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勒紀660年6月1日,你出生於阿洛茲的首都·聖·斯科莫堡的一個貴族家庭,被取名為安爾·馬恩列澤。 【你在第一年裡的確感受到了貴族家庭帶來的充實物質享受,但好景不長。 【你的家庭在次年的第4次伊阿戰爭中,成為了政治博弈的犧牲品,包括你父母在內的許多長輩都身葬其中,家族就由此迅速衰敗。 【在你長大後,你發現體內流淌著的貴族血脈給了你強盛的肉體,為了發揮這具身體的所有潛力,你開始有意鍛煉自己,也時常參加校園內武德充沛的秘密活動。 【你有想過通過更多途徑提升自己,但如今的家境隻能勉強維持自己的正常花銷,除此之外並不能給你帶來更多幫助,看透處境的你便更刻苦地學習。 【在你8歲時,你意外發現了自己擁有控製他人精神的才能,但你最終決定不輕易使用它。 【676年初,阿洛茲先任霜皇伊凡諾萬夫·維奇米羅逝世,弗拉基米羅·維奇諾萬夫繼位。 【同年末,阿洛茲在虹疆戰役中大敗,隨後,以第九集團軍為首的數個集團軍劍指聖·斯科莫堡。 【舉世聞名的“復先之亂”爆發了,而你在聖·斯科莫堡的日常生活也就此終結。】 676.12.21,11:00p.m,天氣:陰 在斯科莫堡邊緣的馬恩澤列莊園裡,莊園深處的書房內傳出壓抑的低吼,令窗邊的白菊都不禁彎下了腰肢。 “愚蠢的戰爭!” 安爾·馬恩列澤坐在椅子上,他看著手中報紙首頁上那字體放到最大的標題,直接把報紙揉成一團摔在了地上。 斯科莫堡現在已經被外麵的大軍重重圍困,那些虎視眈眈的叛軍破城而入恐怕需要不了多少時間。 安爾在書房裡來回走動思考著,很快便冷靜下來,停頓住了腳步。 本來他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些預料的,隻是沒想到會那麼糟糕。 安爾決定立刻起身離開阿洛茲首都。 這些叛軍入城後會做些什麼事情尚未可知,安爾不敢對他們的道德有過高期望。 事不宜遲,安爾立刻放下報紙,推開門走出書房,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安爾計劃趁夜色逃離斯科莫堡這個是非之地。 他從衣櫃裡拿出幾套衣物裝進了背包,從抽屜取走自己的證件塞在內襯的夾層裡。 再到客廳裡打開存錢的保險櫃,把背包裡塞滿了最大麵值的青票,這是阿洛茲的通用貨幣。 最後,安爾拿上了一些應急食品和一把匕首塞在口袋。 途徑走廊時,安爾撇了一眼墻上的鏡子,戴上棒球帽出門了。 離開莊園,安爾盡可能地壓低了帽簷,陰影下的雙目閃著血光。 避開空無一人的大街,在如迷宮般小巷裡,安爾嫻熟地快速穿行。 他正一步步接近斯科莫堡的東側城墻。 安爾料想斯科莫堡作為阿洛茲首都,應該是會有暗道或暗門可以離開城內。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必須得使用自己的獨特才能了。 安爾要控製一位巡邏士兵,讓他帶領自己找到知曉更多信息的長官,利用其長官帶自己從暗道逃離斯科莫堡。 他來到了城墻附近,高大的城墻將月光完全遮擋住了。 城墻的陰影將這片區域死死地壓住,前方背對著安爾的巡邏士兵提著照明燈不斷移動著 找到了目標,安爾彎下腰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撿起一粒石子,安爾先自己在空中拋了兩下熟悉重量,然後朝士兵丟去。 緊張、恐懼加上一點小小的外力,就可以讓一個人的自我意識慢慢裂解。 “噠!噠,噠、噠......” 石頭掉在士兵手中照明燈燈光剛好照得到的地方,跳了幾下,然後從士兵的腳邊緩緩滾了過去。 “什麼玩意!”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士兵一跳,士兵回過頭打算看一眼發生了什麼。 結果他看到在黑暗中,一雙冒著滲人紅光的眼睛在盯著他。 這讓士兵嚇得一激靈,趕緊轉過身。 “嘿!停下!” 巡邏士兵緊張地從腰間抽出警棍對準紅眼的方向。 在士兵眼中,那個有著紅眼睛的詭物在燈光觸及的地方停下了。 然後漸漸拔高,像一個巨大的怪獸站起了身子。 士兵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身體開始發軟。 然後又一雙紅眼在黑暗中睜開,接著又是一雙,一雙接著一雙...... 那些猩紅的眼珠不斷在黑暗中浮現,直至占據了士兵可見的所有黑暗。 他向後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氣,冷汗流了下來。 那些猩紅的眼珠相互間不斷擠壓著,逐漸變形。 眼珠上的血絲愈發明顯,然後一顆顆眼珠開始爆裂。 