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媽媽,你可知此人是誰?” 劉長生二人即將上樓,那壯漢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他呀,他說他來自五原郡,姓呂名奉先。”歐陽紅看了一眼呂布,眼中似乎生出了一絲厭惡之感,接著提著褲角,在前麵領路,“你別看他一身粗布麻衣,他可是個有錢人家。” “就是不知道他武藝高不高強了。”劉長生如此添了一句。 歐陽紅知道劉長生喜歡四處交友,但眼前此人在她看來卻是萬萬不可結交,便道:“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他,他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對付!” “這幾日招呼他的那幾個姑娘全身上下無一好處,她們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 “我有一次經過他屋旁,隔著墻,都能聽見他扇歌妓耳光的聲音。” “那都是我的心肝寶啊,我都是將她們當親生女兒一般看待!” 歐陽紅起著哭腔,越說越氣,這該死的呂布一下子讓自己損失這麼多精兵悍將,這今後還怎麼賺錢? 難不成讓她親自上場? 不過劉長生二人可不這麼想,兩人一聽歐陽紅的哭訴,非但不感到害怕,反倒像打了雞血般一樣興奮。 兩人皆目露兇光,顯露出貪婪的神色,似要將呂布吃掉一般。 “什麼,還有比我更強的?”劉長生二人皆異口同聲。 隻不過這個強,雖則是兩個人的異口同聲,卻是指著不同的地方。 劉長生心中認定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哥們定是武藝高強之輩。而李常倫,自然而然就是指在鳳鳴院的個人技能了。 結拜呂布,得先清洗一番,待換上一件好衣裳,再去會會那他。劉長生如此想到。 怎麼說自己也要穿一套乾乾凈凈的衣服,不然給人看起來沒有一種親和力。 話說一想到拜把子,他又想起了張角三兄弟。那三人自從進了山中,便了無音訊。 不過這也沒過去幾天。 “也不知大哥,三弟四弟現在過得如何。” “你們兩個要翻牌麼?”歐陽紅喜形於色,畢竟這兩人在之前算是他們這裡最頂級的客戶。 劉長生他們每次來逛,不僅付翻牌的錢,走時還會順便打賞一些錢給她和她的女兒們。 劉長生笑逐顏開,道:“我已有了家室,來此處洗個澡即可。” 歐陽紅頓時臉上一黑。 接著將目光轉向了李常倫,“常倫兄你不來一個?” “我?”李常倫眼球一轉,他早在進門那一刻嘴邊就流起了哈喇子,便東張西望,像是許久不進這鳳鳴院,又是許久不近女色。 他想起了這鳳鳴院裡的頭牌,便道:“媽媽,那小刺客還在嗎?” “你是說冬兒吧,不好意思,他今晚要服侍呂布。”臉色即將變得難看無比的歐陽紅見李常倫下了單,頓時喜笑顏開。 “你去告訴呂布那廝,冬兒今晚我要定了!”李常倫錚錚有詞,聽語氣,似有打抱不平之意。然後用手指了指身旁劉長生,對著歐陽紅將聲音放低了幾倍,“他的功夫在呂布之上。” “靠,你別坑我啊,我什麼時候有功夫了。”劉長生使勁捅了捅李常倫。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自己除了會一些微末的武學基本功,還會一篇《逍遙遊》,便也什麼都不會了。 而且那《逍遙遊》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歐陽紅本想給劉長生潑一盆冷水,一聽劉長生打得過呂布,便驚喜欲狂,激動萬分。 上次劉長生在鳳鳴院裡拳打那紈絝子弟,那叫一個精彩! “這下有救了!” 歐陽紅斜瞥了一眼一樓角落處的呂布,頓時心曠神怡。 她已經在臆想劉長生如何收拾呂布了。 “光一人恐怕不太行,我再安排兩個女兒與你們。”或許是歐陽紅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便再倒貼自己的兩個女兒進去。 