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南王陳晟(上)(1 / 1)

管家疑惑地問道:“盟主?哪來的盟主?”程峰回過神來,連忙說道:“趕快把他請進來。”管家無奈,隻得前去將陳晟和他的一雙兒女請了進來。   這時,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好奇地問道:“這人到底什麼來歷?”   程峰沉思片刻,回憶道:“這件事要從十六年前說起。那時,北邊武林各派被韋天寶所控製,他妄圖一路統治整個武林。陳晟帶領著江南四大家族和其他南方門派,奮起抵抗。有一日入秋,陳晟率領我們攻打到河南逐鹿林一帶。由於長途跋涉,加上我們都是南方人,水土不服,戰鬥力逐漸減弱。經過拚死奮戰,我們才得以逃脫。”   說話間,陳晟已來到大廳。他笑嘻嘻地說道:“老弟,咱們可有好些年沒見了啊!”陳晟的語氣透露出他的豪爽與不拘小節。   陳晟接著說道:“怎麼,忘了十幾年前咱們定下的娃娃親啦?你可不能不認賬啊!”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打趣的神情。   那少年聽聞,驚訝道:“還有這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陳晟的女兒則顯得思路清晰、淡定自若,她輕聲說道:“我們如今都已長大,而且我們並不認識,又何來感情可言?這樁親事,還是不要強求的好。”她的語氣堅定,顯示出她的果斷和理智。   少年轉頭對程峰說道:“爹爹,給我們講講陳世伯的事情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程峰點點頭,說道:“那就讓你陳世伯自己說吧。”   陳晟微微一笑,緩緩道:“那要從四十年前說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將人們帶回到了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   三十三年前   寒風刺骨,寒風淩厲,滿地冰霜。   西湖的一條大街上,一隊明兵手持刀槍,押著七輛囚車,冒著寒風而行。   前麵三輛囚車中分別監禁的是三個男子,都是書生打扮,一個是白發老者,兩個是中年人。後麵四輛囚車中坐的是女子,最後一輛囚車中是個少婦,懷中抱著個女嬰,女嬰啼哭不休。她母親溫言相嗬,女嬰隻是大哭。囚車旁一明兵惱了,伸腿在車上踢了一腳,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那女嬰一驚,哭得更加響了。   離開道路數十丈處有座大屋,屋簷下站著一個中年文士,一個五歲的小孩。那文士見到這等情景,不禁長嘆一聲,眼眶也紅了,說道:“可憐,可憐!”   小孩問道:“爹爹,他們犯了什麼罪?”那文士道:“又犯了什麼罪?昨日和今朝已逮去了三十幾人,都是我們浙江有名的讀書人,個個都是無辜株連。”他說到“無辜株連”四字,聲音壓得甚低,生怕給押囚車的官兵聽見了。那小孩道:“那個小女孩還在吃奶,難道也犯了罪麼?真沒道理。”那   文士道:“你懂得官兵沒道理,真是好孩子。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為鼎鍋,我為麇鹿!”   那小孩道:“爹,你前幾天教過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給人家斬割屠殺的意思。人家是切菜刀,是鐵板,我們就是魚和肉。“人為鼎鍋,我為麋鹿”這兩句話,意思也差不多麼?”那文士道:“正是!”眼見官兵和   囚車已經去遠,拉著小孩的手道:“外麵風大,我們回屋裡去。”當下父二人走進書房。那文士提筆礁黑.在紙上寫了個“鹿”字,說道:“鹿這種野獸,雖是龐然大物,性子卻極為平和,隻吃青草和樹葉,從來不傷害別的野獸。兇猛的野獸要傷它吃它,它隻有逃跑倘若逃不了,那隻有給人家吃力。”又寫了“逐鹿”兩字,說道:“因此古人常常拿鹿來比喻天下。世上百姓都溫順善良,隻有給人欺壓殘害的份兒。《漢書》上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就是說,秦朝失了天下,群雄並起,大家爭奪,最後漢高祖打敗了楚霸王,就得了這隻又肥又大的鹿。”   那小孩點頭道:“我明白了。小說書上說“逐鹿中原”,就是大家爭著要作帝的意思。”那文士甚是喜歡,點了點頭,道:“古人煮食,不用灶頭,鍋子,用這樣三隻腳的鼎,下麵燒柴,捉到了鹿,就在鼎裡煮來吃。帝和大官都很殘忍,心裡不喜歡誰,就說他犯了罪,把他放在鼎裡活活煮熟。《史記》中記載藺相如對秦王說:“臣知欺大王之罪當誅也,臣請就鼎鍋。”就是說:“我該死,將我在鼎裡燒死了罷!”   那小孩道:“小說書上又常說問鼎中原’,這跟‘逐鹿中原’好象意思差不多”。   那文士道:“不錯。夏禹王收九州之金,鑄了九大鼎。當時的所謂“金”其實是銅。每一口鼎上鑄了九州的名字和山川圖形,後世為天下之主的,便保有九鼎。《左傳》上說:“楚子觀兵於周疆。