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南王陳晟(下)(1 / 1)

葉孟秋目光炯炯,對著臺下的一個人大聲喊道:“陳賢弟,快上來比試一下吧!”   比武臺下方,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這少年一襲白衣,身姿挺拔,劍眉星目,鼻正唇薄,臉型恰似鵝蛋,眼神清澈,不摻一絲雜念和俗氣,溫柔得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宛如春日暖陽下蕩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閃耀在這紛繁塵世之中。他的風姿卓越,舉世無雙,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他的麵容如玉石般溫潤,晶瑩剔透,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他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星空,充滿著神秘和智慧的光芒,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陳賢弟抱著長劍,恭敬地作揖說道:“葉兄弟,此次是選舉抵抗韋天寶統一武林的盟主,而我年紀尚輕,資歷不足,實在不便參與盟主選舉。”   葉孟秋爽朗地笑道:“我不過比你大兩歲而已,不必顧慮,上來用盡全力與我比試一番即可。”   臺下眾人紛紛起哄,少年無奈,隻得邁步上前五步,然後借著這股力量縱身一跳,穩穩地落在了比武臺之上。他拱手作揖,朗聲道:“請!”   葉孟秋還了一禮,微笑著說:“老弟,一定要拿出你的真本事哦。”   陳晟輕輕握住長劍,仿佛與它有著默契的交流。他的目光在劍身上流連,然後帶著一絲決然,將它猛地朝柱子扔去。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地嵌入柱子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晟看著柱子上的長劍,平靜地說道:“我就用拳法和你比,因為我的陳氏劍法以柔克剛,怕對你不公平。”他的聲音堅定而沉穩,透露出對自己拳法的自信。”   隻見陳老弟雙腿微微分開,紮穩馬步,雙手緩緩地攤開,同樣說道:“請!”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比武臺上,為這場對決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葉孟秋與陳晟,兩位高手相對而立,眼神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葉孟秋的劍法如疾風驟雨,劍勢淩厲,每一劍都帶著落日的餘暉,劍法中的“順水推舟”“仙人指路”“夜叉探海”等招式如行雲流水般施展出來,讓人眼花繚亂。   漸漸的夜幕悄然降臨。天空中飄起了細雨,絲絲縷縷地打在劍上,臉上,身體上,舞臺上,燭光,月光在雨水中顯得有些朦朧,給這場激戰增添了一絲寒意。   陳晟的拳法靈活多變,他使出“攬雀尾”“單鞭”“雲手”等招式,以柔克剛,巧妙地化解著葉孟秋的淩厲攻勢。而葉孟秋則以“白蛇吐信”“烏龍擺尾”“飛燕回巢”等劍法回應,劍招刁鉆狠辣,試圖突破陳晟的防線。   然而,陳晟的拳法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葉孟秋的劍法緊緊纏住。他的招式看似柔和,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陳晟看準葉孟秋的破綻,突然使出陳氏拳中的絕招“金剛搗碓”。   陳晟身體微左轉,兩手翻轉,右腳尖外擺,重心左移,迅疾以左手叼纏葉孟秋左腕,用右手捋其左肘關節,緊接著,陳隨即上右步,雙掌震彈發力,將葉孟秋擊出比武臺之外,數米開外。   葉孟秋向後倒退十來步,一口鮮血噴出。但他並沒有倒下,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敬佩。他知道,這場比武,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陳晟收拳而立,微風吹過,他的衣衫輕輕飄動。這場從下午持續到夜晚的激戰,見證了他們的實力與堅韌。葉孟秋的劍法雖淩厲,但在陳晟的太極拳麵前,終究是略遜一籌。而陳晟的太極拳,則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嶽,無論葉孟秋的劍法如何變化,都能穩如泰山。   