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求惡之源 土狗逆襲 2593 字 2024-03-21

鴻蒙1012年天下一分為二。以黔蒙山脈為中軸線,軸線以北為北桑,以南為中原。   春夏時節,草原上透著一股清透之氣,綠野生機勃勃的延伸到天際去。水灘中倒映著烏蒙鳥通體的藍色,他們展開雙翅,成群的盤旋在北桑國土的上空,久久不願散去。突然間,一隻烏蒙鳥脫離族群,俯沖而下,精準的降落在壯士們喝酒吃肉的案板上,隻見兩個異族男人,許是喝多了酒打了沒有彩頭的賭,索性脫了衣服甩開膀子在草地上比起了摔跤。周圍一群聞訊趕來湊熱鬧的族人,有的搖旗吶喊,有的助威壯膽,還有的手拿鹿皮酒囊一邊往嘴裡灌純釀奶酒一邊轉著眼眸看好戲,直鼓掌,而主角兩個忘我的較量著,互相抱住對方胸脯,一會兒這個雙腳離地,一會兒又變成另一個,那力道強勁的使靴底沒入土裡幾多寸,揚起周圍一片塵土。烏蒙鳥閃著它那雙寶藍色的眼睛,敏銳的注視著營地中這些酒氣熏天的人們,搖頭晃腦的撲閃兩下鋥亮的藍色翅膀,悻悻的又飛上了天空。   就在此時,那座喧鬧的營地以北,兩匹盜驪馬爭相穿梭在綠野之上正朝著營地趕來,馬蹄猛踏著渾圓的大地,使泥土帶著新鮮的混芽草四散而去,混芽草落在新的土壤之上,根莖靈巧的在眨眼間沒入土地,接著生長起來。   過不多時,兩匹盜驪馬便風馳電掣的進了營地,眾人紛紛肅穆的停了手上的動作,摔跤正起興的兩個壯漢,馬上放開對方的肩膀,朝著兩人站定,一隻巨大的烏蒙鳥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展翅著異於其他烏蒙鳥的深藍羽翼,懸停在為首的盜驪馬上的人身側,直到那人微點了頭,烏蒙鳥才又展翅飛走了。此時眾人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置在左胸之上,喊道:“渠桑王永壽,洛淵殿下永壽”。   渠桑王朝眾人擺了擺手,徑直走向大帳,洛淵緊隨其後。眾人才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營帳是一個圓柱形的大帳子,無棱無角,高三米,直徑六米,頂部為拱形,像一個鍋蓋一樣蓋在圓柱上麵,形成一個強固的包圍圈,可隨時拆卸,符合北桑總是轉換營地的特點。帳內核心位置放置一張由祁原木製成的能容下兩個體型健碩士兵的龍軒椅,祁原木本為原始森們深處生長的戴有靈性的植物,異常堅硬,打磨一張像此帳內這般大小的椅子都需要十幾個工匠三月的時間。   椅子上搭著一條螭紋虎皮製成的軟墊,單這一張虎皮就夠三十萬士兵三日的吃食,此時渠桑王喘著粗氣走進大帳,周身的氣壓極低,走到龍軒椅跟前,猛地坐在了螭紋虎皮軟墊上,說道:“憂桑王那個老匹夫,竟然讓他那唯唯諾諾拿不上臺麵的庶子勾引阿納依若,我看是又想開戰了,早晚我要滅了他憂桑,一統整個北桑,到時候我叫他連屍首都無處可埋!“   洛淵緊跟在父王身後,噙著笑,對著渠桑王諂媚道:“父王說的是,我早瞧著憂桑不順眼,早晚孩兒幫您踏平了憂桑,好叫父王高興高興。”   渠桑王臉上不知是譏笑還是得意:“你可真是父王的好兒子,憂桑那老兒,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兒子正想要弄死他呢!”   渠桑王仰頭靠在龍軒椅上大笑,根本無暇顧及洛淵臉上那微笑下掩藏著猙獰的透著幾分陰險的狡黠。   在渠桑王和洛淵商量著怎麼給憂桑部落以沉重一擊時,阿納依若悄悄來到馬廄,放棄了自己的坐騎烏雅馬,而選了一條普通的索倫馬,趁下人們不注意,騎上馬背向東馳騁而去。   渠桑部落以東九百裡便是憂桑部落,阿納依若長公主因為不想暴露行蹤而選擇了並不熟悉的索倫馬,此刻正被馬顛得渾身沒一塊舒服地兒,可為了見自己的情郎,這點疼痛在她來說不值一提。   夕陽在索倫馬的馬蹄下漸漸遠去,落日在西方的天際處留下一條耀眼的蛋黃色線條,阿納依若騎著馬踏在草地上,風從她臉頰處呼嘯的向西而去,她回過頭看那絕美的夕陽,終於在完全日落前到達了憂桑部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兩日後,渠桑大戰憂桑,渠桑王被斬於馬下。渠桑大敗,洛淵繼任渠桑王位。   而憂桑部落雖然大獲全勝,但這場戰役中最大的功臣,那個庶出的四王子薩斯裘因,卻並沒有得到嘉獎,而是被憂桑王遣去黔蒙山脈開鑿隧道了。   一年後,憂桑王死於病榻,四王子薩斯裘因繼位,與此同時,渠桑長公主阿納依若誕下一子,取名洛懷桑。   奇怪的是,洛懷桑降世那一日,天空閃著紫紅色雷電,雷聲震耳,猶如能劈開山脈一般。嬰孩卻一直不曾啼哭。   穩婆被雷電嚇得一個激靈沒拿住手裡的剪刀,刀尖直戳進了嬰孩心臟,嬰孩卻無感無知依舊不曾啼哭一句,穩婆驚懼的將剪刀從嬰孩胸口拔出,隻見嬰孩胸前窟窿一般大小的傷口竟在慢慢愈合。穩婆驚恐萬分,瞳孔因驚嚇過度而異常擴張,張開大嘴正準備大喊時,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扭斷了脖子。穩婆應聲倒地,黑衣人將嬰孩抱在懷裡,消失在黑暗之中。   幾日之後,當薩斯裘因聽聞長公主阿納依若誕下一子時,屏退左右,在王帳內痛飲三日,鬱鬱寡歡長達數月之久。   憂桑王在早年開鑿的黔蒙山脈終於被打開了一個豁口,這條豁口連接了中原十八州廣袤肥沃的土地,而直線連接的便是石原城。   一日子時,身著黑袍,帽簷遮住半張臉,身高八尺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出現在程府門口,他把嬰孩放在門前階沿處,然後敲響了程家大宅的門,在聽到程府內有人開門的聲響之後,迅速隱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