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鳳鳴院頭牌冬兒(1 / 1)

走廊中並無外界那般明亮,兩旁墻壁上掛著紅燈籠。   走廊的兩旁,便是雅間。   若是將雅間的門全部關上,整個二樓的走廊都是密不透風。   鳳鳴院其實並不大,其占地隻有一個院子外搭一棟樓。   樓層為木製結構,並不高,隻有兩層高。一樓為普通的客房,二樓為雅間。   “欸嘿嘿。”李常倫手裡抱著呂布房中的門牌,趴在地上一臉賤相的賠笑。   呂布此時並未發現李常倫手上的那副牌子。   將呂布‘送’回了雅間中,劉長生才將門打開,走上前去將趴在地上的李常倫攙扶了起來。   “常倫兄,是我不好。”劉長生方才覺得這樣做非常不妥,將李常倫手中的牌放到呂布房門前後,便趕緊給李常倫賠了個不是。   他其實也隻是想捉弄李常倫一番,以前他們兄弟四人經常這麼乾。   剛才那番場景,若是放在以前,李常倫肯定會反抗。   “你這土包子,還不快快退去?”   這是李常倫當初最常說的一句話。他仍記得那時的李常倫便是站在現在這個位置,將來鳳鳴院鬧事的二流子一把掀翻在地上,上去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都是小事。”李常倫如今整個人的精神麵貌不是很好,臉色蒼白,好似農家小舍中蜷縮在在地上閉著雙眼使不出力氣的閹雞。   他擺了擺手,剛才那一幕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劉長生彎下身攙扶著他,走進屬於他們自己的雅房。   雅房內隔著三道屏障,將房間分成了四部分,其中兩部分分別擺著兩張床,離門最遠,還有一部分擺著一個長方形木製的浴盆,還有一個就是客堂了,在浴盆的旁邊。   廳堂之中,擺放著一張四方桌。四方桌的周圍,放置著四張木椅。   李常倫屁股還沒坐熱,很快雅房外的樓梯就‘噠噠’地響了起來,門外,有三位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湧了上來。   其中一人身穿湛藍之袍,一個單馬尾置於身後。俠客般的打扮,手持桃木劍,頭戴黑絲麵紗,劍目星眉,步伐似貓行走般的輕盈。   粉嫩的唇邊還粘著幾撇黑胡子,可誰都能看出來她是裝的,因為她的臉頰太嫩了。   另外兩位則是跟在那刺客劍女的兩側,西域風著裝的打扮。二人腰間皆掛著小型腰鼓,其中一人手裡抱著梨花木所製的琵琶,一人手裡拿著紫竹所製的短笛。   她們二人走起路來胸前彼此起伏,將纖細的腰部裸露在外,腹中突出來一隻可以勾引男人魂的眼。   她們半個麵部被黃銅麵紗所遮掩,頭頂上還穿戴著些叮叮當當的裝飾品,臀部一搖一晃,將身上的服飾搖墜的叮當響。盡顯女色風韻。   不似冬兒,帶著微微肅殺之氣。   李常倫聽聞,趕緊脫光衣服,示意劉長生攙扶自己進浴盆裡躺著。畢竟這身上的氣味太重了,有損他李常倫的形象。   劉長生也不懈怠,直接抱起脫光的李常倫快速地走到浴盆便是將其往那盆中一扔。   若劉長生抱的是女子,那必是一番浪漫景象,可惜抱的是李常倫。   “哎喲,燙死我了都。”李常倫剛一進盆,就被燙得從盆中跳了起來。   劉長生捂了捂臉,卻聽外麵的廳堂內鳴起一道鳳笛。   “燙你個大頭鬼,趕緊把身子洗好。”劉長生舀起身旁木桶中的水往李常倫身上潑去,接著起身往堂中行去。   “可是劉長生劉公子?”站在門口的冬兒看見一個相貌堂堂,書生般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手中的桃木劍立馬出了鞘。   劉長生頓時呆若木雞!   