一灘灘血肉濺在士兵腳邊、顫抖的手上、藍色的製服上、驚恐的臉龐上、睜大的雙眼裡。 士兵張大了嘴想要尖叫,但隻是喉嚨艱難地蠕動了一下。 這時,一道沙啞且冷漠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 “臣服於我。” 安爾隻是保持著和士兵的對視,一步步走到他身前,最後說出了這句飽含了魔力的話語。 這句話就如水一般注滿了士兵的靈魂,冥冥中傳來一聲脆響,士兵無力地垂下頭,瞳孔中失去了光彩。 僅通過這次的使用,安爾便能感到自己的才能在如追風逐日般增長,他這些年將它壓製得太深了。 “......站起來,背上我的包。” “遵命。” 士兵按照安爾的命令站了起來,接過安爾的背包背在背上,保持筆直的軍姿,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安爾。 安爾皺著眉仰頭和士兵對視了一會兒,不禁咂了咂嘴。 “你可知道有無暗道或暗門可以離開斯科莫堡?” “東墻有個隱藏的暗門。” “...在哪?帶我去。” “長官知道暗門的具體位置。” “......帶我去找你們的長官。” “遵命。” 士兵帶領安爾朝長官休息的營地走去,安爾默默跟在士兵後麵,心裡有點不爽。 前方不遠處是士兵的營地,十多棟樓房緊緊挨在一起。 建築群旁紮著許多帳篷,遠處可以看到有些士兵在周圍走動,手裡握著啤酒瓶,時不時地喝上一口。 還有幾間房子亮著燈,其中一間勉強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兩道影子融在一起。 “你長官在哪?” “長官在前麵第四棟樓2層亮燈的房間休息。” 士兵用手指了指其中一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有黑影矗立的房間。 安爾點點頭讓士兵蹲下,從包裡拿出幾張青票放在士兵手中。 “你知道該怎麼做。” “遵命。” 士兵站起身默默退後,安爾走在前方,摘下帽子,昂首挺胸。 “這位...先生,請問來我們營地有什麼事?” 一位士兵默默走了過來,攔在安爾身前,同時小心打量了一遍安爾。 一副典型的貴族少爺模樣。 大致確認下來後,士兵輕聲詢問安爾的目的。 “我找你們長官。” 安爾沒有過多理會,麵色淡然的與上前詢問的士兵擦肩而過,目光始終看著前方。 而跟在安爾身後的士兵把手中的錢遞給了詢問的士兵,並對他搖了搖頭。 “......” 上前詢問的士兵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表示明白,拿著錢默默退下了。 周圍的其餘士兵見狀默默散開,也有人圍著嘗到了甜頭的士兵討要好處。 “啊......” 安爾走到第四棟樓的門口時,勉強能從門縫裡聽見一些輕微的動靜。 他撇撇嘴,腳步加重了些,走進樓房裡,順便帶上了門。 看來那位長官的技術很是出色,將自己的坐騎調教得很好。 越走進那間長官的房間,安爾可以聽見的就越清楚,他來到房間門前等了一會兒。 “你長官和誰在裡麵?” “應該是長官偏愛的那位軍妓。” “待會你捂住那位女士的嘴。” “是。” 安爾輕笑了一下,右手攥著匕首,抬起腳直接踹開門口。 “砰!” 安爾沖了進去但看到房間內的場景又不自覺停下了腳步,裡麵是兩位女性,她們兩人幾乎是坦誠相待。 所以他第一時間扭頭看向門側,但並沒有其他男性潛伏在那裡。 其中隻穿著內衣的白發女性在聽到動靜後悠閑地轉頭看向門口,顯然對於來者毫不在意。 但她湛藍的瞳孔在看到安爾等人後猛然擴張,不過下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而跪在她身前的少女在聽到動靜後嚇了一跳,下一刻就被女性一個鞭腿抽飛,摔在了安爾身上。 安爾接住了一臉痛苦的少女,整個人被沖擊力撞得後退了幾步。 少女竭力掙紮開安爾的手臂,站起身沖向安爾身後的門口想要逃離此地。 安爾雖然還沒清楚具體狀況,但事不宜遲,安爾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抓住想要逃跑的少女當做人質,用匕首牢牢抵在她的脖頸上。 身後的士兵突然從安爾身後沖出,飛奔向書桌前的另一個女性。 士兵出乎女性意料之外地把她撞倒在床上,並趕緊壓上前嘗試捂住她的嘴。 “咚——!” 那位女性輕鬆地用個膝頂就把士兵頂開了,令士兵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身體開始痛苦地抽搐起來。 ......?! 安爾壓製著身前還在不斷掙紮著的少女,轉頭看向一旁躺在地板上的士兵。 而躺在床上的長官安靜得如同剛睡醒一般,這讓安爾心頭砰砰直跳。 事實與計劃相差甚遠,他暫且決定看看情況。 