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這裡的力量很強。”思緒良久的吳立海還是下了這個命令,他不能用隊員們的生命做代價。 “嗯。”臺階下的隊員立馬回應,對著下方的船上的人打手勢,撤離。 可下方船上給他的回答,卻讓他麵色瞬間蒼白無比,口中顫顫巍巍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隊......隊長,”隊員顫抖的聲音讓吳立海不由得皺起眉頭。 “船,已經開了十分鐘了,宮殿就像會走一樣,一直在他們的上方,而且,接收不到其他搜救船的信號了。” 此刻的他們,就好像被困在了這一片海麵上,怎麼走都改變不了周圍的模樣。 吳立海沉聲對他說,“你回船上等我。” “隊長,你......” “既然回不去,那就往前走。”吳立海的身影越過那個王座,向著宮殿的更深處走去。 另一邊,城內。 左澤秋睜開眼睛就看見林斯先生和薇拉正坐在書桌前,不斷翻閱著古籍又對著牛皮書上的符號不斷做著標注。 察覺到左澤秋醒來,林斯先生開口,“小子,你還好嗎?” 左澤秋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是肩膀上除了綁好的繃帶外,沒有特別強烈的刺痛感,仿佛那道刺傷根本不存在。 林斯先生轉過身來,對著左澤秋詢問道,“你那時候怎麼想的?” 突然推的那一下麼? 左澤秋回想了一下,其實自己也沒有任何考慮,隻是覺得那一刀比起刺在林斯先生身上,自己的安危有些微不足道。 自己的命怎麼可能比得上眼前這位推動時代進步的前輩,況且,自己的命本就是撿來的,就是不知道吳立海找到許永安的消息了麼? 左澤秋思緒又飄向了遠處,淡淡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林斯先生看了一眼左澤秋,問道,“你就不好奇那些人是什麼人麼?” 左澤秋這才回過神來,“您知道?” 難道還會有人將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先生作為必殺對象嗎?可從沒聽過林斯先生有什麼負麵的消息。 在一旁的薇拉開口,“暗流。” 暗流?暗流湧動的暗流? 林斯先生看著左澤秋,“你是異聞者,對嗎?” “嗯?”左澤秋有些意外。 林斯先生解釋道,“薇拉使用異聞能力時,你並不驚訝,隻是有些意外,最關鍵的是,你的眼睛,充滿著希望。” 希望? 自己的眼睛中,真的有那個東西麼?過去的十幾年裡,左澤秋都被“絕望”籠罩,活在城市的最邊緣處,看慣了世間的冷漠和無情。 “暗流,是一群活躍在龍乾南部的異聞者創建的組織,他們以奪取異聞為宗旨,在灰色地帶謀求更多利益。簡單來說,他們是一群,不法分子。” 林斯解釋道,“今天晚上那兩個人,風格就和暗流很像,追求隱藏自身,一擊必殺,所以他們被叫成,黑老鼠。”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個。” 林斯遞過來一枚飛鏢,正是那位行刺者丟出的飛鏢,通體黑色,卻在刀麵的下方,刻了一個小小的“暗”字。 “這就是暗流的標誌。” 林斯摸著下巴補充道,“當然,類似暗流這種獨立創建的組織,大陸上還有不少,他們的復雜,也構建了異聞世界的復雜。” 左澤秋點頭。 薇拉放下筆,將那本牛皮書遞給林斯,“老師。” 燈光將薇拉精美的臉龐照的更加美艷動人,似乎美得能滴出水來。 林斯接過本子,又一次問左澤秋,“小子,你這個東西,哪來的?” “從謝守成家裡找到的,當時隻覺得這個東西很奇怪。” 左澤秋如實說了,不過看兩人的架勢,這東西好像還真有來頭。 “謝守成?他不是死了麼?”林斯好像對這個人有所耳聞。 於是左澤秋隻能再將在船上的所見所聞又說了一遍,有了上次經驗,這次說得流暢很多。 林斯聽完後,思考了一下,“我想,在這一係列的事情背後,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推動這一切。” “他帶著那件欲望之蛇出現,接著舉行巨大宴會,又恰好在海上發生意外,你說的那場風暴,不屬於欲望之蛇能達到的程度。”林斯的猜測越來越大膽起來,“有人故意將船隻引到那裡,再用一船人的生命,做了某種儀式。” 聽到這裡,左澤秋立馬醒悟,那麼,就是有人先“喚醒”謝守成,再操控他去完成某種儀式,這樣借助謝守成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斯先生又舉起牛皮本,“至於這個,記載的是一位修斯特王朝的將軍的故事。” “在千年之前,東大陸各區域人類還沒有現在這麼和平,為了食物,水源,經常戰鬥。” “終於有一天,一位叫做修斯特的人,在那個不可能的時代完成了統一,建立修斯特帝國,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和平。” “而作為賢君的修斯特,他在收集到的天下寶物當中,選擇十二件,分發給當時有卓越貢獻的十二個人,稱十二賢。” “並發布昭告,十二賢有著與他本人在帝國內相當的地位。” “而謝先生當時帶來的東西,就是當時十二件寶物之一。” “掌管軍隊,薩阿德·拏將軍所得到的寶物。” “代表毀滅與重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雙生戒。” 左澤秋目瞪口呆,這是他從未聽聞過的歷史,數千年前的歷史早已被時代所遺忘,現在學校裡的教學也隻有之前數百年。 梅斯先生合上書,又繼續講述著關於雙生戒的故事,繼續將歷史的書卷在左澤秋麵前打開。 “作為十二賢之一的薩阿德·拏將軍並沒有把這對能代表帝國最高權力的戒指當作聖物,而是將這一對戒指拆開,當作禮物贈與自己的愛人:那位丈夫長期在外征戰,獨自等待心上人披著盔甲凱旋的女孩。” “可是,偏偏一切都事與願違。敵國餘孽不知怎麼,將將軍夫人捉走,高置於城樓之上。薩阿德·拏將軍趕到時,敵國餘孽對其大放厥詞他都一一受之。” “他們哪肯就這樣放過這機會,他們威脅將軍,讓其自刎於此,不然就殺死城樓上這位女人。” “饒是眾士兵齊勸將軍不可沖動,將軍卻無畏,打算坦然赴死。隻求妻子和那未出生的孩子得以存活。” “可誰都沒有意料到,作為將軍夫人的覺悟。夫人對著下方想要自刎的愛人大喊。” “我之命,於家;將軍之命,於國。請將軍前行!來世報答將軍恩情。” “說罷,夫人於城樓之上一躍而下,命殞當場。隨後暴怒的士兵們將敵國餘孽盡數擊殺。” “將軍抱起夫人的屍體,卻聽見一陣陣嬰兒啼哭。後來人都說,是夫人以自己的命為代價,保全了快出世的孩子。” “於是,將軍代表的強大力量,夫人代表的生命更迭,孕育了雙生戒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