其實也算不上倒貼,此番劉長生要是成了,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不過她的想法誰又能知道呢?又或許是怕這兩人操作過猛,將自己的頭牌給毀了! 那她這鳳鳴院可就開不下去了。 歐陽紅給二人開了一間雅房,看向兩人,將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先就這樣吧,等下我要她們過來陪你們二人。” “謝歐陽媽媽。”二人皆行一禮,笑著恭送歐陽紅離去。 “嘿嘿,這次可是賺翻了!”等歐陽紅離去,李常倫歡呼鼓舞。 不過劉長生的注意點卻不在此處。 “咦,這隔壁的房子上怎麼還掛著呂布二字。”劉長生看著隔壁雅間的門牌,臉色徒然一變。 隻見隔壁雅間的門牌上,赫然寫著呂布二字! “有什麼不好嗎?”李常倫仗著劉長生藝高人膽大,一把掀起那牌子,看了看,接著舉到半空中,往地上狠狠一砸。 狠狠一砸還不夠,還往上補了一腳! “不是,你是跟人家有什麼仇嗎?”劉長生似笑非笑,也不拉他,就站在一旁看著,任由他踩踏。 “仇?他敢動我的冬兒,那就是血海深仇。”李常倫覺得一腳還不過癮,直接跳了上去,在那牌子上來回蹦躂。 “踩,踩,踩死你。”李常倫覺得還是不過癮,又往上吐了一口唾沫。 “停停停。”劉長生連忙伸手製止,“咱事先說好,等下呂布來問罪,你可別把這臟水往我身上潑。” “義……”眼見李常倫就奪眶而出,直呼‘義父’二字。 劉長生卻是無奈,攤了攤手,“我是真的不會武功。” “那昨晚發生的事……” “我是真不知道,正要找你說道。” “……” 李常倫萬念俱灰,伸手撿起地上那刻著呂布二字的牌子,隻見那牌子有絲絲開裂的痕跡,而且還布滿了他的腳印,唾液。 李常倫扯著起自己的衣袖在上麵來回細細摩擦,像是在嗬護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 “不是,常倫兄,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劉長生印象中的李常倫並非如此,想當初每當他們廮陶四大才子齊聚,李常倫這個做哥哥的便會傳授他們知識,比如教他們如何做人。 李常倫雖有些不好的惡習,但人品方麵,那是沒得談。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不得不說自己眼前的這個大哥變化出奇的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常倫隻認為劉長生在誇贊他,眉飛色舞,“好兄弟,等我將它擦乾凈後,再傳你一門絕活!” “你這賊人,在我房間門口偷偷摸摸作甚?”隻見剛剛端坐在樓下的呂布出現在此地,正望著李常倫。 那一臉兇神模樣,好似煉獄中的魔神,仿佛要將李常倫千刀萬剮。 至於劉長生,早已撤回了自己的屋中,將門緊閉。 “哈,你好啊,奉先兄。”李常倫沒想到劉長生反應如此之快,也沒想到呂布這麼快就上了樓。 他嚇得將手中的牌子掉在了地上,卻又趕緊撿了起來,像是珍寶般捂在胸口。 呂布皺了皺眉,似乎沒有將李常倫的話語聽了進去,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像拎小雞仔似的一把拎起了李常倫。 李常倫感到有些窒息,用力扯著自己的胸口,神色慌張,“誤會啊奉先兄。” 還不待說完,一道‘滋滋’的水流聲也跟著傳了出來,澆在地板上。 本是與李常倫四目相對的呂布看向李常倫的胯下,這水流的源頭,便是此處。 見李常倫如此膽小,呂布仰天長嘯,其麵目尤為猙獰! 他是兇起來也猙獰,笑起來也猙獰。 “哈哈哈!” 望著李常倫嘴中門縫裡缺失的門牙,呂布心中的怒氣此時已經消散了大半,隨手便將李常倫往身後一扔。 這一仍看起來似是隨手,其力道卻是將李常倫摔了個狗吃屎。 “再有下次,打斷你的狗腿。”呂布回頭對著他使了個眼色,給了他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