冬兒右手握劍,劍指著劉長生,見劉長生站在那裡一愣一愣不答話,再次問道;“可是劉長生劉公子?”   劉長生汗顏,若不是冬兒胸前微微突出,還以為是這從哪裡冒出來鬧事的仇家。   他們四人早年間在這鳳鳴院可沒少做打抱不平的事。   “我是劉長生,敢問閣下是?”劉長生見眼前女子這般打扮,與鳳鳴院中其他姑娘的裝飾不同,心中頓時來了些興致。   “莫非,莫非是院裡大名鼎鼎的冬兒?”   望著眼前這似冰窖般的女子,劉長生微微一笑,似有幾分調戲之意。   冬兒雙眉緊蹙,手中的劍尖更是朝劉長生的脖頸貼近了幾分,“大膽!”   “我乃西域歐陽世家歐陽倫大官人之夫人,爾等小人,還不快快跪下?”   歐陽倫是誰?他可從沒聽過這號人。   劉長生心生困惑,又往後退了幾步,防止這桃木劍刺到自己。   眼前的這冬兒,怕不是大腦被乾壞了。   正在盆中淋浴的李常倫聽著這令人耳熟的聲音,便趕緊擦了擦身子,隻是遮掩了一下隱私部位,便光著膀子跑了出來。   旁人聽不懂冬兒的話,可他聽得懂,這是他李常倫傳給冬兒保命的獨門絕技。不過也可以說成是李常倫將冬兒給忽悠了!   “啊哈哈,冬兒娘子,真是好久不見。”李常倫打著赤腳一瘸一拐地快速走了出來,在冬兒不遠處停了下來,雙手抱拳。   冬兒聽著這聲音感到有些耳熟,待其看著那不穿衣服的男子跑了出來,錯愕地張開了嘴。   她仍記得他們上一次見麵,李常倫讓她將自己綁在椅子上,遞給她一根皮鞭,讓她用力抽他。可她卻將頭發當成皮鞭甩在了李常倫的胸前。   冬兒每抽一鞭,李常倫就發出尖銳的叫聲,這情景,兩人好似快活神仙。   自李常倫消失之後,她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快活過。來鳳鳴院其他的公子,都不會跟她玩弄。要麼搶走了她手中的桃木劍,將它折斷,然後狠狠給自己一耳光,將自己掀翻在床;要麼就是直接來硬的,強行硬剛。   就在不久前,歐陽紅還喜笑顏開地跑到她的閨房,告訴她今天有位故人翻了她的牌,冬兒隻以為是許久之前折磨過自己的暴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卻沒想到是李常倫。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李常倫了!   這也就怪不得冬兒方才抽出桃木劍嚇唬劉長生!   如今故人重逢,冬兒甚是感動。   冬兒如同貓一般的敏捷,直接鉆入李常倫的懷抱,似有千般委屈,哭了起來,“相公大人!”   這兩人都是什麼品味?劉長生看著眼前的這番情景,麵部抽了抽,捂住了臉。   “嘿嘿,長生兄,我這冬兒可水靈得很呢!”李常倫看著劉長生那很不自然的表情,也不作太多解釋,走到門口,偷偷摸摸地把頭伸出了門外,左右顧盼。   見門外無人,然後將頭一縮,緩慢地將門合上。   李常倫走到冬兒麵前,伸手就要將冬兒臉上的幾片胡子扯了下來。   冬兒伸手阻攔,看著不遠處的劉長生,麵露膽怯。   李常倫知道她的心思,道:“你放心好了,長生兄是廮陶縣四大才子之一,你忘記我們當初風花雪月時我跟你說的了?”   “你們先去裡麵的床上脫光了躺好。”李常倫其實也很不放心,又將跟著冬兒來的兩個人打發進了屋內。   那兩人均點了點頭,如同行屍走肉般,很是聽話,像是沒了自己的靈魂,不似冬兒活潑。   冬兒見狀,不再阻攔,李常倫也就順理成章地撕掉了冬兒的幾片胡須。   就在撕掉的那一刻,冬兒微微一笑,露出一顆潔白小虎牙,歪著頭,天真地看著李常倫,笑嘻嘻道:“嘻嘻,相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