長官撐著雙手緩緩起身,瞥了一眼麵露難色的安爾,輕笑著對他送了個飛吻。 她從容地走下床,來到書桌前的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長官在桌前用冷漠的目光略過了窗外漫無目的巡邏著的士兵。 明天,該怎樣進行那令人愉悅的折磨呢? 她笑了笑,轉過身一步步走近安爾,安爾向她警告道。 “你每向前走近一步,刀刃就向下壓深一分。” 聞言,女性又走近了幾步,她在安爾警惕的注視下伸出手,用指尖輕撫著脖頸已經溢出血珠的少女的蒼白臉蛋。 “放了她,你來此不是為了背負一條人命的。” 這位疑似長官的女性所言不虛,安爾的確不能通過少女來要挾她實現自己的目的。 安爾沒有回答,敲打了一下少女的頸背,讓少女昏厥了過去,安爾扶住昏迷的少女,將她小心地放在了地板上。 而身前的女性走到了安爾身前,她也蹲下身,把臉靠了過來,嘴唇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小少爺~我想你不惜以身犯險來找我,不會是想來和我說情話的。 “來吧,脫下你的衣服,我們坦誠相待,好好談談吧。” “我可不知道阿洛茲軍隊裡好好談話需要這樣,還是說這裡是阿洛茲的秘密風俗店。” 她對著安爾展露著和善的笑容,而安爾抬起頭看了一眼她那湛藍的眼睛,便把頭向後仰去。 “那我們換個方式談。” 說完,女性猛然用右手掐住了安爾的脖子,站起身來。 作為女性突然襲擊的回禮,安爾將手中的匕首快速刺向她,但早有防備的女性的動作更快,她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安爾另一隻手的手腕,把安爾按在墻上舉了起來。 “說出你的目的。” “就這點力道也想問出我的目的?” 她愉悅地笑了笑,然後打掉了安爾手中的匕首,將雙手都放在安爾的脖頸上,令安爾的臉色通紅。 “這樣呢?” 安爾的眼裡漸漸冒出血絲,沒有多餘反應,他隻是牙關死死地咬合在一起。 “嚇......不...夠...” 女性加重了自己雙手的力量,這令安爾的眼珠已經忍不住向上翻了。 安爾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遠去,他第一次離死亡如此接近,但他有恃無恐。 這位女性顯然對她自己充滿了自信,而且,現在還沒到要安爾非死不可的地步。 “這樣如何?嗯?寶貝?” 她現在已經用上了全力,隻要她想,微微轉手就可以扭斷他的脖子。 “......不......” 女長官還是在安爾昏死過去的前一刻鬆開了手,讓安爾跌落在地上。 安爾仰起頭將大量的空氣迅速拖進自己的胸腔裡,肺部血液突然炸開,像有魚雷在血海中引爆一般。 他側過身,雙手捂住胸口,開始痛苦地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 女士抱起無力反抗的安爾走到床邊坐下,欣賞著安爾的樣貌。 “你知道嗎?要不是你生了一張好臉蛋,或許我就順手掐死你了。 “畢竟地位足夠的...貴族,可不會在這時、在這、以這種方式和我見麵。 “而殺死你這樣一個敢於計謀夜襲少尉的狂妄之徒,對我而言無足輕重。” “但你沒有。” “嗬嗬......或許是因為我打算把你養作自己的情夫。” 安爾不打算把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接續下去,他思考了一下,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將話題轉開。 “......我想讓你幫我離開斯科莫堡。” “那你想多了。” 安爾掙紮開這位年輕的少尉的懷抱,她鬆開手讓安爾跌倒在地上,雙手向後撐著床,翹著二郎腿。 她默默看著安爾爬起來和她對視著。 “你做不到?” “我當然做得到,但是人們做一件事總是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但人有時也會沒來由的突然想做一件事。” “但很可惜,我現在沒有那種沖動。” “......” 安爾的目光默默掃過躺在地上的士兵,而士兵也緩緩站起身來。 少尉偏過頭看了一眼士兵,嗤笑了一聲,對安爾搖了搖頭。 “你有更好的解決方式——讓我產生那種沖動不就好了嗎?” 少尉笑了笑,用纖細修長的手指對著安爾撩開了自己的防備。 但他完全無視了少尉的舉動,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現有的條件不足以施展他的才能,安爾並不否認他這次的行動過於魯莽了。 他或許可以將這位長官引到更為寬敞的場地再嘗試控製,但那樣變數過大。 【不過,心靈的力量不會僅是“控製”這般簡單粗糙。】 