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海帶來的變故逐漸平息,為了應對下一次隕星海開啟的危機,城內各大家族都在全力培養年輕子弟,而他們也都在冀望於得到那座祠堂裡供奉的舊物認可,獲得前人傳承。 陳三肖換防來到祠堂敬上一柱線香,然後回到住所灑掃,把身上的東西兌換成錢幣靈丹等等,順便收集需要的物資,嘗試著煉器煉藥,充實的生活一天天過去,龍魂增加到了五千條,他的實力也是水漲船高,並且調和了龍、木、魔三種功法,讓他的身軀弊端消除,擎天蒼龍印的威能也是有了質的飛躍,並且重新祭煉了種子,種子的威能也是大大增加,他通過隕星海的經歷,也是意識到自身的不足,防禦就是一個弊端,因此,種子萌生出新的狀態,護甲形態,為了提升生存能力還是要增強自身強度,因此,他也在精研武道,提升本身的肉體強度,七殺拳術也是有了長足進步,七殺劍術也是有了更多的理解,草字訣也是有了新的境界,自己究竟有多強,自己都沒有概念了。 陷陣司突然命他前往,來到了那個讓他不痛快的地方,對著接替常浩位置的新上司燕東林行禮,“不知上官叫屬下前來有何事吩咐?” 燕東林外表四十多歲的模樣,身軀肥胖臃腫,此刻還摟著自己的小妾,麵前案幾上還有酒菜,無人之時就是吃肉喝酒,與自己的小妾調笑鬼混,雖然上峰也不喜歡這個人,可他是城內大族燕家的嫡係子弟,雖然也是金丹期的修為,隻不過刑徒裡的包打聽弄清楚了他的來歷,靠著自己族中長老的父親用大量靈藥堆成了金丹期,隻因為天資有限隻怕終生也不過如此了,於是,付出不小代價給他謀得了這份差事。 “聽說你這段時間跳的挺歡啊,發財了?”燕東林高高在上的俯瞰陳三肖,一副頗為玩味的笑意。 “上官說笑了,刑徒素來清苦,能不被餓死就不錯了,我們不是在郊外駐守,就是在城內休息,就算是有發財的機會,我們也把握不住啊。”陳三肖哈哈一笑,與對方打著機鋒。 “按照之前的規矩,你們應該上交的份子也該漲一漲了吧?”燕東林道出真實的意圖。 “上官又欠債了?”陳三肖聽聞此人吃喝嫖賭,耍錢狎妓樣樣精通,可惜,族中不容他這般胡作非為,每個月的例錢根本不夠,就向著刑徒們要錢,刑徒本來就生活困苦,有錢的刑徒還能用錢巴結主管,轉為比較安逸或是高回報的工作,亦或是轉為陷陣司的吏員,掌管倉庫等等較為輕鬆體麵的工作。 陳三肖猜到了對方的原委,燕東林臉上笑意更濃,“這個你管不著,聽著,今天開始,例錢增加一倍。” “上官,這件事情恐怕不行。”陳三肖說。 “哼,我隻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燕東林怒拍桌案,“限你三天之內全數交齊,否則,我叫你好看。” 陳三肖被對方不耐煩的趕走,轉身離開了陷陣司,他覺得不能再任由對方胡作非為,燕東林之所以中意這個位置,就是因為有錢拿,有錢的刑徒自然是好處多多,像他們這種窮人,能夠自保就不錯了,哪來的錢給那種人。 隻是,身為刑徒不能硬著來,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燕東林囂張是因為坐上了主管的位置,那就必須找一個能壓製燕東林的人才行。 可誰才合適呢? 他按照自己的所聽所聞,開始圍繞燕東林的人際關係做調查,隻是,他的刑徒標記太過紮眼,另一個朋友就成了絕佳輔助——鄭顯鬆。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機緣不淺,當初剛來的陳三肖見到一位醉酒老者撞到了幾個貴公子,鄭顯鬆出手相助,陳三肖也是出言幫腔,後來一場相遇匆匆結束,誰能想到,醉酒老者是一位遊戲人間的大劍修,因為鄭顯鬆天資不凡,幾次試探便收了鄭顯鬆為徒。 隕星海開啟時他們錯過了,結束後那位大劍修準備替徒弟找一些機緣,聽說是陳三肖拿出了大量的舊物籌建了祠堂,便找上了陳三肖想要購買,雖然買賣失敗了,卻是讓當初的兩個人認出了對方。 鄭顯鬆對於陳三肖的義舉頗為贊賞,兩人便結下友誼,鄭顯鬆也暫時居住隨師父修習劍道,讓陳三肖能夠有外力援助。 看到陳三肖來到居住的這所小院,鄭顯鬆收起長劍,“你怎麼有空來這裡?” “遇到麻煩了,找你想想辦法。”陳三肖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 “你找人隻有尋求幫助嗎?”鄭顯鬆用潔白的手絹擦拭汗水,他極愛乾凈,身上帶著好幾條汗巾手絹。 “吃吃喝喝你也不喜歡啊。”陳三肖反駁一句,“你師父呢?又去打酒了?” “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戒不了了。”鄭顯鬆去取了茶,有條不紊的給陳三肖與自己各倒了一杯,看著庭中花草愜意品茶,“話說,你又碰到什麼麻煩了?” “陷陣司那個新上位的燕東林,耍錢虧損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了。”陳三肖說。 “找我借錢?”鄭顯鬆覺得不是大事。 “不借錢,隻想找個辦法解決燕東林。”陳三肖告知來意。 “你想殺他?”鄭顯鬆聽說過關於陳三肖的傳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盡管陳三肖看來是個規規矩矩的刑徒,不去結黨自保,也不去惹是生非,對待工作盡職盡責,可不少人都說起陳三肖張揚跋扈,在隕星海裡殺人如麻,調戲女子,犯下無數罪孽雲雲。鄭顯鬆不知道那種傳聞哪來的,隻是也覺得陳三肖不像表麵那麼簡單,殺人這種事情應該是有的。 “殺了也行,趕下那個位置也行,”陳三肖看著鄭顯鬆,“我隻求解決問題,過程嘛……隻要不牽連到我身上就行。” “你打算怎麼辦?”鄭顯鬆覺得陳三肖實在是神秘,想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沒辦法啊,這不是找你合計合計嘛,我打算先從他的人際關係想辦法,我的身份不適合亂跑亂問,隻能找你幫忙了。”陳三肖告知自己的想法。 “燕家可是城內大族,想要動他們的人恐怕不容易。”鄭顯鬆也覺得此事棘手,強龍不壓地頭蛇,燕家把燕東林扶持到這個位置上恐怕用的力氣不小,不會讓人隨隨便便把燕東林趕下去。 “所以,我們要做的隱蔽一些,不能把臟水線頭引到自己身上。”陳三肖告誡連連,“小心一點,別引起燕家的懷疑。” 鄭顯鬆嗤了一聲,“我還沒答應呢。” “呀,你要拒絕嗎?”陳三肖故作驚訝,隨後哈哈大笑,“我不答應啊。” “無賴,真是個無賴。”鄭顯鬆朝著陳三肖急揮手,“趕快走,別讓我看見你。” 陳三肖大笑一聲,將茶水一口飲盡,放下茶杯起身離開,鄭顯鬆覺得一陣頭疼,有這樣的朋友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