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大革命,這可不興講(1 / 1)

土匪頭子姓徐,名學禮,俗稱徐大頭,但實際頭不大,很壯實,以訛傳訛,便傳成了頭大如鬥,賭塘村人,殺人犯事上的山,從小羅羅一路乾到了土匪頭子,成為地區一害,相傳槍法了得,不小心走火打爛了子孫袋。是個閹人,但也僅僅是相傳。並無考證。   “土匪咱先不談,團長,你可要注意你那家子了!”營長熊瞎子借著酒意提醒他注意自家後院。   殷子榮一臉懵,還未成家,哪有後院?但一想可能是說的張依娜。便直接問他:“不妨直說嘛,你這個熊瞎子,聽到什麼風聲了?”   “也沒……說大不大,說小了吧?也不小,怎麼講呢,沒考證,但也,你還是注意一下吧!學西方教學是好,但也別什麼都拿,文字獄這朝代也興。”熊瞎子支支吾吾,想必是人多吧!殷子榮一臉懵,但也不再多問了。   代副團長朱雨弦笑著調侃道:“是不是你那家子要跟你離婚,我可聽說,團長夫人教的,可是自由戀愛,你管不住雞兒,先愛後戀!你家孩子也是團長夫人的學生吧!一點都沒出息,被人家壓的死死的。”   “你懂個屁,我名字雖不好聽,但我這是正兒八經的自由戀愛。”熊瞎子說:“自由便是毫無拘束,加上自由戀愛,便是先生孩子後結婚。”   “去你的吧!”殷子榮笑了笑,舉起酒杯:“罰酒,罰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殷子榮喝得醉醺醺的拜別各位,說是醒醒酒,其實大家都明白。調侃了幾句便各自又吹起了牛皮。   熊瞎子像是有些心事,前腳剛走,後腳跟了出來,在一條街角把他攔住,殷子榮不勝酒力,將飯桌上的事情忘了個七零八落,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熊營長,不免調侃:“一起湊個伴,醉花樓裡杏花酒,梨花樹下桃花吟。”   “算了吧,家裡那個如狼似虎,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你那個未婚妻,課堂上教學生的盡是些共黨的玩意,這對你的前程很不利,你得重視。”熊瞎子語重心長的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我看你最好別讓她拋頭露麵了。”   聽到共黨,殷子榮酒醒大半,喝進去的佳釀從額頭中滲出,這個可不興說,便問道:“她在學校說了什麼?”   “法國大革命!”熊瞎子講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共黨做的,反正聽小孩講有那麼個味道,革命革誰的命?獨裁者的!”   殷子榮喘了一口氣,終於放鬆下來,隻要不是共黨就行,不過這倒給他提了個醒,在加之早上校長好像有事要對他說,或許真的是一枚定時炸彈,在做重要的事情之前,還是趁早移除的好。   殷子榮謝過了熊瞎子,抬腳想走,頓了頓興趣全無,轉身往另一方向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新式學堂,找到了校長,談了幾句。   校長拿出一張紙卷了根旱煙,用口水蘸了蘸,遞給殷子榮一根點上,殷子榮稍微抽了一口,差點半口氣沒上來道:“這煙夠勁!”   “家裡邊種的葉子,托人從廣東帶來的種子,你若喜歡,便多拿些回去。張老師教學方麵還是可以的,嗯,留過洋,孩子們也都喜歡上張老師的課。隻不過這教學方式嘛,不符合國情。”   “滾蛋咯”殷子榮戲虐道:“這裡還不是你的地盤,一句話的事。”   “不!不!不!”校長不了解兩人的實際關係,急忙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以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殷子榮嗬嗬笑著打斷道。   “可以嗎?”校長輕聲問道:   “可以!”殷子榮撂下一句話後出了門:“滾蛋,其實對大家都好。”   校長站在原地不解其意,隻是想通過殷子榮勸說一下張老師,不要在課堂講述太多政治上的事,全然沒有想趕她走的意思。   解決掉一件煩心事如此簡單,聽到英語朗讀,殷子榮正想找個地方睡覺呢,推門進入,先脫了軍裝。臺下的兒童啞口。   張依娜在臺上詫異的看著,殷子榮擺擺手,示意大家繼續。張依娜不說,但也懶得與他有任何交集,隨手便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個詞匯sick of   旁邊的同桌也在,貴族小姐一身西洋裝扮,平時都不舍得穿,殷子榮全然沒有注意到小姐姐沒有帶丫鬟出來,打著哈欠自顧自的想睡個醉酒覺,小姐姐用一張紙條砸他,殷子榮打開一看,好嘛噶,又是鬼畫符,這回睡得更香了,撲通一下就磕到了桌子上。   張依娜在臺上惡心的看著,感情自己教她的自由戀愛用到了他身上,自己雖然說對他沒感覺,雖然說他也沒做什麼?但一時還真的難緩過勁來,瞅準了殷子榮在自己課堂上睡覺,擾亂課堂秩序,想報復一下,可自己上課平時不帶戒尺,抓耳撓腮了一番後,這火氣徹底上來了,出門便找老夫子要了戒尺,老夫子還納悶呢,這難道中西貫通啦?教育後人嗎?當然要以教育為主了,不打怎能記得心裡去。雖偶有矛盾,但頗為欣慰,終於開竅了   張依娜怒氣沖沖拿著戒尺進了教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殷子榮全然不知,貴族小姐自然是第六感很強的,憤然起身勸阻,連忙說:依娜姐,就讓他睡吧,不要嚇到孩子。   如何讓火平息下去,那就多加點柴呀,張依娜看到了桌邊的紙條,I love you,現學現賣啊!我讓你挨罵不喲,卯足了力氣戒尺朝著殷子榮身上砸去,輕輕哼了一下,屁事沒有,殷子榮酒已上頭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今後誰要在我的課堂上睡覺,就這樣。”戒尺第二下打到了貴族小姐的胳膊上,瞬間紅了一大片,張依娜依舊嘴硬的說著,可心中怒火已經消了一大半,連傷兩人,怎能安心呢?“對不起啊!”   蘇月苦笑著搖搖頭,“不礙事,是我不小心。”   “你喜歡他?”張依娜把她叫到外麵,看著蘇月咬了下唇角,心裡很不是滋味。   “嗯!”蘇月小動作一連串,過了許久終於坑了一聲。   “可他是我未婚夫唉!”或許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許是某種嫉妒,張依娜直率的說著。   蘇月愣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封建教條告訴她逃避奔跑是最好的選擇,可自由戀愛是捍衛自己,   可能學的不全麵,又或許是自己這個當老師教的不好,開口直接反嗆道:“那就是沒結婚咯,還有爭取的可能性。”   “No!No!No!自由戀愛不是奪他人之愛。我們從小就訂婚了。”張依娜隻是想把殷子榮的桃花運忽悠黃了,至於其他的,也沒有啥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和他結婚,遠觀看著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