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人,地上涼,快起來!” “您就是滇王爺吧!真是氣質非凡,一表人才。奴家有禮了!” 門口站著一個曹操最愛的女人,年有三十,容貌不老,時光沒有消磨她的魅力,倒是給她增添一絲別樣的韻味。 薄紗,巧衣,襯著那身材,該顯顯,該收收,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周雲被冊封的消息,不過幾個時辰,她能清楚叫出周雲封號,可見消息靈通。 常慶文上前站在周雲身後,小聲說道:“這就是醉花樓的樓主水娘,醉花樓是大皇子的產業。” 周雲楞一下,都是皇子,怎麼他們平日裡吃這麼好! “王爺,禦史大人是找奴家呢,被這小子帶著走錯了門,奴家給您賠禮道歉,知道您不在乎錢,求您給奴家個機會,今天的花銷算咱的,行不行嘛!” “花魁姑娘,馬上就要出來表演了,別讓這點小事,擾了您的雅興!” 自古有取錯的名字,但從來沒有喊錯的外號。 水娘不止說話聲如水一般柔和,給人的感覺也跟水一樣。 讓人不想上流啊! 周雲明日離京,也不想著把大皇子得罪死。 畢竟,憑著身份,咱這個大哥是最有優勢繼承大業的。 “既然如此,就把人帶走吧!”周雲擺擺手,坐回位置。 水娘扶著喬禦史站起:“禦史大人,您醉了,我帶您回自己的房間。” 她拉著腿軟的大人離開,王剛跟在他身後,也想悄悄溜走。 “砰!”門被重重關上,他看見常慶文憤怒的臉。 “該死的孫子,老子心情好,拉你來見我雲哥,是為了幫你謀求個功名,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想害我大哥的命!” “該死!” 周雲搖頭:“別動手,跟這書生一般見識作甚!” 王剛跪在地上,沒有剛才傲嬌模樣:“多謝王爺,饒小人一命!” 君子硬氣,不是讀書人硬氣,禦史公正不阿,不是所有禦史都正直。 “你走吧!” 王剛抬起頭愣住,這一點不懲罰自己,讓自己心虛啊! 周雲揮揮手,示意常慶文開門。 大門打開,王剛看著外麵伸頭看熱鬧的人群不敢相信:“王爺,那小人走了!” 周雲點頭:“走吧!本王不是小氣之人。” “雖然,我沒抬舉你,你就找禦史來抓我,可本王不會怪你的的,去吧!奔你的前程,找你的門路吧!” 王剛臉都黑了,周雲的話比打斷他的腿都讓他難受。 他麵帶死色,灰溜溜地走了,像一隻老鼠。 常慶文冷吸一口氣:“雲哥,我要是不經意得罪你,你可一定要原諒弟弟!” 他害怕了,他這種武夫隻想著動手。 可周雲,隻是動動嘴說了一句話,就直接斷了王剛的前程。 醉花樓人來人往,皆是有身份的人,周雲的話傳出去,誰敢為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當背景! 舉手之間斷人生路,佩服!佩服! “花魁,花魁姑娘出來了!” “真漂亮啊!讓我跟她睡一覺,死也願意啊!” “粗鄙,你們隻想著如何跟花魁姑娘睡覺,我卻想著跟她一起說早上好!” 周雲視線從龍蝦鉗子,與學子們高高端起的酒杯縫隙中探出去。 花魁高高坐在三樓高臺之上,不得不說,設計衣服的人有品位,這大腿! 一個字! jue美! 常慶文看著外麵姑娘,好似一頭野牛喘著粗氣:“雲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花魁姑娘,希柔姑娘!” “我叫慶文,她名希柔,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絕配!” 周雲端著龍蝦離他遠些:“弟弟,收收你的哈喇子吧!” “你問我要詞不是寫給清倌人嗎?花魁似乎,沒有太清啊!” 就周雲所知,清倌人是賣藝不賣身,而花魁被選出來那天晚上就已經不講這個規矩了! 常慶文搖頭:“雲哥,你長居深宮,不懂煙花之地的規矩!” 周雲認真聽講,這方麵的規矩,他確實有些匱乏! “來醉花樓的多是達官貴人,武者高手,大家最起碼的素質還是有的,用錢選花魁是文雅,用錢睡花魁,那就有些下賤了!” 