此時,柳風骨站在閣樓中央,高聲喊道:“還有沒有人上來比武啊?”舞臺下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柳風骨見狀,提高音量,大聲宣布:“陳晟是新一輪的武林盟主!”   葉孟秋轉頭對著陳晟說道:“多謝你剛才手下留情,要是你使出陳氏劍法,和我劍法比試的話,我可能會死在你的劍下。還好你用的是拳法,我才能僥幸落敗。”   陳晟微微一笑,回應道:“你的劍法確實厲害,不愧是藏劍山莊的劍法,堪稱一流。”   兩年後,襄陽城內有一個規模極其龐大的庭院。庭院占地廣闊,建築雄偉壯觀,氣勢恢宏。   進入庭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雅致的花園。園內百花爭艷,姹紫嫣紅,芬芳四溢。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這個庭院的寧靜與美麗。   庭院中還有一座精巧的假山,山上怪石嶙峋,綠樹成蔭。山間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發出悅耳的潺潺聲。   穿過花園,便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大廳的屋頂高挑,陽光透過巨大的窗戶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大廳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字畫,陳晟端坐於大廳中央,身旁分別坐著二十二歲的葉孟秋、二十四歲的唐傲天、十八歲的程風,以及三十歲的柳風骨。   葉孟秋感慨地說道:“若不是盟主的統領,我們在抵抗韋天寶的大軍時,定然會被韋天寶與那些邪魔歪道聯合殺害,成為他們的奴隸。”   程風嘆息著說:“然而,我們的父親在前一場戰役中犧牲了。那場戰爭,他們動用了上萬名北方武林人士。要不是盟主派人穿插包圍,將他們分批殲滅,盡管有一大批人逃走了,我們恐怕都難逃一死。”   唐傲天語氣沉穩地說道:“我聽說,他們內部反戰情緒很高,特別是泰山派,恒山派,特別是泰山派,他們掌門感覺這場戰役,打的太久了,開始和韋天寶鬧矛盾。”   柳風骨提議道:“前麵開了一家酒樓,我們不如去喝上一壺。”   陳晟回應道:“這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應該被評為江南四大家族,是我的眾位功臣,這頓飯我請了。”   眾人齊聲謝道:“謝盟主!”   他們來到酒樓門口,發現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少女。這群人兇神惡煞,口中還嚷嚷著:“居然敢在襄陽城下,唱亡國之音,簡直是大逆不道!”   隻見陳晟眼神一凝,腳踏九宮步,身形如幻影般迅速移動。他如遊龍般穿梭在十二人之間,以雷霆之勢使出陳氏拳法中的“攬雀尾”。   他的雙手蚪旋,似有無窮的力量,巧妙地將十二人的攻勢一一化解。緊接著,他又是一招“白鶴亮翅”,掌勢如狂風暴雨,瞬間將這群惡霸打得人仰馬翻。   陳晟來到少女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讓少女原本惶恐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陳晟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目光落在她身上。隻見少女身著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的蘇繡精致細膩,展現出獨特的風格。淡藍色的荷花繡在裙角,銀絲線勾勒出幾片祥雲,與下方濃密的藍色海水雲圖相得益彰。胸前的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更襯得她身姿婀娜。   她輕輕轉動身子,長裙如漣漪般散開,舉手投足間猶如風拂揚柳,搖曳生姿。她的皮膚細膩如溫玉,光澤柔和,宛如凝脂。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欲滴,腮邊的兩縷發絲隨風輕輕拂過麵龐,更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那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中帶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   少女羞澀地朝右邊一側,輕聲說道:“小女子復姓赫連,名芷昕,家住在秦淮河。剛才不小心唱了一曲《玉樹後庭花》,就被這群人說是唱了亡國之音。”