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的目的,其實是雙生戒?”左澤秋驚訝地問。 林斯先生點點頭,“很有可能。” 左澤秋無力地躺在床上,原來,自己調查這麼久的謝守成,隻是幕後黑手放出來的一枚棋子,對方真正的目標,壓根不是那一艘船。 突然,左澤秋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莊千冬打來的。 左澤秋點了接聽鍵,莊千冬焦急的聲音立馬傳來,“你知道姓吳的去哪了麼?他的電話提示根本不在服務區。” 左澤秋回想了一下,“吳隊長說要去找許永安的下落。” 莊千冬那邊有些沉默,“他們,是不是已經去了一天了?” 看了看時間,確實是快一天了。 “這個瘋子!我知道他會去,但我沒想到他會瘋的這麼徹底!”那邊莊千冬憤怒的聲音傳來。 莊千冬深吸一口氣,“我去通知上麵,讓他們派人來。” 左澤秋想了想,還是將雙生戒的可能性告訴莊千冬。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你是說,可能有威力更強大的異聞?” “是。” “我明白了,我會告誡上麵的。” 左澤秋開口,“你要去找他嗎?” 莊千冬努努嘴,“我雖然是賭徒,但我TM能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嗎!” 說完莊千冬就掛斷了電話。 又打起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被瞬間接起,那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喂?” “吳立海失蹤了,應該是被異聞影響了。” “欸?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了?”那邊一下子好奇了起來。 莊千冬喊道,“這是關鍵嗎!能不能趕緊派人!” “沒問題。” 得到答復的莊千冬放下電話,拋起手上的硬幣,硬幣在空中不斷旋轉,仿佛命運的抉擇。 莊千冬抓住空中的硬幣,打開抽屜,戴上那個刻有花紋的徽章,推開門朝著碼頭走去。 “雖然被踢了,但怎麼說我也是副隊長啊!就當,還上次你的人情吧,你可別這麼容易死啊。” ...... 寒風淩冽的碼頭,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 莊千冬來到了一艘小船邊,掏出身上的所有錢給了船夫,希望租借他的船。 剛準備出海打魚的船夫看到厚厚的一遝錢,頻頻點頭,熱情地將莊千冬拉上船,還詳細給他介紹了這個船的各個功能。 這個船雖然看上去小,但是其中的設備還是一應俱全,還有一臺渦輪發動機。 莊千冬坐上船,打算獨自踏上旅途,陪著他的,隻有他手中那枚硬幣。 “打算獨自逃跑嗎,隊友?” 一道輕笑從岸上傳來,順著聲音看去,左澤秋正站在碼頭邊俯視著船上的莊千冬。 莊千冬瞥了左澤秋一眼,語氣中絲毫不客氣,“你不是我們中的一員,你不用冒這個風險。” 左澤秋一個健步,直接跳上了船,往船艙裡一躺,“我是異聞者。” “你會沒命的。” “我的命本來就是許永安和吳隊長救的。” “你......”莊千冬被懟的沒話說。 左澤秋微笑道,“你不是很擅長賭嗎,不如我們賭賭,就賭我會不會死。我猜不會,字麵。” “你會後悔的。”莊千冬拋起自己的硬幣,硬幣開始旋轉起來。 左澤秋依然一臉微笑地躺在船艙裡曬太陽,絲毫不在意那枚拋起的硬幣。 啪! 莊千冬抓住空中的硬幣,一句話不說,開始啟動發動機。 就這樣,兩個人一條船,駛向了海洋的深處。 枯燥的行駛途中,左澤秋隨口問道,“你也是他們那個組織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 “吳隊長對你很信任,他相信你帶著我的情況下還能完成任務。” 莊千冬沉默了,他的眼中開始回憶起過去的往事。 一個小時後。 這艘小艇終於看到了那艘靜止不動的搜尋船,而在他的周圍,還有著其他的搜尋船,正圍繞著中間那一艘。 莊千冬靠近一艘小船,大聲詢問,“喂,你們都在這乾嘛呢?” “莊隊?你怎麼在這?”一個認出了莊千冬的人回應道,連忙示意放下梯子,供莊千冬從小船上來。 “吳隊長船上的信號就在這消失了,但是船就在這。” 莊千冬疑惑起來,“既然就在眼前,你們圍在這乾什麼?” 船上的人支支吾吾,有些猶豫,“但是,有些情況。” 說著,這位走到船頭,拿起一塊石頭,朝著前方猛地一丟。 石頭在空中劃過,撞擊在吳立海的船上,但下一秒,石頭卻憑空消失! 不僅如此,在周圍的海麵都泛起波紋的時候,中間那艘船的下方水麵,竟然紋絲不動,仿佛那艘船被關在了一個透明的盒子當中,但是丟進去的東西又會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莊千冬皺起了眉頭,異聞。 這種情況下,誰也不知道貿然進入其中會有什麼後果。 船艙內走出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手上捧著一本關於星座的書籍。 “冬哥?”來人看到莊千冬,有些意外。 莊千冬淡淡回了個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塵,你是打算進去找姓吳的那家夥麼?” 陸塵點點頭,“不能再拖下去了,已經超過一天了。不僅吳哥,其他人也會有危險。” “你一個C階專員,你逞什麼能?滾回去,別到時候姓吳的沒死你先死了。” 陸塵有些不服氣,“但是我是異聞者,這種情況下隻有我才能進入那個空間。” “誰說隻有異聞者才能進入?”莊千冬嘲諷地說了句,“能困住吳立海的異聞,你進去有什麼用?” 他一躍而起,沖向了那艘靜止的船,和石子一樣,消失在空間之中。 而在眾多大船的包圍圈中,一艘小艇正緩步駛向中心地帶。 有眼尖的船員終於發現了那艘船,“喂!不能進去!” 可回應他的,隻有小艇上一個背影,還有回眸的雙明亮眼睛,“不是說了,異聞者可以進入麼?” 總得為了別人的生命做點什麼吧,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少年高舉手臂,宛如歡呼的慶祝,“謝謝你們的提醒,我會注意安全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少年和那艘小船,就這樣穿過了那片空間,進入了那靜止的海麵。 一片白光閃過,左澤秋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黑白相交的王座之上,俯瞰著的,是一級又一級臺階。 左澤秋不由得愣住了,因為,這和他夢裡那個場景,一模一樣,隻是臺階下沒有帶禮帽拿拐杖的男人,而王座,也不是金色。 讓左澤秋感到意外的,是麵前的地上,還躺著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