周雲愣住:“所以,你們是花錢幫她們掙個第一!” “這不打PK嗎?” 這不是網絡直播玩的東西,果然娛樂行業是互通的啊! 周雲看著大廳內無數的色狼之眼,這都是榜一大哥啊! 常慶文拿出懷裡的詞:“真要想奪得花魁欽慕,那還是要靠詩詞一道。” “前朝的柳如是姑娘,可是靠著一首詩詞,吃了一輩子。” “雲哥,我相信你,所以,今晚上你不用等弟弟了!” 周雲又發現了盲點,這不就是提高知名率,等著最後撈一筆,果然煙花之地都是聰明人啊! “放心吧,兄弟,哥哥這首詞說不上第一,但對煙花女子是知名的吸引。” 比流行,能有什麼比流行音樂還流行呢! “三樓天字號丙廂房,有詩一首,請花魁姑娘鑒賞!” “二樓地字號甲等廂房,有詞一首,請希柔姑娘一閱!” ………… 最美不過,姑娘嬌羞低頭。 隨著希柔姑娘低頭撫琴,無數男子為之瘋狂。 希柔高興中有些許悲傷,她為自己今後的好生路高興,又為自己的爛名聲悲傷。 花魁,說的好聽還不是妓。 這事世浮沉,她一個弱女子,沒有武力,想活著,總是不易。 更何況,她這種罪官之後,命運早不由己。 她低頭望著不斷飛來詩詞,紙張華貴,酒醉金迷。 輕輕一張承載詩詞的紙,就夠窮苦人家吃上一年。 醉花樓,酒多,倒地,花教人醉。 姑娘低頭,說嬌羞,愁眉也聚。 那一抹哀傷,更是惹得無數男子瘋狂,有武者氣血澎湃,若不是京城重地,不得隨意動武,怕這房頂早被武者罡氣掀翻! 在場男子血脈張狂,望著她如狼開口,千言萬語出口。 “希柔姑娘,我要定了!” 端酒的小二搖搖頭,這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他抬頭看向門牌,天字乙? 小二緊張,不敢亂言,怎麼是這位爺! 跨門而進,一高大威猛男子坐在圓桌,可偏偏男子眉峰相聚,那一點陰霾埋藏,看得人不舒服。 他身穿蟒袍,嘴角冷笑:“希柔,今夜就是小爺的了,能被皇族寵幸是你的榮幸!” 門外儒袍男子入內:“八爺!滇王也在,在二樓!” 八皇子冷哼一聲:“我那臭弟弟,不過是第一次出宮來看戲而已,不用管他!” “希柔可選出今日,詩詞最優?” 儒袍男子點頭:“咱可是花五萬兩買的詩詞,想必,今晚殿下必能抱得美人歸!” 三樓高臺,水娘走到希柔身旁:“姑娘,可選好?” 希柔嘆息:“就這一張吧!” 水娘接過,聲音柔和卻響亮:“姑娘已經選出頭籌。” “愁雲上,月如鉤,半卷春水照希柔。” …… “此文乃是天字號乙包廂,請公子沐浴更衣,待姑娘!” 隨水娘開口,無數男子嘆息。 “唉,咱可花了一萬兩,都沒選上,我的希柔啊!” “春水照希柔,唉!有心,輸得不冤枉!” “既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花魁留不住,那其他姑娘也行,各位先走一步,在下去三樓痛快,痛快!” 希柔目光掃過這些男子,微微搖頭,她注意到二樓一少年。 來者為客,她點頭微笑,眉頭卻未舒展,看得人心疼! 常慶文沖動,眼看希柔要走,激動之下大喊:“我不服氣!” 他以真氣聚喉,整個醉花樓都聽見這動靜。 花魁站立。 天字乙號房,八皇子不滿開口:“常家的,你有何不滿,本皇子贏的堂堂正正!” 常家掌控大周一半兵權,八皇子不滿,也不敢直接辱罵。 水娘疑惑:“小將軍,奴家看了您的詞,確實有些粗糙!” 常慶文憑欄開口:“你都說是詞了,不寫上曲,怎麼算完整的詞!” “紅塵客棧?”希柔也是疑惑,她還記得剛剛那首奇怪的詞:“慶文小將軍,這詞牌,我未曾見過,是希柔沒見識了!” “若如郎君所言,你自有曲,可讓我等欣賞?” 熱血方剛的漢子,哪受得了這個。 常慶文臉紅:“你記得我的名字?” “記得,那天是將軍賞賜最多!”再傻的姑娘,也不至於記不住榜一大哥。 常慶文以為是自己的魅力,他實在是有點看不起錢! “我自然有曲,不過我不會!” “但是我大哥會!” “我大哥是!滇王爺!” 躲在人群後,吃瓜的周雲楞了楞。 吃瓜,吃到自己了? 人群寂靜。 滇王? 誰啊!