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宗佑棠的打算(1 / 1)

夏祇 希厘 3444 字 2024-03-21

此時,姚清也略微理順了一些思路,這人背後應該無人指示,否則不會如此莽撞。   畢竟是在帝都,需要顧及到方方麵麵,自己剛剛表露態度,展示力量,即便要對付自己,也不會僅來一人。   那麼,這就很有意思了。   姚清心念電轉,身側星辰傾斜,腳下空間如水般流動,一個閃爍,就拿住大漢的後心。   轟隆!帝都上空的天際響起一片雷鳴。   大漢原本當空臨下的力道被姚清挪移到半空,自己更被拿住後心要害,對方勁力隻要一吐,自己必然經脈盡斷的下場。   他心下駭然,不敢有絲毫動彈。   “壞了花花草草多不好!”姚清嘟囔一句,也沒想過要怎麼樣對方,隨意一扔,便消失不見。   大漢驚疑不定,不敢再逗留,慌忙離去。   卻說姚清又穿過數條街道,這次倒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很快就趕到宗佑棠府邸,遠遠看到一輛馬車自拐角處駛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才下班?”姚清嘆口氣,站在大門口候著。   “世子?”趕車的小廝初始還在納悶誰這大晚上站在自家大門口,自家老爺不近人情是出了名的,怎麼還有人前來碰壁?   等走得近了,才發現竟然是榮王世子,忙下來打招呼。   姚清朝他點點頭,一邊走上前幫忙停下馬車,一邊對掀開簾子的宗佑棠抱怨道:“大司徒也忒把自身安危不當一回事了,現在帝都可亂得很。”   “你回來了。”宗佑棠微微疲倦的臉上露出笑容,哪怕他白天就已知道姚清歸來,但直到現在親眼看到,才算徹底放心。   當初他力主姚清護送葉姝西行,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半年,在西州時還好,哪怕路途遙遠,還能聯係上,之後雷州之行,便徹底斷了音信,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他無數次暗自責備自己太心急了,如果沒有自己再三勸說,姚清也不會西行,更不會遠走雷州。   哪怕這次雷州之行對他的助力很大,他也寧願不要這些助力,寧願自己在朝中另求他路,也不希望姚清出任何意外。   “收獲很大!”姚清笑道,他沒有說假話,是真的收獲很大,不說五帝元兵,不說雷池把“極道生死功”推至小成,單說雷州殺戮對道心的磨礪,為他掃除“顯聖”之前的所有障礙,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   “那就好。”宗佑棠笑笑,兩人一同入府。   畢竟是皇帝賞賜的宅子,不比先前學宮時的將就,首先是大,其次是精致,除主屋外,尚有很多奇花異石、亭臺樓閣點綴其中,大大提升了宅子的整體層次。   不過有一點,人太少。   “過於冷清!”姚清四下看著,忍不住說道,簡直像個空宅子。   “太大了,住著其實並不舒心,還不如學宮那個小院。”宗佑棠嘆道。   姚清便不再說話。   兩人走入書房,分主客坐下,又有老仆奉上兩杯清茶。   姚清忍了忍,終於還是沒有說話,宗佑棠老妻早走,女兒嫁人,兒子遠在江州,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聽說官聲還可以。   是以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生活便簡單了很多。   “你這次回來打算做一些事?”宗佑棠直接問道,很顯然他知道姚清如此高調下的一些心思。   姚清點點頭,沒有急著說自己的事,而是道:“大司徒這次攜勝而歸,我還以為會遷至大司士呢!”   “想要攬權,自然是大司士,想要做事,大司徒統攬全局,更有空間。”宗佑棠淡笑道。   “也是,畢竟還有皇帝,還有卿事殿,大司士某種程度上是受限最多的中樞要員了。”姚清道。   卿事殿可以說是虞朝最重要的決策機構,其中大卿事統領百官,三分之一由部分九卿兼任,三分之一隻為卿事,也出自文官係統,還有三分之一來自於勛貴。   自三十年前當今皇帝掌權後,就慢慢虛置了大卿事,百官誰為首,則全看影響力,去年之前是林鴻,去年之後則是宗佑棠。   如此皇帝便可高高在上,可以任意拿捏官員,有可能當初林鴻表現出了對大卿事的某種野望,才被皇帝當頭一棒。   而且最重要的是學士殿權力一步步加強,不止監察權,皇帝已經有意讓學士殿參與朝政的醞釀。   在姚清看來,將來可能形成新的平衡,學士殿負責提出政策,卿事殿負責審議政策,皇帝最終決斷,最後交於相關九卿進行執行,執行情況再由卿事殿跟進。   不像現在,一切均有卿事殿操辦,皇帝更像一種象征和下詔的機器。   相權極為強大,大卿事可以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宰相,眼下大卿事虛置,卿事殿代行其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權力雖分散了不少,但卿事殿依然是個整體。   如此有類似於內閣的地方,卻無可以批紅的太監分其權力,怨不得皇帝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削其權力。   “怎麼,你有進入朝中的打算?”宗佑棠笑問。   “哪會有這想法!”姚清苦笑,他家本就是貴族,該享受的都能享受,若不是為了做事,何苦去那大染缸。   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是超凡者的世界,世俗力量局限太大,即便是皇帝又如何?不如直指本質,那就是修行。   “其實有時候,可以試一試!”宗佑棠意有所指道。   “還是算了,不說我的身份就不可能掌權,即便掌權,也有可能把整個天下帶到坑裡。”姚清嘆道,“反過來說,不掌權,談何做實事?”   “你呀,太極端!”宗佑棠笑罵道,知道身份是個大問題,幾無可能打破,便沒再說。   姚清這才說起此次西行的細節,比與榮王所說的更為細致,少了幾分跌宕起伏,多了很多數據與關聯之事。   宗佑棠仔細聽著,甚至時不時還拿出紙筆做著記錄,特別是關於無量宗和五大宗門的一些事、一些現狀和數據,他更為上心,每一句、每一個字眼都反復詢問,反復確認,然後在專門準備好的紙上做好記錄。   對於蒼州,姚清談了談自己的一些推測,對於雷州,除了殺戮外,他把金剛宗的一些分歧和變故結合自身經歷全部擺出來,與宗佑棠一起討論。   兩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無論是上古四宗還是五大宗門,都不是鐵板一塊,大有可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