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師叔欺負我們!嗚嗚嗚……” “嗚嗚嗚,就是這樣!” 憂鬱將搖晃的四條狐尾拽到身前抱住,荊月沁將臉放在絲綢般光滑的毛發上來回摩擦。 摩↑擦→ 擦←摩↓ “啊~還是這個觸感最好了!讓姐姐吸吸!” 吸—— 呼—— 尾巴被變態師姐蹂躪吸著,當事人任以道則在神遊天外。 不對吧? 我就跟師叔們打了一圈秋風而已,怎麼就要收回山峰了? 啊? 不至於吧! 掌教師叔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為我搜刮完後沒孝敬他? 不至於吧!? 關鍵是他不允許,我也找不到他的住所啊。 東西給你準備好了,但你也得給我一個上供的機會啊! “吸溜……” ??? 一聲熟悉的聲音讓任以道回過神來,回頭怒視不講武德和衛生的師姐。 “喂!你吸就吸,不要流口水!不然我……” 任以道本想再埋怨兩句的,回過頭後卻閉上了嘴巴。 剛才還在吸狐貍的荊月沁此刻已經枕著狐尾陷入了夢鄉。 睡著後的荊月沁將身體蜷成一團,長發上的血紅化為烏黑,身上沒有了張揚在外的妖艷與邪異,而是散發著與外貌相符的恬靜和柔弱。 靜靜看了一會兒,任以道抬手在她粉嫩的鼻尖輕點,無奈自語: “……平日裡要是也能這麼純真就好了。” 任以道將手伸到了屁股後麵摸了摸,伴隨著“啵”的一聲,他將狐尾連根拔出。 從化妖開始,任以道每躍升一個大階段就會多出一根狐尾,到如今已經足足四根。 雖然聽著有點怪怪的,但這些狐尾都是可拆卸的…… 這並非借助金手指,而是他返祖的天狐血脈中自帶的天賦能力,可以將尾巴煉化成不同的武器。 除了拆卸的時候視覺沖擊強了一點外,這其實是一種很好用的能力。 主打的就是一個隱蔽和出其不意。 另外,本質上這些狐尾隻是能量的另一種表現形態,並不是插件,所以沒有附魔的氣味傷害…… 將狐尾留在榻上淹沒師姐,任以道起身悄聲離開了房間。 路過魚鈺起居的洞府時,任以道頓了頓腳步,感受著裡麵酣睡的氣息後搖了搖頭: “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再灌點妖氣進去的,看來是不行了。” 師妹,聽話。 真好用。 隻可惜同樣的招式用一次就差不多了,師叔們也不是泥捏的,再去一趟真的要挨打了。 更不用說是如今這個多事之秋,還是老實一點為妙。 其實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就能明白,掌教的舉措根本就不可能是因為那麼兒戲的理由。 那種小事兒不可能驚動他。 任何一位峰主的任命都不是兒戲,尤其是當牽扯上荊月沁這個混世霸王的時候,更是如此。 “這也證明著,這件事大概是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已經由掌教出麵和一峰之主的荊月沁定下了約定,如果最後不能拿出像樣的成果,宗門的高層是真的會出手滅親了。 真等到那時候,可就再也樂不起來了。 “師姐是指望不上,還是去跟師兄商量一下吧。” 認真思考了一下,為了自己美好未來,任以道決定去向落月峰除了自己之外最靠譜的師兄尋求一下協助。 …… …… “新新師兄——你在家嗎?我知道你肯定在的!” 除去失蹤已久的師尊落月上人外,落月峰師兄弟的最後一人就藏在半山腰的洞穴之中。 深入天然形成的晶石隧道,任以道觀望了一圈,接著嫻熟地在一塊兩人高的石柱前停下,用力拍了起來: “開門吶!” “劍新新你開門吶!別躲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搶……哦?” 轟! 像是忍受不了一般,那石柱從中間猛地分開,露出一條無光的黝黑暗道。 “每次看,都覺得像是會通往邪惡教徒做儀式的地下室啊。” 心中不懷好意地感嘆著,任以道毫不猶豫邁入了黑暗之中。 “當然了,真相要比那個要過分得多就是了。” 走進黑暗的瞬間,外界的所有聲音瞬息消失,整個空間一片死寂,宛如一座監牢。 而事實上,這裡也確實是。 落月峰不光是任以道他們的快樂老家,更是神道宗關押敵人和叛徒的監牢! 無論是外宗的間諜,還是失控的叛徒,亦或是殘暴的兇獸……盡皆會被送進落月峰下的監牢鎮壓。 而靠什麼才能壓得住那些窮兇極惡的囚徒? 當然是比他們更加兇殘的大兇之物。 沒錯,就是荊月沁…… 任以道並未因黑暗而慌亂,靜靜地站在原地默數。 “三、二、一,來了。” 嘩啦啦。 伴隨著枷鎖碰撞的聲音,眼前的黑暗如潮水退去,任以道順利地來到了監牢的最深處—— 一間貼滿了女子畫像的狹小房間。 不光是墻麵上,就連地上、桌上雜亂地堆滿了各種角度的女子畫像。 而在眾多紙張的環繞中,一個頭發亂糟,麵色慘白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著任以道,沙啞開口: “你是怎麼找到入口的?我應該從沒有告訴過你陣眼所在。” “那當然……是因為我和師兄的情感深厚啊!” 任以道對於男人滲人的目光毫不介意,越過地上的紙片,來到桌前深情開口: “區區陣法,怎麼能隔絕我和你之間的兄弟情?” “停!” 那邊任以道的情緒飽滿真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聽完的劍新新一臉扭曲,捂著胸口向後退了一步,如避蛇蠍! “住口!快別說了!” 任以道自然不會乖乖聽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劍新新的手掌,焦急問道: “師兄!你哪裡不舒服!?” 咚。 身後撞到了墻壁,退無可退的劍新新滿臉都是痛苦,甩開了任以道的手,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 “以道,算師兄求你了,放過師兄吧……” 收手吧,師弟。 別再這樣惡心師兄了! “師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師弟我這不是在擔心你嘛,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適時地鬆開手後退,任以道笑自然地推開凳子上的畫像坐下。 比起黑切黑的師姐和懵懵懂懂的師妹,還是成熟的師兄玩起來有意思啊! 真不錯。 劍新新,別名Sword New New,落月峰二師兄,替補牢頭(正式工怠工,所以長期在崗)。 除了從不社交,是個喜歡縮在這滿是紙片人的昏暗房間裡的陰角宅男外,這位師兄算是落月峰第二正常的人了。 “咳咳,你這次又有什麼事?等等,不用靠過來!就坐在那說吧。” 劍新新臉皮抽動,恨不得拿毛筆當做防身的武器。 嗯,還有些害羞。 “師兄啊!你聽我說啊!” 提起醞釀好的情緒,任以道悲戚長嘆: “掌教師叔欺負我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