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道,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 高大的青年奮力喘息著,雖然滿身是汗水,但眼中的興奮卻根本抑製不住。 他做到了…… 他真的做到了! “鐘鳴九聲?宗門天驕?就這!?” 呸! 宗門的高層真的是瞎了眼,居然他當成一塊寶,居然無視了我! 真是一群有眼無珠的家夥。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我已經證明了,我才是真正的天驕!” 哈哈哈哈! 赤著上身,後背刺著蠻牛圖騰,手臂比常人大腿還要粗的青年振臂高呼: “從今天起,我牛日興就是宗門真正的天驕!” 什麼落月峰任以道,什麼烈焰峰左雲貴,通通給我閃開。 我們圖靈峰才是最強的! “哈哈哈……誒?你們怎麼不笑了?” 啊? 難道不是嗎? 牛日興笑著笑著,忽然發現事情變得奇怪了起來,剛才還在為他歡呼的觀眾們,此刻卻安靜的可怕。 他們直勾勾地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什麼神奇的生物。 怎麼了? 你們為什麼不為我高興? 而在牛日興麵對的人群中,圖靈峰峰主滕君偉一臉無奈,看著他這幅模樣終於忍不住怒罵: “你個憨貨!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你他媽給我回頭看看啊!” 回頭? 回什麼……頭? 牛日興不解地回過頭,看到了令他無法接受的一幕。 他的身旁地麵千瘡百孔,一片狼藉,而在他的身後,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 本該被他蹂躪爆錘的任以道,不光衣服毫發無損,頭發都沒有亂。 最過分的,他此刻甚至還盤坐在地上,麵前還擺著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少年乖巧地捧著一杯香茗,小心翼翼地輕輕吹著熱氣。 “呼,呼……吸溜,哈。” 咂咂嘴,吐出兩片茶葉,暗自點頭。 好茶! 劍師兄的品味還是不錯的。 下次再去找他借點。 亂講,怎麼叫搶? 師兄弟之間,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再說了,我拿走的時候,劍新新不也是沒反對嗎? 而看著此情此景,就算牛日興腦子再不亮光,也明白自己徹底淪為了笑柄。 “幻術!?” 剛才的一切,居然隻是幻覺了? 牛日興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剛才他在幻境中又摔又打,傾盡了自己的所有實力,那副場景在別人眼中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 一想到自己剛才和空氣狠狠打了一架,口中還一直說個不停……牛日興就想將自己逐出宗門。 這日子沒法過了! 牛日興甩了甩眼角的淚水,悲憤欲絕地質問任以道: “你什麼時候使用的幻術?” 他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我明明一直小心防範著,怎麼還能中招? “哦?” 聽到了如此標準的句型,任以道當即來了精神。 將茶盅放下,任以道抬手將頭發向後捋成背頭,輕笑開口: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沒有使用幻術的錯覺?” …… …… “義父,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入門堪堪半個月,魚鈺的眼界實在不足以支撐她看懂比賽。 但沒關係,她主要就是來湊個熱鬧。 真有趣,就像是逛廟會一樣! 經過這半個月的潛移默化的培養,她對叫任以道“義父”這件事已經漸漸開始習慣。 接過魚鈺遞過來的毛巾,任以道擦了擦收拾茶具時弄濕的手,笑道: “沒什麼,隻是完成一項人生小目標而已。” 這是浪漫哦,吾女! 有一些經典的臺詞,一輩子總是要找機會說一次的。 雖然魚鈺還是無法理解任以道的話語,但既然義父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帶著魚鈺穿過了圍觀的觀眾,任以道感受著周圍不同的目光。 有贊揚的,同樣也有質疑的。 這並不是任以道的第一場比賽,實際上進行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場了。 但就和前三場一樣,任以道依的表現然讓觀察他的那些人完全摸不到頭腦。 無論麵對怎麼樣的對手,無論麵對方擅長的什麼,他都隻用出了一招幻術。 靠著強大的精神之力,讓對手們沉浸在近乎真實的幻境之中,然後自己輸掉比賽。 一招鮮,吃遍天。 長老和峰主們能夠看出這其中的門道,更清楚能做到這樣地步,需要的是堪稱慘烈的實力對比。 但對於實力和眼界隻有人境的弟子來說,這樣的比賽不但無趣,而且還無法理解。 宗門裡已經有一些聲音在暗地裡流傳,質疑那些輸掉的弟子是不是在打假賽。 對於這種情況,宗門高層並沒有出麵解釋。 解釋什麼? 等他們長大了,自己就能夠明白如今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也希望他們在那個時候,能夠憑此來激勵自己,去努力豐富自己的眼界。 外界的聲音對任以道來說向來都是無所謂的,比起那些質疑,他更好奇自己下一把表演的合作嘉賓是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剩下三輪了,我看看,下一個對手是誰?” 哦? “靈虛峰,段小玲。” 靈虛峰,神道宗中唯一一座專修精神之力的主峰。 而作為峰主嫡女的段小玲,同樣是人境弟子中的佼佼者。 也是在任以道嶄露頭角之前精神之力最強的人境弟子。 “小玲?終於要有點意思了嗎?” 看膩了比賽的荊月沁在聽到這個結果後也是來了精神,笑道: “你可不要太欺負小玲哦,不然我沒辦法和小段段交代呢~” 靈虛峰峰主段紅是荊月沁為數不多的好友,主要的業務是常年收留被趕出落月峰的流浪峰主…… 在看到這個結果後,任以道皺起眉頭,努力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讓我想想,她有什麼黑歷史來著?” “唱歌跑調算嗎?不行,殺傷力太低。” “小時候喜歡站著尿……也不行,這個影響太不好。” “……” 左思右想,任以道都沒有想到一個力度合適的卡組。 無奈之下,他隻好接受可悲的事實: “也就是說,隻剩下刀劍相向這樣殘忍的選項了嗎!!?” 怎會如此! 怎麼淪落到如今這樣悲慘的境地! 被他的自言自語吵得煩了,荊月沁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不然你以為宗門大比是要乾什麼的啊?春遊嗎?” 嗯? 任以道大為震驚: “啊?”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