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楚子隻是楚國的諸侯,他問鼎的輕重大小,便是心存不軌,想取周王之位而代之   那孩道:“所以”問鼎“,”逐鹿“便是想做帝。”未知鹿死誰手,就是不知那一個做成了帝。”   那文士道:“正是。到得後來,問鼎,逐鹿,這四個字,也可借用於別處,但原來的出典,是專指做帝而言。“說道這裡,嘆了口氣,道:“咱們做百姓的,總是死路一條。“便是想做帝。”未知鹿死誰手,就是不知那一個做成了帝。”   “未知鹿死誰手,隻不過未知是誰來殺了這頭鹿,這頭鹿,卻是死定了的。”   又拿出新的宣紙撲好,將筆點了點墨寫道:“山河依舊浪淘沙,仁德之君何處尋。江湖難覓行俠士,廟堂不見清廉臣。千古朝代合分替,蒼生苦厄累世深。”寫完後,在旁邊提名道“廟堂與江湖。”在這首詩上,按了一個印章寫著陳朔。   ……   十三年後   ……   江南的杭州,一座庭院中正在舉辦武林大會。庭院中,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花草樹木繁盛,綻放著絢麗的色彩,給整個庭院增添了生機與活力。   房屋建築風格典雅,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展現出南方建築的獨特之美。主廳寬敞明亮,其內布置精美,桌椅擺放整齊。廳中高懸著一盞巨大的燈籠,照亮了整個空間。   唐家堡的人們身著錦衣,神情自信;龍淵鏢局的鏢師們則身著勁裝,身姿挺拔;藏劍山莊的弟子們佩劍而立,神情冷峻;霸道山莊的眾人則氣勢洶洶,不可一世。其他門派的代表們也各具特色,或儒雅,或威猛,或靈動。   九華派的弟子們身著白色道袍,身姿飄逸;八卦門的門人則穿著陰陽圖案的服飾,神秘莫測;天龍門的弟子們個個身形矯健,氣勢如虹;衡山派的劍客們則背負長劍,神情瀟灑;南少林的僧侶們身著袈裟,莊嚴肅穆;鐵掌派的掌們掌力驚人,身形沉穩;南武當派的道長們仙風道骨,宛若仙人;峨嵋派的女弟子們則柔美中帶著剛毅;南拳的拳手們則肌肉結實,拳法剛猛。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比武臺上方閣樓中間的位置,他身姿挺拔,神情威嚴。在他身旁,站著一個十六歲的男孩,男孩手中把玩著一對核桃,不停地轉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孩一邊盤玩著核桃,一邊高聲喊道:“這已經是第十一場比賽了,藏劍山莊的少莊主葉孟秋已經連勝五人,還有沒有人敢上臺與他一決高下的?”他的聲音清澈響亮,在庭院中回蕩。   二十八歲的葉孟秋站在比武臺上,他的身姿如鬆,眼神如劍,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劍勢淩厲,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臺下的觀眾們鴉雀無聲,都被葉孟秋的氣勢所震撼。一些門派的弟子們互相看著,似乎在猶豫是否要上臺挑戰。然而,葉孟秋的強大實力讓他們望而卻步。   突然,一個身影躍上了比武臺。他是來自衡山派的年輕劍客,名叫李陽。李陽的眼神堅定,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向著葉孟秋拱手一禮。   葉孟秋微微一笑,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示意比賽開始。剎那間,兩人的身影交錯,劍影閃爍。他們的劍法各有特色,一時間難分勝負。   李陽劍走輕靈,招式多變,猶如鬼魅一般。而葉孟秋則以沉穩的劍法應對,每一劍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他們的劍刃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火星四濺。   比賽進行得異常激烈,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李陽的劍法越來越快,如疾風驟雨般攻擊著葉孟秋。然而,葉孟秋卻穩如泰山,他的劍法看似簡單,實則精妙無比,輕易地化解了李陽的攻勢。   在關鍵時刻,葉孟秋突然使出了一招絕技。他的長劍如閃電般劃過,直刺李陽的要害。李陽大驚失色,連忙閃避。但葉孟秋的劍勢如影隨形,讓他避無可避。   最終,葉孟秋的長劍精準地擊中了李陽的胸口。李陽倒退幾步,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比武臺上。葉孟秋收劍而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臺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眾人為這場精彩的比賽喝彩。藏劍山莊的弟子們更是興奮不已,為他們的少莊主的勝利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