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房子被人占了(1 / 1)

回到家門口,周秀拿出鑰匙,仔細看了半天。   “是這裡嗎?門倒是沒錯。”他心裡嘀咕。   可是一字鑰匙,怎麼打得開十字的鎖?   難道有人趁我不在,把門鎖換了?誰呀,這麼“貼心”。   周秀跑到樓下,仔細數著單元,上樓的時候,每一層都確認樓層之後,才繼續往上走。   再次回到家門外。   沒錯,就是這,錯不了。   周秀跑到隔壁,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大嬸。   “胡嬸,我家的門鎖,誰給換了?”周秀問道。   隻見大嬸眼神躲閃,轉移話題。   “哎呀,原來是小秀才啊,怎麼,回來看看?”   “嗯。”周秀點了點頭,道:“最近要到城裡學習,回來住幾個月。”   “這樣,你先坐著,我去打個電話。”   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周秀滿腦袋問號。   枯坐了近一個小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樓道中傳來。   “誰說我家的房子是他的?”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和周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沖進屋內。   來者不善。   周秀起身,看向中年身後的大嬸。   “三哥,你好好說,千萬別打起來。”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走到周秀身前,指著他說道:“我告訴你,那房子是我的,你別來碰瓷。”   “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周秀沉聲問道。   “憑什麼要我們拿證據,你一來就說房子是你的,應該你拿證據才對。”   周秀冷笑一聲,要證據還不多的是。   他把身份證掏了出來,擺在桌子上,“看吧,這就是證據,該你們了。”   中年男子拿起身份證,胡亂看了一眼,就扔回桌子上。   “你一個下等兵,也敢來我這碰瓷?”   “別轉移話題,趕快拿出你的證據。”周秀收回身份證,說道。   “你一個小小的下等兵,也配讓我拿證據,識相的趕緊滾,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著?”周秀麵色冰冷地走上前去,“我告訴你,老子在前線殺人無數,你們全家要是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把門打開,然後有多遠滾多遠。”   周秀的氣勢,嚇得幾人連連後退。   那大嬸在後麵喊道:“三哥,實在不行,咱們就把房子讓出去,給他個住的地方,咱不能欺負人家沒爹沒娘的是不?”   “不行,四姑,那房子就是我們家的,憑啥讓給他。”   聽他這麼說,三人反而有了底氣,跟周秀對峙起來。   “你們千萬別打架啊,打傷了人不好交代。”大嬸繼續說道。   周秀斜眼看著她,好你個智多星,還在這拱火。   麵對這三個無賴,他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雙拳難敵六手,他有外掛,可外掛也不加戰鬥力。   早知道就把仿霓帶過來了,直接大開殺戒。   “你們幾個,可以跟我不講理,但天啟城,有講理的地方。”   說罷,周秀推開眾人,向外走去。   等考完試,一個一個收拾。   剛走出屋門,身後傳來大嬸的聲音:“你們乾嘛要留個禍患。”   聽到他的話,三個人沖出了房間,就要抓住周秀。   周秀轉過身,拉開上衣,把手伸到腰後。   “你們真的想找死?”   天啟城不禁槍,但攜槍上街,被發現不但要沒收,還要關禁閉。   “怎麼,你有槍?你不知道帶槍出去,有什麼後果?”中年男人瞇著眼說道。   “想嚇我?”周秀冷聲道:“我一個人,拚一個不虧,拚兩個血賺,敢不敢賭?”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敢率先沖上來。   “不敢賭就把腦袋縮回去。”周秀喝道。   三個男的既不敢上前,也不想放他走,僵持起來。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熟悉地喊聲。   “周秀,給老子滾出來。”   回頭看去,隻見終結者換了一身新製服,把身份卡貼在腦門上,手裡握著肩章,抽打著另一隻手心。   身後跟著兩個跟班,他們腰中掛著橡膠輥。   “周秀,你他.媽看清楚。”鄭厚德粗暴地拉過周秀的肩膀,指著自己的腦門說道:“好好看看,老子現在是什麼職位。”   周秀往身份卡上瞄了一眼。   城鎮警衛團,百夫長。   這家夥升這麼快,他不用考試嗎?   “你說,現在老子能管得住你不能,你是不是得聽我的?”他滿臉得意地說道。   看周秀一言不發,他納悶問道:“你們在這玩啥呢?”   “沒什麼,他們占了我的房子,還準備殺人滅口。”周秀淡淡說道。   “什麼?”鄭厚德滿臉驚喜,“老子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還沒處燒呢,這不撞上了。”   “長官,你別聽他的,他有槍。”那大嬸急忙沖了出來,握著鄭厚德的手臂,摟在胸口,搖晃著說道。   “滾!”鄭厚德推了她一把,道:“我的麒麟臂也是你能亂蹭的?再說了,我的胳膊也沒有感覺,你蹭也沒用。”   說罷,他目光轉向周秀,問道:“你帶槍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良善公民。”周秀說著話,撩起上衣,轉了一圈。   腰帶上什麼都沒有。   三人麵露後悔,不過這個世界上哪有後悔藥。   “沒有就好。”   鄭厚德點了點頭,轉向他們幾人道:“你們怎麼回事,說說吧。不過大膽說,我和這貨有仇,不會偏袒他的。”   “長官,他是碰瓷的,千萬別信他。”大嬸又上前說道。   鄭厚德目光轉回周秀身上,道:“你說你住在這裡,有什麼證據?”   周秀抱著手臂,笑道:“既然你能摸到這,還要什麼證據。”   “對哦。”鄭厚德撓著鋼鐵腦門,恍然道。   接著,他再次看向那幾人,道:“既然你們說房子是你們的,有什麼證據?”   一個年輕男子諂媚道:“長官,這是我們第二套房子,他賣給我們了,我們身份證上隻有之前房子的地址,沒有這裡的。”   鄭厚德疑惑地看向跟班。   “百夫長,他說的不對,如果他買下了房子,房管處那裡也應該過戶了才對。”   鄭厚德老臉一紅,沖著中年人喝道:“把門打開,今天的事就算了,再讓我知道,警衛團的牢房可沒有肉吃。”   身後跟班急忙說道:“百夫長,不能放過他們,這可是到手的功勞。”   鄭厚德恍然大悟,命令道:“銬上,帶走。”   兩個跟班把三個男人銬住,那大嬸急忙求情,“長官,長官,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小秀才,小秀才,是嬸子不對,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你幫著說說。”   周秀麵色陰冷,指著她道:“她也有份,她剛剛說要殺人滅口來著。”   兩個跟班銬著四人,正準備離開。   周秀急忙喊道:“等下,鑰匙。”   跟班從中年男人腰上解開一串鑰匙,丟給周秀。   他很輕鬆就找到了自己家的鑰匙。   一開門,自己都驚呆了。   這是一戶兩室一廳的房子。   客廳中擺放著粉色的沙發,沙發前的茶幾上,並排擺放著幾雙嗨絲兒,一張電腦桌放在窗前,沒有電腦,椅子上晾著衣服。   非常小巧,白色的,印著維尼熊。   “嘶!”鄭厚德搓著腦門,“沒想到啊周秀,你外表看著老實,內裡卻是這種調調。”   周秀斜了他一眼,道:“你閉嘴吧,找我什麼事,不會就是來鬼諞的吧。”   鄭厚德拍了拍腦袋,“對了,我現在是百夫長,職位比你高,你現在得聽我的,所以我命令你……”   說著話,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周秀。   “把這份卷子給我做做。”   “靠,你來求人,也不說個軟話。”周秀坐到了沙發上,推開茶幾上的嗨絲兒,打開文件夾。   “你都升職了,還用得著考試?”他納悶地問道。   “我也得學習,也得考試,雖然我已經升職了,但是分數也不能太難看不是。   “告訴你,這份卷子是我偷來的,就是咱的考試題。”   周秀十分吃驚,這種事他也能辦得到?   不得不說,這貨雖然傻,但某些方麵還真是個人才。   他抽出卷子看了看,題目無非就是哪幾種,都是學校裡學過的。   “行吧,你過幾天再來拿,有些題我也忘得差不多了,還得翻翻書才行。”   鄭厚德滿意地點了點頭,拍著周秀道:“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不如別回軍隊了,在警衛團跟我乾吧,我罩著你。”   周秀撇了撇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你快拉倒吧,我要是不當一把手,心裡難受。”   “了解。”鄭厚德點頭道:“要不說你總是喜歡發號施令呢。”   送走鄭厚德,周秀在家裡轉了起來。   進入臥室,隻見一張雙人床擺在正中間,兩個咖啡色的枕頭,並排放在床頭。   粉色的褥子,配上藍色的被罩,非常整潔乾凈。   中間還擺著一個巨大的貓頭抱枕。   周秀搓著下巴。   我該不會真的進錯門了吧。   不應該啊,就算我進錯了,鄭厚德也不應該找錯。   周秀出了臥室,往另一間小臥室走去。   推門進去,才發現屋子已經成了雜物間,木架子床上擺著各種破銅爛鐵,幾個腐朽的櫃子倒在墻邊。   從雜物中,拽出一輛自行車。   沒錯,這就是我家,自行車就是我的。   這是他唯一一輛自行車,上學期間,就靠著它代步,印象極為深刻。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開鎖聲。   兩個女聲對話道:   “小芳,我快困死了,先睡了啊。”   “你先睡吧,我先去洗個澡,今天的體育比賽,非讓我參加,弄得我渾身是汗。”   “嗯嗯,你好好洗白白,明天見到曹萬程,你們好卿卿我我。”   “別瞎說,沒有的事,別聽他們瞎傳。”   “別裝了,我都看到他給你的情書了。”   “我又沒同意。”   周秀走出雜物間,就看到一個雙馬尾,穿著拖鞋,走進了洗手間。   對,隻穿著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