想到此,安爾將心靈平靜了下來,他的瞳孔也不再如野獸一般猩紅刺眼,而是開始變得柔和、美麗,像一顆璀璨的紅寶石。 【人總願意對美麗的事物給予更多善意。】 而這,足以為滿足安爾的小小要求提供足夠的可能性。 安爾對著少尉微笑著緩緩開口說道。 “你知道人和獸和區別是什麼嗎?” 他走到書桌前,從桌上拿起少尉的衣物看了一眼,赤紅的瞳孔愈加瑰麗。 “獸隻會受他們原始的本能和欲望支配,但人不是。” “不過人也可以變成野獸。” 少尉看著安爾輕聲回答道,安爾放下手中的衣服,轉過頭去和她對視著。 “你對我很感興趣?” “...當然,你英俊、神秘、勇敢或者說愚蠢—— “現在可不會有人想著離開斯科莫堡,叛軍將城外層層圍困了起來。 “顯而易見的——外麵更危險不是嗎?” 少尉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走到安爾麵前,低下頭注視著麵色平靜的安爾。 她主動將自己的心神置於那瑰麗的紅瞳之中,她被吸引住了。 “但我不能無所作為,在牢籠裡等死。” “第二集團軍與第七集團軍將會從西部前線回援斯科莫堡,這場鬧劇會很快結束。” “那也是在斯科莫堡成為一片廢墟之後,你對現在的局勢過於樂觀了。” “古拜恩赫將軍在回援隊伍中,我相信他的能力。” “但這次叛亂非同一般。” “那是你對古拜恩赫將軍的力量一無所知,不過無知的你也很可愛。” 少尉對安爾眨了眨眼,嘴唇離安爾的臉龐越來越近,安爾向後靠了一些。 “我的誇獎有沒有讓你沖動呢?” 聞言,安爾沉默著用抵觸的目光地看向一臉笑意的少尉。 少尉笑了笑,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安爾的紅瞳,轉過身緩緩走到窗前。 她從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放在嘴邊點燃,看著窗外的夜景沉默不語。 軍營也被城墻的陰影覆蓋著,少尉眼前的景色清晰明了。 一道看不見的隔閡將城市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部分,一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邊是充滿光明的市區。 感到那位軍官似乎有話藏著,安爾扭頭看向士兵的雙眼,心中安排他離開房間。 士兵心領神會,帶上昏迷の少女默默離開了,同時還小心地帶上了木門。 但損壞的門口再也關不上,隻是微微晃動虛掩著。 在士兵走後,少尉放下香煙在窗邊抖了抖煙灰,淡淡說道。 “661年初,我代替家族的小姐加入了軍隊。 “那不是個好時候,第4次伊阿戰爭在我入伍不久就爆發了。 “女性在軍隊中並不少見,不過我們偶爾也會受人偏見。 “但那倒也有些是屬實的,我們時常麵臨著生死攸關的情況,需要緩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比起他們,我們要收斂許多。” 少尉轉身對安爾笑了笑,走過來張開手輕輕抱住了安爾,安爾沉默著沒有拒絕。 她低下身,把腦袋靠在安爾肩膀上,在安爾耳邊繼續輕聲說著。 “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我所在的小隊被委派了一個艱難地任務。 “那時隊長一臉悲傷的看著我們,也一臉悲傷的用自己的死亡換來了小隊的一線生機。 “事後我知道,他是馬恩列澤家的一員......身為貴族的他,有著比我更光明的未來。 “戰爭結束後,我找到了安恩列澤家族遷移後的小莊園,送上了一束祭奠隊長白菊。 “也見到了一位迷人的男孩。” 安爾聽到這兒,仔細回憶了自己的過去,的確有過陌生人送來過一束不知名的白色花束。 但安爾沒有對少尉的絲毫印象,而且那時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很快便忘了。 少尉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她想起隊長在臨死前囑托她,在阿洛茲陷入困境時用拯救作為償還。 她溫柔地微笑著,對著安爾繼續說道。 “這些年,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事物。 “無論在何處,我都看不到這片大地的救贖,也看不到萬物的歸屬。 “我想,或許就連偉大的阿洛茲最後也會在戰火中消失殆盡。” “......走吧,我帶你逃離斯科莫堡,之後不要回來了。” 【但是你不明白,命運早已在暗中標注好了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