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早!” 劉長生的這一聲呼喊,讓老丁感到措手不及,他以為劉長生要比自己出來的晚上許多,畢竟年輕氣壯,不似他這半凋之花一樣,渾身使有些使不出力氣,便早早地出來了。 難道這小子又將蝙蝠窩給端了?不過很快,老丁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瞧著昨天早上劉長生的行為,也不可能將人家那一窩蝙蝠給端了。 劉長生行至老丁身旁,推搡了老丁一下,朝著老丁使了個眼色:“丁叔,有沒有發現我與昨晚有何不同?” “不同......”老丁上下將劉長生仔細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便搖了搖頭,露出疲憊的神色:“沒有什麼異常。” “丁叔......”劉長生突然笑道:“我突破武學境界三品了!” 老丁這才反應過來,用自己意念細細感知著劉長生,隨即點了點頭,疲憊的眼神之中綻放出了別樣的神色,道:“是變得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要不咱倆過過招?”老丁突然說道,一臉賊笑地看著劉長生。 “沒問題......不過。”劉長生看向天邊懸掛的太陽,朝著老丁使了一個眼色,麵露笑意,“天色不早了,丁叔我們是否該回去歇息了?” “我怎麼感覺......我們現在與那洞裡的蝙蝠別無二致了。”老丁望著劉長生的笑意,嘴角泛起了一陣抽搐。 劉長生深受同感,嘴角也跟著揚了揚。 “好了,我們先回去歇息吧,忙活了一晚上,也是該到了睡覺的時候了。”老丁道。 “嗯。” 兩人並排而行,又回到了各自的臥房裡,呼呼大睡。 第三個夜晚,劉長生與老丁在進入山洞前決鬥了一番,毫無疑問的當然是劉長生打不過老丁了,當然現在的他在麵對起老丁時,壓力也沒有之前那麼大了,還能在老丁手中走上個三四回。 山坡上,兩人已經端坐了許久,劉長生的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口中時不時地哈出來一口熱騰騰的白氣,呼吸聲時高時低,一看便知道方才肯定參與過一起戰鬥。老丁的氣息比較平穩,像是一個什麼事都沒做過的人,看起來悠閑得很。 “丁叔......我有個疑問,為什麼我之前以武學境界三品的內力麵對蝙蝠時,應付起來毫無壓力;而如今以武學境界四品的內力去麵對蝙蝠時,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壓力呢?”劉長生打破了平靜的氣氛,方才與老丁的打鬥,導致他消耗了大量的體能,如今說起話來也是喘著粗氣。 “那份竹簡上的文字,想必長生已經看過了吧。”老丁說道。 劉長生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已經看過。 “雖有竹簡,但如果沒有一個老師在前麵帶著自己,自己去琢磨,很多時候都會變得紙上談兵。”劉長生解釋道。 “的確如此。敢問長生,同是擁有武學境界四品內力的人,為什麼有的人以武學境界四品的內力可以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有的人以武學境界四品的內力卻連一根棍子都折不斷?”老丁贊同劉長生所說,開始拋磚引玉起來。 “因為發力的方式不同。”劉長生道:“那竹簡上是這麼寫的。” “對,確實是如此。”老丁說道:“你與我切磋的兩次,有兩個缺點:缺點一,你喜歡用蠻力,不會用巧力;缺點二:你不會借力。” 老丁這兩次與劉長生對戰在一起,並不是仗著自己的武學境界有多麼的高超,更多的是借助劉長生的力去抵消劉長生的力。 “我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這個毛病。”劉長生的神情變得有些黯淡無色。 月光下,老丁瞧見了劉長生的神情,便伸手拍了拍劉長生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自責,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趁著這幾日還在這裡,我多傳你一些戰鬥時的技法。” “不過這些技法,在碰到高手時使用是沒什麼效果的,隻有在碰到與你武學境界相同,或者武學境界比你低上幾分的人,才會有效。” “多謝丁叔!”劉長生起身對老丁抱拳謝道。 “不必客氣,徒手之勞罷了。”老丁麵露笑意,示意其趕緊坐下。 接下來幾日,兩人的作息晝夜顛倒,除了吃飯睡覺,便是與山林深洞裡的蝙蝠們作伴。第一天的蝙蝠對他們來說特別地煩悶,是一個跨越物種間的敵人,不過自打第二日劉長生掌握到了一些訣竅之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蝙蝠們也自然成為了他的玩伴,是他不可多得的一個好朋友。以至於後麵二人經過商量之後開始去捕捉一些小蟲子來喂養蝙蝠。 蝙蝠們也自然樂意耳中的大塊頭在每個深夜裡都能到訪,每夜不僅有嗟來之食享用,還能在飽餐一頓後與大塊頭玩耍一番,鍛煉自己的身體,強壯體魄。 幾日下來,劉長生隻感覺自己丹田處的內力有充盈了許多,說不清的舒適。在打鬥時的技法上,也是掌握了許多,這些都拜老丁與荊柯所留的那份竹簡所賜。 又是一日的清晨,二人不約而同地從各自的山洞中走了出來,太陽依舊如第一天一般散發著有些耀眼的光芒,他們相視一笑,聚在一起,坐在山坡上。 “長生,這聽聲辯位之法,可有學會?”老丁問道。 “學會了。”劉長生麵露笑意,這幾日跟著老丁修行,學到了不少的真本事,心情甚好。 “境界比我低的人,我可以閉著眼睛對付他。”劉長生再次說道。 老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已將劉長生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就像之前他將劉弘當成親人一般那樣對待,隻不過不同的是,劉弘是作為他的親弟弟看待,劉長生是作為他的親侄子看待。 “好了,既然事已成,長生你現在也可以起身去洛陽了。”老丁起身,拍了拍屁股,看著天邊懸掛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 “是應該動身去洛陽了。”劉長生道,很快他又想到了那日昏死過去的王氏,便對著老丁問道:“丁叔,王氏她醒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