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娶我(1 / 1)

三莫其口,殷子榮還是按照自己的行為準則辦吧。他飛身下凳,將蘇月抱上馬,並吩咐趕馬的車夫回去吧,他是特意來接未婚妻的!可在他的內心裡,對此卻是抗拒的。   “你還走嗎?”被抱上馬的蘇月依舊小鹿亂撞,她感觸到了自己選擇的男人有力的臂膀。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我是軍人,聽從命令!”殷子榮示意她給自己騰騰地,上馬有些困難!蘇月照做,摟住這個僅憑感覺選擇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娶我?”蘇月小聲的問出了她等了幾個月的問題!   “現在!”殷子榮加快了馬的速度,最終停留在了一處沖出群山的亂石溪邊,周邊布滿了雜草荊棘,他將馬的韁繩拴到了一顆倒伏的柳樹上,隨後頗為紳士的高舉雙手誓要攙扶為其下馬。   蘇月嚇的呆若木雞,本是同齡人中的待嫁,男女之事怎能不知一二,可真要和別人不一樣,這豈不是未嫁先孕?可接下來殷子榮所做的事與想的略有出入   “我想介紹一下自己。”殷子榮為了避免驚嚇到這個未過門的媳婦,首先開口道:“我不是一個顧家的男人,風流成性,在此之前我已與眾多女人魚水之歡過,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最後一個!可我有可能會是你唯一一個男人,我想讓你看清楚我!”   蘇月沉默良久,照他所說,眼前這個男人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熟悉而陌生的,一切源於自己的幻想。   “看著我!”以下命令的口吻說完便向河邊走褪去身上的裝飾衣物,直到一絲不掛,完全展現出男人的通體,隻可惜溪水太淺,他隨便繞了兩圈,仰麵躺在亂石上,任憑河水沖刷!他剛才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沖動!   蘇月已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了,還記得倪丘家那個昏睡不醒的泥鰍嗎,他簡直是一個發不出聲音來的老師,某種教具。但殷子榮略有不同,他的身體更黑,更大,更壯實!   “可我仍是您的第一任妻子不是嗎?我已經沒有選擇的勇氣了!整個縣城都知道了,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蘇月不是傻子,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之前做的太絕了!徹底斷了自己後路。心中由然覺得殷子榮想要反悔這段婚姻。   “曾經有一個爬上井沿邊看了一眼山外世界的女人告訴我,山那邊的女人都是很主動的,她們有更多的權利,可以拒絕男人,也可以做男人該做的事,她們並不依附於男人!叫什麼男女平等運動,我沒想到隻是分工不同對女性傷害那麼大,我希望我們的婚姻是男女平等的!”殷子榮平躺著看著天上棉花彈一樣的白雲,微微涼的水,讓他打著哈哈,見蘇月並未打斷自己的談話又賤兮兮的道:“而這個爬上井沿的女人是我的另一個未婚妻,不過我已經寫了休書,她正在奔赴自由國度的船上。說這些話,你可能聽著有些不懂,作為你曾經的老師,她有沒有教過你?如果我並非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娶你,你該怎麼去做?如果你現在的選擇過了很久才發現是錯誤的,您是否能說服你自己?我不會阻止答案的產生!”   蘇月也不墨跡,隨即開始脫衣服,洞房花燭對她來說隻不過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心中所念的人仍是同一個,既是行跡中的話語,也是略微思索給出的答案:“既然做男人該做的,我們已然有婚約,生米煮成熟飯,隻是爛在自家鍋裡,所以你即便是不喜歡我,又能怎樣,哪個女人的一生不是平庸的,隻要你把我當人看,怎麼選都不會錯?”   殷子榮站起身,撫摸著蘇月,蘇月也不懼的撫摸著男人的胸膛:“你好像跑題了,這不是男女平等的答案,但我不會阻止它的產生,我給過你一次女人選擇的機會!”   “我也許會後悔,但那是以後的事了,從現在開始,你的時間屬於我,我的時間裡隻有你。”蘇月的眼淚默默的流,痛並幸福著,一並隨著溪流匯入大江大河。女人如水,山川塑型。   婚禮仍舊老樣子,並無多少新意,軍務繁忙走個過場,連指路的媒婆都由王虎的妻子王氏代替,這條縣城回家的路,蘇月比誰都熟,遲早是潑出去的水,白養的狼,老爹心如止水,臉上的笑容從早上沒停過,不像別家的生離死別。殷子榮和老丈人寒酸了幾句,最近的生意好的出奇,尋思著要不要開第二家,吳鎮江礙於土匪身份,就不來參加了,出了城,一路向北,山在路的一側像是一堵墻,路的另一側是無盡的平原,幾間農舍點綴其中,幾個妯娌坐到提前準備好的騾子車上,揉了揉暗暗發疼的三寸金蓮,不停的鼓動身後的轎夫們,不用省把子力氣,該搖的花活要全使上,如果新娘子一高興,我們幾個妯娌給新郎那麼一說,賞錢翻幾倍都不止。新郎可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官家。   殷子榮帶著紅花出了縣城沒有幾公裡,騎著他稱呼為黃梅的大馬很快與隊伍拉開了距離,說白了還是沒經驗,新郎官生的很!   蘇月可在轎上遭了老罪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比坐船還暈呢。她實在受不了讓慢點,這話瞬間讓轎夫們吃了倆饅頭一樣乾勁十足。明明吃的玉米麵的窩窩頭。   蘇肚子裡的一陣翻江倒海,借著上小便的功夫爬上了騾子車,索性將蓋頭一揭,你們要誰誰去?真晃死個人了!   妯娌們哈哈大笑,都是見過好多次麵的人了,本就是小農小戶,和大戶人家比不了,也無人指責她不守婦道,蘇月得以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坐在車上,王氏將她的蓋頭疊好放在手上仔細端詳,不時發出贊嘆。   王虎駕著騾子車,車軲轆不斷的發出聲音,蘇月身上蓋著四方小棉被,王氏在一旁忍不住酸話偏偏,是誇贊,又不是,像是羨慕,說女人就該如此,行於天地間,哪像她,春夏秋冬出不了幾趟遠門,最多去趟縣城,那個小石頭村子恐怕這將是自己一輩子的歸宿。談論王虎沒本事,不懂得帶媳婦多出去轉轉!   王虎則很安靜的在一旁駕著馬車,因為蘇月也在笑,並沒有因此而不高興,他知道自己媳婦的秉性,也承認自己的無能,如若不是自己這個潑婦般的妻子,恐怕至今也無法給後代攢下個一畝三分地。生活總歸有一人要在弱勢的一方承擔大部分指責。   王婆娘順勢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她問蘇月,縣城東街口的集市還有啊?   蘇月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便點點頭,“還在呢!隻不過沒之前那麼熱鬧了,殷子榮曾在那裡抓了不少販賣小孩的。新上任的縣長乾脆把小商小販趕到了城外,眼不見心不煩,現如今城外出現了個新街口,那裡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