二狗爹賒錢好像也沒關係啊,搞不懂!”   “合著你小子以為給人當爹是找個娃就能行的啊?你說吹牛就吹牛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好像也沒說錯,這世上確實有那麼幾個人還不是現在的我能打得過的!”   “不找個孩子當爹,哪哪兒來的孩子呢?沒孩子我怎麼當爹呢?看吧,我就說你吹牛了,你還不承認。”   “你說的好像也對!”   “哈哈,娘說你傻是沒有說錯的!”   傻大壯的臉又是一黑,自己雖然守身如玉快百年了,但是最起碼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跟你這個小屁孩聊這個,能聊到一塊去才怪呢。   “對了,我娘親呢?我為什麼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呢?想動也動不了!還有,還有我那個奴隸呢?爹你這麼厲害,能把她的臉治好嗎?我看見那個傷疤還有那個字很害怕!”   “你娘在我身後呢,我現在帶你們娘兩個去一個地方,一個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至於你不能動,是我不讓你動的,你的身體現在要是能動,將來就變不成很厲害的人了,等我一段時日我再讓你動,等你能動的那天我會教你功法,教你怎麼動,還有你那女奴我帶著呢,下次見到你不會看見那個傷疤了。”   “哦,好吧!但是我不動就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去茅房了啊!”   “你不動,就不需要吃喝,不需要吃喝也就不用去茅房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而緊跟在傻大壯背後的楊雨靜眼中盡是迷茫和恐懼,隻不過看見這個漢子和漢子背上的白乂,卻也沒了懼意,迷茫依在。現在能做的就是緊緊跟在這個男人身後,多虧了自己的頭巾,走了一路沒一個人能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