唐傲天聽到這個曲名,覺得很不吉利,換了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那女子,同時對著陳晟提醒道:“這確實是一首亡國之音,我們還是不要管她了,趕緊走吧。”   陳晟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滿。他認為雖然這首曲是南陳後主所作,南陳後主也是南北朝最後一個皇帝,雖然已經相隔一千年,但也不能否認他在詞曲方麵的才華。於是,陳晟反駁道:“這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不能因為詞曲的背景就完全否定它,還是要看到它好的一麵。”   赫連芷昕看著陳晟,見他氣宇軒昂,武功高強,談吐不凡,心中不禁生出了愛慕之情。陳晟說道:“芷昕姑娘,此後你還要靠賣藝為生嗎?家中父母是否在襄陽?”赫連芷昕回答道:“家中父母早已離世,我一人在外漂泊,恩人若是不嫌棄,我願意到大人府上為奴為仆。”   陳晟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心想:“如此美麗又有才華的女子,怎能屈居於人下。”他連忙說道:“姑娘,這可萬萬使不得。像你這樣有才華的女子,應當施展自己的才華,尋得一位如意郎君才是。”柳風骨看到赫連芷昕的模樣,察覺到她對陳晟有點喜歡,趕忙上前撮合道:“我看盟主和這位小娘子甚是般配,不如成就這段姻緣。”   兩個月後,他們二人果真成婚了,一年後便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取名陳王廷。又過了兩年,陳晟坐在大堂中間說道:“程風,你怎麼這麼高興,是不是想結束這場戰鬥提前慶祝?”程風笑著回答:“當然是啦,但主要是昨天大夫給我媳婦把脈說是喜脈,所以才這麼高興。”   陳晟也笑著道:“那恭喜賢弟了。十幾天前,我夫人也說想要二胎,我也答應了她,幫忙她完成這件事,但不知道是否懷上了。”   程風說道:“盟主,我們不如訂個娃娃親吧,如果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如果都是男孩就是兄弟,要是兩個女孩就是姐妹。”   赫連芷昕坐在臥室裡對陳晟說道:“這四年裡,你每次出去都要三四個月,甚至更久。你這次回來時間最長,帶了五個多月,能不能不要走了?”   陳晟回答道:“這場戰役是最後一場了,韋天寶那老頭早就不行了,這場結束後,我們就退出江湖,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赫連芷昕身體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我一直聽你的,這一次聽我的好不好。”   “好,我聽你的,這次不走了。”陳晟看她有些不舒服,隻好先騙她,讓柳風骨帶著他兒子柳驚濤和一萬人馬先走。等她情緒穩定,晚上睡著後,自己再單獨出發。   赫連芷昕又說道:“我們再生個孩子,你會給他取什麼名字?”   陳晟想了想說道:“如果是男孩就叫陳雙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女孩就叫陳琢雙。”   赫連芷昕不解地問:“為何都有雙字?”   陳晟笑道:“因為成雙成對嘛,這是第二個孩子,麒麟是多麼好的寓意。琢代表玉,也是很好的寓意呀。”   翌日,赫連芷昕發現陳晟不在府上,有些生氣,導致她嘔吐不止。請來大夫一查,原來是懷孕了。大夫勸說道:“夫人,您應該保持平和的心態,以後不要生氣了,不然容易流產。”   陳晟與韋天寶的戰鬥持續了九個月,一直打到逐鹿林。陳晟在這裡戰敗,逐鹿林全是沼澤,唐、柳、葉、程四人拚死救出了陳晟,葉孟秋的長子葉暉也死在了戰場上。這場戰爭讓人想起了上古皇帝與炎帝的對決,就在此處,皇帝一舉打敗炎帝,砍下刑天的腦袋,刑天從此成為戰神。   陳晟帶著大部隊潰逃回來,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回到府裡。然而,他發現赫連芷昕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封信:“見到此信,我已經離開了。我喜歡的是那個普通、有正義感的你,而不是現在這個工於心計、迷戀權力、好大喜功的人。我們第二個孩子是女兒,你應該看見了,一兒一女留給你,或許你能給他們更好的生活。”信的落款是赫連芷昕親筆。   看到此信的陳晟心想:“我父親不讓我學武遠離江湖,或許真的應該聽我父親的,父親首詩寫得真對啊。”   陳晟念了一首自己剛想出來的詩道:“劍影刀光映日光,江湖風雨歷滄桑。是非成敗皆虛妄,俠義心中正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